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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了不起—读书笔记

 HAINABAICHIAN 2023-10-21 发布于陕西

这本书的核心问题就是年轻人如何突破工作中的困境,“如何以创造性的现代思维和在空白处创新的勇气,找到自己喜欢同时又有时代价值的事。”

工作为什么让人疲惫

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痛点,那就是为了更好的生活,我们不断奋斗、打拼。很多人在工作中感到疲倦、焦虑、迷茫,但当问及你到底因为什么疲倦、焦虑和迷茫的时候,却又往往答不上来。很多人会觉得这个过程太艰难,就像攀岩一样,看不到尽头。作者将这一个过程叫做“攀爬之苦”。

单向度的人

为什么会导致“攀爬之苦”呢?作者认为这是因为发展的不均衡。按照著名的经济学家、社会学家库兹涅茨所描绘的,社会发展到这个阶段,将要进入发达阶段却还没有进入的时候,还是需要强大的动力往前走。经济需要强大的推进力,需要人的欲望支撑,所以要鼓励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因此,社会财富的分配是非常不均衡的。

也就是说,一个社会在要进入发达阶段却还没有进入的时候是最难的。一方面经济需要强大的动力往前走,另一方面上升的通道却又越来越狭窄。反映到个体的身上,就是向上爬变得越来越难,可你又不得不向上爬。

这不仅是底层需要面对的,其实中层,甚至是上层也在经受这种苦。作者说,他的一个朋友住在一百三四十平方米的房子里,但眼里还在关注着那些住170平方米和230平方米房子的人,于是目标就一直是再多挣点钱。

而对于上层的人来说,看似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可心底的空洞却不一定解决,他们看起来过得令人羡慕,有大别墅,前后有草地,又开着好车。但并不开心。

比如马尔克斯的小说《霍乱时期的爱情》,写的是一个暴发户,他从山区奋斗到了首都,到首都后他唯一的目标是把女儿嫁入到上流社会,因为他觉得其他有钱人看不起他。他可以不再为金钱攀爬,但又开始为名望攀爬。

在这样一种所有人都在向上攀爬的社会中,每个人都成了一个“单向度的人”。这个词是社会理论家马尔库塞提出来的,简单讲就是人变得只知道功利性,只往一条道路上走,所有人都在追求“人上人”,但到底什么才是“人上人”,以及“人上人”有什么好,又说不上来。其实,攀爬并没有错,但你得要明白你到底在为什么而攀爬,你自己的生命价值到底是什么。如果这个不明白,只是为爬而爬,那这种苦就没有任何意义。

下沉之苦

什么叫下沉之苦?当下很多人害怕自己做了一份不体面的工作,或者在社会生活里向下沉沦了,即在工作鄙视链上不断地往下走。人为什么惧怕下沉?

美国思想家凡勃伦说,贵族阶层是依赖炫耀性的消费来展示个人身份的。而底层的人为了维持个人体面,被盲目地带入这种对高阶层的崇拜中,好像只有比较高雅的工作,才会让人感觉非常荣光。人处在这样一种环境里,包括工作在内的方方面面就被划成各种不同的等级,所以人就惧怕往下走,会有非常大的压迫感。

人生本应是自由的,但是因为这些鄙视链,工作被分成了三六九等,每个人都害怕下沉,害怕沉下去会让生命变成“劣质品”。作者提到一位网友跟他说,自己在一家外企上班,待遇很不错,但却一直不是很开心,她从小想做一名舞蹈演员,现在也还是很想去健身房做一个舞蹈老师,可心里又觉得这很掉价,所以很纠结。梁永安就此说:“我看到这条留言非常感慨,真实地感受到了这个社会环境给人造成的艰难。”

作者提到一个叫做“身体技术”的理论,它是法国思想家莫斯提出来的,是说你如何支配自己的身体,其实取决于你所属的文化圈,也就是你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的环境,在这个过程中你不可避免会形成一些定见,而这些定见决定了你做出的选择。这件事不可避免,但当我们的定见让我们感觉到痛苦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可以重新审视一下这些定见呢?尝试一下跳出这些定见看世界呢?

其实“对于下沉的担心实际是一种多虑,这是我们某种脆弱的表现,一个内心不坚定的人,才需要依靠别人的眼光来确定自己。”作者甚至觉得一个年轻人适当下沉其实是好事,这是一次自我改造的机会。

“漂泊之苦”

漂泊的人深有感触,自己在大城市打拼了很多年,但还是没有办法安家,无法摆脱漂泊感。虽然自己在各个方面都很努力,条件也不差,却始终没有归属感,甚至在异乡异地抬不起头,总觉得自己没有办法融入城市,因此内心有点沮丧,甚至感觉自己是个失败者。

“漂泊之苦”到底苦在哪儿,其实不单单是苦在“出门在外”,它还苦在“退不回去”。年轻一代最是能感受到这种漂泊之苦的,因为他们没有上一代的示范,几乎什么依据都没有,他们要完全靠自己去掌握“漂”的能力。

作者说他在纽约的时候,被纽约城里人与人之间传递话语、传递感情的能力惊讶到,这是现代城市生活培养出来的非常好的能力。但这不是一时形成的,这是好多代人接力之下才逐渐形成的,但眼下的我们却是在一点准备都没有的情况下,蒙头流向城市,其中的困难可想而知。

