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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赫家族:洛克菲勒的中国艺术收藏 - John D. Rockefeller III Collection

 睫毛上的风尘 2023-11-08 发布于上海
society for the ancient chinese art

Rockefeller Special



SACA学会是一个多元开放性的学术实践平台,致力于古代艺术与当代生活美学的融合实践与研究成果交流。

洛克菲勒家族的收藏一直都是十分显赫虽然从收藏品的绝对数量上,不能跟摩根、弗利尔等美国藏家比,但其收藏的眼光、角度、质量却丝毫不逊色。

虽然小洛克菲勒(二代)的收藏已经很显赫,但瓷器的收藏偏向明清为主。洛克菲勒三世的收藏则更有系列感,在李雪曼的协助下,其选品以及序列有学术研究意义:一来可以探讨那个时代西方藏家的喜好;二来可以了解大经销商与藏家的关系。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这些西方曾经的艺术角度,是否能对当下的收藏有启发?这些艺术品,如今看来,是否经得住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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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赫传承:
洛克菲勒三世的中国艺术收藏

Impeccable Provenance
the John D.Rockefeller III
Collection of Chinese Art
a special report by SA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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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翰·戴维森·洛克菲勒三世(英語:John D. Rockefeller III 1906年3月21日-1978年7月10日)美国慈善家,洛克菲勒家族第三代成员,小约翰·戴维森·洛克菲勒长子。受到其资助的组织有太平洋国际学会、亚洲协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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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克菲勒三世伉俪收藏,磁州窑白地黑花梅瓶



洛克菲勒三世

约翰·洛克菲勒三世(JDR 3rd)从他父亲那里继承了对中国陶瓷的热爱,他的父亲小约翰·洛克菲勒(John D. Rokefeller Jr.)以收藏康熙时期(1662-1722)的珐琅彩瓷器和明朝(1368-1644)的法华瓷器而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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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克菲勒家族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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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克菲勒三世在成长期间,这些长期以来广受欧洲收藏家青睐的陶瓷艺术品被作为家居装饰品摆在显眼位置,从小耳濡目染

今天,小约翰·洛克菲勒(洛克菲勒三世的父亲)收藏的许多瓷器可以在公共和私人收藏中找到,包括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罗德岛设计学院和纽约Pocantico Hills的洛克菲勒庄园「Kyku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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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约翰·洛克菲勒(John D.Rockefeller Jr.)收藏唐代白石菩萨,高179cm,融合东西方审美乃同类中之绝品,参加过1935年伦敦中国艺术展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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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5年伦敦中国艺术展览会,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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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5年伦敦中国艺术展览会,海报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尊堪称「东方断臂维纳斯」的超大尺寸(179cm)唐代白石菩萨造像。这尊造像曾参加过1935年在伦敦举行的中国艺术展览,是洛克菲勒家族中国雕刻艺术收藏的代表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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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克菲勒家族庄园,旁边是哈德逊河(Hudson River)

洛克菲勒三世的成长经历让他对中国瓷器有所了解,但他大学毕业后的世界之旅,特别是亚洲之旅,为他的陶瓷理解提供了更广泛深入的接触,也为他提供了一种亚洲语境下的新角度

当他开始建立自己的亚洲艺术收藏时,洛克菲勒三世和他的妻子布兰切特·胡克·洛克菲勒在著名的亚洲艺术专家李雪曼(Sherman Lee)的协助下购买了一批极为精美的器物,其核心部分构成了现在纽约亚洲协会(Asia Society)的约翰·洛克菲勒三世伉俪收藏序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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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艺术品的前辈专家,李雪曼(Sherman L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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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克菲勒三世伉俪亚洲收藏图录,李雪曼著

在其妻子和李雪曼的帮助下,洛克菲勒三世将网撒得比他父亲更广,积极收集历史上吸引中国和日本收藏家的瓷器和其他高温陶瓷。

这类藏品正好是李雪曼在美国担任博物馆馆长期间,长期研究的瓷器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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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雪曼在克利夫兰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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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利夫兰博物馆藏北宋汝窑、南宋官窑

