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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我的心怀吗？忧郁是我长长的惭愧，唯一的抚慰，是经年以后枯木上长出的绿叶，枝柯上还歇着鸟鸣。 风吹叶笛，荡漾在渺茫里；颤粟，像一只不系的小舟，桨是你至今还握着的手，月上东山，浮动一江夜色和江岸蜿蜒深浅的小径。 上弦、下弦、还是满月，忘了夏天还是秋日，那都已没有了关系，对坐在堤岸的斜坡上看星辰，你问我是银河中的那一颗？ 我愿意是照亮你的哪一颗——但是我不能说。我是浪迹的水手啊，随流水而奔走，我的码头是汪洋大海，而你，应该是我岸上的一段风景……
荼蘼一春，是武当山孤独山水间的华桑花，那一场日岀，也是日落。 翻山越岭路上，山一程水一程，我却再也没有攀上过金顶，而端坐在佛光里的菩萨，不时地会让我想起母亲。 反弹的飞天，终究翩跹在云里，丝路花雨在很远之外，我将断了一根弦的琵琶挂成墙上的一幅画。 白雪把搁浅的船与堤岸连在了一起，此时，闪烁的航标已失去了意义，霓虹绚丽在薄暮的风中，可我在寻觅星星的眼睛，长虹卧波是架在夜里的幻象，渡口在一朵雨做的云里。 辜负，如那只乌黑的昏鸦立在桅杆上…… 时间钝了镶钻的唱针，低低地盘旋摇摇欲坠，认真地念、唱、敲打了多少年，多被四两拨至向隅。 远方很遥远，理想并不如我所愿的那样。 忆起你说我具备当道士的潜质时，我总想告诉你：其实我已“还俗”很久了……
夏 明，1962年生。偶有散文诗见诸《中原散文诗》《塞上散文诗》《香港散文诗》《青年文学》《中国诗界》《中国诗》等国内外报刊，收录部分选本、年选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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