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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为啥不能得罪领导秘书?看吕芳如何“收拾”严党就懂了

 地瓜5gbq29yd5l 2023-10-26 发布于湖北

文丨卿心君悦

在电视剧《大明王朝1566》中,抛开皇帝嘉靖不谈,最不能得罪的人是谁?

不是掌管内阁二十多年,手上沾满异己鲜血的严党老大严嵩;也不是步步为营,心机极深的“万年老二”徐阶;而是永远都不可能封侯拜相的吕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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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这么说,不是因为吕芳位高权重,也也不是他为人奸诈、锱铢必较,而是基于吕芳所处的位置——

他伺候了嘉靖整整四十年,是最懂嘉靖心思的人,善于逢迎如严嵩,也要时常从吕芳处窥探圣意。

说白了,吕芳是整个大明朝,离嘉靖最近的人。

放在现实生活中,吕芳的角色类似于董事长的贴身秘书外加生活管家,这样的人,即便没有实权或是官职在身,也是万不要轻易得罪的。

至于为何,看吕芳如何给严党“上眼药”的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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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三路诸侯”御前齐聚之后,浙江官场进行了大洗牌。

胡宗宪卸任巡抚一职,由郑泌昌接任。严党为了堵住清流的嘴,精挑细选推出了高翰文任杭州知府。另一边的清流也不示弱,启用“不怕死”的海瑞出山。

一时之间,清流与严党的争斗,从朝廷下压到了浙江。

由于情势不明,吕芳暂时将杨金水留在了宫里,就在这期间,沈一石为求自保,也为了给芸娘谋一条活路,瞒着杨金水打着织造局的牌子去淳安、建德两县“买田”。

待杨金水回到浙江得知此事,意识到情况不妙,立刻八百里急递将是事情上报给了吕芳,一场关乎嘉靖颜面与名声,谁来担责的“斗争”就这样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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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此时无论是清流、严党,还是吕芳、嘉靖,都还不知道沈一石不是去买田,而是“奉旨赈灾”。

吕芳的盘算

收到杨金水的急递之后,吕芳并没有向往常一样第一时间向嘉靖汇报,而是有所盘算。

盘算什么?

盘算两点:一是,如何把自己与杨金水摘干净;一是,如何出这口恶气。

第一点比较好理解。

吕芳跟了嘉靖四十年,深知面子与名声是嘉靖最在意的,是死穴与逆鳞,为了所谓的圣名,多少谏臣死在了午门之外,周云逸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

如今发生了“织造局贱买百姓田地”的事,势必会引发天子一怒,至于这怒火会烧到谁的身上,全看嘉靖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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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吕芳看来,沈一石是织造局的官商,织造局的负责人是杨金水,而自己既是杨金水的推荐人,又是其直属上司。在这种情况下,一旦汇报工作没做好,嘉靖追究下来,暂且不说杨金水能不能保住,估计连他吕芳都得受牵连。

所以,如何在汇报事情的时候将自己与杨金水的责任撇清,或是尽可能的降低对他与杨金水的影响,是吕芳汇报之前盘算的重点之一。

那么问题来了,如何才能撇清责任?

通常来说,撇清责任最好且最直接有效的方式,就是将祸水东引,坐实是别人的责任。

至于该谁来承担责任与嘉靖的怒火,自然不能是裕王与清流。

暂且不说此事本与清流无关,即便有关,吕芳也会想办法帮裕王摘干净,毕竟裕王是大明朝唯一的继承人,为了江山社稷,嘉靖都不会轻易让裕王受牵连,背污名,而作为嘉靖身边的老人,这个道理吕芳自然拎得清。

排除了裕王与清流,就只剩下严党了,况且郑何二人本就是严党的人。

此外,必须坐实是严党的责任,还有另一层原因——裕王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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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王知道此事之后,立马派了冯保去给吕芳传话,目的是提醒吕芳不要在这个关键时刻站在严党那一边,这才有了冯保带回来的那句“这大明的江山是咱朱家的,王爷爱臣民的心他理会得”——王爷放心,应该怎么办我知道。

事实上,对于吕芳来说,把责任推到严党身上,完全是个百利而无一害的选择——既能自保,又能讨好未来的皇帝,还能帮徒弟冯保站稳脚跟,他又何乐而不为。

也就是说,于情于理于利于势,无论严嵩与严世藩是否知情、是否参与其中,“织造局去买田”的责任都必须由严党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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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第二点:如何出这口恶气。

打着织造局的牌子去买田,不仅惹怒了嘉靖,也间接惹了吕芳——

对吕芳来说,这完全是“人在宫中坐,祸从天上来”,你们改稻为桑就改,贱买田地就买,为啥非要把织造局扯进来,这不是给我找麻烦、下绊子、添乱子嘛?想拉着我一起扛雷,做梦!

