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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九月，又是学校放完暑假后陆续开学的日子了，记得刚开学那一天，我正好路过向阳大街东侧的“乐凯中学”，只见学校的大门口外，挤满了来学校报到的学生和陪他们一起来的家长们，离这学校大门南边不远的几处向西的门店面，店主们也正在紧锣密鼓地开始忙活着店里的生意了，看起来，由于学校前一阵放暑假，学生们不来上课，冷清了近两个月的门店终于盼到学校开学的日子了，再看这些门店，都各具有特色地针对着学生们的爱好和需要，各自都做起相对应的各种买卖来了，看到这些情景，也让我想起了以前我小的时候，那时上学经历过的一些故事来了。 想起以前保定的小学，在学校的大门前，往往也是挤着许多的小摊小贩们，他们都卖着各种小孩喜欢的东西，这当然还是以小孩们喜欢吃的食品为主的了，兼或有卖小孩喜欢的玩具文具和其它东西的。 我印象深刻的一处学校，是现在叫做“永华南路小学”的这个学校，而它的前身是一所叫做“倉门口小学”的学校，那时的永华南路还是个小街巷，它从裕华路向南延伸，过了西河沿（即后来的“中新街”）再向南后又向西拐去，再向南遇到的才是现在叫做兴华路的“旧县街”了，这是因为兴华路这条街曾经是老保定那个时代的县衙所在地，为此而得名曰“旧县街”的。 我说的“仓门口小学”它处在这条后来才叫做永华南路的一条不宽的一条小街里，它在这街从南向西拐的这个东南角处，学校的大门是向正西开着的，离它不远隔路向西北方向望去就是那时的“保定女子中学”，也就是现在的“保定市第十七中学”的所在地了，就在这段由北向南又向西的J形街道拐弯处，无论春夏秋冬，只要这两所学校有学生来上课，这些小摊小贩们每天天还不亮，都会早早聚集在这学校大门两旁，为的是能抢占个好摊位，做好自己的生意。 那些前来上学的学生们也是在此时，抽出上课前的短晢时间，各自急着去买他们所需的或是他们喜欢的东西，比如冬天特受孩子们欢迎的烤白薯、冰糖葫芦，夏天的冰棍、冰糕和汽水、酸梅汤等食物，在这里也可以买到铅笔橡皮一类的文具，还有一些应时的玩具像冬天孩子们爱踢的鸡毛键子，男同学爱抽打的陀螺（俗话叫“懒老婆”），还有女同学跳皮筋用的橡皮筋等等，可以说是样样东西都是应有尽有的。那时在学校门口也有游走到此地的各种摊贩，他们都各具特色，引人注意的，比方那时在冬天卖吹糖人的，他吹出的动物唯妙唯肖，很受孩子们的欢迎，孩子更喜欢的是玩过了它们后，还可以当糖吃的呀，还有类似的用熔化了的糖汁，在石板上浇出各种图形，侍它凉了后再用糖汁粘在一根小木棍上，拿起来就是各色各样的图样，有飞鸟鱼虫等等的花样可你任意选择的，这些糖画到后来也与上面的糖人有着同样的结局和归宿，那就是被小朋友玩腻了就会毫不客气地把它给吃了的。 以上我只说到了“倉门口小学”的小学生们了，现在说说离这个小学很近的“保定女子中学”吧，它与这“倉门口小学”只是隔街相望近在咫尺的，这里也经常有女学生来买她们需要的东西的，因为年纪比小学同学大了几岁，不像小学生们这样活蹦乱跳的了，她们个个都显得那么端庄稳重，更像是受过专门教育了的淑女形象的，她们一般买了东西就尽快回学校里去的，而且也很少见到她们像小学生那样在学校门任意地嬉戏打闹大声说笑的。 除了这老的“倉门口小学”，我又想起了那处于繁华闹市中的裕华路“老马号”（也就是现在的“保定商场”）路南那所有名的“保师附小”了，在这所学校的大门口周围，那门店和各种摊贩多了去了，学生们也是可以尽兴地买着自己喜欢的东西的。 比方，那时一到夏天天热，在这学校对面的“马号〞那个老商场的大门口旁边，总能见到一两个卖自造汽水的小摊子，他们会在这摊前摆上一张小桌子，小桌周围放着许多小板凳，为的是让喝汽水的人们坐着来慢慢地喝这汽水的，再看那桌子上的水盆里，是用凉水泡着许多的特制的玻璃汽水瓶，每个瓶子里灌满了带着不同颜色的糖水，很是吸引人的，据人们说那摊主为省钱，都是用那廉价的“糖精”来代替食糖的，巧妙的是这每个汽水瓶在离瓶口处的内部，在当初制做时故意地卡进一个玻璃球，它可以在这瓶颈中，上下小范围的活动，来让这瓶里的水只能少量地流出到瓶口外去，如果你着急想大口喝这瓶里的水，那是做不到的，因为这个球会很自然地把瓶口堵住，所以你只能嘴对着瓶口不断地上下抬头低头地让这球不要堵住瓶口，才能喝出这瓶子里的水来的。