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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治疗过一个肾癌转肺癌的病人，病情比较严重，但是治疗效果非常好，所有的检查结果全部正常，肺上的一些占位全部消失。这对60 岁的夫妇，夫妇俩专门跑到武汉来感谢我。之所以夫妇俩一起来感谢，是因为他们去做复查的时候，西医的医生说，这是奇迹啊，不可能啊，他行医那么多年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奇效病案，所以他找病人要了治疗方案，这个病人就直接告诉他说找的是武汉张胜兵。西医生觉得奇怪，所以他通过公众号找到了我们，但是他却不知道，这个病人在我这里吃了一年多的药，这个病人相当配合，可以说把医生的话当圣旨一样去执行，所以这个治疗效果，也得益于他的配合。 我还接诊了一位胆结石的患者，这位患者胆结石有 1.9 厘米。肾结石、泌尿系结石我就不说了，因为肾结石和泌尿系结石对于中医来说非常简单。但胆结石超过1 厘米的话，按照现在医学上公认的是必须要动手术，但是他坚持在我这里治疗，把胆结石解决之后，非常兴奋，他还拿着他的结果去找了当初说要他动手术的西医。我告诉这位患者没有必要这么做，西医和中医不同，但是没有必要拿着我们中医的成果去挪揄这些西医。 因为他们不懂中医，从他们的角度来看，就必须要动刀子来切胆，他们的认知范围就在西医的认知范围，他们没有中医的认知范围，所以去挪输，我觉得不好。我觉得年轻的时候可能会这么做，但是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不是来证明谁厉害谁不厉害的时候，而是认知范围不同，认知角度不同，所以没有必要那样去做。 这个病人坚持吃了一年多的中药，有多少人能够坚持吃一年多的中药?所以我跟他说，这个病治疗效果这么好，是你自己的功劳，我的功劳相反没那么大。 有个西医外科医生他问我是怎么治的，他说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必须得动刀子的，1.9 厘米怎么可能吃中药就好?我只是笑笑，也没说什么。我只是觉得他如果想来好好学中医的话，我们可以教，但是一个外科医生，想理解中医方面的知识，那要去下功夫学习的。 今天把《伤寒论》第 93 条条文讲完之后，我会把胆结石的病案和肾癌转肺癌的病案，跟大家简单地说一下治疗思路，特别是胆结石病案。 什么是“冒”？ 第93条:太阳病，先下而不愈，因复发汗，以此表里俱虚，其人因致冒，冒家汗出自愈。所以然者，汗出表和故也，里未和，然后复下之。 这一条条文，看起来简单，其实好多医家注解的时候都不太对。由于时间关系，我就不一一地指出历代医家对它的注解，哪里对，哪里不对。我直接说我的理解，这样以便于留出一点时间来讲病案。 太阳病，根据张仲景的理论，应该发汗来治疗，但这一条条文是先用下法，为什么要用攻下的方法呢?有可能这个病人平时就有里证，比如平时就有便秘，那么感冒了，是治便秘还是治感冒?当然要治感冒，因为平时就有便秘，那是本身的疾病，而且便秘伴随很久，也不算特别严重。而现在感冒了，就得先治感冒，然后再去治便秘，有一个缓急轻重。而这条条文是是先用下法来治便秘。打个比方，先用了下法，医生用了错误的治疗方法，用了下法来治疗这个病人，结果就发现用了下法之后，感冒没好。用下法怎么可能治好感冒呢? 给他通便就治好感冒了，肯定不对。于是就又发汗，太阳病先下而不愈，因复发汗。因为没好，所以就发汗，造成了表里俱虚。 为什么造成了表里俱虚?因为这个人平时稍微有点便秘，得了感冒，按照道理应该先发汗治感冒，再用下法来治便秘，这才是正确的治疗顺序。结果搞反了，导致伤了在里之津液，而且邪气不解，甚至有些人，会出现邪气内陷，邪气往里面传。