而从吕芳的视角来看,沈一石一介商贾,怎敢打着织造局的牌子去买田,一定是郑泌昌、何茂才搞的鬼,或者更准确的说,很可能是严世藩的主意,毕竟吕芳不会相信郑何二人敢背着严党擅自行动。

也因此,吕芳自然会将所有的账,都算在严党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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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以明哲保身为行事准则的吕芳来说,他不会轻易挑事,更不会没事找事,但要是别人存了害他的心思,想把他拖下水,为了自保,适当的反击与出气是必须的,这是态度,亦是警告,免得让人当软柿子捏。

思路、方向与目的都捋清楚了,我们一起看看吕芳是如何向嘉靖汇报此事的。

这里再补充一点:

向领导汇报工作,绝对是个技术活,一定要提前分析领导可能做出的反应、想法以及自己可能面临的突发情况,要学会有准备的汇报,而不是莽撞的传达,或是单纯的转述,像吕芳这样提前盘算,分析利弊,是妥妥的正面教材。

借六十年陈酿,巧妙汇报

这天,吕芳像往常一样伺候在嘉靖身边,唯一不同的,是他叫人找出了几坛六十年的茅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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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

为嘉靖解忧!

为了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以及故弄玄虚的过“神仙”瘾,嘉靖大夏天穿棉衣,关窗户,大冬天却穿单衣,开窗户,也因此,这个无风的夏天,嘉靖捂了一身的痱子,对此吕芳已经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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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好自己的嘴,是作为领导秘书的第一要义。

可光管好嘴不够,领导遇问题,做秘书的自然要想办法为领导分忧,于是吕芳想起了李时珍曾经告诉他的一个偏方——用酒擦洗患处。

这里注意一个细节:

小太监端上来的托盘中,不仅有几坛酒,还有一个漏斗,而那个漏斗便是后续吕芳将酒倒回坛中所用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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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把酒倒回去不是吕芳临时起意,而是早有算计!酒与提前准备好的漏斗,都是吕芳接下来用来“表演”的道具。

想法早就有了,道具也齐了,该进入表演环节了。

第一环节:主仆互动。

吕芳端着酒进了精舍,将酒倒进盆里,从里面出来的嘉靖闻到了酒香,说道:

“是茅台。”

吕芳一边继续手中倒酒的动作,一边肯定回应嘉靖的话:

“嗯,六十年的茅台,刚从酒醋面局的地窖里找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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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强调是“六十年的茅台”既会让嘉靖感觉到他做事用心、不恃宠而骄,即便位高权重,也能清晰的记得酒窖里藏酒的年份的这种小事,同时也为后续拍嘉靖的马屁“陈酿才配得上您的神仙之体”做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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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听到吕芳的话,嘉靖夸了句“亏你还记得,比我岁数还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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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便是主仆二人和谐融洽的互动环节,吕芳一边给嘉靖擦拭患处,一边奉承着嘉靖是“神仙之体”。

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嘉靖对治疗的效果也很满意,吕芳的表演进入了第二个环节:引导嘉靖问话。

在嘉靖心情大好的满屋溜达的时候,吕芳蹲在一旁将洗过脚的酒用漏斗缓缓倒回酒坛。

注意吕芳将酒倒回去的时机——

没有在嘉靖洗完脚立刻当着嘉靖的面倒,也没有端出去屋去倒。

前者是为了避免过于刻意,引嘉靖疑心,影响后续要说的话的分量与真实度;后者是故意制造机会让嘉靖发现,引其主动询问。

见吕芳蹲在一旁倒酒,嘉靖忍不住问道:

“干嘛又都倒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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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准备的吕芳回道:

“底下的人都信,说万岁爷神仙之体,沾了仙气的东西,都盼着能得到呢。且这是六十年的茅台,倒了也怪可惜的,赏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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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话有三层含义:

其一,投其所好的捧嘉靖;

其二,间接告诉嘉靖,他在别人心中,尤其是他吕芳一派人(宫内伺候的人)心中的形象是无比神圣的;

其三,铺垫。吕芳了解嘉靖,不会将洗过脚的酒赏人,故意提出来就是为后续的表演做铺垫;

在嘉靖一面得意,一面制止吕芳要将酒赏人的想法,表示“喝了会让人生病”,吕芳背对着嘉靖对洗手,同时故意声音哽咽的回了句“主子圣明”,转身前还特意擦了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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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不论这番操作几分真情几分假意,总之吕芳的异常成功引起了嘉靖的注意:

“怎么回事?你躲着朕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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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发问了,吕芳自然要解释缘由,不过他但依旧没直接提及“买田”的事,只道是心疼嘉靖:

“听主子叫奴婢不要将这酒给下人喝,足见主子一片菩萨心肠,看我大明朝那么多臣民百姓都得靠主子一个人护着,奴婢心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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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吕芳为自己叫苦叫屈,嘉靖明白,这是又有事了:

“又哪发了灾?”

