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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察部收到一封粉红邮件:哥哥姐姐帮帮我,有些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 大厂监察官15

 为什么73 2023-11-17 发布于北京

原创 真是脸叔 苍衣社 2023-11-16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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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厂监察官】是监察专员林毅铭在苍衣社开设的职业故事专栏,讲述他在某大厂监督职员大小事务、察看公司各方流程时所遇到的奇闻异事。阅读这些故事可以帮助你更好地在职场自我保护,开阔视野,明晰事理。

大家好,我是脸叔。

今天继续更新林毅铭的职场故事专栏【大厂监察官】第15篇。

职场中的八卦和谣言,往往说者未必求实,听者未必求真。许多人上下嘴皮一碰,把在他人的故事在茶余饭后里用作谈资,却不知道自己轻飘飘的几句话,会为带来当事人怎样的困扰。

察部遭到集体停职后,林毅铭被安排到安徽省公司担任总经理助理。本以为监察部工作就此停滞的他,忽然从胖子处听到了好消息江总要回来了。

雷厉风行的江总将林毅铭调回总部,经过整顿的监察部焕然一新。一封粉红色的邮件,成为了林毅铭上任监察小组长的第一个新任务。图片

这是 大厂监察官  15 篇监察笔记

事件:职场陷害大戏

全文 13535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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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期【警告:别在大厂三角恋,小心一封举报信寄到总裁办 | 大厂监察官14

海,锦程集团总部。

身着职业套裙的前台小姐姐推着手推车,把刚签收完毕的快递送到各个楼层。监察部负责对接的内勤职员把个人快递和部门快递分好,然后拿出一把裁纸刀,把部门快递小心拆开。

其中一份快递拆开后,里边是个粉红色的信封。

“这是谁寄的?”难以想象居然能在职场里见到这么幼稚可爱的快递,负责接受的监察小姐姐好奇喃喃自语,“该不会是老师布置作业,谁的女儿给爸爸寄来的信件吧?”

她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信封的外表,除了娟秀的字迹写着“监察部 收”,没有再多的信息。

快递单上倒是有寄件人,但这种手填单子无法保证寄件人信息的真伪,不过快递是来自广州公司总是没错的。

拆开信封,里边是两张手写的信纸。

尊敬的监察部哥哥/姐姐,我是广州公司一名普通的员工,最近我在公司遇到一些烦心的事,公司里有些人总在背地里说我的坏话(很坏的话),我听说监察部是很厉害的部门,哥哥姐姐们能不能告诉我,面对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办~我的联系电话是……

第二页信纸上画着一只举着道谢牌子的可爱猫咪,能够看出寄件人很有画画功底。

“这是把举报渠道当成知心栏目了吗?”内勤监察看完后无奈又好笑地摇着头,虽然小姑娘的信件让内勤心生好感,但她想了想,犹豫一会儿后还是将信件扔进“无效文件”处理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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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助,这是职员最近的报销单,没问题的话您在这签个字。”

“好。”

一旁等待的职员在我签完字后,拿着文件离开。我把签字笔往桌面一扔,旋转着办公椅面朝窗外,隔着透明的玻璃,外边视野开阔,蓝天白云,车来车往,让人心生感慨。

“已经三个月了。”

在总裁办发文宣布监察部集体停职当天,我就被通知暂停手上的监察工作,派往安徽省公司担任总经理助理。

在安徽公司这一待,就是足足三个月的时长。

这三个月的时间里,集团制度和岗位人员均有改动,其中又以监察部的变化最为显著,将近七成的老员工离开,不是像我一样调往分公司,就是直接劝退。被劝退的绝大多数监察职员,都是江总在任时部门里得力的人。

“唐钰上任后,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一朝天子一朝臣,她唐钰是贺昆的人,怎么可能容得下我们。”一位被劝退的老同事在送行酒宴上,半是醉言半真语地对在场的人说。

“毅铭,有机会就走吧,趁早走,这样的公司待着也没意思。”听说我要被调往安徽公司,老同事语重心长地对我劝道。

在这些监察部的老员工离开后,剩下的大多数职员一改之前忧心忡忡的情绪,喜笑颜开地在工作区闲聊,我才知道他们在过往的工作里,早已和总裁派系的管理人员处好关系,用他们的话说“是总裁一派的监察”。