用了下法之后，可能让他拉肚子，拉肚子就损伤津液，发现这个感冒没好，于是就又用了发汗法。 用发汗法，相当于强发虚人之汗，这个时候再次伤津液。先用下法伤了在里之津，再用了汗法伤了在表之津，表里的津液都被伤了，所以表里俱虚。 表里的津液都虚了之后呢?其人因致冒，导致这个人出现了冒。冒按照《说文解字》的说法，就是用东西罩着头部，冒就是如同有东西覆盖在头部，导致人不清醒。接着说冒家汗出自愈，冒家就是得了冒这种病或者这种症状的人。汗出自愈，自愈是指自汗出而愈。所以然者，汗出表和故也。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汗出来之后，表自和了，就好了。 这里重点讲一下什么叫冒，这个冒究竟是什么样的病理状态。有很多医家简单地说，清阳不升，所以是冒，那是错的。清阳不升，清气不升，浊气不降，的确会导致眩晕，但是不叫冒。眩晕和冒不同。眩晕是苓桂术甘汤证，是由水湿引起的，这里是伤津液，怎么可能是眩晕呢? 什么是冒?以经解经，用《金要略·妇人产后病脉证病治第二十一》里的原文来为大家解读一下。在《金匮要略·妇人产后病脉证病治第二十一》里面的产后三大证，有这么一段原文。 问曰：新产妇人有三病，一者病痉，二者病郁冒，三者大便难，何谓也？ 师曰：新产血虚，多汗出，喜中风，故令病痉;亡血复汗，寒多，故令郁冒;亡津液，胃燥，故大便难。 这一段原话提出了什么叫冒，用了六个字来说，是亡血复汗，寒多，故令郁冒。紧接着又有一段原文。 产妇郁冒，其脉微弱，呕不能食，大便反坚，但头汗出。所以然者，血虚而厥，厥而必冒。请注意“血虚而厥，厥而必冒”这八个字。接着往下:冒家欲解，必大汗出。张仲景早就说了，冒家欲解的话，就要流汗。紧接着又说:以血虚下厥，孤阳上出，故头汗出。所以产妇喜汗出者，亡阴血虚，阳气独盛，故当汗出，阴阳乃复。 什么叫冒?张仲景在产后三大证里面早就说了，冒是亡血复汗，寒多。 亡血复汗就是失血的人，又用了汗法，又有寒，才会产生郁冒的结果。紧接着他又说，血虚而厥，厥而必冒。冒是怎么来的? 这个厥是指上逆，上逆就会导致冒。 是什么上逆?冒家欲解，必大汗出的后面又说:以血虚下厥，孤阳上出。就是说由于阴血虚了，阳没有阴来制约它，于是就往头上冲。往头上冲就产生了厥而必冒，就出现了冒。由于虚得不是那么厉害，这个孤阳上出之后，能够把在表之寒邪逼出去，因此头汗出，大汗出而冒家自愈。张仲景说?冒是阴血亏虚，孤阳往上冲，又感寒，亡血复汗，寒多。其实是阴血虚之后孤阳，这个孤阳其实就是阴不制阳的那一部分阳，而这部分阳，又不是真正的有火，而是本身的阳气，相对于阴来说过亢，这叫作阳相对过亢，阳相对于阴多了，阴制约不了阳，阳就开始往上冲，冲到头上就与表邪、表寒相搏于头，产生的一种头部如有物盖临床表现，称之为冒。 这才叫冒!张仲景所说的冒是阴不制阳，孤阳上冲与表邪相搏于头，所出现的好像有东西盖着头部一样的症状。 正因为冒是这样的意思，所以它的前提必须要阴液亏损，阴液亏损无以制阳，孤阳上出头顶，到头部与寒邪胶着相搏而形成的这种临床表现。由于阳气击败了寒邪，因此孤阳，就是张仲景所说的孤阳上出的这股阳气，将寒气逼出去了，所以冒家汗出自愈。根本不需要用药就能好。 只不过在《金匮要略》产后三大证里面的冒，是由于产后的妇女失血过多感寒而出现的冒。而《伤寒论》里的冒不是产妇，是先下而不愈，因复发汗，但是病因病机和产妇所出现的、所产生的冒是一样的道理。产妇是生了小孩丢失了血，所以阴血无以制阳，而孤阳上冲。而这一条条文是用了下法之后伤津，津和血是同源的，津血同源，它们都属阴，所以一样叫阴不制阳。 阴不制阳，阳气上冲于头与寒邪胶着相搏出现的冒，能解释成眩晕吗?能解释是脾不升清、胃不降浊吗?能解释是由于痰饮自眩吗? 当然通通不对。 通过以经解经，很容易就分析出来。我没有想通，为什么那么多名垂青史的大家，没有想到这一点呢?