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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手拈来(2)

 mzluochr 2023-10-23 发布于广东

普天下的外婆都疼外孙,我的外婆也不例外,从某种角度看,或可用 有过之而无及 来形容。今天是重阳节,如果天堂也有此节,值此机会祝外婆重阳节快乐!祝逝去的长辈们年年逢重阳 岁岁皆平安!

“昂鸡嫲部鸭子,昂阿婆锡外孙”,是外婆自我解嘲的格言。所谓“昂鸡嫲部鸭子”,是过去农村人常用的土办法,即用称职的母鸡孵鸭蛋。来源于生活 十分草根 非常贴切的说法,所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苦命的外婆中年守活寡,丈夫远在印尼椰城,一别成永诀。外婆叫陈惠珍女士,名如其人 贤惠聪惠,是位智慧的女性;虽没有文化,但她非常大度,通晓事理。她对我说这话的同时,或许在提醒她自己,要把握好做人做事的原则。

“髻影红燈下,书声白发前。”袁枚《陇上作》中的这联诗,我也有深刻的感受。读高小阶段的我,意外当了半年时间的走读生,朝去暮归,往返在九岭村前往三圳小学的路上,食住在外婆家里,婆孙相依 度过那段难忘的时光(老舅在梅城工作 家眷均迁居梅城)。在外婆的寝室中,在昏黄的煤油灯下,在外婆花白的头发前,再现袁枚笔下的情景。

到三圳小学读高小,才十二虚岁的我即离乡背井,成为年龄最小的住宿生。那是60至62年间,是物质严重匮乏的年代,举国上下都要勒紧腰带过日子。外婆在艰难度日的情况下,偶尔有什么荤腥,都会托在三圳小学读六年级的宋日梅(学盛的姐姐 我叫她阿珍姑)搭给我。即便搭些咸菜菜脯,都饱含着“昂阿婆锡外孙”那份浓浓的爱。

升读六年级后,因学校的西校舍为筹建三圳公社社址被征用,我们宿生只能搬进群众的土坯房中住宿。土坯房条件十分简陋,呼呼的北风从土坯房的瓦缝中灌进来,冻得人瑟瑟发抖。外婆听我诉说苦衷后,心疼可怜的外孙,便建议我走读,说上九岭也有走读的伴。自62年春 开学后,我便不再在学校住宿了,与外婆同吃同住,成为一名走读生,每天的书包里沉甸甸的,除了书籍文具外,还有提前做好午饭,半年如一日 风雨不改。

在那大集体的年代,印象中外婆负责当保姆,在自己家里负责管带本队社员的小孩子,才一二岁 甚至更小的小孩子要有专人照看。其中招三大婶和阿宝珍的儿子都由外婆负责管带过,偶尔我也有机会帮忙照料。外婆人缘好,上了年纪的叔婆都会找她聊天,同住那条天街的叔婆就不在话下了。每到夏日的晚上,有一段距离的吴二叔婆(钟文聪的母亲)时常都会凑在一起,坐在间门口的屋檐下,三四位摇着各式葵扇的老前辈,家长里短,分享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那条长长的天街我走了无数个来回,至今仍记得阿勤叔家里喜欢养鸭嫲,对他在外地读书的大儿子孟英,心生敬佩;祥招叔婆的儿子孟秋二 总是文弱书生似的,好像有呼吸系统的疾病困扰,他不怎么劳动 生活反而比别人家过得好,貌似有外水接济。

那条天街很长,散落在屋巷中的故事更长;人间烟火味,最抚凡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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