难怪在以往监察部监察内调组的工作时,经常会发生走漏消息的情况。不过当时我即将出发前往合肥,没有心情去理会。

我看着熟悉的工作区,心中十分不舍,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回来。

“会有机会回来的。”胖子揽着我肩膀,他一向在公司里人缘不错,或许因为这个原因,胖子能够继续留在监察部工作,又或许……

“喂喂喂,你该不会以为我和那些人一样吧?”可能感觉到我眼神的异样,胖子不满地推了我一把,朝那些总裁派系的监察努了努嘴。

“嗐,瞎想罢了。”就算一样也没什么,不过是一份工作,一个选择,我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在合肥工作的时间里,我有不时关注公司高层发的朋友圈动态,从他们的动态里能看出总裁派系近来势大,大多数的集团级别发文均由总裁办最后审批,集团负责人动向也大多关于贺总裁,邱董事长的动态屈指可数,渐渐的,我对重回监察部工作几乎不抱希望。

本以为唐钰会带着剩下的职员开创集团监察部的“新时代”,没料到自监察集体停职后,监察部的事情再次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毅铭!好消息!”

胖子喜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我把手机拿离耳边都能听见。

我又迷惑又有些期待地问:“什么好消息?你可别骗我,小心我收拾你啊。”

胖子没理会我的威胁:“今天集团高层开会,会后我从别人嘴里听说,江总要回来了!”

这确实是个好消息!我让胖子详细说说,据他所述,当天集团高管在会议室里待了几个小时,散会后,胖子从他的人脉关系网里了解到,集团会议决定,江总重回监察部总监岗位,唐钰自当日起不再担任监察部领导职务,至于新工作的安排等待公司通知,会议决定的相关发文很快也会公示。

听完胖子说的,我的内心也是无比激动。

我问胖子:“集团现在不是总裁说的算吗?贺总裁没阻止?”

胖子在电话那头说:“总裁当然不会愿意,我听说是董事长和王董达成共识,大部分高层举手支持,总裁阻止无效。”

“王儒云?”我想起大家对这位集团老董事在派系斗争中维持中立的印象,也许贺总裁日渐增长的权势,让王董担心会影响公司的正常发展,因此与董事长联手召回江总,重新执掌监察部。

胖子问我:“毅铭,你要不要给江总打个报喜电话?”

“你已经给江总打过了吗?”

“我们是兄弟,这事肯定让你先来。但你得快点,我估计很快就有其他人知道,要是其他人先通知江总,你的电话价值就不大了。”

“谢了。”

胖子挂断电话后,我看着江总的联系方式思考。

自从江总离开总部,虽然我还会不时给他发消息,但他很少回复。现如今我得知他即将回到总部的消息,是否要祝贺他。

答案是肯定的。

那么要在集团发文前祝贺还是集团发文后祝贺呢?

发文前祝贺的好处既能体现我在总部的消息灵通,又可以卖一波好感,弊端是集团还没正式发文,万一事情有变,我这么做可能会让江总的期待落空,有可能惹来对我本人的不满。

发文后祝福虽然比较稳妥,但是否会让人有种看到发文后才来讨好的嫌疑?

对这件事的简单分析来到这里,我又开始思考江总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日常处理事务的风格是什么。

想到这,我差不多有了抉择。

不论发文前还是发文后祝贺,都会有讨好的嫌疑,且我确实想要以此维持和江总的关系,所以不必苛求消除这种嫌疑。

江总是个办事稳重也喜欢下属办事牢靠的领导,如果他不知道这个消息,极有可能会对我刨根问底问消息来源,到时候说与不说消息来源于胖子都会让自己处境尴尬,还是等集团发文后再去祝贺比较好。

于是我把决定告知胖子,他表示理解。我再次表达对他的感谢后,放下手机,继续去忙安徽公司的工作。

在快要下班的时候,总裁办终于发出通告,宣布集团高层会议决定,内容与胖子说的几乎一样。

我这才拿出手机拨出江总的号码,时间合适,时机合适,线下谈事优于线上谈事,语音聊天胜于文字聊天。

但是,江总的电话提示占线中,想必这段时间联系他的人不在少数。

不知道这个电话会占线多久,时间不等人,我退而求其次,给江总发了条信息祝贺他重回监察部,顺带说了一嘴本想给他打电话祝贺的事。

等我回到合肥瑶海区租住的房子时,江总的电话正好打了过来。

“小子,在合肥怎么样?”人逢喜事,江总爽朗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这话或许是江总随口一问,但回答起来可真不好回答。过的不错显得监察工作没有吸引力,过的不好显得自己没有能力。

“老样子,按江总您教的,做好监察该做的。”我想了想对江总回复道。

江总笑了笑:“合肥的饭菜吃得惯吗?我在这边可是想上海的本帮菜味道了。”

这是对我的邀约吗?我思虑一番对江总说:“我知道有家饭店,老大赏个脸,让我回去和您约一顿?”

