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宫博物院是明清皇室的所在地，当时宫中设置有健全的医疗机构，汇集大量优秀的医学人才，遗存下来众多医籍和史料档案。故宫存藏中医古籍是以明清两朝皇室遗存为基础，后又经过不断发展，编纂整理大量典籍为后世留存。从内容上涵盖医经、基础理论、伤寒金匮、诊法、针灸推拿、本草、方书、临床各科、养生、医案医话医论、医史、综合性著作等12大类。版本上若按书籍的编印方式划分可分为抄本、雕版印本、活字印本、石印本、影印本等。按出版者划分则官刻本、私刻本和坊刻本皆有，文字有汉文、满文及满汉合璧等文种。另外，还留存多种朝鲜及日本刊刻的有关中医药学的古籍。本文拟对清宫遗存孤本医籍(在此孤本的确立，是以在《全国中医图书联合目录》、《中国古籍善本书目》上著录仅故宫收藏，或者未在上述两书目中出现者为依据)按照不同版本类型、相关内容以及中医古籍类别等多角度进行分析考证，探讨其版本的学术价值和文物收藏价值。1 抄本孤本书雕版印刷术发明之前一个相当长的时间，书籍的制作和传播全赖于手工抄写。然而，抄书重藏之风最盛莫过于明、清两代。据《全国中医图书联合目录》书中所收1949年以前见存的中医古籍12000余种，其中抄本的数量超过刻本。抄本书在鉴定中，更注重其学术资料价值。明清内府所藏抄本多精校细勘、文字脱讹较少，且多以恭楷缮录的精写、精抄本流传于世，这也是故宫博物院的藏书特色之一。清宫存藏抄本医籍按其用途划分可分4类。一为刊刻之书的底本，即一书修成后呈请皇帝御览、付刻的定本，如《本草品汇精要》，此校正本进呈内府后未经刊刻发行，2000年收入《续修四库全书》;二为内府修书，如太医院在编纂书籍过程中产生的各种稿本，书内有各种修改文字;三为太医院医官讲学所用的教材和讲义，太医院医官自撰的具有医疗价值但未刊行的书籍;四是进呈抄本，即各地藏书家进呈的各种医书。从故宫收藏的中医古籍中，笔者与《全国中医图书联合目录》、《中国古籍善本书目》等书目核查，并经多方调研确认属孤本书的抄本约有10余种，主要抄本书如下。1.1 本草类《本草品汇精要》、《本草品汇精要续集》、《脉诀四言举要》，此三书合一书，由康熙年进呈朱墨精写本。白口，单鱼尾，四周双边，墨印框栏，全书为仿宋体。《本草品汇精要》共41卷，明·刘文泰、徐镇撰修;《本草品汇精要续集》共10卷，清·王道纯、江兆元等增补;《脉诀四言举要》共2卷，上卷为宋·崔嘉彦著，太医院吏目王道纯为旨注释，下卷为王道纯奉旨纂辑。其中“脉诀”部分四言朱书，注墨书，下卷附有问望法。《本草品汇精要》卷前冠明孝宗皇帝序，以下依次为明弘治十八年(1505年)三月初三日承德郎太医院院判刘文泰等上表、纂修官员职名表、序、凡例、神农本经例、采用斤两制度例、《雷公炮炙论》序及目录。《本草品汇精要续集》前有清康熙三十九年(1700年)七月太医院吏目王道纯等进表及目录。本书所录药目，主要是取材于《神农本经》、《名医别录》、《本草拾遗》以及唐、宋本草，共选新旧药物1815种。凡引自《神农本经》者，以朱书于上，取自《名医别录》者，墨书于下，并附工笔重彩图绘1358幅，其中366幅为续集中新增。本书的分项精确，列举药物简明易读。图绘精美，色彩浓艳，实为清内府彩绘精华本。但其内容主要摘自历代本草，明清本草研究的新成果记载不多。此书是我国封建社会最后1部官修药物学著作，虽经两代朝廷主持修订，但因种种原因未能刊行，只有写绘本藏于内府。