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身份的爱情（组诗）
文/履泽
这 里
这里的空气不像空气，水不像水
虚无的东西飘忽不定，实质的玩意儿
则愚蠢得像是躲在猎物身后的那把枪
迟迟不响
深邃的，浅薄的话语
我们都隐而不说
你光是这么地站在这里
我就输得一塌涂地
那 里
那里的房间，隔离欲望
燃烧的火光在筋骨上罗列出一串串的
记忆。甜蜜、悲凉、绝望
无非是没有结局罢了
时间改变了很多，却什么都没有
让我再一次地拥抱，你
苍老的记忆。相遇、相识、相离
无非是无能为力罢了
中年人的爱情
“人到中年如果能爱上一个人
就别害怕结局”
心甘情愿，极尽欢喜
文字将失去保鲜
所有的表白都充满油腻
就连那点小心思都一览无余
只是，翻江倒海的情绪呐
都比不上一句
我愿意
正如“螃蟹在剥我的壳”
正如天还没有亮的时候我就在想你
上一句是假的
上一句也是假的
正如那一次的周游
食指遍布整个山谷、天空的广袤
我已淡忘了所有风景的模样
却清晰记得
你的脸庞
有时候，脸庞也会逐渐地模糊
只在秋天的牧歌里颤抖几下
就又是你的模样
为什么我的眼里没有了光
为什么这首诗歌是九行
为什么心绪堵到抑郁、发慌
放之、任之
清醒的人
最荒唐
不明身份者
总有些意外的闯入
一路地横冲直撞
它不讲理儿。贴满整个秋天的臀部
并且念念有词
天空是它，时间是它
大地和空间，也是它
总有些情绪的酝酿
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可收拾
我总是高估了自己。或者自控能力
或者在你心里的位置
终究是不明身份者
终究是
在错误的时间遇上对的你，或者
在不合适的年纪遇上合适的你
如 果
我总是提起“如果”
如果这里，如果那里
如果一个中年人也有爱情，如果
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而你眼神闪烁
如果，没有如果
没有身份的爱情
当身份和爱情摆在一起，当
加了一个前缀“没有”
当我们的视线模糊了记忆，当
隐瞒的世俗
踏着隆隆的雷声卷起蜚语满地
当阳光正媚，刺瞎双眼
好吧，以上纯属扯淡
我只是想大声地告诉你
有没有一种可能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当思绪惊醒夜幕迷离，当
所有的爱意被压制在夜间，并且
以不可逆的速度滑向黎明
当“想你”
沿着距离的曲线画出心的形状
当微笑正暖，眸含清澈
好吧，这不是扯淡
我只是想坚定地告诉你
以爱情的名义命名的相遇
与身份无关
正如，我去找过你
你来看过我
你，我，我们的相遇
便有了意义
2023.9.28凌晨，10月8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