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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写真 实 故 事的公众号 / 每 天 8:40 与 你 相 约 /
大毛版本来了哦，错过其他版本的点这里： 香香版本：我是小保安爱过的香姐，他和高材生的爱情，哪有我的劲爆。比如蓝眼睛孩子。 霍雪峰版本：我是学校保安，有个高材生前女友，来感谢大家让故事反转。 小凤版本 ：我是名校高材生，男朋友是学校保安，结婚前，漂亮女室友背后插刀。 01 我是大毛。 让我讲故事，怕是许多事都讲不了。 我自己清楚，我不是什么好人。有些事情，可能还要挑战别人的三观。 但是，我们这些人，也有一套自己的逻辑。我不求谁来认同，也不求谁来指点，就是给大家看个新鲜。 老实说，我想过，等我老了，写本回忆录。把我这辈子经历的事，都写出来-。 现在就当是个预演吧。 我这辈子的改变，是从那句著名的“你瞅啥”开始的。 那是2004年，我带着香香来了上海。 虽然说是我带着她，可是论找工作，年轻漂亮的女生更容易找到。 我也不是不能做服务生，但工资实在太低了。 她当时住在了酒店的宿舍，我只能投奔朋友。可这个朋友家里有事，没多久就走了。 我工作还没着落，房租只交了三个月，眼看就要到期了。 我看到一个招保安的，对身材要求很高，工资竟然8000，包吃包住。我就想去试试。 香香说，哪有这么好的事。你不要上当。 那时候没有“嘎腰子”的都市传说。 我说，放心吧。 记得那时交了800块押金，身份证也都收走了。一群年轻人被拉到郊区一个大院里，说是封闭培训。 然而第三天，我就碰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02 那天我在上厕所，有个男的从外面进来，正好逆光。 我200度近视，不爱戴眼镜，习惯性地眯眼看了看。对方来了句，你瞅啥？ 我说，你逃犯啊，不能看！ 然后，我们就打起来了。 他叫陈东升。 黑龙江人，比我大两岁。 我们从厕所里面打到厕所外面，打了个平手。两个人精疲力竭，坐在墙边，喘粗气。 我掏出一盒烟。他说，给我来根儿。 我扔给他一根打火机，他猛抽一口说，你裤门儿还没拉呢，走光了。 我去。 之后，我们成了朋友。 香香说，你们男生是不是有病，打完架还能成朋友。 我说，你不懂。打赢我的，做我老大，打平手的做我朋友，打输的做我小弟。 香香说，那这个陈东升还挺能打的啊。 03 香香知道我打架厉害，一般人不是我对手。 因为小时候，我在少林寺的体校练过。而陈东升小时候在体校学拳击的。 不过，我们真正成为兄弟，不是因为那次打架，而是有一天，半夜三更，他摸到我床边来了。 陈东升鬼精鬼精的，先伸手按住了我的嘴…… 讲故事呢，就要讲究个先后顺序，第一次讲给香香，她听到这里激动得乱叫。 她说，他对你干啥了？他是不是喜欢你？ 我说，我去，我是你男朋友，你不紧张的吗？ 她说，啊？你贞操真丢了？ 我鼻子都要让她气歪了。 我想看她着急，可她在这里八卦。 其实，陈东升叫我起来，是准备开溜的。 04 04年，一个保安月薪8000可能吗？ 队长说，培训好了，给富豪做保镖。 可陈东升心眼儿还是多一点。 他看来的人好多都不太像保安，身板不禁打的样子。 有一次找人闲聊，他说，你这胳膊也太细了，哪能保护老板啊？ 那哥儿们笑了，说，保护老板能月薪8000吗？保护老板娘才行啊。 陈东升这才醒悟，自己误入鸭窝了。 他原本自己要跑的，可想起我这个和他干仗的朋友，不能把我留在这儿，于是半夜叫我起来了。 