对比一下不就知道了? 随便说几个人，比如黄元御，他说:太阳病先下之而不愈，伤其阴液，因复发汗，伤其阳津，表阳里阴，以此俱虚，这都没问题。表阳虚则阴气外束，里阴虚则阳气内郁，阳气内郁而不外达，其人因致昏冒。这不是乱弹琴吗?张仲景在《金匮要略》说得很清楚，是孤阳上出，怎么可能是阳气内郁而不外达，其人因致昏冒呢?他说的冒是昏冒，那也不是这个意思。既然阳气不能外达昏冒，是怎么汗出自愈的?所以黄元御的解释不对。 看《医宗金鉴》是怎么解释的?冒家者，谓凡因病而昏冒者也。然冒家或有汗出自愈，其所以然者，非表里俱虚，乃邪正皆衰，表里自和故也。我估计他自己都解释不通。我不相信《医宗金鉴》的吴谦等人、黄元御等人没有看过《金匮要略》。 当然如果大家觉得我说得不对，也可以来反驳。我只是以经解经跟大家解释一下什么是冒而已。 冒家汗出自愈，能够自愈的病有多么虚?虚得太狠了，怎么可能自愈呢?所以说他们的解释，什么表里俱虚虚了之后怎么样，虚了能自愈? 不可能的。肯定没有他们说得那么夸张,虚得那么狠。 如何理解“汗出表和故也，里未和，然后复下之”？ 接着往下看，所以然者，汗出表和故也。汗一出了之后，表和了，就是营卫之间也和。里为什么未和?里肯定未和，因为先用了下法伤了津液，孤阳都往上冲了。这里的孤阳不是指阴阳隔决的孤阳，不要误认为孤阳是很严重的病，这里的孤阳，不是指单独的阳没有阴了，而是阳相对过亢。有表邪，阳气要攻到前面去祛表邪自愈的。就是内部的阳气，由于有外邪，阴不能制阳，阳还要到外面去抵抗外邪，所以它冲出去抵抗外邪了，因此就产生了冒这样的状态。 里未和，然后复下之?里为什么未和呢?里未和，是因为内部的津液亏损，被用了下法伤了津液。伤了津液就会胃不和。胃不和就会燥，胃没有津液就会燥嘛，燥得厉害就便秘嘛。没有津液就没有水分，按照张仲景的治法，里未和，然后复下之。这个复下之就是承气汤类，就是阳明病。承气汤类的阳明病，我们将会在阳明病里再详细讲。 胆结石病案 接下来我把胆结石是怎么治好的，以及肾癌转肺癌是怎么治的，跟大家简单地讲一讲。 这个胆结石、肾结石、泌尿系结石的患者，他是结石体质，全身能长结石的地方都长了。他去医院做检查，一看胆上的结石有 1.9 厘米，说要马上住院动手术，不是把胆里的结石拿出来，是把胆直接割了扔掉，肾结石用激光碎石。 我曾接诊过这样的病人，有肾结石，肾结石对于中医来说是非常简单的，但是他不知道中医能治结石，就去碎石，两年以后肾衰，然后他问医生，我的肾挺好的，为什么碎完石之后我成了尿毒症，要透析。西医说你的肾保不住了，割了吧。于是他经他人介绍来找到我，让我给他治疗尿毒症，我把经过一听，竟然是用激光碎了石之后，把肾整坏了，而且里面有明显的损伤。 当然并不是每一个肾结石的人都用了激光碎石，都会出现肾损伤，出现尿毒症的情况，但是有一部分人仍然出现了这些情况。我们不能说与他的激光碎石有关系，也不能这样判断，不能下这样的结论。 我在这里要说的是肾结石一般用中药来化石是很简单的。为什么简单呢?无非是有的中药可以把结石变小，有的中药可以利尿排石，有的中药可以行气，推动它走动，用多种中药，君臣佐使配伍之后，结石就可以从小便排出来。 我曾经治过一个肾结石患者，结石有点大，结果吃了药之后，突然有一天他很痛，他感觉阴茎快胀爆了，然后给我打电话。我就说你这个结石快下来了，你赶紧喝大量的金钱草水，然后做跳跃运动，结果他尿出了很大一颗结石，把他的阴茎都划伤了，后来再吃点止血疗伤的药就好了。 我曾经治过一个病人，有胆结石，西医把他胆拿掉之后，过了几年他得了肝癌。我们联系起来看，肝胆是相表里的，如果胆没了，那么肝的负担就加重了。肝属阴，胆腑属阳，一阴一阳，相互为用，如果少了哪一个，另外一个必定会得病。所以这个肝癌患者与胆结石拿掉了胆有很大的关系。但是西医不这么认为，因为他们没有肝胆相表里的这个概念。 我要讲的这个病人由于胆结石太大了，西医让他马上动手术，他一想胆都扔了，少了一个脏腑，以后肯定不能吃油腻的东西了。