“哈哈哈哈,行,那你准备吧。”

“集团人事部那边?”出差并不需要集团人事的审批,只有调岗才会涉及这个问题,我不确定江总是否明白我约他吃饭的潜台词,需要再次确认。

“我来安排。”

我和江总接着寒暄几句,结束通话后,我给胖子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江总应该会把我调回总部,顺便让他这个吃货推荐环境不错、性价比高的饭店。

江总的效率很高,没过两天,总部人事的调岗流程就已通过,安徽公司的管理层也得知我要重回集团监察部的消息。在临行前的送别饭局上,安徽公司的管理层人员纷纷向我祝贺。

他们中有些人在这三个月时间里可没少对我下黑手,眼前却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觥筹交错间盈盈笑脸,我拿起酒杯一一应酬,用微醺的态度在言不由衷的对话里,与每个人感慨这段光阴中彼此都不会相信的情谊。

用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办理工作交接,回到上海的当天,我和胖子在静安区的餐厅里痛痛快快吃喝了一顿。

他先是告诉我,章恬恬原本也要过来,但临时被安排了工作,随后说道:“你回来的巧了,部门刚经过整顿,现在是焕然一新。”

胖子说,江总在发文公示的第二天就回到上海,用雷霆手段把唐钰留下的那部分监察人员几乎全部清退,随后在总部各个部门挑选十几名职员加入监察部。

“这十几个人,一半是江总在任时的监察,一半是其他部门的普通职员。”

“这件事我觉得有两点挺有意思。”胖子就着菜扒拉了两口米,指着我说,“江总召回的监察,包括你在内,不超过八个人,另一点就是,这十几个人几乎都是内勤岗。”

监察部的职员分为内勤和外勤两种岗位,内勤岗主要负责文件归档、流程监督、资料审核等工作,一般不会离开总部,外勤岗主要负责事件调查、报告编写呈递、职员处理、跨部门督导等。

其他部门对监察职员的惧怕,主要来源于外勤监察的得力工作成果,可以说外勤是监察部最重要的岗位。

据胖子所说,监察部当前的人员构成,除了负责人江总外,仅剩二十几名职员,人员数量比以前缩水了一大半。而眼前这二十几名监察中,内勤岗监察就有十七八名,外勤岗算上我和胖子也只有五个人。

“这是什么意思?五个人?”我听得瞠目结舌,集团四处设立分公司,海量信息涌向总部,需要调查的事件要是只靠我们五个人,这工作量已经足够让我开始撰写自己的墓志铭。

“我刚听到消息时和你一个反应。”胖子说话不耽误嚼肉,手嘴不停地接着说,“我尝试问江总今后的工作怎么安排,你猜江总怎么说?”

我把没剩几块肉的盘子强行从胖子筷下拯救到我近前:“别卖关子,快说!”

胖子眼见我坚决不谦让的态度,意犹未尽地砸吧两下嘴,然后幽怨地看着我说:“江总说等你回来再说,你瞧瞧,你多大的面子。”

即使知道江总可能是随口一说,但这话听起来确实心生骄傲。

不过锻炼理性思考要从每一件小事做起,虽然心里美滋滋头脑有些发晕,却丝毫不影响我阻止胖子想要夹走最后几块肉的举动。

“罗琳的事查的怎么样?”

听见我问这事,胖子瞬间严肃起来:“你回来前我们还真查到一些东西。”

“太好了!”

罗琳的事终于有了进展,我让胖子赶紧和我说说。

胖子说:“运营部有个女孩叫钟可言,她告诉我们说,罗琳在离职前曾经和几个女职员参加过一次选拔。这个选拔特别神秘,在公司渠道没有任何有关的信息,钟可言也是偶然从其中一个参加选拔的女职员嘴里得知。”

神秘的选拔?我皱着眉问:“能不能让钟可言提供参加选拔的女职员名单,或者让章恬恬问问她闺蜜罗琳?”

“也不知道钟可言是了解内幕还是不愿引火上身,她告诉我们这些后,就一直对我们避而远之,再从她那里问到信息估计够呛。”

“能不能问问罗琳?”

