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两天在微博上刷到一个热搜，真的好戳我——刘琳演妈，配享太庙！  原来是老戏骨刘琳又在一部新剧当中演妈了，一人分饰两角，演技分分钟炸裂到网友头皮发麻。虽说这两年我看剧的时间越来越少，但对刘琳演的“妈”真心印象深刻。 《知否》里雷厉风行的大娘子，《隐秘的角落》里偏执到窒息的朱朝阳妈妈，还有最近我在咱们视频号和大家分享过的、《父辈的荣耀》里的那存花。  这部剧刚播的时候，我偶尔刷到过里头的几个片段，只是几秒钟的镜头，就让我感动得稀里哗啦！比如有一段剧情里，刘琳饰演的那存花，带着小儿子去树林子里捡蘑菇，儿子意外跌倒，被树枝扎伤眼睛。 小身板的刘琳立马抱起已经80多斤的儿子，跌跌撞撞地奔了好几里的山路，眼神麻木，嘴唇发白，用尽所有的精气神在强撑着……  这种场景，当妈的真是一秒钟破防！ 我也趁着假期，细细追完了这部剧，虽然《父辈的荣耀》背景是设定在90年代的东北林场，带着浓浓的年代感，但我对剧中的家庭和养育问题却有着极大的共鸣。  先简单交代一下背景，刘琳演的那存花和郭涛演的顾长山是二婚，结婚时那存花还带着大儿子顾兆成，婚后两人生下了古灵精怪的小儿子顾兆喜。  本来一家四口，男主外，女主内，大儿子懂事，小儿子讨喜，家庭生活是美满轻松的。但顾长山作为林场的队长，是个热心肠子的人，他又接连收养了三个工友家的娃。 同时要拉扯5个孩子，其难度简直是指数级增长。  这5个孩子，从年龄、性格到身世各有不同，陆陆续续面临升学、就业、择偶、结婚、生育的人生问题。  #01 90年代那个物质相对不富裕、精神相对不开放的狭小时空中，那存花已懂得留给孩子足够多的空间。 顾长山和那存花最先收养的孩子，是即将面临高考的陈兴杰。他的父亲因为伐木而意外丧生，母亲捱不起苦日子就不告而别了，只留下这个可怜的娃儿孤身一人。  收养了陈兴杰之后，顾长山三番五次让他去自己家住。但因为内心的不安与不适，陈兴杰借口要安静学习，仍旧选择在老房子里独自居住。直到有一天，他不小心烧了自家房子，才勉勉强强地搬去了顾家。 看到落魄入住的陈兴杰，那存花又担心又高兴，一边从柜子里掏出干净衣服让兴杰换上，一边指挥兆成在热炕头上给兴杰腾出一席之地，虽然是老母亲式的絮絮叨叨，但一下子就打破了尴尬。  第二天那存花专门包了热腾腾的“入门饺子”，欢迎兴杰。 虽然陈兴杰还是带着些局促，但内心却开始暖了起来，这让他在丧父失母的空间失落感中又找到了一片落脚之地。 脚是落下了，但是晚上学习时，陈兴杰仍旧执拗地跑到自家破房子里。  看懂兴杰的学习需要，知道他不好意思表达，那存花主动张罗家人用边柜在大炕上给兴杰收拾出个人空间，装上台灯，加上帘子，既能学习又能睡觉。 虽然地方狭小简陋，但那存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在不大的房子里给了他私密、安全、舒适的落脚和成长空间。 主动拉近距离又不生拉硬拽，那存花在这份特殊亲子关系上的空间感拿捏的恰到好处，让人舒服。 或许有人觉得兴杰是养子，是得保持距离，才能不让关系尴尬。其实，那村花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顾兆成，一样有分寸，并不认为自己能全盘掌控儿子的人生。 当顾兆成的暗恋对象梁凤霞因为去酒吧做陪酒小姐，引起全村居民的议论时，那存花并没有武断阻碍这门“不体面”的婚事。 她早就看出儿子满腹的心事，虽然对此事她自己也还有疑惑，但她还是鼓励儿子自己做决定。 她说：“你别管别人咋想的， 你就照你自个儿想法走，你也别管妈咋想的。你幸福了， 妈就高兴。你就自己做好你自己的主。” 那存花一番话，儿子心里瞬间就有了底气。她又主动去做儿子的“嘴替”，到梁家提亲，促成了婚事。 明明自己心里有“情绪”或“不解”，还愿意在社会舆论中给孩子争取空间，并且鼓励他自己做决定。 叔本华的哲学著作提到一种“刺猬效应”，强调的是人际交往中的“心理距离效应”。 一则寓言很好地解释了这种现象。在寒冷的冬天里，两只刺猬相互依靠取暖，如果它们拥抱得过紧，会被对方刺得鲜血淋漓，当它们调整姿势，拉开距离，不仅能够相互取暖，也能很好地保护对方。 “亲密有间”即是那存花处理亲子关系的诀窍，她让没有安全感、不善表达的孩子有自己的物理和心理空间，即温暖了他们又保护了他们。 #02 没有教科书，那存花已经深谙处理好家庭关系的真谛，就是随时保持对孩子的同理心。 正是因为梁凤霞的声誉危机，顾兆成成功娶到了梦中情人，为了避免再生口舌，他们的婚礼非常低调。 梁凤霞本来心气就有点高，曾经的暗恋对象陈兴杰要办西式婚礼，她可看不下去，也要补办西式婚礼，还要办汉堡炸鸡喜宴，全然不管村里父老乡亲的感受，只顾自己不被比下去。 看到陈兴杰和对象拍的婚纱照比自己好，梁凤霞又不高兴了，言辞之中透露着“酸”味儿。
