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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初雪》

 新用户67397057 2023-11-06 发布于黑龙江

《初雪》


文/草茂竹伸


昨日的秋色还没完全褪尽,今晨窗外已是一片洁白。内心还有一丝对秋的眷恋和不舍,感觉冬的脚步有点太过匆忙。


其实就像刀郎歌里唱的“今冬的第一场雪来的晚了些”。

秋冬季节交替气压低,几天的雾霾让人很不舒服,人们心里盼望着一场雨或一场雪。



昨日立冬,雾蒙蒙的天空终于洒下了水珠,斜斜的雨丝洗去空气中的灰尘,呼吸起来很轻松、清爽,人的精神顿时振奋起来,心情也愉快了。

时大时小的雨下着,渐渐地雨水里夹杂着冰粒,敲打着玻璃,接着时隐时现飘起了雪花。这雪花一开始并不大方,躲躲闪闪的,有的在半空中,有的接近地面一闪就没了。


傍晚,天气渐冷,雪花先是白了屋顶,接着白了树稍,白了草坪,白了整个世界。

在秋冬的门槛一边是雨,一边是雪,时而雨雪交加,季节交替,想必这笔账也不好算,秋与冬就这样相拥着白了世界。随着温度的下降雪越来越密,终于变成满天飞雪,纷纷扬扬。




南方人没有这个福气,也经不住北方的寒冷,雪对于他们是神秘的天使,想得到,看不到稀缺的很。

时下北方人,因经济基础稳定,好多人也北猿南辙地跑到南方去过四季如春的生活。但雪花还是驻入在他们的心里,忘都忘不掉。好在现在网络发达,通过图片,文字可以和我们一起分享,但怎么也不如身临其境好。


其实现在的北方虽然外面冰天雪地,屋里却温暖如春。抽去寒冷就只有冰的剔透,雪的晶莹,除了美还是美。


今年初雪,由于是先雨后雪,每颗树上的每个枝头,每一片叶子都粘了一层冰,一层雪,真正的雪树银花,冰雕玉砌,巧夺天工。一树银装素裹,一地晶莹剔透,一座座高楼在雪雾中影影绰绰,好像仙山琼阁,真应了那句“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的诗句。




初雪丝丝的很温柔,远没有严冬里的雪那样凛冽刺痛。北方人和雪相伴,一年当中总有近半年,接近尾声时多少有点厌倦。但对第一场雪却是禁不住的欢喜异常,小朋友们冲进白色的地毯抓起洁白的雪抛向天空,抛向银白的世界。大人更是把久违的雪花揽入胸怀,去赏雪、听雪、踏雪。张开臂膀,伸出双手迎接天国的小精灵,任它飘在脸上,落在手中化作滴滴晶莹、丝丝凉意、缕缕温情、颗颗泪珠,融进心中。所有的失落,所有的愁怅都随风、随雪飘扬。


初雪,洁白了世界,洁净了空气,清清爽爽吸进肺里,感觉丝丝的甜。

雪花悄悄的、静静的飘洒,频频把窗棱敲打,它隔窗向室内张望,室内正盛开着火焰般的木菊花。


雪思

草茂竹申

2016-11-28 14:49


年年读雪读不够,岁岁写雪心不同。

北方人漫长的冬季和雪相伴,对雪再熟悉不过,可是又年年有新的感受。一朵朵晶莹洁白的小花漫天飞舞,给严寒枯燥的冬季带来浪漫和温馨。当它把秋悄悄的埋藏,把大地万物换上新装。让你一夜醒来换了人间,极目远方天地一色,混沌苍茫,雾苍茫,雪苍茫,翩翩飞雪舞姿狂。枯枝雪下红尘梦,脱去繁华换素装。不知天使来自哪里?不知雪花为谁癫狂。




为爱行走的雪花,演绎出无尽的遐想,飞也好,静也好都是心灵的写照。让心和雪一样纯洁,让爱随着雪花灵动。寒冷的冬天让我们陪着雪花,伴着灯光把灵魂放飞到冰天雪地中,在诗的意境中自由的飞。


雪花是没有生命的花朵,却能牵动千千万万颗心的悸动。漫天飞舞的雪花填满天地,笼罩视野。这种气势,这样磅礴,没有任何有生命的花可以媲美。

雪花的晶莹剔透也是无法比拟的,那份纯洁,那种安详,那样的潇洒轻盈。


我看过杏花的火爆和潇洒,虽热烈却没有雪花的大气,铺天盖地。

我曾形容过杨花柳絮的洒脱,轻盈,还是没有雪花的晶莹和纯净。雪花可以改变整个世界,让他一夜之间银装素裹,万物一色。悄无声息的来到人间,悄悄的改变着一切,用身躯漂白空间,用洁白装点大地及世间的万物。也纯净了人们的心灵;在雪花飘飞的日子,静静的欣赏,静静的思考,静静的写,让心灵随雪花一起舞动,飘飞……




记忆中,六七十年代的冬天雪特别大,也格外的冷。记得有一年的雪下了一天一宿,早上醒来黑咕隆咚的,以为天没亮,细看原来雪太大,蒙过了窗户。推门也推不开,慢慢推开一点缝,人用力挤出去,用锨一点一点的挖一条小道。出去一看家家都在挖地道,修战壕。那时动不动就大雪封山,交通阻隔,十天半月不通车是常事。那时最可怕的是暴风雪,我们这里叫大烟炮,就是狂风卷起雪花,铺天盖地,狂呼乱叫。对面不见人,睁不开眼,喘不上气,雪打在脸上很疼。迎风冒雪一会暴露的地方就会冻坏,感觉用针扎一下,用手一摸硬了,赶紧用雪揉搓。不然就冻坏了。最好不要出门,很危险的,如果迷了路,很容易被冻死。

记得有一年的年底,有几个人去换大米,(那时一年到头只有过年过节才能吃点细粮)遇上大烟炮,在离家不到一里的江心岛上转了一夜,手脚都冻坏了,险些送命。


听老人说过去人家少,房子矮,有时一场暴风雪过去,一些小村庄找不到了,被大雪埋上了。当时有句话叫爬犁底下找房檐,那时裤裆深的雪是常事。野鸡和野兽跑到村里也不奇怪,大地里实在找不到东西吃。现在的人几乎看不到当年的大雪了,我们这里以前叫北大荒,也是雪原,雪乡。雪这东西有时很可爱,有时也很可怕,就看你是什么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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