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哥,姓张,字,张箭,脸小而尖,脸上几道皱纹,仿佛扫帚糜子戳了几下,中间粗,两头细,活像个纺线锤。 包哥吃人家一回,他必须回请一次,剩菜剩饭,菜汤、都打包回家,外号“包哥”。 “家人又吃两天了!” “嗯呐,家里不断货,划算。”
包哥场多,退休十几年,隔三差五就来一场。他花三百多块钱请一桌,不但饱吃一顿,而且,还再吃八九个哥们的请,饭后,大包小包都带回家,这剩饭菜,能吃好几顿,划算!
热心肠的哥们,也时不时的在别处打包给他送过去,他高兴得握住人家的手叫亲弟。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黑暗划破黎明,包哥匆匆出门,为的是从“店”里免费领一把面条,或者几个鸡蛋或者一包大米。 “对不起师傅,今天的鸡蛋发完了,请明天再来。”尽管是窈窕淑女吹气如兰的柔音,可包哥还是一脸的不爽,切,明天再早点,哥有的是时间。
第二天,他提前一小时去,挨到号,鸡蛋又没了。他肠子都悔青了,“娘的,岂不是戏耍老子,哼!”看到拿八九个鸡蛋笑咪咪的人,差点儿把鼻子气歪了!
莫道君行早,还有早行人,哦,不是人,是前面整整齐齐排队的十几个小凳子。凳子主人陆续来到,他们格外自豪,喷烟吐雾的是爷们,叽叽哇哇的是女士,一个个挂着笑容的脸,让人嫉妒恨。
唉,不打事,等! 包哥确实命运不济,命中八尺难求一丈,挨到号,鸡蛋又没了。
几天的怨气包哥终于“山洪”爆发了:“猫腻”,“骗人!”“奶奶的腿”,“坑你八辈祖宗”…… 世界上有揽好的,没有揽骂的!无论包哥怎么咬牙切齿谩骂,没有人去理会。
不知道包哥吼了多久,突然,倒地身亡…… “他是电力局副局长……” “他孩子赌博,儿媳妇也去她娘家住……” “他一月一万多退休金……” “一万?!” 人们嘴大眼小了半天。
本期主编:常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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