“章恬恬说周末她去趟罗琳家,先看看罗琳的情况再说。”

我心中了然,章恬恬是担心选拔事关罗琳的抑郁症,仓促询问有可能让罗琳病情加重。

胖子摊了摊手说:“目前信息就这么多,进度就卡在这了。”

我用纸巾抹了抹嘴:“车到山前必有路!之前我被唐钰针对,没挤出时间参与调查,接下来我也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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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入职监察的我已没有第一次的生疏,走完调岗流程,我约上江总在胖子推荐的饭店一起进餐。

江总告诉我,以往外勤监察都是单打独斗,今后外勤工作将以小组的形式进行。

监察部将设5个外勤小组,每个小组编制为5人,我们这五名留下的外勤监察作为带队组长,职位由监察专员晋升为主管,小组配置一名内勤监察长居总部。

“另外三个人还是从其他部门转调吗?”

江总说,计划另三名成员中,两名社招,最后一人由组长直接指定,从公司内部挑选,但要求不能是集团总部职员。

此外,监察部降低常规监察的频率,减少的工作量将分配给人事内部调查组和总部其他业务部门督导团队承担。

这是什么意思?

监察部的权力弱化?

难道这是江总得以重回监察部的原因?

我尝试从侧面询问江总,但江总不打算回答我的疑问,我只能就此作罢。

江总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纸,递给我:“这是明天宣布的外勤小组人员信息,你先看看。”

我接过资料,粗略扫了一眼,着重看起我所在的小组成员信息,这一看之下,我的头脑有些发晕。

我苦笑着对江总说:“老大,担子有点重……”

名单信息显示,我负责的小组里,两名社招成员是刚毕业的学生,小组内勤人员是与我不对付的杨芷妍,而其他小组新进监察几乎都有工作经验。

五名外勤组长里,我的工作资历最浅,现在团队里不仅出现了两名小白,还有一个与我不和的内勤组员,一想到工作业绩考核,难免让我压力山大。

江总面对我的诉苦,他只是笑了笑:“我相信你能做好,别让我失望。”

看江总的态度,这件事没有回转的余地。我眼下只能寄希望于第五名组员,心想一定要从公司里找一个成熟稳重的职员加入。

第二天来到监察部,办公区的工位布置发生很大变化,行政部的职员按照江总的要求对办公环境进行了调整。

由于监察职员的减少,整个办公区显得十分空旷,小组和小组间隔着一段距离,感觉空气都新鲜了几分。

此时我坐在椅子上,侧对着办公桌,面前站着一男一女。

我挠了挠太阳穴,心里想着领导应该是什么样子,这时候应该怎么做才合适。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欢迎你们加入监察部,那个,你们先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杨芷妍在旁边朝我翻了个白眼,脸上尽是鄙夷的表情。

“大家好,我叫庄凝竹。”

“组长好,杨姐好,我叫陈泽君。”

经过简单了解,这两名新监察经过培训,已经知悉基本的监察工作流程。在与两人交谈的同时,我也在悄悄观察他们的性格,毕竟性格很大程度上影响工作行为的走向。

陈泽君是个男生,性格温柔,为人谨慎。庄凝竹是女生,相当雷厉风行。

我根据粗略分析后的安排,给两人划定不同的负责内容,但这只是暂时的安排,究竟适合什么,还是要在具体工作后进行判断。。

安排新人工作后,我正在熟悉近期的集团文件,江总临时给我派了新活。

“广州公司最近有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副总经理战铮和行政部经理刘蓓蓓传言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这个刘蓓蓓很可能是新任的行政总监。”

“你过去看一下,如果有问题就处理。”

“好的江总。”我拿到任务后想了想,事情不是问题,处理的尺度才是问题,于是问道,“在这件事上,您还有什么吩咐?”

“我最近很忙,这件事你全权负责。”

“明白。”

我就信息来源请教江总,但他并没有回答,只说我过去后就能得到答案。回到办公区时,杨芷妍不在工位,两个新监察凑在一块,拿着两张信纸交头接耳。

“看什么呢?”出发江总办公室前,我让两人去翻看处理篓的无效信件,让他们理清无效举报和有效举报的判断依据。

听到我的询问,两人对视一眼,庄凝竹把信纸和桌面一个粉色信封递给我:“组长你看,这是我们刚从处理篓里发现的。”

我接过庄凝竹递过来的东西:“广州公司?”