我当时跑出来，还冒傻气地问，咱不干就走呗？还能把咱怎么了？ 陈东升说，你知道咱们国家为什么严禁黄赌毒？ 我说，害人？ 他说，那不是简单的害人，做局的人都涉黑，吸毒，欠赌资，最后卖身一条龙，普通人沾上就别想跑掉。那不是偷东西打架可比的。那是大恶，不能碰。 05 香香说我高中就当混混，我也就打打架什么的。和真正的混比，差远了。 那是我第一次听说真实的黑社会的事。陈东升一路讲了许多，听完心有余悸。 我忽然想起来说，哎呀，我身份证还押着呢。 陈东升嘿嘿一笑说，等你想起来，黄瓜菜都凉了。 说着他打开背包，找出我的身份证，放在我手里。 原来他已经偷出来了。 然后，他又从包里拿出二沓一百块，放在我手里，说，还有你的押金。 我都惊了，说，这是800吗？这1万也不止吧。 他说，小孩没见过钱，这是2万。 原来陈东升偷了保险箱的钥匙。打开发现里面有好几万。他全给拿走了。 我说，你不怕他们报警啊？ 陈东升哈哈笑了。他说，一鸭子窝他敢报警？犯我手里就吃定他！ 我说，我的哥，你可真敢啊。 就是从那天起，我开始叫他升哥了。 06 升哥这人可逗了。 平时凶巴巴的，一脸恶相。可是晚上，喝点酒，就开始想家。想着想着，就哭。 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第二天早上起来，警告我，说，不许告诉别人啊。你媳妇儿也不行。 我憋着笑，说，好好好，我不说。 那时候，我没地方住，还在找工作，就和他一起租了房子。反正有钱。 之前的人也没来找我们。后来，我遇到以前一起培训的人。据说那几个负责人不是开鸭窝的，而是诈骗犯。 知道我们跑了，害怕我们报警，也跑了。 我把这件事当笑话告诉了香香。 可香香笑不出来。她说，我觉得你应该离这个人远点。 我问，为什么？ 她说，他在教你，不是大恶就不算恶。来路不明的钱，可以随便拿。 我有点意外。 那是我和香香第一次有严重的分歧。 我说，你不会不知道，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香香说，我知道，野，但是有正义感。我怕你和那个升哥在一起久了，分不出什么是对还是错。 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没再说话了。 07 有时候，男女之间所谓的沟通，其实是一场测敏游戏。 我们并没有理解对方的意思，却开始把对方不喜欢的东西藏起来。 我和香香之间依然很好，但我几乎不再说升哥了。 香香以为我和和升哥只是合租室友的关系。可事实上，我们越发像是兄弟。 可能，我们有相近的成长经历吧。 我真正了解升哥是从一场头痛开始的。 那时候，升哥找了个正式的保安工作。 刚下班，一进门就喊头痛。我忙去找止疼药，他突然抱头大叫，咕咚地倒在地上，浑身抽搐。 我手忙脚乱地叫了救护车。可救护车还没到，升哥就醒了。 我这才知道，升哥学拳击的时候，头部受过重伤，伤了神经，留下了永久的伤害。 升哥说，我差点进省队的，可惜没有然后了。 我说，你爸妈也没带你去治一治。 他苦笑了一下说，有些人，只会生孩子，不配做父母。 08 升哥的父母在他四岁的时候就离异了。 后来，又各自成家，谁也不要升哥，把他放在了小镇的姥姥家。 以前，许多村镇的孩子不是靠学习走出去的，是靠当兵和当运动员走出去的。 升哥选择了当运动员。 他说，就差一点点啊，我就拿到编制了，人生就不一样了，不用偷鸡摸狗了。你知不知道，我受伤，我爸妈都没来看过我一眼。他们怕先来的那个要掏钱。 我听着真心酸。 升哥说，我这辈子就一个亲人，就是我姥姥。