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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武汉 | 图说工程八营攻取楚望台军火库

 人文武汉 2023-10-16 发布于湖北

清末,反清情绪日涨,大清时局动荡。1911年的广州起义、四川保路运动及起义迭起,武汉的革命党也已策动湖北新军拟择机起事。然9月24日(本文用公历),武昌南湖炮队几士兵酒后与官佐发生纠纷,曾将几门大炮拉出示威,这也引起当局警觉,下令收缴士兵子弹,并加强了戒备。

10月9日,孙武在汉口楚善里自制炸弹又意外爆炸,致使文件、名册被搜,武昌诸机关也遭破坏,数十人被抓。10日晨彭楚藩、刘复基、杨洪胜先后就义,当局令部队一概不得外出。军营士兵无不人人自危。至10日晚约7时,位于紫阳湖东北角的工程营突然响起了枪声,原来是反动排长陶启胜与士兵金兆龙发生冲突,革命党人程正瀛开枪击陶,没想到就此拉开了埋葬中国千年帝制的历史序幕。

工程营兵营(省总工会内,已拆除)旧照

工程营隶属于张彪的第八镇,故又称工程第八营,其旧址在原湖北省总工会院处,北依张之洞路傍有一小花园,内立有一纪念碑,碑座处书有“工程营发难处”。不过,此段张之洞路为1946年修筑的,而小花园处当时还在工程营外。

纪念碑位置在工程营旧址原路

革命之始什么都缺,但此刻最缺的就是子弹。

据熊秉坤《辛亥首义工程营发难概述》称:9日下午,“杨洪胜复到工程营,密交弹两盒熊秉坤……熊将子弹自留六粒,各队代表各三粒,平时胆大与长官有恶感者,人发两粒”。(熊另一文《武昌起义谈》里说:“旋杨宏胜运子弹五排来……”)三烈士就义后,原定计划被打乱,为防长官搜查,有人又将子弹扔入了厕所,“已弃置矣”。后来吕功超、于郁文、章盛恺说可以设法搞到子弹,“熊即令吕、于、章分头去取,各得两盒”,共有六盒子弹(另说为四盒)。这就是工程营革命党人起事前的全部家底。

有文称“20颗子弹打响武昌起义”,此说法可能略有夸张,但当时的子弹确实是按粒、排、盒计算的。(一盒3排,一排5粒)估计当时总共也就只是有百余粒子弹吧。因此,起义后工程营必须要迅速攻占楚望台的军械库。这也是起义计划的一部分。

军械库南依楚望台,在今701研究所内,(台上为宪兵营区,时部队外防)北距工程营约一公里。当时还无首义路,从地图上可见,要从过街楼(街)、中和门街,千家街西口去军械库。

因军械库平时就由工程营派兵守护,大家对军械库都很熟悉。而且守护人员中也不乏有革命党和同情分子。于是工程营一百余众由熊秉坤率领,急急向军械库奔去。途经十五协西营门时,(营门口南侧即杨洪胜杂货铺)熊向营区放了三枪,意在促其响应。不过中途还是有信心不足、胆小怕事者开溜,待过了飞凤桥,走到千家街西口时,熊秉坤看了下人数“最多不过四十名耳”。

原十五协西门一带

再说军械库处的官兵听到了枪声,知道有变。军械库最高长官,原曾任工程营管带(营长),时为督练公所的课长李克果,急忙将当时守卫军械库的工程营左队队官吴兆麟找来,集合守库士兵讲话。但李克果下了个奇怪的命令,大意是:要是赤手匪人来犯,尽可击退;若是持枪军队来袭,皆可避之。显然也没有与起义军对抗之意。

这时,左队的革命党人马荣说,没有子弹怎么击退匪人?李令军械库主任纪荣拿出两箱子弹分发给大家。哪知革命党人拿到子弹后,噼噼啪啪向天开枪,以示对工程营行动的响应,并派人接应工程营起义同志的到来。这时李克果自觉局面难以掌控,只好与吴兆麟等官佐趁乱溜走躲避。

工程营夺取军械库路线

熊秉坤等很快就占领了军械库,各处响应起义的新军也先后赶到,军械库一时又成了起义新军的指挥部和大本营。当然,枪弹是再不用发愁了。

占领军械库

熊先派人搜索警戒,保卫军械库。晚八时二十分,熊秉坤发布一号令,主要是明确与敌方的作战对象,和己方的兵力部署。(时未下达进攻令,或有等起义部队聚集之意)不过,人们发现领头“闹事”的熊秉坤竟只是一个正目(班长),于是又议论纷纷。这时幸亏吴兆麟出走不远,藏匿于楚望台西南城墙处,被派出搜索的汪长林等发现,熊即请吴任临时总指挥。虽说吴也只是个队官(连长),但总算是一级军事主官,其时官阶又最高,彼此又都熟悉,于是得到了大家的拥护。

吴决定马上进攻。晚十点半、次日(11日)凌晨两点钟,吴在军械库先后两次签发了兵力布署及进攻清总督署的命令。敌不卒防,经一夜激战,武昌城尽皆光复。军械库也成了名副其实的起义指挥部。

军械库旧址今一角

当时的楚望台军械库,被号称为“国内乃至远东最大的军火库之一”。库存武器诸书各说不一,今且取《湖北省志.大事记》所述:库有“步枪35000余支,炮130余尊,(枪)炮弹不计其数。”军械库的夺取,不但使当日起义的新军及时得到了充足的武器弹药,而且也在后来的扩军抗击清军南下的战斗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不过工程营、军械库处今都没有留下可见的建筑遗迹,甚为遗憾。

程正瀛、熊秉坤、吴兆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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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首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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