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美文美图】陈介雄 | 丹青难写画中情

 如风诗社 2023-10-17 发布于河南

READ


丹青难写画中情

岁末,人们热衷盘点收获的果实。我亦趋附,努力回忆昨日的足迹,思绪穿越昨日的昨日。于是,电脑存的,手机拍的,墙上挂的,一幅幅昔日作的画,“蒙太奇”式地映入眼帘,而最早作的松、梅、竹《岁寒三友》,吸引我的眼球。顺着此线索一摸发现,前后30年,本人作的画,既有“岁寒三友”同框的,也有“松”、“梅”、“竹”独立成章的,共9幅。数量不多,质量也差,但未经刻意创作而巧合“岁寒三友”主题,且各具意义和情怀,值得回眸。

岁寒三友,青涩同框

松、梅、竹分别寓意常青不老、冰清玉洁、君子之道,皆因同属耐寒植物,生命力强,能混栽且和睦相处,被列为“岁寒三友”,成为文艺界颇受欢迎的题材之一。

宋代进士、著名文学家陈著在《次韵月窗兄惜别四首其一》写道:“为侬传语竹窗兄,逢著行人也寄声。聚散在天终有定,岁寒三友见交情。”全诗淋漓尽致地流露了诗人对友人的惜别之情。

陈著的诗曾打开我正处朦胧时代的心智。

将时针拨回1990(庚午)年秋,我刚学画,老师让学生自己命题作画。我好交友,也因莫名的误会痛失过朋友,因此从陈著的诗中得到启发,稀里糊涂地画一幅《岁寒三友》。尽管画的笔法、章法都青涩,但老师出于鼓励还是表扬了一番,我便敝帚自珍,把画保留了下来。

想不到,30年前的处女作,成为今天新媒体时代本帖的开篇之作。

△《岁寒三友》69cmx138cm

古老的松,是人生的影

松树挺拔正直,傲骨铮铮,顶天立地,蕴含着坚忍、顽强、高傲、正直、奉献的精神,被誉为百木之长、长寿之树。

作为名树,松激发了无数文人墨客的灵感,被赋予的脍炙人口之作,卷帙浩繁。

南北朝吴均的《赠王桂阳》,抒发了“何当数千尺,为君覆明月”之豪情,以松拟人,借喻不辱使命,前程远大。

宋代吴文英的《水龙吟·赋张斗墅家古松五粒》,以“待凌霄谢了,山深岁晚,素心才表”结尾,极言待到凌霄花谢时,古松会愈发显得神采奕奕。诗虽写松树,而暗中却隐隐以松树之志自比,傲世凌云。

以松为艺术载体的画家,各有各的“杀手锏”。

我国近代杰出画家、诗人、齐白石弟子李可染,结合西方绘画光影思想,收集众多各具特质的松树造型,经过再创作,建立自己的图库,作画时直接从图库中移出植入。而现代画家、教育家潘天寿,画松则忽略实物本身,以形体分配组合为主,打破以往各种视角组合的古法,进行大块面布局,在画里应用笔法、墨色。

名家已把松画到极致。作为业余画者,我应从何下手呢?

2016年春节前夕,老家房子刚盖好,赶着入伙,原本要挂些书画的墙壁空了下来。次年(丁酉)冬天,父亲对我说:“你都学画这么多年了,该画幅画挂客厅了。”

父亲有命,岂敢相违。画什么呢?其时,我上有父母,下有儿孙,一家四代同堂,自然,老人和小孩成为画的主题。

苍松寓意老人,旭日象征小孩,画就画苍松旭日吧!

苏东坡云:“善画者画意不画形,善诗者道意不道名。”画松,在用笔上结合篆书、楷书或行草书的笔意入画,用勾皴法画松干,顺、逆、正、侧法画松枝,曲析多变法画节窟,“美女簪花”法点苔,密疏参差法画松针。“五法”作完,《苍松旭日》成形。年愈八旬的父亲一边看画,一边对照自己的胳膊,罢了抿嘴戏说:“这松皮像我的肤皮。”“哈哈,画画本来就是状物拟人嘛。”我窃喜:画形虽不善,但画意像父亲,有点感觉。其实,松树不正是人生的缩影吗!