我姥姥连我们那个小城都没出过。总有一天，我要带着她到处玩，吃香的，喝辣的。 忽然明白，他为什么总想家了。 升哥擦了擦眼角，说，我看你，出来怎么不想家呢？ 我说，我老婆就在身边，我为啥要想呢。 他说，你不想你爸妈啊？ 我说，你想你爸妈吗？ 他说，那能一样吗？ 我想想，是不一样。但我爸妈，更离谱，更过分。 09 香香说我家条件挺好的。 但她没说，我爸不是我亲爸。 他是我亲妈的初中同学，应该是初恋吧。我妈为了他，和我爸离了。 我亲生父亲是工人，和我妈离婚后，精神有点恍惚，工作出了事故。 那时候，我上小学二年级。 后来的日子，我不得不认贼作父。 等到我弟出生，我就是这个家里，最多余的人了。 不想说自己受过多少苦。总之，我和我继父一个月至少打一架。 真正意义上的打。 他随便找个什么理由，都能把我按在地上，拿皮带抽。我妈还顺着他的话一起说我。 后来，他和我妈说，我品性不好，应该送到武校去练练。 说白了，他就是不想我住在家里，想让我去吃苦。 毕竟练功夫都要先挨打。 我在体校住了很多年，上高中才回家。 直到那个时候，实力双方对调了。 每个月，我都找个机会揍我继父。一拳打在肚子，他能在地上躺半天。 我站在旁边，我妈，我弟见到就躲，谁也不敢扶。 我和继父说，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让我去学报仇的本事。 有一次他竟然说，你吃我的，穿我的，还打我，你个白眼狼，儿子打老子，天打雷劈。 我揪着他的领子说，老天真有眼，早应该劈死你。我爸的赔偿金呢？我吃的喝的都是我爸命换的。你个王八蛋，抢了我妈，害死我爸，占我财产…… 那天我差点把他活活掐死。我妈冲过来说，你疯了！ 我才回过神。 从那天以后，家里没人敢管我了。家里开的超市，我想要什么就拿什么。 情人节送巧克力，人家送一盒，我搬去一箱子送香香。 香香说，你搞批发啊。 香香对我来说，像一种救赎。 我遇见她之前，脾气古怪，乖张。一句话不合，就要翻脸。 但是在她身边，我心里特别安静。 我喜欢听她说话。在我乱糟糟的心里，放进一盏灯。 10 有一次喝酒，升哥和我开玩笑。 他说，说，哥说句不好听的，你别生气啊。你那媳妇儿啊，长得太一般了。明天哥带你去见识见识，我们东北姑娘，老漂亮了。大长腿。 我说，升哥，咱俩是打出来的情义，别再打一仗，干没了。 升哥笑了，说，这话讲得漂亮，好好好，哥以后不说了。但真心的，你那个媳妇啊…… 我啪地一拍桌子，他当即来了句，真他妈漂亮！ 其实，我心里明白他的意思。 别看雪峰那小子把他香姐形容的天上有，地上无的。但毕竟她是小城市来的姑娘，肯定会有一点土气，有一点粗放。 但，那正是我喜欢香香的地方。 她的美是活的，像《阳光灿烂的日子》里的宁静，充满了浑圆的生命力。 我不觉得土，反而觉得光芒万丈。 我整个童年和少年，都活在黑暗里。只有她像一道泼辣的阳光，照亮了我。 我这个人不服管的，但我喜欢香香管我。我心甘情愿听她的话，为她做事。 开始，我也不懂为什么，直到有一天我失去她，才明白为什么。 说实话，那时候，我很迷茫。 渴望成功，渴望赚钱，渴望给香香一个美好的生活。 可上海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好像全世界都在忙忙碌碌，蒸蒸日上。 我除了保安，服务员，不知道还能干什么。 我连文凭都没有，靠什么在大上海混出头啊？ 有一次和升哥聊起来，他说，来，把手摊开，拿大拇指挖鼻屎。 我笑喷了。我又不是猪鼻子。 升哥说，这不就对了吗？社会就是这样，大拇指再厉害，也需要小手指挖鼻屎。大家都当大拇指去了，小拇指就更值钱了。 