1.2 方论类《中医医方八卷》，不著撰者，书中无序跋，为清乾隆年间内府太医院精抄本，又名“抄本医方”，8册2函。此书故宫藏有2种，另一种为《中医药方四卷》4册1函，又名“抄本药方”，内容大致与前者所载内容相同，“抄本药方”没有“抄本医方”后4册药物特性及治疗病症等。此书按病证分为风痰、痰嗽、伤寒等共16门417方，方后还载有太医院成药的配料和制作方法。宫廷历来注重补益养生，以求健康长寿。此书从各门类成药的数目来看，补益类药方最多，如八珍、归脾、人参养荣、大补阴丸等，延年涌泉膏、千金封脐膏等外贴的膏药。还有康熙年间著名长寿补益类药方“萃仙丸”。儿科、妇科病在皇宫内府倍受重视。儿科方大多为补脾化积之类，如肥儿丸、启脾丸、五疳丸等。妇科门中以安胎助产之方最多，占全部妇产科方的一半以上，如药“催生兔脑丸”，外贴药的“千金保胎膏”等。此书可从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清代宫廷中医疗保健的状况，虽然所载成药方大部分出自历代的名方，但在药物加工制作上，记载了不少太医院针对宫廷需要所积累的制药特点和经验，是本书的宝贵之处。1.3 兽医类《增订马经二十八卷》，明俞彦撰，清乾隆年内府抄本，这是一部集相马、马政和马病治疗经验综合性著作。卷首有“凡例”1篇，介绍编撰此书的缘由。本书分考证2卷，马政3卷，相马1卷，牧养1卷，医疗21卷。前7卷详细考证了古代良马的名称、产马地、牧养处等，从周代到明朝的历朝马政，伯乐相马经、齐民要术相马法、相马图、相马歌诀等。在医疗的后21卷中，包括基本理论和内、外、五官各科治法。如脏腑理论有“王良天地五脏论”等4家，诊断学有“师皇问对脉色论”等，综合性论著有“黄帝八十一问”、“放血法”、“五疔十毒歌并图”等，全书共介绍了近百种马病。治疗方法主要采取针灸和药物。最后1卷是有关治疗药性须知、引经泻火、反畏禁忌药须知等，内容十分全面。如记载“七十二大症”的肾虚症:“肾虚者，肾败也，皆因伤劳过度，喂少骑多，伤于五脏，传入肾经，肾受其邪，外传腰胯也。形状:四肢浮肿，后脚难移，精神短慢，耳搭头低。脉色:双凫沉细，口色青黄。治法:火针百会穴、巴山穴，荜澄茄散治之。”并详细注明了荜澄茄散治马肾虚后腿浮肿药的煎服法、调理方法和戒忌。该书内容丰富，文图并茂，实为兽医学的研究本珍贵的资料。除上述孤本书外，《全国中医图书联合目录》著录故宫图书馆藏的孤本抄本书还有以下几类。医经类:《黄帝八十难经笔记二卷》又名《难经笔记》，清任锡庚撰，1916年抄本。卷前有陈守忠序，丙辰年小阳月隐壶生自序及凡例，旧藏永和宫。基础理论类:《运气二卷》，宋·申甫辑，清内府抄本，原藏景阳宫。此书无序跋。本草类:《本草纲目五十三卷》，明·李时珍撰，清道光年内府朱格抄大字本。此书版本众多，但内府朱格抄大字本只有故宫存藏。《药性分类》清抄本，不著撰者，无序跋。是书分脾胃门、肝胆门、肺大肠门、肾膀胱门、心小肠门、痈疽破伤门，各门下再分类。如脾胃门下分补养类、消导类、行气类、清热类，肝胆门下分清火类、养阴类、调气类、宣郁类，肺大肠门下分补养类、清热痰嗽类、疏散风寒类、疏泻大肠类、收涩大肠类，每类下再列具体药及药性、食物及性能。养生类:《卫生汇录》清抄本，不著撰者，无序跋。本书以食疗保健、养生气功为主要内容，同时还有急救、生活常识等内容。内容有食鉴本草、食欲方、经验良方、延寿丹方、起居饮食各法、长寿谱、救命针、卫生总要、居家应世养生调摄各法、养生延年要法饮食部、起居饮食各法·轻身法、葆元益寿秘诀·养生大法、居家必知·防盗，本书主要讲以食物养生以及一些验方等。