△《苍松旭日》69cmx138cm

2018(戊戌)年,我又以松为主体,糅进山水元素,作一幅《江山如画》,与《苍松旭日》形成“双松效应”。

△《江山如画》69cmx138cm

△“双松效应”

一样的梅,不一样的情

梅产南方,2-3月开花,5-6月结果,已有三千多年栽培历史,除与松、竹并列为“岁寒三友”外,还与兰、竹、菊被列为“四君子”。她迎春早发,耐寒开花,以高洁、坚强、谦虚的品格,催人奋进,惹人怜爱,常常成为画家笔下的“宠儿”。

我国近代以来,涌现了董寿平、王雪涛、陈半丁、关山月、田世光、江寒汀、谢稚柳、黄幻吾、陶冷月、谈月色十位画梅大师。

梅之于我,今生有缘。

我的铁粉名字大众化,有“雪”,也有“梅”,是个儒商。那年,铁粉赴京,给我买回一套内容囊括松梅竹等绘画技法的《芥子园画谱》,里面都是满满的干货。我如获至宝,昼夜临习,一直感恩于怀。

2003(癸未)年,铁粉向我索画。我思忖良久,不知画何内容,初始拟画“红梅傲雪”,铁粉嫌“傲”字张扬;我脱口折衷“红梅雪月”,铁粉一脸高兴:“好!”

然而,一说完我就犯难了。要知道,月在天,梅在地,画面呈立体感,殊难构图;梅花是红的,雪花是白的,这红白相间虽然容易搭配,但再加上月影,色调就变成“一红二白”,殊难出彩。我一时陷入两难境地,而铁粉的要求又难以拒绝,只好硬着头皮上。

那时,我白天要采访,晚上要写稿,每周一头条,任务繁重,难得静下心来构思。而技法的生疏,时间的碎片,空间的拥挤,又制约了作画的进程,动辄就坏,不是笔法败,就是着色洇。经过八天,七易其稿,《红梅雪月》勉强出炉——粗壮而倾斜的老干,支撑挺拔的主梗;多枝穿插,由密渐疏,顶端旁出虬枝;枝头红花承受冰雪压顶,泰然自若;月亮的银辉穿过淡淡的云层,洒向红梅白雪。

当我兴匆匆拿画去请恩师赐教时,恩师只摞下一句:“这个你也敢!”

恩师尊意若何?我当时就纳闷,怎奈恩师不肯点破,谜底一直没有揭开。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17年过去,我因逼于工作,迫于琐事,猝猝无须臾之闲,每每拜访恩师,趋庭闻训,都匆匆而返,未曾求解话中奥秘;而恩师也届期颐之年,驾鹤西去,留给我的,只有心中的悲痛和话外的疑谜……

17年过去,铁粉转移人生轨迹,带着笔法粗糙的《红梅雪月》,以及失落的感情、未竟的事业,飞向大洋彼岸,留给我的,只有画中的眷恋和关外的牵挂……

初看只知画中意,再看已是画中人。我每每端详图片,耳畔仿佛听到《红梅雪月》在吟唱卢梅坡的“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脑海也附庸前人风雅,翻腾着琢磨的思潮:“是雪闹了梅,还是梅戏了雪,或许雪为梅降,梅因雪生,二者同闹春一色。”

自《红梅雪月》后,我17年间未有机缘画梅,也未曾想画梅,生怕勾起伤心的往事,未愈的伤疤再被撒盐。

△《红梅雪月》138cmx69cm

然而,世事有时很难回避,无意间兜兜转转又轮回。

2020(庚子)年6月,不知哪来的灵感和动力,我一个月连作《红梅争春》《喜上眉梢》《古枝新韵》三幅梅图。

张兄购置别墅,让我作书画以装饰。我自知笔力不逮,但并不客气,就像到老朋友家一样,一个叫喝茶,一个端起来脖子后仰,一饮而尽。我书横匾《源远流长》,又画《渔舟唱晚》。正欲邮寄作品时,张兄在外地,让我寄他夫人收。他夫人之名带“梅”字。