升哥一句话，缓解了我心里的焦躁。 可当我决心从底层干起的时候，危机跟着就来了。 因为我和升哥，一个体校，一个武校，两个人都没好好念过书，又都混过社会。凑在一起，想到的赚钱的方法，可想而知。 有时想，香香的眼光，还是有那种身为长姐的判断力的。 可是，小钟在家里，已经第一次要跳楼了。 香香急匆匆地赶回了家。 而我呢，没有了香香，急速地融入升哥。 11 我跟着升哥做了保安，还有三个人，一起干监守自盗的勾当。 前前后后，偷了好几栋写字楼。直到被抓。 当时只有升哥一个人跑了。 我们也有行规的，不可能把他咬出来。我们都说，升哥不知道。 这里有个问题，就是偷来的东西，谁负责销赃，销到了哪里？如果不咬升哥，警方除了怀疑升哥，剩下就是香香了。 后来，你们也知道了。香香被拉过来调查，变相害了她弟弟。 香香来探监，指着我破口大骂。 我当时是震惊的。在监狱里，没有人和我说。 我无言以对，只有眼泪。 我心里像塞进一块冰，清清楚楚地知道，我要失去她了。 那种痛让我明白我为什么喜欢香香了。 我一直渴望有一个像香香爱小钟一样的人，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喜欢的，就是香香身上那种强势的，张扬的，保护弟弟的勇气。 我也想有个在被我继父按在地上暴打时，冲上来拍一板砖救我的人。 我好不容易拥有了，却又丢失了。 12 我是08年监狱出来的。 我去找过香香，没有打扰她，只是远远地看了看。 因为我知道，我已经配不上她了。人生走上了分水岭。 回来，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了一场。 一直没有升哥的消息，怕是不敢回来了。 我心里对他有一点失望。平时一副老大的模样，关键时刻，把我们给扔了。 不想回老家，也不知道干什么好。打电话给我妈，和她说，我出来了。 怎么说也是我妈，这个时候，真的很想听她一句安慰。 可她仿佛躲瘟神一样，让我不要回去。她先给我打了2万块，说需要钱的时候再和她说。 我找到以前一个朋友，到他那里去借宿。 我在房间里闷了一个星期，想不出自己未来的出路在哪里。 后来我想起好久没开QQ了，登上去之后，发现升哥竟然在QQ上和我说话。 我回了一句，我出来了。 他问我，你是大毛吗？ 我说，你谁啊？ 她说，我是陈东升的姥姥。他知道你要出来，让我和你说声对不起。 我问，他怎么不自己说。 姥姥说，费劲呗。 升哥果然还是有他失踪的原因。 13 我那天才知道，升哥当时被追的时候，藏进了一个储物间。 可能太紧张了，头疼病犯了，直接晕在了里面。 等别人发现，已经是一天之后。抢救了一周，醒过来大脑就不太好用了。 刚清醒的时候，甚至完全失忆了。警方后来找到他，看他那个样子，就放过了。 毕竟我和另外三个都认了。 我知道升哥的情况之后，直接去了黑龙江。 那真是一个很小的镇子。以前这里是工业基地，现在放眼望过去，全是老人。 当我第一眼见到升哥，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胖了很多，人也变得很迟钝。那双大眼睛里面空空的。 升哥姥姥也在，她说，你就是大毛吧。来看看也好。 那时候，升哥还能聊天，就是反应慢。 他看着我，有十几秒才认出来。他说，大毛来了，哥对不起你。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掉了眼泪。 世上难见现世报，都应在我们身上了。 我和他讲出狱后都经历了什么，怎样的心情。 傻傻的升哥很认真地听。