如“食鉴本草”中“谷”列第一，主要是讲人之养生全赖谷食为主，若或一日不食则饥饿难度，因以谷食居首。菜性属阴，司职疏泄是谓之蔬，日用之不可缺，因著于谷次。医家杂记类:《医学或问四卷》，不著撰者，清抄本。此书无序跋。全书共4卷，有中风门、郁门、发热、水肿门、心胃痛门等共24门。此书以问答形式阐述病因病理及治疗方法。医案医话医论:(1)《医学讲义》不分卷，萧丙炎撰，1925年萧氏自写进呈本，6册1部。卷前有萧丙炎撰写完此书后呈请皇帝御览的奏折。此书是作者奉旨编辑的医学讲义，取自古今名儒名医经验心得采编为讲义，有图说41幅，论辩40篇。(2)《石室秘书查病总目六卷查方总目六卷》，清·陈远公撰，清抄本，6册1函，旧藏景阳宫。此书无序跋。卷一礼集，有正医法、反医法、顺医法、逆医法、内治法、外治法等14种治法。卷二乐集，有上治法、中治法、下治法等共30种。卷三射集，有王治法、霸治法、倒治法等共39种。卷四御集，有富治法、贫治法共计34种治法。卷五书集，有久治法、暂治法、远治法、近治法共10种。卷六数集，为伤寒门，此书作者总结了对各种疾病的治疗方法。2 刻本孤本书刻本亦称雕版印本，木刻本、刊本等。我国采用雕版印刷书籍，应始于唐代初年，宋代逐渐走向成熟，到元明已大量使用这种方法，因此明刻本医籍遗存较多。在现存的中医古籍中，明刻本占有量仅次于清代，且明代皇室宫廷藏书远胜于前代，这与明朝诸皇帝的努力是分不开的。如明太祖朱元璋设想通过重振书业复兴汉民族的传统文化，推其统治政策，大力提倡藏书刻书，发展书籍事业。明洪武初年还规定了刊印书籍不得征税，又诏求四方遗书刊印，使大量内府及民间医籍得以刊印传承下来。清代内府刻书主要是以设立在宫中的武英殿为主，清代自康熙十九年(1680)始，在西华门内武英殿设立刻书机构，自此开始大规模的编纂刊印。以汇集多人多种著作的丛书传于世的《医宗金鉴》为代表，是内府刊刻之精华。其次是清高宗弘历敕辑，清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至嘉庆八年(1803年)《武英殿聚珍版丛书》，共收有138种。其中医书有2种，《苏沈良方八卷》宋苏轼、沈括撰和《小儿药证真诀三卷》宋钱乙撰，是以木活字刊刻。另外清代除内府刻本外，坊刻、私刻本医籍也刊刻很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能流传至今的孤本也实为难得。故宫所藏刻本孤本医籍主要有以下几类:2.1 医案医论类《三合集》，明·张继科撰，清康熙三十八年(1699)江宁刻本。全书分上、下两卷，记载病案61则，医论11则，卷前有序言2篇，作者在序二中说道:“余于万历戊戌，幸收无何，授兴安守。己亥春抵任，始知潇湘之源，发于海阳，在邑之南……于两粤十有四稔，一时相知持脉索方，日不暇给。余诊视不惮琐屑，娓娓笔之，必以脉合证、证合药、药合脉，何不名'三合’以广其传为。”此书上卷31篇，下卷41篇，书中所治病例有疟痢、发热头痛等，理论取法于《内经》，治法则用仲景、东垣、丹溪等，每案均议病、议脉、议药，言简意赅而又切中肯綮。在“医论”部分，论述了“岚瘴解”、“内伤五似”、“吐法宜慎”、“因地制宜”等问题。此外，还就当地食槟榔的习惯阐述自己的观点:“粤人嗜槟榔，谓辟岚瘴。又谓饱能使之饥，饥能使之饱。本草载消食破气，东垣药性，坠下若铁石，戒人慎用，入药犹慎……惟饭后得槟榔灰蒌，自然顺畅，饱能使之饥”，这是一本实用价值颇高的医案医论集。