刚刚完成张兄交的差,我心情放松,当晚独酌两杯,突然灵感上来,乘酒兴挥毫泼墨,一气呵成《红梅争春》,并拍照给张兄。张兄爱妻心切,嘱我一定把《红梅争春》赠他。我毫不犹豫地应允了。这样一来,一幅书、两幅画赠远方朋友,权当答谢那年张兄陪我徒步观赏徐州“十里诗词灯廊”,又备美酒佳肴款待之盛情。

△《源远流长》53cmx234cm

△《渔舟唱晚》69cmx138cm

△《红梅争春》69cmx138cm

次日,我妹来访,她的名字也带“梅”字,正准备搬新家,见我刚画好的《红梅争春》也想要,而且有马上带走之意。

“哥已答应赠张兄了,不能食言。”我说,“哥给你另画一幅呗!”于是,当天我为妹妹画了《喜上眉梢》。

△《喜上眉梢》69cmx138cm

两天作两幅梅图,相隔时间之短,完成速度之快,在我的绘画经历里尚属首次。我是业余画界里的新手小白,技法生疏,平时一幅画要几易其稿,画上几天甚至更长时间才能完成;有时画作完了,一不小心就在“短板”——落款误笔,而自己又无力仿效“误笔成蝇”,难致“屏风误点惑孙郎”,无奈推倒重来,循环往复,直至自己技穷才认可。

作画之难,难在把内心的情感转化成视觉。

在人生路上,一位睿智老人对我影响甚大。

50年前,老人风华正茂,怀揣梦想,把柴米油盐当作诗和远方,孤身闯荡上海滩,偶遇比自己小20岁的梨园名伶——梅花。俩人一见钟情,双双坠入爱河,缘定来生。怎奈老人已有妻室,门楣不齐,遭遇梅花双亲棒打鸳鸯。哦,一个雷电闪鸣、风雨交加的夜晚,黄浦江畔上演一幕情侣泪别悲剧。她送给老人深爱的梅花图;而老人则送给她贴身的青年笔。嗓子哭破了,眼泪流干了,俩人突然抱团纵身跃江,千钓一发之际,被路人双双拽回,从此成为天南地北双飞客。

情到深处人孤独,爱至穷时尽沧桑。不久,梅花抑郁,魂归沪书,魄入黄浦。忽闻梅花凋谢,蜗居琼南的老人心如刀绞,嚎啕大哭,企图寻找那张深藏的梅花图做终极诀别,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了,心中顿失寄托,几度欲自行了断生命,都被从死神手里抢救回来……

我乃老人忘年之交,常拜其门下学诗文,难得志趣相投,情谊与日俱增;惜我愚钝,学养徘徊不前,狂费老人心血。授业学艺之余,他把心中深藏半个世纪、不为家人知晓的恋梅故事,轻声附耳于我;我也如同兄弟般悉心倾听,千方百计为他排遣淤堵,让他心情舒畅,充满幻想和期待。我每当陷入窘境、甚至在二度与手足生离死别之际,也在他面前如泣如诉,潸然泪下;他总能从《周易》中拎出应对的人生哲学,讲得十分深刻、透彻,让我茅塞顿开,从中领悟到释然的智慧和方案。

半世漂泊,一生痴情。曾经风流倜傥的老人如今年届耄耋,大病缠身,常常梦游天国。我去向他请安,他却命我作画。在这之前,老人不止一次命我作画,而且力度依次递增。我之所以久拖未画,惟恐画技乏力,难把老人心中的情结打开,让老人失望,导致更加伤心。斯时斯际,画不能拖了,再拖对老人和我都将是无法弥补的遗憾。画技固然重要,遂愿更为价高。我放下手中杂务,深居简出,根据老人断断续续的描述,将这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构思成《古枝新韵》梅图;将一池干涸滞涩的彩墨,搅磨成万种风情,首次在八尺整开宣纸上奋笔疾画,把老人埋藏心中半个世纪、如梦如幻的恋梅情结,化作老人的视觉,搬到现实的画中,搬到老人的眼前,让他看得见,摸得着,了却心中的宿愿。

老人拄着拐杖,抖抖瑟瑟,看罢挂在自己房间的《古枝新韵》,沉默良久,嘴角一抽一搐。此刻,我心情焦灼、忐忑,心脏跳到喉咙口:坏了,画砸了?

