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群山耸立,云雾弥漫,悬泉瀑布间,你是否好奇倚杖前行的画中人,要去向何处? 《事茗图》明 唐伯虎 原来,他要造访的是座林间草屋,而屋中的主人早已备好茶器,静候来客,抚琴品茗。 这幅名叫《事茗图》的画作,出自明代大才子唐伯虎之手,画中描绘了夏日好友相约品茶的情景,唐伯虎在画卷的左侧题诗道:是说漫漫白日,无事可做的时候,在窗前喝茶,无疑是最闲适自得的选择。 明朝成化年间吏治昏暗,唐伯虎空有一身才学,却没有机会跻身朝堂,济世报国。诗画相合,我们不难感受到,在理想落空之时,他用茶进行了一场自我心灵的疗愈。所以说,茶事往往也是人的心事。 东汉时期,茶的身影常常出现在药方之中,《神农本草经》中言“茶之味苦,饮之使人益思、少卧、轻身、明目。”就是在点明茶叶有帮助思考,放松身体,明亮视力的药用功效。
汉艺唐风优选2009年老寿眉 而到了唐朝,茶逐渐成为了人们的日常饮品,随着饮茶之风的风靡,出现了知名的文人“饮茶集团”,茶圣陆羽、书法家颜真卿一起组织茶会,通过著书、写诗的方式,将人们对茶的认识从“治身”,升级到“治心”。 让我们来看看卢仝的《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一诗: 在他笔下,茶不光可以提神醒脑,更重要的是激发文思,净化心灵,若是喝上六碗,便可以与天地相通,心中的郁结与苦闷自然也就化解开了,这便是所谓“天人合一”的境界。 我们或许很难理解卢仝喝茶的感受,为何几杯茶下肚,心灵就能得到治愈,达到与天地合一的状态?
815年,白居易被贬江州司马,落入了他政治生涯的低谷,大多数人都知道他写下一首《琵琶行》叹咏着“江州司马青衫湿”。 却鲜有人知道,为了消解这份人生的不得意,他在江州任职期间,开辟了一片荒地,亲自种茶,在《重题》中他写道“药圃茶园是产业,野鹿林鹤是交游。”将饮茶、植茶视为回归自然的一种情趣。 可以想像,时而在山林间,听水声潺潺,品茶香氤氲,时而在古朴的小屋中,赏一轮明月,燃一炉静香,是多么悠然自得,也正是这份恬淡,给予了飘零中的白居易,无限的安慰。再观苏东坡的《汲江煎茶》: 活水还须活火煎,自临钓石取深情。大瓢把月归春食,小勺分江入夜瓶。 雪乳已翻煎处脚,松风忽作泻时声。枯肠末易禁三碗,坐听荒城长短更。
那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东坡来到江边的钓鱼石上汲取清水,舀起一瓢,好似将月光也贮藏在了桶中,接着回家煮茶、斟茶、喝茶,远处松林的声响,打更人长短不齐的鼓声都在这春夜里清晰起来,平常琐事也透漏出诗意的美感。 而这首诗却是东坡被贬海南时所做,一个花甲之年的老人,去到那片荒凉的海岛,在没有食物的日子里只能张大嘴巴,吞食空气和阳光,如此境遇下似乎只有喝茶,能让他让他从俗世的困境中挣脱出来,进入另一个宁静的世界。茶之所以能给予文人心灵的慰藉,是因为它本就是自然之物,将“茶”字上下拆分开来,便可见“人”行走于草木之间。 无论是种茶、煮茶、还是喝茶,在茶香营造的氛围中,人们的思绪都会随着它回到山野之间,自然之中,以自然万物之宽广,观个体生命之短暂,有一些执着便会放下,有一些苦恼便会随着茶香消散于天地,到最后,只留下口中一抹余韵。这时候,我们再读元稹的《茶》“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便能体会到不同时间纬度里自然之景的变换;品陆游的《雪后煎茶》“雪液清甘涨井泉,自携茶灶就烹煎。”似乎和诗人一样触碰到了雪景中的甘泉; 观文徽明的“谷雨乍遇茶事好,鼎汤初沸有朋来。”也能对春雨中饮茶会友的乐事感同身受…… 古往今来,喝茶时,我们便走进了清风明月里,喝完茶我们又重新回到尘世间。 这爱茶的氛围,古人在自然深处寻得,而如今的我们却可以在线上茶友会看到。 加入茶友会,每月5号你将会收到两款茶叶与茶友会月刊,每月10号晚上7点,还能与天南地北的爱茶人相聚,一起线上共饮, 带着茶的清气,我们的心清了,脚步也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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