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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辆老款普桑车停在我的车库门口，我联系了一下车主挪车，在等车主的过程中我看着这台普桑车，竟然想起我当年第一次开普桑的憨憨事。 当年因调皮捣蛋不好好上学，九八年刚满十八岁便报名参加了工作，当时推土机、装载机、东风自卸车学了一年时间，单独出车干活已不成问题。 这天休班正在老家收拾院子里卫生，大哥中午在局里开完会拐回来看奶奶，司机开的是一辆白色商务桑塔纳轿车，后边空间较大。这个司机人还挺不错，爱抽烟、说话有点结巴、也比较爱干净。大哥在家和奶奶、父亲说话，司机在外边闲来无事便取出水桶接水洗车，我也赶紧拿起拖把帮忙。 洗完车我给他点上一根红旗渠烟，他一看，便说：“呀，老弟，你这级别不低啊，还硬盒红旗渠哩”。我赶紧说：“我哪有钱买烟呀，这还是给客户装煤矸石时客户给的烟，我不抽便存下来了两盒。” 司机姓韩，因爱开玩笑、讲段子大家也叫他“老憨”，他虽然说话结巴但其实精明得很，后来一起外出时他说有次到武昌出差，因不知道路边有交警，他便开车过去问交警，交警一看外地车便开罚单，他赶紧又结巴半天我是来问路的你都开罚单，你总得等我把话说完吧。最后听他结巴的交警也被逗乐了，给他指了路又收回了罚单。大家后来逗他结巴还是大有好处的，他说那会我是故意结巴的。 老韩是家里唯一的男孩，上边三个姐姐从小就娇养，开始工作就是通讯员。然后给领导开车，基本没吃过什么苦头。这时他又问我工作时都开些啥车，还问我是否开过小车，我回复他我还真没有开过小车，只开过装载机和东风车。 老韩他便坐在石头上把这根烟抽完，然后说：“走，兄弟，咱今天也开开这小车，看有没有你那东风车美？” 我的个乖乖呀，吓我一跳，这普桑在九几年大约二十万，那时不但价格高而且还不太好买，听说矿上当时急用车便安排三个人带着介绍信去上海等了一个月左右才提出两辆，在大家眼里那可金贵得不行，还专人专车定期进行保养，这么贵的车你也敢开，我可是不敢开。 老韩看出我的心思，一边安慰一边逗我说：“走，没事，我在旁边看着，保证你也开了车，同时也保障车安全，绝对不让你哥训你，关键你那红旗渠得让我再吸一根”。后来才知道这家伙工资全让厉害媳妇给掌控着，因吸烟有害健康他媳妇借此理由一分钱也不给他。我哈哈一笑一盒烟便塞到他手里，他又抽出一根我俩便往车旁走去。 那时的桑塔纳车门没有遥控器，老韩拿出钥匙打开车门，转身直接就去坐到副驾驶位，把我弄愣住了直接站在车旁，老韩在车里叫我赶紧上车你愣着干嘛。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我不安地扶着车门弯腰跨入驾驶室。 在老韩的指导下我系上安全带、顺利地打着车，踩下离合挂入一档，轻踩油门、放下手刹、慢松离合，这小车在我的驾驭下缓缓起步，下来踩离合挂二、三、四档，一路顺着较宽阔的石子路跑了五公里，然后停车准备掉头回去。 老款普桑只有4个前进挡，左边靠前推是1挡，后拉为2挡，右边前推为3挡后拉为4挡。左边1档位置往下按前推是倒档。在这关键时候我却挂不上倒档了，上车之前也问了也看了，倒档它就在一档的位置啊，可每次挂上后松油门，车总是往前走根本没有往后倒的意思，我看看老韩，老韩看着我光笑，倒档明明就在一档位置它就是不说怎么操作，这么贵的车咱也不敢乱动，万一咱手劲大再给车整出故障可麻烦了。 于是我挂上一档继续往前走，还好没走多远有打麦场，我就在打麦场里转了一个圈就往回走，一路继续加减档基本熟练，到家后停好车便问老韩这倒档怎么操作？老韩吸着烟笑个不停，我的憨弟呀，你不弄两菜摆上，就想学会，那可是不行的。 我软磨硬泡，也不怎么看他，他就是光笑不讲操作方法。我又试还是不中，这啥学不会真是急人。我稍一用劲顺手拍在挡杆上，就在一档位置往下一压，档杆竟然下沉一点，我赶紧松开手再试，平推挂进一档。松离合车便往前走，摘下一档往下一按往前一推竟也挂上档，我抱着试试的态度松离合轻踩油门，车它竟然往后倒了，连试几次，发现就得在一档位置往下按才可挂入倒档，原来这是一个保护装置啊。 这个老韩故意逗我，他看我这小子还中，还知道再摸索一下直到找出答案为止。这时大哥从家里走了出来，我知道他们该走了，我赶紧下车出来。这个老韩赶紧下车和父亲打过招呼竟然又坐到副驾驶位上，原来大哥工作之余也在学开车，这个老韩依然稳坐副驾驶，嘴里吸着红旗渠烟看着拽着不行，还流露出一股教练的派头！ 这就是我一次开普桑的憨憨事，现在每次见到老韩，他还会提起我当年那档子憨事，我俩哈哈一笑，他便会再吸上一根我递给他的烟，有时我俩还会在小区门口夜市上喝上几杯，他也总会再回忆一下当年他们在上海提车时发生的趣事..... 资料来源：湘西美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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