这不是即将出差监察的分公司嘛!我表面不露半点情绪,平淡地阅读完信纸。

“广州公司怎么了吗?”庄凝竹疑惑地问。

我把江总刚吩咐的任务和两人交代一番。

“组长,江总让我们调查的会不会就是这个写信的人?”陈泽君合上做记录的笔记本问道。

“有可能,但别下结论,先入为主,大忌。”

翌日,我们三人乘坐中午的飞机,从虹桥直飞广州白云机场,到达广州公司已经是下午4点。

“许总,我们这次过来,是……”在广州公司总经理许曼雯的办公室里,我刚要向她阐述过来的工作内容。

许曼雯抬手示意我暂停,她笑了笑:“林总,我知道,是我向江总申请的。”

“是您申请的?”我有些错愕,原来江总所说的过来就有答案是这个意思。

“是这样,我和战总,我们两个在筹备广州公司时候就认识,他这个人一直是以工作为先,所以这么多年也都没有成家。”

“这个刘蓓蓓呢,是一年前经过内推进入公司的,刚过来时就是行政经理,工作能力是有,但并不是很突出。”

“最近呢,行政部的负责人岗位出现了空缺,公司这边经过考虑,打算从行政副总以及三位经理当中择优晋升。就平常工作成绩来说,最有可能竞聘成功的,是行政副总胡柏和另一名行政经理李玲玉。”

“但是出乎意料,战总给刘蓓蓓打了个最高分。”

“因为在之前,公司内部就传言战总和刘蓓蓓在谈恋爱,又正赶上这个得分结果,这件事就让我们管理层很难办,不管做出什么应对,都可能会让竞聘结果受到影响,所以思前想后,还是请你们监察过来,以集团的立场把这件事好好查一查,也算是给员工、给集团一个交代。”

许曼雯陈述期间,我没有插嘴,认真地听完她的阐述。眼见她停下,我这才问道:“许总,请我们过来是您的意思,还是广州公司管理层的意思?”

“这个,有什么区别吗?”许曼雯谨慎地问。

我摆摆手回答:“没有区别,只是我有些担心,我们的监察工作是否会受到其他管理人员的不理解。”

许曼雯身子往后一靠:“这个你放心,你们在广州公司的任何工作遇到任何难题,都可以找我,这点权力我还是有的。”

我笑了笑问道:“这次的调查最好是秘密进行,不然也会对当事人的竞聘造成影响。不知道除了许总外,还有谁知道我们这次来的目的?”

“没有其他人知道。”

看来申请监察是许曼雯个人的意思,我对她说:“我们会在表面上进行常规监察,背地里调查战总和刘蓓蓓的关系,还请许总帮我们保密。”

许曼雯点头说好。

我又问:“许总,您对这件事怎么看?您认为战总和这个刘经理是不是传言的关系,有没有可能因为这种关系因私废公?”

许曼雯沉吟片刻,笑着说:“我们还是看调查结果,一切以结果为准。”

我点头接着问:“战总为什么给刘蓓蓓打了最高分?”

许曼雯摇头说:“这个我不清楚,我和他多年同事,这个工作是他分内的事情,我问的太清楚会影响之间的关系。”

哦?这一点倒是挺意外,我不由得多看许曼雯一眼,完全放权给副职的负责人,还真是挺少见的。

许是怕我误会她没尽到负责人的职责,许曼雯紧接着说:“当然,公司有这样的传言,我应该去了解情况,但不是想到你们监察要来嘛,所以我就没深究,完全相信你们的能力。”

原因倒也解释得过去,于是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我带着庄凝竹和陈泽君离开办公室,来到行政部为我们准备的临时办公区。

庄凝竹迫不及待地问:“组长,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陈泽君虽然没说话,但激动的表情一览无遗,毕竟这是培训后他们正式经手的第一个监察工作。

我看了看两人,思考一番后问:“常规监察的工作流程你们在培训时候都知道了吗?”

“知道。”

“好。接下来你们做两件事,第一件是联系这个粉色信封的寄件人,不要惊动任何人,也让她不要惊动别人,今天下班后去外边约个吃饭的地方见面。第二件事,在常规监察工作中,尽可能多的弄清楚行政部这些竞聘者相关的事情,着重了解竞聘规则、人际关系和特殊事件。”

庄凝竹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答应:“明白!”

陈泽君合上笔记本,问道:“组长,时间节点是什么时候?”

