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24日,清华大学历史系教授、我国著名的历史学、古文字学专家李学勤教授千古的消息一时间燃爆了朋友圈。在接下来的几日,李教授的诸多研究成果亦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成为近期学术界热评的焦点。这其中便有李学勤教授在整理《清华简》后的报告中明确地指出:多次见于甲骨文中的“西邑”,现在看来便是夏 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古史辨派学者,首次对夏的存在提出了质疑,以胡适、顾颉刚、钱玄同等学者为主要代表。一时间“疑古”思潮大行于世,影响深远。其实,就此思潮产生的年代来看便颇值得寻味。当我们认识到方此时代正是中西文化碰撞,反传统最为激烈的时期。史学界出现诸如此类矫枉过正的“疑古”思潮,亦是在情理之中的。 建立在考古与史籍记载双重验证下的商代史,以及商人的帝王谱系以为中外学术界所认可。自商人之始祖玄王契立国,相土大拓国境,及至商汤代夏而成为天下的共主之前,已历时约四百年。据古史记载以及夏商周断代工程的学术成果看来,夏代历史亦不过四百七十年。这意味着,几乎整个夏代史都伴随着商的存在。反而言之,若夏当真并不存在,又何以解释商汤之前商人的历史呢?再假设商汤之前天下尚未出现一个强大的共主,恐怕商人若通过一一的征服各个部落而而成就共主的伟业,在那个交通极其落后的时代,恐怕非一个君主几十年所能做到的。如若猝然而就,当有如夏之所以能够成就其共主地位皆因治水的客观需要,迫使所有部族不得不联合起来的客观条件。 至此,再回到“西邑”与夏的问题上来。这一说法在史学界其实由来已久。如果此说法当真可以成立首先应该具备两个前提。第一个前面已经谈过,夏商之间有过一段共存的历史时期;其次便是,夏应在商的西边。 西邑,通俗讲便是“西边的都城”的意思,正如商人亦称自己的首都为“大邑商”。以其首都去指代整个国家,以现代视角来看貌似是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于当时,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我们今天之所谓周代,其实便是以作为当时诸侯共主的成周来称呼整个国家,夏商亦是如此。结合《礼记》中亦载有“惟尹躬天,见于西邑夏”之语。可见,李教授将“西邑”与夏扯上关系,以“西邑”来指代夏,其实是很平常的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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