一旁的那存花听出大儿媳的小心思，立马跟儿子说：“兆成、凤霞，妈出钱，你们俩人也去县城拍一套这样式儿的，这多漂亮呀，回头妈天天挂着。” 梁凤霞一听就乐乐，也不管合不合适，直接要了价格2888的最贵套餐，这个价格在那个时代可不便宜。 那存花没有端出婆婆的姿态表达不满，她暗里嘱咐顾长山少提陈兴杰结婚的事，别让儿媳妇心里不痛快，明里把大儿子儿媳的婚纱照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故意让大儿媳看到她在家里的重要性。 明知道孩子有比较心、虚荣心，但那存花还是能换位思考，适当满足，还变着法子夸儿媳妇漂亮，能干，会帮忙，在邻里间给足她面子。 有这样的神仙婆婆在，也让儿子儿媳的小日子过得越来越甜蜜融洽。 #03 能收能放，养育的目的是放飞 那存花和顾长山收养3个孩子出于责任与同情，但并不止于此，用真心，却不用真心捆绑。 刚进顾家的陈兴杰只把这个临时的家看成寄居所，他仔细记录自己在顾家的花费，好等长大赚钱了把人情还清，当那存花给他买了新鞋子，他不想白拿，非要付钱。 这气坏了那存花，她含泪怒骂：“那你要跟我算账，你把衣服也脱下来，一起算清楚，算算打你进这个家，我们为你操了多少心，担心受怕的，这值多少钱……算完了你就回家去。” 最狠的话里透露着最暖的情。 陈兴杰意识到自己的疏远伤了那存花的的心，他一副笑脸，主动赔礼道歉。 那村花抹着眼角的泪，稍微平静了下心情对陈兴杰说：“我们不图你啥，就图你爸跟你叔的情分，你却总是想着不亏不欠的。你有把这里当家吗？” 这一骂，骂醒了三个以为寄人篱下，处处小心做事的孩子，真正驯服了三颗漂泊的心，但她并不束缚他们。 当高考落榜后，陈兴杰要辞去养父找关系求来的工作，继续复读。那村花心里虽有压力，最终还是在家庭会议中举手同意，表示支持。 最终陈兴杰如愿考上大学了，那存花认真算清一笔笔学杂费，从不富裕的家用中挪出6000块钱给他用，并不计较这笔钱可能有去无回。 “把你送进大学，我们尽完了情义，你也不用记挂着偿还。” 那存花从不在孩子中间互相比较，小儿子顾兆喜，生性好动讨喜，早早辍学收起山货，她不会责骂自己的孩子不中用，应该像兴杰一样学成高中，走出大山。 后来，顾兆喜过失杀人，做了8年牢，出狱以后工作虽然有了着落，却处处受人白眼。他想离开边河，到一个人人都不认识他的地方。 那存花犹豫了，她太想守在小儿子身边了，一直不同意兆喜去海南。这事的转机还是陈兴杰创造的，他带那村花去坐摩天轮。 当那村花看到高处的风景，情不自禁地说“站的高，是看的远哈。”，说出这句话她也明白了，孩子需要新的世界，她放下了心里的不舍，同意兆喜离开。 孩子无论远飞还是留家，那存花都给予最大的理解、支持与尊重。 在他们还依赖她时，赢得孩子的信赖与依靠，当他们可以独立时，她就放手任鸟飞。 龙应台在《目送》中曾说：父母，儿女就是一场背影渐行渐远的修行。 ▼ 今天写这篇文章，并不是想鼓吹，能拉扯大三个，四个，甚至五个娃的妈妈有多伟大。剧中有一个非常写实的细节，每次顾长山决定要多收养一个孩子的时候，情绪总是很激昂很高亢，他为自己做的“好事”自我感动着，但反观那存花，总是保持沉默，不发一言，脸上还带着不悦。 因为只有母亲，才知道养娃是一件多么琐碎多么辛苦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多一个人就是多一双筷子”那么简单。 但一旦做出承诺，她们又必然会全力以赴，用最善良的本心，去“照见”孩子内心的渴求。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也不管是隔了几代，养育孩子的核心都是相通的——当你处理好亲子之间的关系，当你和孩子彼此心意相通，也许所有的问题回头看都不再是问题，都会在某一个瞬间“迎刃而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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