“明天白天你们自行安排工作,明晚九点我们在酒店大堂把信息碰一碰。”

“好。”两人均应道。

在两人出门去约寄件人的同时,我问待在总部的杨芷妍什么时候把战铮的资料发过来。前一天从江总处接到任务后,我就给杨芷妍发了信息,她说第二天上班再整理,现在几乎过去了一整天,我连资料的影子都没见到。

等了好一会,杨芷妍终于给我微信回复消息:“今天太忙,明天再给你。”

看到杨芷妍的回复,我不存在的心梗病差点发作,我深呼吸一口气,缓解情绪后对她说:“明天16点前务必发过来。”

没等杨芷妍回复,我打算直接去面见战铮,但是他人不在公司,电话中他说自己临时到总部出差,让我等他回来再见面。对于自己和刘蓓蓓的传闻,战铮直言他们只是普通关系,再三强调自己在工作中没有违规操作。

我坐在办公室里,从电子流程查询战铮对竞聘工作的提报,由于广州公司管理人员编制不全,有的管理人员要身兼多职,这份流程上战铮是流程的提报人又是审批人,导致流程内容对于具体评分规则说的很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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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7点40分左右,我们在包厢里见到粉色信封的寄件人,运营部的米朵。

当她怯生生地走进包厢时,庄凝竹的眼里顿时充满怜爱的目光,只因为米朵太符合萝莉的外表:童颜,一米五几的身高,双马尾,小裙子。

我感觉要不是因为实在不合适,庄凝竹十有八九打算对米朵上手就撸,我甚至看到她修长的脖子咽了口口水,我扶额暗想:这也许就是御姐爱萝莉吧。

令人感到诧异的是,像米朵这样看起来乖巧的女孩,她在左耳垂的下方纹了一只狗的头像,吐着舌头,十分可爱。这个纹身的存在,怎么看都和可爱的她形成强烈的矛盾感。

我扭头看向同样惊诧的陈泽君,对傻傻站在包厢门口的米朵招呼道:“你好,请坐吧。”

边吃边聊的过程中,我们得知有关粉色信封背后的事情。

米朵是今年毕业的大学生,在加入公司前,她收养的一只博美犬因病去世,为了纪念爱犬,她在身边人的劝阻下,依旧选择在左脸纹上狗狗的样子,那是博美犬生前经常舔舐的位置。

在面试时,虽然被质问过纹身,但米朵给出相应的解释,面试官也表示理解。没想到面试时都未被过度刁难的纹身,会成为入职后问题的根源。

进入运营部,公司里随即出现关于米朵的不当传言,大家以米朵萝莉外表和左脸纹身杜撰了一整套故事,在故事里,米朵是小众性癖圈子的一员,各种版本的“所见所闻”在职员茶余饭后流传。

“太过分了!”庄凝竹看着眼眶发红的米朵,将椅子拉近几分, 轻轻拍了拍米朵的肩膀。

米朵先是感激地看了眼庄凝竹,随后说道:“所以我才寄了信,可是一直没有得到联系。”

庄凝竹问:“现在还有人说你吗?”

米朵轻轻地点头。

“这谣言是谁最开始传的,你知道吗?”

米朵抬眼看向庄凝竹,随后好似想起了什么,慢慢垂下脑袋,摇了摇头。

庄凝竹皱着眉头关切地问:“你要是知道,就告诉我们。”

然而米朵依旧摇头,说她并不清楚。

我起身给米朵续了杯水,庄凝竹看着我说:“组长,这件事我们一定要管!”

陈泽君虽然在一旁没有说话,但看他的样子,估计和庄凝竹一个想法。这样的事情在职场里并不少见,不论什么事情,只要符合“奇闻异事”的性质,总能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笑谈。所见未必为真,所闻未必为实,传播的人或许也知道这些道理,但只要在“创作”之时收到其他人惊讶的表情,便能够收获短暂的“荣耀”。即便在受人指责时,也不过是轻描淡写地说一句“开个玩笑罢了”,仿佛当事人因此受到的委屈轻如鸿毛、淡如云烟。

公司虽然可以禁止职员间造谣,但职员私底下真的就会停止么?

应对谣言的办法除了号召大家学会尊重,对于当事人来说,大概只有忍受和离开两种方法。闹大事态,即便得到真相的证实,但是否会影响公司的形象、个人的职场发展,又是否是当事人愿意接受的后果,这些问题通通都要考虑周全。

他们三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等待我给出一个决定。

我把这些思考向他们一一阐述,大家听完都垂着脑袋不说话,都是成年人,其中的利害关系、取舍抉择,都能想得明白。

米朵朝安慰她的庄凝竹露出一个艰难的微笑:“谢谢大家,我知道了。”

她摸了摸左脸的小狗纹身,起身告辞。

“哎,你等等!”庄凝竹过意不去,看了我一眼,抓起一包手帕纸追了出去。

“组长,我们没有能帮忙的地方吗?”陈泽君把庄凝竹撞倒的椅子扶起来,朝我问。

“监察部也不是什么都能管的,我们代表着部门,部门和各地分公司的关系,领导和领导的关系,都是我们需要考虑的问题,是否会越权,是否会给分公司领导层传递监察部插手地方管理的错觉,涉及工作,这里边盘根错节的人际心理和关系,解决问题绝不是仅凭道德就能裁定。”在安徽公司做总经理助理这几个月,让我对集团管理有了更深刻的认知,工作是否可以出成绩,往往不由工作本身决定。生活中诸如此类的事件,想要完全解决只能是奢望。

