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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梅:老师王帮忠

 新用户64611937 2023-10-20 发布于山东
最好的总会在不经意间出现。






昨天晚上,有人约稿,我紧急编辑修改一篇文稿。弄到很晚,疲惫不堪。主要是担心错别字,听说编辑最烦这个了,一篇文章出现十个以上,人家是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除了仔细检查,我还分别借助于135编辑器、微信公众号的文本校对,以及头条和百家号的纠错功能,以期减少失误。

错别字的发生,很多来自于“的”“地”“得”的使用,这个几乎让我绝望。它们对我来说,就像是个“山”一样的包袱压在头顶。尽管我也多次查询学习,请教老师,还有文友把使用口诀发过来,希望能帮到我。

却依然未能掌握。

可能也是过了学习这个的年纪。女儿告诉我,现在的新式教材已经不再注重关于它们的使用了,但作协的杨老师还是教导我们,作为一名文字书写者,务必要分清楚。

而每当此时,此情此景,我就会想起一个人,很想恨很感恨的那种。

那就是我小学一到三年级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

他叫王帮忠,是个农民,兼职教小孩子。

我不确定他现在是否还活着?就算活着也应该很大年纪。小学三年级后,我们的生活再无交际。我已经一点儿都不记得他的样子了,只是曾经在学习简历的证明人中填下过他的名字。

这么说,是对老师的大不敬了,但着实,这个对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惑却是事实。

要说我的那个小学是个什么样的小学啊!

从浑浑沌沌的七龄童,自己搬座床子入了校门,就是王帮忠老师接待了我。一本语文一本数学,各一个本子和一只铅笔,就开始了摇头晃脑,拉着长腔的读诵a o e 。

当时的目的和要求是:认识字,会写自己的名字。足矣。

记得当时与我相邻座位的女孩子,她的妈妈为她超生了好多个妹妹,她每次来上学都要背着一个。有时候妹妹会在课堂上哭闹,弄得她很是手足无措。后排还有个男生,可能负责了家里的放羊事宜,为了图省事,他也会在下午时将羊牵到学校里,上课时就拴在教室门前的矮树上。

羊叫妹妹哭。不记得王老师是怎么应付的了,他也很忙,忙他家的地、孩子和羊。

我们都像是忙里偷闲,业余去读个书。

而这一切都不算什么,之所以说恨,还在于那已经是二年级了,有一次我去高我一级的姐姐教室里找姐姐。她因未完成作业而被罚站了。姐姐的老师是个年轻又漂亮的姑娘,扎着一对粗粗的大辫子。她正在为留校的孩子们读拼写:白,b-ai 白-布,扬声。麦,m-ai 麦-子,四声。抑扬顿挫。

并不是:白(b-ei)布,平声。麦(m-ei),平声。

那一刻,我被惊呆了。

王帮忠老师教我的可一直是:白(b-ei)布,麦(m-ei)啊!

听着姐姐老师的“白(b-ai )布,麦(m-ai )子”,可真是高档又洋气哩。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余生我可能再也学不会“的”“地”“得”的使用了,也明白不会只是老师的原因,但是急了,却还是会那么想。

也许在那个年代背景下,你让一个半拉农村老头说“白(bai)布”,实在有些太牵强。

那本是他的营生,而非教育。

谁叫咱赶上了呢。

附的地得的使用口诀:

的地得,不一样,用法分别记心上,左边白,右边勺,名词跟在后面跑。左边土,右边也,地字站在动词前,左边两人就使得,形容词前要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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