在李雪曼的顾问下,洛克菲勒三世的藏品逐渐包括最精致的中国御用瓷器,以及传统上为更广泛的国内市场和亚洲出口而制造的尊贵、优质的瓷器品种。

在他们共同挑选的中国瓷器,是60件是宋代(960-1279)和清代(1644-1911)时期的精品,这些藏品后来成为了亚洲协会(Asia Society)约翰·洛克菲勒三世伉俪收藏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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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批藏品的绝大部分都是洛克菲勒家族在1960年至1977年间从北美和欧洲的经销商和收藏家那里获得的真正的顶尖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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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克菲勒三世伉俪收藏定窑

比如这两件亚洲协会博物馆收藏的北宋时期(960-1127年)的定窑,一件是模印云龙纹盘,一件是萱草纹大碗。

萱草纹大碗是定窑划花工艺的经典例子。此类大碗的外侧多留白不作任何装饰。然而,碗的内部却自然地装饰着由流畅的线条和纹饰构成的荷莲图案。

当然,莲花是一种长期与佛教有关的花,出淤泥而不染。优雅的雕刻图案和纯粹的颜色似乎更加凸显了这种超脱的精神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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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大定窑 北宋香港佳士得2020年2785万港元成交:英国亚历山大(William Cleverley Alexander)绅士(1840-1916)珍藏,后流传至亚历山大小姐  伦敦苏富比,1931年5月6日,拍品48号(成交价150英镑)  购自伦敦Bluett & Sons(175英镑) / R.L. Hobson及A.L. Hetherington,《The Art of the Chinese Potter》,伦敦,1923年,图版XLIV / 曼彻斯特城美术馆,1913年,编号774


这只碗的釉色十分的白皙,纯净,捧在手心时,器物的薄度和级别是不言而喻的。虽然碗的直径接近22.5厘米,但它的重量却轻得惊人。


许多高质量的定窑,包括北宋宫廷使用的最好的定窑,都有一个金属扣(覆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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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克菲勒三世伉俪收藏定窑

金属扣(覆轮)被后世学者认为是覆盖未上釉芒口的一种实用解决方案,既可起到保护作用,又同时有更好的美感和触感。(当然,后来出土了非芒口的包金属扣器物,则这种做法更偏向细腻的审美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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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旧藏铜扣方碟,宋,卡尔·坎普博士旧藏(Dr. Carl Kempe)Bo Gyllensvärd, Chinese Ceramics in the Carl Kempe Collection, Stockholm, 1964, pl. 393. / Jan Wirgin, Sung Ceramic Designs, Stockholm, 1970, pl. 4.

这只碗的扣子是铜制的,呈一种温暖的棕色,与釉的颜色相得益彰。清宫造办处的金属扣子也多为铜制;日本传世的建盏,在其能追溯的500年间,也多为铜、银制金属扣,许多金扣是在20世纪初器物从贵族流到财阀手里后被加上的… 这是另外一个有趣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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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泪痕”也是定窑器物的特征。据说宋代宫廷和收藏家传统上都将这些视为瑕疵,但越来越多的学者认为泪痕是一种美感,也是一种时代的特征。这只碗的内外大部分地方釉色均匀,只有在一个大约8厘米见方的区域,有五个微微凸起的 '泪痕”,从唇部往外圈足方向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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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克菲勒三世伉收藏耀州窑

馆藏的另一件北宋作品,来自与河北相邻的陕西省耀州窑的特别精美的产品。这件藏品和定窑碗一样,内部装饰有花卉和植物的图案,这件器物里是牡丹图案

在中国,这种与财富和等级相关的纹样也是在作品上釉前添加的。虽然技术、器物和所描绘的花完全不同,但这两种设计都利用了C形和S形的曲线来创造一个花和叶交融的区域。这种工艺的干脆和流畅是北宋陶瓷装饰最上乘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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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克菲勒三世伉收藏耀州窑

耀州盘的深剔刻的设计形成了凹陷的区域,氧化铁注入的橄榄绿釉在灰色的粘土体上堆积,形成更深的区域,这有助于提升图案呈现出来的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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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克菲勒三世伉收藏磁州窑