一盏茶时间过去,老人发出微弱的声音:“曲如龙,劲似铁,”继而扔掉拐杖,一把拽着我胳膊,高声大嗓:“就是她,就是她,我终于见到她了——呜呜……”纵横的老泪,像竹筒倒豆,伴随哭泣而沙哑的声音,哗啦啦地往下掉……面对突如其来的情境,他的家人炸了,满脸懵圈,不知就里,惟我心知肚明。

“问世间情为何物?”元好问九百年前的拷问,想必今人还在困惑,未能准确地诠释个中奥秘,但有一点可以达成共识:任何人都有爱人,被人爱,接受或拒绝人爱的权利。人在青春岁月里结下纯粹的,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可以一辈子埋藏在心里,但也不必规避在阳光下尽情流露,尤其在日薄西山之际,更应让皇天后土共鉴!我想,倘若老人的家人在地有知,也是可以理解的;倘若老人的梅花在天有灵,也会含笑九泉的。

说来也怪,梅图开画前,老人气息奄奄,我心急如焚,担心画没作完老人就含恨离世。而今,画作完了,装裱好了,挂在老人房间了,老人的身子骨反而奇迹般地硬朗起来。不知是梅图为老人冲喜添寿,还是老人强打精神要与梅图长相厮守,抑或是老人要等待梅花有朝一日从天国归来?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在心中默默地祈祷——

但愿老人从此打开心结,把穿越半个世纪人间烟火和岁月尘埃之后依然坚韧的爱,洒向现实生活。有道是,心若朗清,世界即无阴霾。

但愿《古枝新韵》能够跳出画框,落地生根,开花结果,春去还在,五月不落,一生一世,陪伴老人,安度“后梅花时代”,两两常唱《梅花旧事》,“不知醉后离愁”。正所谓,缘若浅薄,梅图便是伊人。毕竟,世界已经回不到从前……

△《古枝新韵》122cmx244cm

纵观“四梅春色”,只见老梅发干,皱皮生枝。生枝,则交互顺逆,穿插取势;添花,则偃仰反正,映带有情。

△”四梅春色”

熟悉的竹,最难写的意

相对于松、梅,竹在岭南人的眼里再熟悉不过了。纤细而秀丽的蔑竹,挺拔而坚劲的刚竹……林林总总,满目生机,足可令人应接不暇,留连忘返。

如果用一种植物形容中国文人,大概十之八九都会想到竹子!因为竹虚心大度、正直开怀、宁折不屈、高风亮节的特点,契合了中国文人的道德意识。从“竹林七贤”、王徽之到白居易、苏东坡、郑板桥,无一不与竹情谊深厚。

白居易的《养竹记》,将竹比作贤人君子,首次总结出竹的“四大”高尚节操:本固、性直、心空、节贞。

相比白居易的一本正经,苏东坡的“宁可吃无肉,不可居无竹”更加贴近生活。而他在各个人生阶段对竹子的审美态度都不同,从年轻时的“门前万竿竹,堂上四库书”,到中年时的“疏疏帘外竹,浏浏竹间雨”,再到老年时的“累尽不可言,风来竹自啸”,借竹抒怀,全景式勾画出理想、豪迈、淡定的人生轨迹,蕴含着丰富的哲学思想。

是的,不同的人,不同的年龄,眼中的竹子各有千秋;不同的画者,笔下的竹子也千姿百态。

2019(己亥)年夏的一天傍晚,竹马之交敲我老家之门,我备薄酌在书房款待。酒过三巡,他对我书房的书法对联“三尺清斋藏万典,一壶玉液品千秋”表示赞赏。他说:“看你的静心斋,藏书有了,书法也有了,但是,差——画。”酒力真是催人呀,竹马的话,“差”字语长,“画”字气重。“嗯,好主意,谢谢提醒!”我举杯邀碰,也加重语气:“走一个!”酒局在继续,宾主彼此醉眼朦胧,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他不断地用琼南方言演唱涉竹崖州民歌,而《春竹》里的“宜风宜雨叶葱浓,窗外倚墙二三丛;春声已听响瑟瑟,笋子溢牙大又茸”引起我的共鸣。我则吟诵一些应情应景的古诗词,尤以秦观的《满庭芳·碧水惊秋》“西窗下,风摇翠竹,疑是故人来”的名句重复频率最高,也唤起他的唱和。于是,“竹影清风”的画意和灵感,在觥筹交错、狂歌痛饮中涌上心头。渐渐地,月儿西沉,鸡鸣三更,俩人在书房的沙发呼呼酣睡……