2.2 丛编类《名医指掌类编》，清·程应旄编，周之芑校，清顺治十四年(1657)刻本。此书不分卷次，按部类编排。书前有“叙”1篇，“凡例”6则。作者叙中云:“曩余居都门，苦无医。病时，自考《难》、《素》，而以五行乘制之法疗之，无弗验。己而家人病，疗亦辄效。久而方成帙，又藏古方数帙，不遇明理者商订，遂蠹笥中”。“后商之程子(程郭倩)，俾为厘定，程子复大惬曰:洵亟匮秘文也。微加点次，靡不与余意相发明，盖能探五行之蕴，自不觉水乳之合，因授先生，其复审详参，付之剞劂，命曰分法类编”。本书内容分10大部分，其核心部分是内科疾病。作者将40余种内科病按五脏病机分类，归属于五行之下，此种五行五脏的疾病分类方法，承继了刘河间病机学说，治病求本，颇为醒目。书中以病证后附方，全书近千首方剂，除古代名方外，还有不少明朝内府禁方、民间的单验方等。对单方作者记述颇详，且时常附以编者本人的治病经验及临床体会。3 满文孤本书在清宫遗存少数民族医籍中，满文抄本书占有突出地位，种数虽不多，但内容完整，抄写精良。清·康熙帝提倡科学技术并善于使用人才，在他身边汇集了一大批中外学者，此一时期清宫中西文化交流盛极一时。清宫遗留下来的满文医药古籍大多是此一时期的。笔者经多方核查，确认孤本书如下。3.1诊法类《王叔和脉诀》1函4册，康熙年译，满文抄本。主要是以通俗歌诀形式阐述脉理，便于背诵，故影响较大，是一部中医脉学专书。3.2 临床各科类《寿世保元》中文版本很多，但满文抄本只此1种，全书4函32册。原书为明·龚廷贤撰，康熙年译，是一部比较切合临床实用的参考书。3.3 本草类《雷公炮制书》为满文译本，康熙年译，全书共2函16册，精写抄本。全书内容非译自一家底本，大体包括雷敩的《雷公炮炙论》、李中梓的《雷公炮炙药性解》和俞汝溪的《雷公炮制便览》3书，先由汉人医家综合内容节取、整理汇编，再由满文翻译官译成，统称《雷公炮制书》，供满族人学医应用。3.4 西医类《西洋药书》满文译本，康熙年内府抄满文袖珍本，共2函4册，作者是法国传教士白晋、张诚。因当时康熙帝患心悸、唇瘤、疟疾病，被西方医生用药治愈，因此对西药产生了更加浓厚的兴趣，传旨白晋讲述西方药学知识。张诚在宫内设立化学药剂室，用西法制药，并多次翻译有关知识。其二人精通满文，还在宫中讲授解剖学。后禀康熙帝之命，写出18至23篇西药讲稿。在此基础上又充实了一些内容，汇编成《西洋药书》，其内容主要是介绍当时西方流行的40余种药品，内服药有金鸡纳霜、巴思地略等20多种。外科药物有治疗伤口的膏药、烧伤药等10余种，还有眼药水、酊剂等。其次是分析论述了瘟疫、痢疾、水痘等30多种病的症状、病因、病理以及医疗护理药方与临床使用方法等。4 清宫遗存孤本医籍文物价值据笔者统计，故宫图书馆收藏清宫遗存中医古籍共计250多种近300部3500多册，其中孤本书20余种。一部古籍的版本价值主要在于其制作形式、年代流传稀缺情况，以及书籍的学术内容。从版本价值上衡量，故宫图书馆收藏孤本医籍多三者兼备。4.1 清宫遗存的这些明清刻本医籍雕印技术精良，绘图精美，套印本技术精湛，且多为内府刻本(又称官刻本)、多名家精校本、精抄本、初刻本，还有留存在宫中的坊刻本和私刻本也是校刻精湛。内府刻书更是纸墨精良、装潢精雅。抄本书以精写细缮本居多，而精缮所需之功力又数倍于刻本，以及供皇帝御览之书独有的特色等，皆足以使其成为上乘绝品。如在装潢上《中医医方》、《中医药方》两部书函套及书衣均为明黄色暗花绫云龙纹装饰，从装潢上即可知应为太医院进呈给皇帝御览之本。