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下了一黄昏的雨 出去的时候忘了关窗 回来一开门 一房的风声雨味 放眼望出去 是碧蓝的潇潇的夜 远处略有淡灯摇曳 多数的人家还没点灯 作为一名合格的悲观的理想主义者,我来到在时空里必然要消失的幻城,在这即将落雪,一旦落雪后便永无停止的雪国。 绝对力量的觉醒在任意空间里都有足够的生命力重组甚至变换,就像雪国的小王子会落入人间,在那漫长而又短暂的逃亡中,未来的雪国国王会披着落地的长发回家。 樱空释在人间穿梭,比他的哥哥要更强大,以保护为触发机制的力量大抵只有在危险来时才得以成长,而人间这满是疮痍的磨砺顺着被包裹的外衣全都流淌进了小王子的身体里。 烧死的樱空释,被玷污的人鱼,试图拯救的卡索。 作为启蒙,我曾试图在主要的人物中寻找目标,一个能够折射我内心所想的对象,当我翻来覆去的看,当这本书出了新的封面,当这本书拍成了电视剧,当我手里的书翻得破旧。 最让我明白真相的,不知是生活还是某些挫折,总之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在路上走着走着,就幡然醒悟了。 这个世界千教万教,教导我要相信这世界里我就是唯一的主角,我要拥有拯救雪国的魄力,我要拥有倾灭雪国的野心。 我要时而像个正面的英雄,成为卡索带着强劲的意志去探索泯灭的真相;我亦要像被塑造成天生的反派强者带着被作者青睐的buff,像樱空释那般横冲直撞地踏入雪国,用挥挥手就燃起的焰火,融了别人的希望。 躲进书里和想象的世界,比我想象得要更简单一些,我披着满头的长发,落在满是泥的地上,经受过人类的辱骂,手下挽出的冰刀却无法指向恶人,直到保护要哭闹,我将樱空释推向身后,我明白,那是我第一次杀人。 藏起来,就当我是那个未成年以前依旧是孩子模样的少年,我看着卡索雪白的长袍,不知是该叹气还是如何,我知道这人间远不止如此,我爬上他的背,听他满胸腔都是对自由的渴望,霰雪鸟的羽毛顺着白雪就落在他背上,我知道他看不到,我知道,我要成为王。 路过森林,穿过大海,我是那个为了藏住秘密的占星师星旧,这个自我介绍难免让我有些心虚,在我游荡的这些时间里,他短暂地成为一名角色,大义和正道好似是他的骨骼,叫他如此坚毅,他定然不是我,我亦然无法成为他。 我应当是一个好人,又应该是一个坏人,这才是人类。 我被包裹在长长的银白色的头发里,出生时就拥有了一千年的善与恶,披上的皮肤还告诉着这里的人类,我仅是一个在成年以前处于孩童模样的小个子,这雪国里漂浮的空气渗进我的骨头以后,丝丝缕缕地拨动着我与恶魔签订的契约。 我为卡索占星,为这路上的人感动和悲伤,我看着只需要轻轻地哄骗就能让人走进这被无形冷气包裹的尸匣,疲惫的颤抖自会有人替我解释为过度的悲伤。 被人抱在怀里安然地睡去,直到你们来到西方,在这之前,我从未去过远方。 在永恒的生命前,欲望催使我,我从没有亲手埋葬过什么,只是要留住什么。 星轨对自己的秘密自信而又狂妄,今天以后或者明天以后,一切落地尘埃以后,便是永恒。 我站在书中,身后的衣袍凛冽,看着与我对峙的卡索,不屑一顾。 岁月本长,而忙者自促;天地本宽,而卑者自隘,爱你的人如果不担忧你前行的路。 当星旧站在卡索身后,故事才要结束,我才要真正去遥远的地方。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这个世界残酷得太过诗意 那些让我活下来的 却也都在教我死去 我不能彻底离开 也无法完全出现在这里 选错了门 便进错了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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