最后他说了一句，让我自醒的话。他说，大毛，你记着，人总有低谷的时候，别看自己没什么，多看自己还有什么。把所有能利用起来的都利用起来，死马还能挺三天。 回家的路上，我想自己才20多岁，不能一下子就这么废了。 我要翻盘，我要靠自己。 14 我上海的那位朋友在一个电玩城里打工。他们那里换新机，旧的要卖。 600块一台，一共12台。 我当时一合计，下手买了。 朋友说，机器不贵，可上海场地贵。你可想好了，超市门口摆摊都要不少钱。 我当然想好了，谁玩这个啊？学生啊。 学校旁边有好多那种私人影院，去看的都是一对儿一对儿的。 虽然客流少，但目标客户精准啊。 带女朋友来的，谁不都得抓两个。高兴起来，电影都不看了。一个下午在那里抓娃娃。 这12台机器放出去，我每天都在家里数钱。 真正的数钱。虽然都是一块一块的，但特有成就感。我朋友说我像地主。 转到09年，有稳定收入了，和朋友合资再扩充，注册了公司，开始进军正规电影院。 我的第一桶金渐渐有了。可到了2010年，出问题了。接了好多罚单。 我们推测肯定是有人在搞我们了，看中了我们的地方。 朋友逼急了，说，机器卖了算了，咱们干别的。 我说，能卖几个钱，不卖。 朋友说，你留着也干不了？ 我说，送人。 朋友都傻了，问我送谁？ 我说，琪琪。 15 琪琪是一个我差点爱上的女人。 她比我小三岁，在朋友聚会上认识的。 可爱又刁钻的女孩，喜欢抓娃娃。 她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孩子，总想干点什么，又不知道干点什么。 我把所有娃娃机都送给了她。 我和升哥在一起，最早学会一样很重要的事，就是以黑制黑，以霸制霸。 抢我的东西，我护不住，没关系，我把它送给能护住的。 琪琪的叔叔，有点头面。想下绊子，去吧，看看抢不抢得过。 而我呢，虽然不干了，但至少换回一个大人情。 之后，我开始做可恶的二房东了。 低价签来老破小，2万以内重装修一下，高价租出去，三四个月回本，后面纯赚。 也不知是开窍了，还是转运了。 之后我的人生开始顺风顺水了。 有琪琪牵线搭桥，我认识了一些不属于我圈子里的人。 11年是个节点，我有点平步青云的意思了。 一位老总是琪琪的姑父，做金融和地产。他成了一家子公司，招兵买马。 琪琪推我进去入股了。 行业我就不说了，做的公司太少。怕你们猜到。 总之，这家公司让我成功跨进了另一个阶层。 后来就是9月了，我去了次常州。 16 还记得陆家明吗？ 香香的第二任男朋友。 我是去见他的。 他是第一次见我，但我很早就认识他了。 香香说，她这辈子从没遇到过渣男，是因为她凭爱的感觉。 那还有没有一种可能，有人把看起来不是好东西的渣男先吓跑了呢？ 对，是我。 虽然我再没有打扰香香，但我一直关注她。 有什么心术不正的男人骚扰她，我都会背后帮她清理掉。 这一年对香香来说，也是个节点。 因为陆家明肝癌晚期，放弃治疗了。我在香香来之前，先去见了陆家明。 我说，你差多少钱，我出。 他说，为什么？ 我说，香香和你在一起很快乐，改变了好多。 陆家明说，香香已经放下你了，你也放下吧。你这么做，是为了有朝一日让她知道，让她感动吗？ 我说，我没有这个意思。 陆家明说，那你请回吧。我爱她，就让她少背上我的感情债。将来我不在了，她才可以更轻松的接纳新的男人。我觉得，这才是爱她。而不是悄悄投入，为将来做发码。 我无言以对。 也许他是对的吧，也许有一天，我会拿我对她的好，来要挟她爱我。 陆家明说，你啊，还是高中生那一套。香香，已经往前走了。你也干脆点吧。 不愧是搞心理的，几句话，把我击退了。 那种有钱带来的优越感，在视死如归的人面前，一文不值。 