洛克菲勒三世收藏序列中的另一件杰出的藏品是磁州窑的白地黑花梅瓶。在这件藏品的设计中,一朵牡丹占据了中心位置。

磁州器皿以其大胆的、图案化的、化妆土装饰的、黑白剔刻设计而闻名,这类器物也是中国北方窑场生产的。

这件藏的图案绘制得很好,在整個器皿中的分布比列是平衡的。花瓣、叶子和弯曲的图案,在黑白剔刻的轮廓下,显得十分清晰、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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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大阪市立东洋陶瓷博物馆的安宅收藏序列,也有一件同款梅瓶;日本的「鸡蛋大王」伊势彦信也收藏有一件同款梅瓶;另外,欧洲东方陶瓷学会会员也有一件。

这类器物一个世纪来受到西方和日本的藏家的青睐,近十年才逐渐进入中国藏家的视野,是一个十分值得关注、融合东西方审美品位、艺术性极高的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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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窑场也生产许多黑色的器皿,这些器皿因其厚实、质感的釉面而受到推崇,其温暖、深沉的颜色来自釉中的铁成分。

一个突出的例子是收藏序列中一件大尺寸洗子,银色的斑点密密麻麻地覆盖在碗的侧面和内部的黑釉上。这种 “银油滴” 效果,是在烧制过程中多余的铁上升到釉面上的结果,是有意为之的。

只有在洗子的口沿,釉层很薄的地方,出现了温暖的略带红褐色的颜色。这种浅腹、敞口的设计,也许作为画家或书法家的笔洗是十分便利的产品,其外壁呈弧形,轮廓造型也是令人愉悦的。


人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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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翰·戴维森·洛克菲勒兄弟(David, Laurance, John D. III, Nelson, and Winthrop Rockefeller)

1906年3月21日,约翰·戴维森·洛克菲勒三世出生于纽约州纽约市。他的父母是小约翰·戴维森·洛克菲勒(1874-1960)和阿比盖尔·格林·奥尔德里奇(1874-1948),是慈善家。他有四个弟弟,纳尔逊、温斯洛普、劳伦斯和大卫,还有一个姐姐,艾比。

1932年11月11日,他与有社会关系的布兰切特·费里·胡克(1909-1992)结婚,后者在1980至1990年期间担任亚洲文化委员会(Asian Cultural Council)主席,并在日本设立了布兰切特·H·洛克菲勒奖学金基金。他们有一个儿子和三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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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克菲勒三世伉俪结婚照

他本身是一位杰出的第三代家族慈善家,也是亚洲协会的创始人亚洲协会(Asia Society)是他在1956年为促进亚洲和美国之间更多合作而设立的主要机构。他还在1952年成立了人口委员会,以及重组后的日本协会。此外,他还为非裔美国人的持续教育设立了联合黑人学院基金,继承了他祖父资助亚特兰大斯贝尔曼学院黑人妇女教育的家族传统。

约翰三世负责几乎所有与社会有关的家族事业。自1929年以来,他总共参加了20个不同机构的董事会,其中大部分与家族有关。其中比较著名的有: 

  • Rockefeller University - then the Rockefeller Institute for Medical Research (established by Senior);

  • Colonial Williamsburg (John Jr., Abby);

  • Riverside Church (John Jr.);

  • International House of New York (John Jr.);

  • General Education Board - later the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Board (Senior);

  • China Medical Board (John Sr., John Jr.);

  • Bureau of Social Hygiene (John Jr.);

  • Industrial Relations Counselors (John Jr.).

洛克菲勒三世,在1978年6月11日在一起三车车祸中不幸去世。他是洛克菲勒兄弟里比较腼腆的一个,他的父亲小洛克菲勒曾说过:“他是唯一一个我可以给他比他需要的更多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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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纽约时报1978年6月11日的新闻剪报


洛克菲勒三世伉俪

收藏序列

洛克菲勒三世伉俪收藏序列的建立是在1953年亚洲协会(Asia Society)成立后认真开始的。

将收藏品捐赠给协会的承诺,成为了在公园大道(Park Avenue)上建造协会总部的主要推动力。该收藏序列先在1970年和1975年分两部分展出,并在1978年洛克菲勒先生去世后被赠予协会,1981年新大楼启用时,该藏品被完整地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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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纽约中央公园

