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徐向前率军南下，究竟有没有“密电”？两位元帅各执一词

欢迎阅读史源历史专栏第4446期。毛主席回忆军事生涯时，曾经提起过一个“至暗时刻”。1960年主席对美国友人斯诺讲道，长征时“草地分兵”，他带领中央机关和原红一方面军部队果断转移，避免了分裂和武力冲突。这是毛主席眼中最危险的时刻，建国后仍心有余悸。在这次事情中，叶剑英元帅起到关键作用，帮助毛主席进行了果断而正确的决策。

在历史上，中央红军与红四方面军曾进行过两次会师。1935年懋功会师、也就是第一次会师后，张某人野心膨胀，令已经编入右路军的徐向前部队南下四川。这事实上是在分裂红军、企图“占山为王”，是老派的军阀思想在作祟。徐帅一生战功显赫，他自评生涯中最遗憾的事情，就是当年“出于对四方面军的感情，没有跟毛主席走”，后来他多次为此检讨道歉。

但其实在徐帅身边，真正对四方面军行动有重大影响的，还有一位陈政委。他是张国焘更信任的嫡系高级干部，远超徐向前。1935年9月，张国焘给在右路军里的陈政委发去“密电”，要求部队迅速南下，措辞严厉。也正是这封密电，被叶剑英在巧合之下截留，第一时间送交给毛主席，中央才做出果断转移的决定。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流传着张国焘密令陈、徐“武力解决”中央的说法，是叶剑英元帅向毛主席及时告密，没多少人提出疑问。但随着1982年徐向前元帅的一份采访资料曝光，又引起了一定的争议。徐帅对著名历史学家廖盖隆讲过：当年确实有一份电报，要求我们率部南下。我在一番犹豫后，还是按电报执行了。不过像有人说的“武力解决”字样，我现在能负责任地告诉你：绝对不存在这样的命令，至少我没有看到。

徐帅的说法与叶剑英有很大差别，为什么这样严谨而重大的事情，会出现不同的版本呢？主要原因在于电报措辞太强硬。凯丰同志曾在全面抗战期间解读过这件事，说：是张国焘的下属将领提出“武力解决”。自始至终，没有人证明张国焘本人下过这样的命令，也找不出电报出处。

若是按相关电报的发送时间推断，那份“密电”应当是如下内容：三军暂停留向罗达进，右路即准备南下，立即设法解决南下的具体问题。右路皮衣已备否？即复。若如此，电报意图明确强硬，但里面确实没直接说诉诸武力之类的话。当事人之一、红四方面军的陈政委也谈起过这封电报，他的说法和徐向前1982年的采访稿相吻合，命令中没提“武力解决”。

这种矛盾的情况，最大的可能性是史学界进行了一定引申和解读：毛主席是从张国焘的一贯表现、贪天野心以及电报的实际内容作出正确判断。不马上转移，中央可能会有巨大的危险，至少是陷入被动状态。电报本身并非直接出现了“武力解决”，而是带着武力威胁的意味。张国焘犯下极大的错误，南下行动使得四方面军主力毁伤近半，第二次会师时实力已远不如1935年。叶剑英元帅多次力挽狂澜，对革命立有大功；而徐向前元帅能够如实反映历史情况，刚直不阿的品行同样值得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