17 就是从那天起，我在心里放下了香香。 全心投在事业上。 每天对着这个大佬，那个大佬，从卑微到平视。 始终支撑我的，其实还是升哥的手指理论。 现在常说的差异化竞争就是这个意思吧。挖鼻屎怎么了，你只要做唯一能挖的就是赢家。 这些年，和我走得最近的女人，就是琪琪。 我们差一点就在一起了。玩玩闹闹地接了吻，上了床。 可有一次，和她姑父喝酒，聊起公司的初创。他说，琪琪也出了不少力，帮公司做背调做了两年。 我想了想，她背调的人就是我吧。 我一直觉得她是不学无术的千金，原来一直在摸我的底。 于是所有情爱，冷得一干二静，连上床的欲望都没有了。 其实，他们看中我什么我清楚。各位都要好名声，只有我做卖鱼的。 哈，就此打住吧。 我一直是个缺爱的人。渴望有一个人能保护我，爱护我。 可最终还是走进了一个不能谈一丝感情的圈子。 有钱，孤独，冷。 18 升哥是2023年走的。 这个带我偷东西的男人，临终前只有几岁孩子的智商。这些年，我一直资助他，买车，请保姆，请司机。 公司里传我男女通吃，在外面包养了个野男人。 无所谓了。我去看升哥的时候，他气色还蛮好的。 我说，升哥，你吃了没？ 他就举手干杯。 其实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不知道我们以前吃饭，总要来一盅。 只留下一个机械性的印迹。 我把他抱在怀里，当年铁骨铮铮的汉子，现在像个软绵绵的肉球。 我说，哥，你真幸福，有我包养你。到我死那天，不知道谁会包养我。 他靠在我怀里，特别特别安静，像在想什么。我说，你想啥呢？ 他顺口冒出一句，香香。 诶哟我去，眼泪不值钱了。 我一直想要忘掉的那个人，我的傻哥哥还帮我记着呢。 今年日子不好过了。 天天带着保镖进进出出，其实，都是瞎忙活。 我们几个头头儿，都已经限制出国。说不定过一阵，还要限制高消费。 不过我不急。那都是大拇指的事，轮不到我这个挖鼻屎的去操心。 不久前，很偶然地，偶遇了香香。 当时正在和朋友谈事情。 香香像一面迎风招展的旗帜，出现在我面前。 我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是极度惊讶。我已是中年，可她竟然还那么鲜辣年轻。 我以为我已经淡忘了这份感情。老掉的心，再也不会有什么激情。 可是我错了。 那咕咚咕咚的心跳声，差点让我犯了心脏病。 从那之后，我常常会梦到她。 梦里的香香用那长长的冰锥插进我的肚子，鲜血染红青色的纹身。 她哭着问我，为什么不躲啊。为什么？ 我一点不痛，还一直笑。 可早晨醒来，发现自己脸上有泪痕，比梦里的香香还夸张。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和她就走散了。 如今她已找到了幸福，而我仍在一个鲜红的梦里。 人有前行的空间，才会放下旧有的故事。 可我的前路，很难遇见佳人了。所以牵着旧梦的手，一直紧紧地攥着，舍不得松不开。 我知道，香香这辈子和我再也不会有任何关联。 但能看到她过得幸福，就是我此生最大的慰藉了。 香香版本：我是小保安爱过的香姐，他和高材生的爱情，哪有我的劲爆。比如蓝眼睛孩子。 霍雪峰版本：我是学校保安，有个高材生前女友，来感谢大家让故事反转。 小凤版本 ：我是名校高材生，男朋友是学校保安，结婚前，漂亮女室友背后插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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