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先生的文章,若不看解析,还真是不好懂,或懂得不全面。像这篇《兔与猫》,也不过是记述了“小白兔”被“大恶猫”吃掉的小事。这在农村也是极常见的。小时候,母亲每年都会养小雏鸡,有时买,有时自家老母鸡也会孵蛋。刚出壳的小鸡仔尖尖嘴,毛绒绒,糯米团子一样,甚是娇嫩可爱。 我们当宝一样地伺候,忽一日,一个闪失,一个眼力不见,竟被大恶狗叼去了几只,地上残存着毛和血迹,想到还不谙世事的小小鸡,才探头探脑刚刚睁开眼,就天降横祸,遭此厄运;想到它们被欺凌时的惊恐与无助,疼得仿佛被剜了心头肉。 但见老恶狗还卧在一边咂舌,回味。 抡起打狗棒,恨不能抽它筋,扒它皮。 等着它一鼓脑地跑掉,又深恨自己对小鸡的疏于照管。 那狗,它终归是个畜生。 我几乎不想把这篇文章读下去了,感觉很没有意思。 头遍,草草而过。 但我不相信大先生的文章会是没意思的,它收入了《呐喊》呢,直到我看见了文中的这句话—— “假如造物也可以责备,那么,我以为他实在将生命造得太滥,毁得太滥了。” 除了“太对”!我没有更多的话说。 文章是有文眼的。只这一句,就不能不让人佩服和缅怀,而这种话真的不是任谁都可以说出来的。 “造物太胡闹,我不能不反抗他了,虽然也许是倒帮了他的忙…… 那黑猫是不能久在矮墙上高视阔步的了,我决定的想,于是又不由的一瞥那藏在书箱里的一瓶青酸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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