然而,我至酒散人醒,方知“竹影”易画,“清风”难写。

怎样才能把秦观的“风摇翠竹”、《春竹》的“响瑟瑟”之意,转换并升华成“竹影清风”之画,充分展示竹的“四大”高尚情操,对我这个菜鸟是一种考验。

那一个月,我几乎锁在书房,地瓜、玉米充饥,一有空就画竹,乍画乍停,先后应用了修筠挺节、高竿拂云、清影摇风、龙孙脱颖、顶梢生枝、左右生枝、一字上抱、布仰叶、布偃叶等笔法,并着积墨、淡墨,终在挚友孙君见证下画就《竹影清风》。我把竹画装裱成卷轴,挂在书房,遂了有“竹”夙愿。始料未及的是,2020年,乐东纪委举办首届“清廉乐东”文艺作品征集活动,我觉得《竹影清风》与征集主题吻合,于是投稿应征,结果拣得三等奖。这对自己是一个小小的鼓励。

△《竹影清风》138cmx69cm

△获奖证书

△孙君见证《竹影清风》诞生

黄流老家有了竹画,海口新家不能少了竹韵。2019年冬,我又画一幅《翠竹韵》挂在海口新家的玄关尽头,同时在入户花园摆放了蔑竹、刚竹、富贵竹等盆栽、盆景。这样一来,我在家里仿佛置身竹园,随时徜徉于竹声、竹影、竹韵之间,欣赏竹子的美姿,沉醉在竹叶的清香之中。该画吸取郑板桥的《新竹》之意——“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明年再有新生者,十丈龙孙绕凤池。”

《翠竹韵》写的是静竹,在高竿拂云、龙孙脱颖、交鱼尾、叠分字等笔法的基础上,糅进双竿比玉、双雏戏竹等写意,并着竹本色彩,与动中的《竹影清风》风格迥异。

△《翠竹韵》138cmx69cm

两幅竹图,不敢妄言动处闻声,静中有韵,但值得业余画郎自恋的是,动静相宜,“风”“韵”犹存,形成“姊妹竹图”。

△“姊妹竹图”

画竹以胸有成竹起形,胸无成竹取意,难在画叶。能让竹叶老嫩有别,叠分盖竿,摇风取势,是我追求的目标。

当然,绘画之事,讲易做难,惟孜孜追求,不断进取,方能化难为易。

回眸往昔,学画习画,一曝十寒,瞬经卅载,废纸三千,收效甚微,偶得几幅“岁寒三友”,虽少犹足。人生亦然,几十年间,最终能有两三挚友,堪称足矣。

画中有情,得失无意。“岁寒三友”系列,倾情而作,青涩同框,偶成“双松效应”、“姊妹竹图”、“四梅春色”,粗糙之处可见,神来之笔全无;有些图片,因年代久远,拍摄设备简陋,拍摄空间局限,以致文件大小不足1MB,效果不尽人意。本文旨在补阙拾遗、抛砖引玉,不妥之处,恳请各位方家正腕,以期来日回炉重塑。最后谨以拙作《辰良五缘》其一作为本文结尾。

书画缘

荣膺宝帖醉中临,一试研池识墨深。

抖腕扶毫虒作虎,蒙瞳瞩目褓成襟。

涂鸦状物牛如马,刻意求形雾似霖。

岁月蹉跎难铸器,春风再度化丹心。

作者简介

陈介雄,笔名辰良,原《海南声屏报》总编辑,中华诗词学会会员。诗词作品散见《人民日报》《中华诗词》等。《减字木兰花·风谷机》《马》《自题》《宣纸》等五件作品分别在全国诗词大奖赛中获金奖、一等奖。专著《品味人生》入选新华出版社《中国当代记者丛书》。曾囊括全国广电报好新闻所有奖项(消息、通讯、评论)一等奖。




品读好诗词

品读经典 品读好诗词

品读、鉴赏经典诗词歌赋

分享、交流精美原创文学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