这个患者可能有这样的顾虑，是把胆拿了以后是不是会出现其他问题，于是他就找到了我。其实也是他关注中医，因为在2020 年的武汉疫情期间，当时我发表了一篇关于中医如何抗疫的文章，在国内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所以好多人都知道了我。于是他找到了我，让我把他的结石解决。 当时我一看检查单，1.9 厘米太大了。胆结石和肾结石排出的方法不一样，胆结石是通过胆道、十二指肠，通过小肠、大肠从大便排出去的，不是从小便排出去的，这条路是很长的，而且结石那么大排出去的话，胆道、其他的腑都得划伤，所以只能把结石化小，再一点一点地慢慢地排出来，这个过程需要很久。我跟他说，你确定不动刀子的话，我可以给你试试。 我说如果你确定了要这么去治的话，那有几个前提条件，第一，有一些饮食禁忌，你是必须要遵循的。第二，疗程比较长，有可能会吃半年、一年的中药。第三，有可能你每天都要拉肚子。因为我要通过中药把你的石头变小，再排下来。中药能够化石头，当然能够化你的大便，你的大便再硬也没有石头硬。吃了中药之后，就会让大便全部变软、变稀，所以有可能每天都要拉稀。如果做好了这几个准备，那么我就给你试试。他说没问题，非常愿意配合。 既然他同意，我就给他开药了。我开的什么药呢?一点含金量都没有。因为这个方子就是我的原创方。我的第一本书是在我 30岁的时候写的，31 岁时出版的《医门推敲》，是我一个字一个字在电脑上敲了三个月敲出来的。在《医门推敲》第 94 页，有个方子叫天下无石汤，这个方子是我的原创方，这个名字也是我起的。 原创方是这样的:鱼脑石、海浮石、滑石、穿破石、石韦、金钱草、海金沙、生鸡内金、生大黄、芒硝、硝石。而这位患者，我根据他的身体情况辨证了一下，在这个方子的基础之上，给他加了一些健脾的药，因为防止他拉稀拉得太厉害。我给他加了一点干姜，就是加了一点理中丸的成分。 他坚持吃了一年多。大家知道，我几乎每个星期天都会在北京坐诊，只要我去了，他就去找我复诊。每次我就在这个方子的基础上微调，调整得并不大，根据他的吃饭、喝水、大小便的情况来调整尽量让他既能够化石排石，又不至于让他拉稀拉得太严重。 我在天下无石汤下面写了加减法，比如有胆结石或者肝内胆管结石的，可以根据情况来加柴胡、茵陈、金铃子、郁金。如果肾结石、输尿管结石，可以加川牛膝。如果是气虚，加黄茂、人参。阳虚当然可以加附子、肉桂。如果泄泻太严重，可以加炒扁豆、炒山药。如果瘀血明显的还要加丹参、王不留，甚至穿山甲，如果是肾结石和泌尿系结石尿血还可以加三七、白及。结石如果太大，甚至可以加三棱、我术，和治肿瘤差不多如果疼痛，可以加元胡、木香等行气止痛。 这个方子如果治疗比较小的肾结石或者泌尿系结石，最快的是三五副药就搞定了，慢的话几个月。但是对于胆结石大的患者，就可能需要半年、一年，甚至更久。 鱼脑石，咸能软坚，能化石，能通淋，能把大结石化成小结石。芒硝也是，《神农本草经》说，芒硝除寒热邪气，逐六腑积聚，结固、留癖，能化 72 种石。海浮石，咸寒，归肺、肾、肝、大肠经，能够清肺火，化老痰，能软坚，能通淋，能治疗痰热咳喘、老痰积块、瘦瘤、凛病、疵气、目翳、疮肿等等。 大家可能也看到了，我治疗肺癌、肾癌，很多时候都加了海浮石。前面我所说的肾癌转肺癌的病案，里面就有海浮石，它是治癌症的，咸寒，咸能软坚，寒能祛热，对有热的体质，得了肺癌、肾癌、肝癌、肠癌等，海浮石再好不过了。 如果癌症病人或者结石病人的体质不是偏热的，是偏寒的，能不能用海浮石吗?可以。在海浮石的基础上加点干姜之类的就行了，把它的寒性克制，把它软坚的作用保留，但是这个就要配伍。 穿破石，我长期拿它来治疗癌症、结石，穿破石能够祛风通络，能够治疗风湿热痹，清热除湿，解毒消肿，可破血通经，能够治疗淋浊，祛远年瘀积、结石，所以它能够治癌症，也能够治石头。 