麻木之苦

书中引用了一位青年朋友跟他的对话,这位青年朋友说,自己刚开始工作的时候,还充满着激情和动力,但现在彻底“佛系”了,好像怎么生活都无所谓,怎么着都可以,感觉生活轻松一点,但心里又有点空虚,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在作者看来,这就是所谓“麻木之苦”。

我们知道佛学里面很重要的一个方面就是放下、舍得,不汲汲于欲望。英国的文学家、哲学家罗素认为人有一种政治的欲望,有一种权力的欲望,有一种虚荣的欲望,还有一种强大的竞争的欲望。面对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们总想获得,但是佛系的人看起来好像脱离了这个轨道。从这个意义上讲,这可能是有所觉醒,在佛系之中获得一种生活的真切感。

在面临这个问题的时候,有的人可能并不是真正的佛系,而是自我安慰,一种伪佛系。因为追求的很多东西得不到,就像哲学家叔本华讲的,得不到就会产生痛苦,尤其是我们在工作的时候,有一些小的获得,催生出来新的更大的欲望,而这些欲望更加难以满足,生活就显得更加艰难了。

所以,我觉得有些人佛系并不是说没有愿望,而是达不到自己的要求。为了避免痛苦,为了摆脱内心的挣扎,就说自己佛系了。因此,我们要警惕这种伪佛系、伪躺平。这不过是为了自我解压进行的一种自我美化。

如何突破工作困境

作者说,想要打破工作的困境,靠换一份工作或换一个环境是不足够的,它需要我们在内心深处建立一套新的价值逻辑。

陌生化

书中提到戏剧学家布莱希特的一个理论,叫做“陌生化”,简单讲就是主动把熟悉的生活变陌生,然后产生新的观察,做出新的判断。这个理论不仅是一个好的戏剧理论,它其实也是一种生活哲学,看戏可以陌生化,那我们的生活何尝不可呢?我们可以试试跟我们的生活拉开一点距离,用一种陌生的眼光审视它,说不定会看到一些新的东西。

西方社会的年轻人间流行“间隔年(Gap Year)”,它指的是在升学或工作前进行一次长期旅行,体验跟自己生活环境不同的生活方式,这其实就是一种“陌生化”的策略。当我们能够去一些更远、更陌生的地方,接触一些新的东西,我们才会意识到我们原来的生活有多狭窄,才会知道世界的宽广,然后也才会明白世界在变动,自我也需要变动。

书中提到说,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条件开展“间隔年”,更多的人要学会的是“就地陌生化”。我们的生活中有各种各样的场景,家庭、学习、工作、娱乐等等,作者说我们可以以一个参与者的角色深入这些场景,但我们也可以以观察者或者旅行者的角色深入其中。

比如,参与者可能只会想着工作内容,但一个观察者和旅行者则会把工作看作是一个好玩的课题,当中不仅有工作内容,也有丰富的人和人的互动、企业和社会的互动,以及它和技术发展、文化发展的互动。如果你能开启对这些东西的观察,那工作就不仅只是为绩效服务了,它也为我们探索和创造自我服务,这样的话说不定它就没那么苦了。

放弃

探索似乎意味着要不断尝试、不断转向,因此免不了要不断放弃。但作者在书中却指出,我们要不停探索,但同时我们不要那么简单放弃。作者说,放弃在某种意义上是一种批判思维,是对原来的生活的否定。但这个否定应该建立在你对原来的东西足够了解,有足够深的体会之上,否则这个否定就很轻率。

所以,当我们想要放弃的时候,我们应该先问自己我们为何放弃,放弃之后又要追求什么?这是一种逃避吗,还是一种游戏,我们是非放弃不可了吗?借由放弃来重新审视自己和生活,这才是有价值的放弃。

作者在书中不断强调,年轻人要不断探索自己和探索世界,并在这个过程中建立自己的价值逻辑。一个有自己的价值逻辑的人,便能时刻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而不会在“攀爬”“下沉”“漂泊”与“麻木”中乱了阵脚。但“探索”也有“探索”的风险,它意味着你可能会走上一条从没有人走过、迷雾重重的道路,这条道路也许能带你逃脱开一些以往生活中的苦痛,但这条道路本身也是很难走的,甚至可能是煎熬的。

作者在这本书中鼓励我们要敢于承受这份煎熬。他提到法国雕塑家罗丹,他最著名的雕塑作品是《思想者》,但作者更喜欢他另一个雕塑,叫《青铜时代》,是一个人从原始森林里走出来,阳光太刺眼,他举起手遮挡,然后眺望远方,有点迷茫,但又充满向往。在作者看来,这是探索者的样子。

作者说,任何有深度的生活都必定有煎熬。他提到南朝刘勰的《文心雕龙》,刘勰讲到人成才有两条路,一条是积学,也就是老老实实一点点学,另一条是顿悟。梁永安认为这两条路并不矛盾,积学到一定程度,可能就会有恍然一下的顿悟。你得要在煎熬中不断磨炼你的意志、品质、智慧和情感深度,才能最终促成那个顿悟。

每个人都了不起 导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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