吕芳眼角挂着泪,动情的说:

“北边有些干旱,说不上是什么大灾,奴婢在意的也不是这个,是怕主子一片仁慈之心,到了下面被那些坏了心肝的人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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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芳还没有直说,嘉靖意识到可能是有大事,警觉的追问:

“听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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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地步,吕芳要是再掖着藏着势必会引嘉靖不悦,所以,第三步的摊牌时机到了。

就这样,吕芳一边嘴里劝道“您别动气”,一边把杨金水的密报交给了嘉靖,而看完信后的嘉靖勃然大怒的让吕芳喊来严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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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来了,吕芳这出大戏到底有何效果?与直接把信给嘉靖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

其一,如果吕芳直接将信或是事情告诉嘉靖,嘉靖会怎么想?

自古帝王多疑心,难保嘉靖不会怀疑吕芳的目的,疑心他参与了党争,站队了裕王,想要趁机倒严,所以,吕芳不能直说,也不能表态。

而演戏的好处就是,给嘉靖营造一种自然又情真意切的氛围,让嘉靖觉得,吕芳真的是在为他抱不平,与他完全是一条心。

这样一来,既表了忠心,又把该说的都说了,还不会引起嘉靖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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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撇责。

吕芳没有直接汇报,而是先解决了嘉靖的一个困扰,而且这个困扰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同时又借洗脚的酒告诉嘉靖,他吕芳以及宫里伺候的人,都是把嘉靖当“神仙”供着的。

此时的嘉靖对吕芳只有满意与信任,有了这样的铺垫,嘉靖即便看到信中的“织造局”三个字,也不会第一时间寻吕芳的错,而是会下意识的将怒火转向别处。

这就好比,你前一天刚刚帮领导解决了一个麻烦,且这个麻烦只有你和领导知道,第二天就有人在领导面前打你的小报告,这时,由前一天的效应还在,领导很可能会一笑了之,或是责备他人搬弄是非。

毕竟,你和领导有了共同的“秘密”,这时在领导心中,你就是不可撼动的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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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拱火。

为啥说是在拱火,我们可以试想一下——

前一秒,嘉靖还是吕芳口中万人敬仰,备受崇拜的“神仙”,连洗脚水都有人争着要;后一秒,便有人在背后糟蹋嘉靖的名声,打着他的旗号去买灾民的田。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种对比与落差会在很大程度上提高嘉靖对“买田一事”的愤怒程度,这一点,从嘉靖看完信歇斯底里的反应就能得到验证。

至于吕芳为啥要拱火,上一段说过,为了向严党表达把他和织造局牵进来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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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难严世藩

在吕芳的一波操作下,嘉靖的愤怒值到达了顶峰,连夜召见了严嵩。

在严嵩面前,吕芳并没有发难。

一来,他了解严嵩,不会干出这种蠢事;二来,他心里清楚,能动严嵩的,只有嘉靖,而此时胡宗宪在抗倭,浙江改稻为桑又是一片混乱,冲朝局、冲钱,嘉靖暂时都不会动严嵩,他又何必自讨没趣。

可到了严世藩来请罪回话的时候,吕芳却是丝毫不留情面,直接当面质问严世藩,所谓的丝绸大户不会是织造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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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严世藩流着冷汗,起誓发愿的“表白”,如果真有人打着织造局的牌子去买田,他一定彻查的时候,吕芳的一句话又差点把严世藩打下地狱:

“这还用查吗?杨金水还没有回杭州,浙江就有人打着织造局的牌子去买田了。粮船没有离开杭州的时候,何茂才、郑泌昌两个人都在码头上,他们就没有向你内阁呈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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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话看似反问句,实则是肯定句!

语气平静,却字字带刀,不仅摘清了杨金水,还坐实了严党的责任,同时也说出了嘉靖心中的疑问。

能当着嘉靖的面给严党上眼药,且效果出奇的好,又不会引起嘉靖不悦的,整个大明估计只有吕芳能做到了。

最终,这场御前问话在严嵩与严世藩摘了乌纱帽请罪,并保证一定会挽回圣名之后,结束了。当然,二人心里清楚,嘉靖没动他们,不过是他们还有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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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纵观整件事件,你会发现,吕芳虽没有决策权,却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嘉靖的决策与想法。

换句话说,吕芳无法决定嘉靖的攻击状态,却可以改变嘉靖的攻击范围、火力的大小以及攻击方向。

而这也是为何说在职场或是体制内,不要轻易得罪领导秘书的原因。

领导的秘书是离领导最近的人,虽然不参与决策,但却有上传下达的职责,不要小看传话与汇报,一件事,如何汇报,选择什么时机汇报,达到的效果是千差万别的——

如果对方有心帮你,那么这件事就可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如果对方有心下绊子,那么结果很可能就是事倍功半,你干的再好也没用;如果对方存心害你,那么就是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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