陈泽君呆呆地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坐回座位。

由于第二天还有繁杂的调查工作,庄凝竹回来后我们结账离开饭店,回去的路上庄凝竹好几次看向我,仿佛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但始终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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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广州公司附近的食堂式餐馆。许曼雯和我们说,这家餐馆和广州公司有品牌合作关系,公司职员就餐有相应折扣,我们打算以就餐的方式顺带检查合作事宜是否执行到位。

“组长,昨晚没睡好?”陈泽君放下餐盘,坐在我右手边的座位问道。

闻言对面的庄凝竹疑惑地看向我的黑眼圈。

我朝陈泽君笑了笑,监察有很多工作往往在下班后去完成,但要是贸然和新职员说这些,担心他俩以为我在给他们灌鸡汤,于是我没有回答,转而问他俩:“上午都调查出什么消息?”

“哦是这样。”陈泽君原想让庄凝竹先说,但她轻微摇了摇头,陈泽君见状只得开口说道:“我们俩今早了解到的情况有这些。”

陈泽君边说边打算掏出他的笔记本,我伸手示意他不要拿出本子:“记得多少说多少,简单说,小点声。”

陈泽君看了眼周围,此时我们坐在餐馆的角落,周边几张桌子暂时没人落座,他压低声音说:“我们俩今天通过常规监察工作,在职员嘴里了解到,战铮和刘蓓蓓两人之间确实有问题。”

“什么问题?”

陈泽君说:“有人看见战铮和刘蓓蓓在副总经理办公室里搂搂抱抱,还有人看见战铮和刘蓓蓓在花店里一起买花,还有的人说……”

庄凝竹插话说:“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但这两人都是单身,从行为上来说没有问题,让人在意的是,这次行政部总监的竞聘,战铮是最主要的打分人。”

我示意两人接着说。

陈泽君把头伸了过来:“我们在调查时候,大家对刘蓓蓓的评价不太好,说她平时就喜欢勾搭男人,据说她入职的时候就靠这一手才定的行政经理岗。”

“凝竹,你有什么想法?”我扭头问道。

见我询问,庄凝竹说:“我和泽君是一起调查的,获得的信息基本一样。”

“那好,我来说说我的看法。”我看两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接着说,“在工作中,我们经常可以听见这样那样的事情,这些信息真真假假,放在监察工作当中,这些信息未经检验,不能称为情报。所谓情报,就是要对收集到的信息进行验证。举个例子,你们听见有人说战铮和刘蓓蓓一起买花,那么是哪家花店,哪一天,两人在花店里是否有监控证实两人间的举止亲密,这个关系是否让战铮在某些工作上处理不公,具体是什么事情,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是员工敢于手写情况说明并签字,还是有别的什么依据。只有落到实证,才能在流程上完成监察工作。”

最后,我对两人说:“工作中处理问题,要区分主次,针对目标要先预设一套行之有效的逻辑打法,过程中不断检验、修正,直至最终达成指标。我希望你们在工作中不仅紧盯眼前的任务,还要逐渐形成适合自己的能够复用的方法论。”

“好的组长。”

虽然不清楚他们俩是否真的明白,但在职场里,传授经验的人往往也容易成为被厌恶的人。因此我适时停下这个话题,笑了笑说:“快吃饭吧,下午还要接着忙。”

我们在闷头干饭时,一名男子朝我们这里看了看,随后招了招手,几名男女在我们附近的桌子坐了下来,从他们脖子上挂着的工牌可以得知,他们是集团广州公司的职员。由于我们三个没挂工牌,他们毫无顾忌地坐下边吃边聊,谈论的内容在我们听来十分清楚。

“行政部的刘蓓蓓你们知道吧,很可能是下一任的行政部总监。”招呼大家坐下的男子开了个话头。

“真的?”

“竞聘分数都出来了。”

“她才进公司多久啊,这么快就要当总监了?”

“那有什么要紧,你们不知道吧,人家背后有人。”坐在桌子最边上的一名女职员尖锐刻薄的声音响起,我们三相互对视一眼,纷纷侧耳倾听。

那名女职员接着说:“咱公司战总,和刘蓓蓓是那个……”

“哪个?”