因为我性子急，所以我从来就没喝过这种烦人的“汽水”的，即使是渴极了，我也会在这附近买到大碗茶或酸梅汤来解渴的，倒是每当看到别人傻傻地花钱找罪受般的喝它，心里总觉得这些人未免太可笑的了！ 再说一个印象最深刻的故事，那时在这“保师附小”学校的周围，经常会看到有一个卖吃食的老人，他那时的年纪有五十多岁了，他留着山羊胡子，满脸的皱纹显得很是老气横秋似的，我看到他总是提着一个木制的黑漆挎篮，里面摆放着他要卖的，一小包一小包类似现在的榆皮豆那种样子的小食品，另一只手拿着一个马扎子让他可以随时随地的坐下来做他的生意，他嘴里时不不时地重复着一个腔调地在唱着：“江米面，白糖粘，又好吃来又好看，买的买来摸的摸，买的没有摸的多。”，他一边唱着，手里还拿着一个用一段竹筒，在上端按了一圈铜铃铛做的响器，它摇起来会发出有节奏而且是很好听的响声的，借此以招徕这买家小孩的前往。他唱的那“买的不如摸的多”是一种很能吸引小孩的促销手段，原来他把那小食品包成一小包一小包的卖，每小包那时是卖三分钱的，除此外他还有一个黑布做的小口袋，里面放有许多竹子块做的，式样大小都一样的筹码，每个筹码正反两面上，绝大多数写的是“一包”也有少数几个分别写着二、三包的、其中还有一个写的“五包”的，假如你花三分钱只能买到一包小食品，若是花三分能从这口袋里摸出一个筹码，那筹码最少是一包小食品，它相当三分线的，你可以说是没吃亏，当然他也不会让你吃亏的，因为任何一个筹码最少就是一包的，若是碰巧了你摸出个包数多的筹码，那你这三分钱就花的太值了，出于这种大众化博彩的心理，孩子们肯定也是会只摸不买的了，就这样这老头的买卖做的是很红火的了。他除了在“保师附小”的大门两边的便道上吆喝着卖东西，有时也会在“古莲花池”大门口附近，或是在这学校西边的那个对着“总督署”的那条“省府前街”的北街口，在那便道上，来回的转悠着，等着上学或放学的孩子们前来光顾他的生意的。 除了他之外，这学校外边做买卖的比“倉门口小学”那边要多的多了，比方就在这学校附近，冬春季节有卖“荞麦面扒糕”，“江米小枣切糕”，还有那南方产的“甘蔗”和北方特有的“心里美”脆罗卜的等等美味的应时食品，另外离学校不远东边的小人书摊，也是学生们极爱去的地方。 我说的上面这些故事，那都是几十年前的往事了，到了今天，恐怕连那时知道或经历过这些事的人们，由于年深日久，到今天也许会有许多人把它们当成小事给忘记了的。 这正是：“往事越千年，小事忘一边”的了，这话只是笑谈而已。 以上的拙文，只是我对往事的一些真实的记忆，希望你看了无论记住记不住的，也就付之一笑而过吧，只要你看到我的拙文后，能开心起来或引起你对往日的众多美好回忆，那我就很高兴了。 为了加深印象，我搜寻了几张与拙文有关的老照片，加上简要说明后附于文后，供你参阅，或许能引出你更多的美好回忆来。 下面这是一张“保定女子中学”的老照片，它的全称那时叫“河北保定女子中学”，它的大门是坐北朝南开着的，它的东南方不远就是大门向西的“倉门口小学”了。  以下两张老照片是文中提到的位于“马号”南边的“保师附小”，它们隔裕华路相望，上一张是它的大门（大门向北），下一张是它的“远景照”了。   这是“老马号”在没改建成现在的“保定商场〞之前的老照片，它的大门正对着路南的“保师附小”大门，就在这“老马号”大门两边的便道上，到了夏天摊贩是很多的，其中就有我拙文中提到的那卖“汽水”的摊位了。  这是一张更老的照片了，为了显示我的这篇拙文中提到的那个叫卖“江米面，白糖粘，…”的老者的足跡，我就选用了它，这是位于“大旗杆”南边的那个“省府前街”北口处的景像，在照片右边靠中间处的第二根电线杆下即是那个“省府前街”的北街口。 为了招俫买卖，那叫卖的老者经常会在这北街口附近的便道上出现的，那些学生们也会在这里找到他的。  本文写于2022年9月27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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