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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演义》里的闻太师 文 / 殷韬奇 （江苏苏北） 2023.11 《封神演义》又有称《封神榜》，是一部中国古代神化小说。全书一百回，主线是西周武王讨伐商朝末代纣王的故事。前部分着重写商纣王的暴虐，周文王访贤，得姜子牙之辅佐，周武王完成伐纣的前期准备；后部分主要写商、周两国的战争，并且掺杂有教派的斗争。其中阐教助周，截教助商，各显道术，互有杀戮，结果截教失败，纣王绝而自焚，武王夺取天下，分封列国；姜丞相回国封神，演义里的各方诸角色均各有所归。小说里的人物姜太公钓鱼、哪吒闹海、财神赵公明等，多少年来一直在民间广为传说，使得这部小说相当平民化。在《封神演义》中，商纣王是一个昏庸无道的君王。他宠爱妃子妲己，害了很多忠肝义胆的大臣。他设下酒池肉林，天天享乐；对待自己的臣子，稍有不如意，便会把他们以各种酷刑弄死。如此残暴的君王，让百姓痛苦不堪。但当朝也有一位先王特别看重而托孤的老臣，在殷商朝廷有绝对的威望。其人心系社稷，正派不阿、忠心耿耿；骑墨麒麟，挥蛟龙双鞭，武功盖世，颇受人们敬仰。这个人就是商纣王的老师、当朝太师闻仲，也被称为闻太师。在《封神演义》里，商纣王时期已经是一个气数殆尽的王朝，但闻太师却要拼尽全力，帮撑商纣王，抱残守缺。在闻太师的率军出战下，武王伐纣并不顺利，也打过几次败仗；其时，闻太师甚至有想象过商朝翻盘的可能性。但历史潮流终究是不可阻挡的，闻太师最后在与西周丞相姜子牙绝龙岭上决战中，被云中子用神火柱袭击殇没。闻太师死了，商朝的统治也接近了尾声。尽管闻太师为商朝的续命拼尽了全力，奈何无济于事；非要做力所不逮，强行扭转商朝的命运，实属黄粱南柯，最后只能落得个可悲的结局。在闻太师战死后，还曾给纣王托梦，劝他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不要再这样无道下去。一代忠心耿耿的大臣，至死还心念国君，他可以说是《封神演义》一书中有血有肉的人物，但也是一个悲剧的人物。因为忠心，他不自量力，悲哀赴亡。但闻太师的忠到底是诚忠还是愚忠？或许都说不上。对于闻太师而言，商纣王是他从小看大的孩子。作为一个杰出的王者，纣王差不多是属于那种不敬鬼神，只尊王权的帝王。要不然，也不会自大到在女娲神像前出言轻佻而开罪于天神。所以，即使后来女娲派遣轩辕三妖魅惑君主，祸乱朝纲，诱导商纣王做了很多坏事，但在闻太师看来，他还是那个自己教出来的杰出帝王。让闻太师主动放弃殷商，确实也做不到。再者，因为闻太师是截教的三代弟子，而伐纣的西周却是得到阐教的支持，截教阐教的矛盾本来就深不可解，迫使闻太师死扛殷商，也是颇有点无奈的意味。所以，在感情和教义的双重驱动下，闻太师只能死死地站在了商纣王的一边，不能简单地评判为义忠或是愚忠。在中国的神话传说中，《封神演义》颇具一定的影响力。在这部演义中，许多神仙、妖怪、人类等角色都纷纷登场，演绎出一幕幕悲欢离合、恩怨情仇的故事。而在这些故事中，闻太师肯定是一个备受关注的人物。他被塑造成一位忠诚大义且智勇双全的朝廷重臣形象，独木支撑着岌岌可危的商朝大厦。闻太师去世后，威望依旧与当年无异。他的悲剧英雄形象在整本小说中跃然纸上，让人过目不忘。然而，就是这样的勇士，运气不好，结局惨淡，不得不让人扼腕长叹。时至今日，尽管有“助纣为虐”的成语，有可能影射到闻太师，但看过这本小说之后，人们就可能会对此有新解。因为已经不能单纯地认为闻太师是一个好人或是坏人了。一部《封神演义》，写的轰轰烈烈，历史事件是真实的。但其中的很多人物在后来的历史文献中却没有记载，特别是闻太师，古今典籍里居然一直没有记载此人。在《封神演义》问世以前，中国民间所流传的戏曲小说中似乎也没有过这个人物的出现。考证起来，历史上商纣时期的太师也并不姓闻，也就是说闻太师的历史原形可能并不存在。这个人物多数学者甚至认为是没有原型的，纯粹属于虚构，只是作者根据口口相传的民间言说，结合想象，借西周和商朝对天下的争夺之战，依照自己的历史观和价值观，创作了这部作品。由此看来，闻太师并不是商朝的真实人物，可能仅仅生动于小说和神话之中，历史上并没有此人的存在。但一个被虚构出来的历史人物，却被人们传说了千年，一定有它的逻辑和道理。真不真实、有没有过这样的人物，现在看来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关键地是在这部小说里，闻太师自带的所有特点，还能被后人们所论及和称道的，一定是后人们认为是符合理念，在自己的现实生活和社会环境中所认同和需要的，在不由自主地对号入座中，满足自己的期望和诉求。 （网络配图）通过一个相对完美的理想人物来为自己发声或者提振，进而可以不时地作为茶余饭后的话题，津津乐道；能够让老百姓的精神生活有所寄托和帮助，这可能也是这部小说比较受到平民喜欢的原因之一。后记：友人闲聊到这部小说，谈及印象深刻的人物，写了上述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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