现在的藏品不仅包括1978年赠送的作品,还包括此后的收购,以及布兰切特·胡克·洛克菲勒遗产中的一些物品,她在丈夫去世后继续对协会慷慨解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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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洲协会博物馆,纽约

该收藏序列因其高比例的精品和学术重要性而闻名,被普遍描述为「宝石般的」的收藏:包含了从巴基斯坦到日本和爪哇的文化,从公元前1000年到19世纪的物品。

虽然这个序列不是亚洲艺术史的全部,但它确实有特别的优势,如中国宋明时期的陶瓷、印度乔拉时期的青铜器和东南亚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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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洲协会官网

这些藏品反映了收藏者的个性:精致、低调、优雅。在著名的亚洲艺术学者李雪曼(Sherman Lee)的帮助下,洛克菲勒夫妇尽量选择器物中的精品,而不是建立一个以量取胜的历史系列。

虽然该收藏序列只有不到300件,但它却被视为美国最著名的亚洲艺术收藏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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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从中亚的沙漠延伸到大陆的东部沿海,中国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连续文明的发源地。

新石器时代文化(公元前6-3千年)产生了精美的玉器和陶瓷,早期王朝(约公元前16-3世纪)铸造了大量的祭祀用青铜器。儒家思想是一种强调尊重父母的社会哲学,道家思想是一种无为的哲学,产生于公元前6至4世纪,公元前2世纪,从印度传来的佛教加入了儒家思想。在中国的众多发明中,有养蚕、高烧陶瓷、纸张、火药、手推车,以及可能还有指南针。


亚洲协会的藏品包括中国陶瓷、青铜器、佛教雕塑和绘画,时间从公元前三千年到公元18世纪。

洛克菲勒三世的前瞻性是创立了亚洲协会(Asia Society),愿景是以艺术之桥,连接东西方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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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博物馆,特别是大学博物馆,在20世纪初都纷纷设立了东方艺术部,大量收集外国文明的艺术珍品。

比如大都会博物馆、波士顿博物馆则聘请了茶之书(Book of Tea)的作者「冈仓天心」为艺术顾问,到中国采买艺术品,又通过卢芹斋、戴润斋、山中商会等经销商购入艺术品。

这种艺术品的熏陶和影响,也无形中影响了一代人。普林斯顿大学青铜研究专家贝格立(Robert Bagley)、哈佛大学的中国古代汉学家罗樾(Mx Loehr)等西方的学者,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学术和研究并不能凭空想象对古代艺术的研究,还要归功于这些古代的珍品,许多西方学术研究成果,便是植根于这些早期获得的珍品而建立起来的。


这一点,西方在100年前就意识到了。现在美国、日本、欧洲的重要博物馆里,对于宋画、宋瓷、青铜器的研究已经很深刻,很值得我们去学习与交流,我们也更应该用一种西方的角度去看自己的收藏,就像当初他们学习中国艺术的角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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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根图书馆与博物馆,225 Madison Ave, New Yo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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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击 — 回顾摩根与弗利尔的收藏长文:超越时代

洛克菲勒家族的收藏与摩根、弗利尔的收藏不尽相同。洛克菲勒更多是一种理性的收藏 — 一种一开始就以慈善角度去出发的收藏;弗利尔、摩根更多是迸发出来的热情超过了理性,他们是以艺术品本身出发去收藏的

特别是弗利尔,时隔一个世纪还能感受到他对中国无比的热情:龙门之旅的艰辛,虽隔一个世纪却仿如就在眼前… 买下惠斯勒的孔雀厅,再整个运到底特律,这都是收藏家可爱的执著,与金钱和未来无关… 他是一个完全的收藏理想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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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利尔收藏的南宋官窑瓶,蓝理捷(James J.Lally)在一次演讲中感叹道:“不管弗利尔之前的收藏是多么艰辛、多么曲折,买到这件南宋官窑,一切就都值了。”


现代收藏家的策略,要学摩根以量取胜,还是学弗利尔付出真心且又多又好,抑或是跟随洛克菲勒三世做慈善,只买精品呢?


买多,还是买精,这是一个问题

SACA
allen w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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