肾癌转肺癌病案 这个肾癌转肺癌的病例，治疗效果也比较不错，因为他所有的与癌症相关的指标全没了。他得了肾癌之后，已经动手术把肾切了一个，没想到事情还没了，很快肺上就发现了癌，肺上发现之后，他开始怀疑西医，割了长，长了割，癌细胞到处跑，不能再把肺也割了。如果肺上转到脑袋，岂不是把头都给割了? 算了，找中医。 就经他人介绍找到我这里，来了之后，我看他很郁闷。要知道大部分癌症病人都是心态不好的。所以在他吃中药的一年多时间里，自始至终里面都有疏肝解郁的药，有柴胡疏肝散、消遥散的成分。由于里面有软坚散结的药攻肿瘤，所以我加了黄等一些补气的药，所以整个方子就是疏肝解郁，疏肝健脾，补气，软坚散结，活血化瘀的药物合在一起。 另外里面还有个原创方炒五仙，炒山植、炒神曲、炒麦芽、炒谷芽、炒鸡内金。因为脾胃乃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对于肿瘤病人，特别是癌症转移的患者，我非常重视脾胃功能，一定要让他能吃饭，一个是要健脾胃，一个是要疏肝，让他心态好，告诉他怎么做，怎么做效果才能最好。他把我的话当圣旨一样去实施，实施了一年多。 我总共给他开了几十张方子，这张方子基本上涵盖了我治疗他这个病的大体思想。但从这个方子看，很难看出它的效果会这么好。为什么呢?因为里面根本就没有很多所谓的抗肿瘤中药，如果说有医生开出的中药就是抗肿瘤中药累加，那么效果不一定好，而且说明他也没有中医思维。如果只是用抗肿瘤的中药累加来给你来治疗肿瘤，那你来找我干什么?你干脆去找西医做化疗，吃靶向药。所以中医就是中医，西医就是西医，用西医思维开中药，那是乱弹琴。 这个方子根本看不出来有多么好的疗效，甚至会怀疑有没有效果。这叫四两拨千斤，这叫通医理，医理通了之后才能开这样的方子。由于我顾及的东西很多，既要顾及他的心情，又要补后天之本，还要补气，导致我治疗肿瘤病人的方子，基本上都比较大。因为我要顾及五脏六腑，全部都要顾及。这个方子开起来，在一般医生眼里已经是大方了，但对于我来说还是小方，因为我还可以开出 60 多味的药。 有很多人说，张老师常讲《伤寒论》，他应该是经方派，开的方子又小又好又精，非也。我开经方是针对于某一些症状，开的奇效的也不少。比如说我用小建中汤来治疗胃癌、胰腺癌虚证，方子就那么几味。我用了很多经方治癌症，但绝对不是常用的，而是他有症状之后，点到即止，治好立刻改方。 我治疗癌症的方大部分是大方，小方是适当的时候出现的一些，临床表现通过经方可以立马解决的，当然我的大方里面也涵盖经方，比如说我长期用到鳖甲煎丸、抵当汤、抵当丸、桃核承气汤、大黄牡丹汤、小柴胡汤、小青龙汤、亭劳大枣泻肺汤，这些都是我治疗癌症常用的，经方。 所以我是先学时方，后学经方，经方与时方相合，配合使用，而且温病方也用，我治疗淋巴癌、白血病用了好多温病方，比如说三仁汤，就是我常用的治疗癌症的温病方。 所以要想把中医学好，经方要学，时方要学，温病方还是要学，只要你能够辨证准确，无论时方、经方还是温病方，方方救命，每一个方都可以救命。 通过实际的临床案例，我告诉大家，学中医千万不要分门派。我是经方派，就诋毁时方派;我是时方派，就不喜欢温病派。哪有那么多派?天下功夫出少林，天下中医出《黄帝内经》，出《伤寒论》，出《难经》医理都在这里，无论时方、经方医理都是一致的，好多时方都是在经方的基础上转化而来。 认为时方毫无用处?绝对不是，只是你不会用而已。所以以后碰到任何医生或者专家，只要诋毁其他门派，他本身就是狭隘的。既然他比较狭隘，就不可能成全才，这就是鉴别一个医生的好坏的其中的一个标准。  END   张胜兵 武汉名中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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