在宫廷中，书册和函匣所饰色彩亦有严格的等级差别，以明黄色为最珍贵，一般呈览本多饰此色。另具其艺术代表性首推《本草品汇精要》，其书绘画精美，绘图精准，纸墨精良，书写工整，是内府抄本书之精品。满文抄本书中满文书写规整严密，墨色均匀，字迹刚劲挺拔，亦为抄本书之佳作。4.2 中国现遗存古医籍宋元本已很少，故宫存下来的这些明清抄、刻本医籍也已为数不多，但孤善本居多。4.3 从内容上窥其学术价值甚高，故宫遗存医籍选本精良，颇具代表性和实用性，如孤本书，清康熙朱墨写进呈本《脉诀四言举要》、清乾隆年间内府太医院精抄本《中医医方》、明崇祯十一年吴门书林刻本《食物本草》、明万历周庭槐刻本《新刻种仙方》、清内府抄本《增订马经》等。每书各有特色，分别从不同角度阐发了中医学精义，是学习和研究中医学不可多得的参考资料。5 清宫遗存孤本医籍的中医药学术价值清宫遗存的孤本医籍，从大型官修本草到医论、医案，种类齐全，涉及范围广，从学术价值方面体现在如下几个方面。5.1 宫廷主持或批准，学术层次较高如《本草品汇精要》，前后经历两个朝代编撰和修订，从书籍的内容和加工方式，都属当时最高水平，尤其书中1358幅工笔重彩图绘，对本草资源研究具有极高的学术价值。又如《增订马经》里相马、牧马、医疗以及马政等多方面内容，记载了如马病的火针、放血等方法，对现代中医兽医学、现代体育赛马等领域仍有重要的学术价值。5.2 来自宫廷医疗实践，临床实用性强现代清宫遗存孤本医籍中，除个别属简单的医疗记录手册外，多为正规医籍。如在《三合集》中，记载病案61则，医论11则，每个病案均有较详细的关于病、脉、药的分析，言简意赅，切中肯綮。“医论”中关于“岚瘴解”、“内伤五似”、“吐法宜慎”、“因地制宜”等论述，均为临床常见疑难问题。《石室秘书查病总目六卷查方总目六卷》一书对治法的分类详尽具体，独具特色，除常规的正治、反治、顺治、逆治等法外，还有王治法、霸治法、倒治法，富治法、贫治法、久治法、暂治法、远治法、近治法等，并以法统病，内容丰富。同时，所载大量宫廷秘方验方，尤其可贵的是不少方后附有编者的临床使用体会，对现代中医临床运用仍有一定的借鉴指导作用。5.3 记录宫廷医疗，承载明清医史故宫遗存孤本医籍，具有显著的皇宫内府特色。如养生食疗内容丰富，又如《卫生汇录》不仅记载了食疗保健、养生气功等内容，同时还有生活起居常识等内容，为医籍中少见。另外，其中的西医书籍、满文医籍，也从侧面反映了我国医学演变过程和医学领域的“西学东渐”等，具有一定的医史学价值。综上所述，故宫所藏孤本医籍多珍秘罕见。本文仅从文物和学术角度进行初步考证，进一步的深入发掘研究，将会揭示其更大的临床、医史文献及文物收藏等方面的价值。［1］中国中医研究院图书馆编.全国中医图书联合目录［M］.北京:中医古籍出版社，1991:1.［2］中国古籍善本书目编辑委员会.中国古籍善本书目［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3］吉文辉，等.中医古籍版本学［M］.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2000:42.［4］李致忠.古籍版本鉴定(修订本)［M］.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7: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