“嗐,就是那个啊。”女职员用双手大拇指比了比。

“真的假的?”

“那能是假的吗,不然她刘蓓蓓凭什么拿到最高分。”

“那总得有个服众的理由吧,刘蓓蓓凭什么比其他人分高?”

“听说和公寓租赁工作有关系。”开头的男职员说道。

听到这,我们三人均是眼睛一亮,陈泽君小声对我说:“组长,我下午就去查查。”

我轻轻点头,我们三接着往下听,但再无任何有价值的信息。这时职员们的话题东拉西扯,竟然又聊到我们认识的人身上。

“运营部的米朵你们知道吧?就是脸上纹着小狗的那个。我不是针对她啊,我就是听说,她私底下的生活很丰富哦。”

“不是说她玩那个字母圈吗?”

“什么字母圈?”

“哎呀这都不知道,就是SM什么的,叫别人主人,自己是小猫小狗的。”

“啊,这么野的吗?”

“现在的小姑娘什么不玩,这才哪到哪。”

“看不出来啊,我还和她见过面,样子挺清纯的,背地里这么贱。”

“人不可貌相嘛。”

听着邻座的嬉笑,庄凝竹眉头一皱:“这也太过分了!”

“你别冲动。”陈泽君连忙对庄凝竹叮嘱道。

“组长!”庄凝竹压低声音看向我,眼神中有一丝恳求的意味。

“去,别闹大。”我也想看庄凝竹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好!”庄凝竹得到同意,站起身子朝几名职员走去。

我拍了拍陈泽君的肩膀,让他也过去,别让庄凝竹被欺负,也别让她把事态闹得不可收拾。

“你们嘴上积点德吧!”

糟糕!我扶额叹息,庄凝竹开口这一句就会让事态升级。果不其然,那几名职员经过短暂的错愕,马上开始还击。

“你谁呀?”

“我们聊我们的,关你什么事?”

由于我们把工牌放在兜里,在场的职员并不知道我们的身份。这时庄凝竹把工牌拿了出来,对他们说:“你们刚才说的有没有依据?没有依据就可以这样去污蔑人吗?”

眼看庄凝竹是集团监察,职员们面上表情一凝,紧随着发言尖锐刻薄的一名职员站起身子,指着庄凝竹叫道:“监察了不起吗?监察也管不着我们在公司外边的事吧。”

在座的其他职员眼见有人发声,纷纷帮腔附和:“就是,我们聊天违反什么制度了?”

“多管闲事。”

附近吃饭的人已经被这里的争吵吸引,各种目光聚集在庄凝竹的身上,许是和自己想象中拿出监察工牌后的状况不同,庄凝竹此时有些语言匮乏,她脸色涨红,原本修长白皙的脖子上几条青筋若隐若现:“你!你们!”

陈泽君此时走近对方,他打圆场说道:“大家别激动,我们也只是建议,都在一个公司里上班,诋毁人的话还是少说一些,毕竟换位思考,我们也不希望别人这么说我们,对吧?”

我听着陈泽君说的合情合理,原以为事情会到此结束,没想到站着的女职员不依不饶,她趾高气昂指着陈泽君:“你也是监察对吧,你把名字报上来,我打电话问问总部,监察是不是有这个权力,我们在外边吃饭怎么了,我们想聊什么就聊什么,你们凭什么管我们?”

陈泽君侧对着我,我看见他的眉头皱了皱,伸手推了推眼镜打算说些什么,但女职员紧接着一顿连珠炮输出,完全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不知道这名女职员是性格如此,周边人知道劝不住,还是说其他职员和她的关系并不友好,坐着的职员们一副看热闹的模样,没人劝阻她的发挥。

眼看她说的话愈加难听,餐馆的服务员也没劝住,庄凝竹和陈泽君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附近的食客纷纷转头看着热闹,陈泽君和庄凝竹显然缺乏应付这种场面的心态,他俩焦急地看向我好几眼,像是希望得到我的帮助。

我拿出纸巾擦了擦嘴,看了眼手机微信刚收到的消息,这些职员的工牌挂绳颜色显示他们都是运营部的职员,因此我在他们争执时已经把事情经过简要地告知许曼雯和运营部总监,且获得了广州公司管理层的理解和支持。

其实这时我只需要将庄凝竹和陈泽君带离现场即可,但领导者的权力不只来源于高层的授权,也来源于团队的支持,所以维护团队成员的利益,就是维护自己的权力。

这些职员早就注意到庄凝竹、陈泽君和我同坐一桌,看见我走来,先声夺人:“哟,怎么,又来一个监察,这两个哑巴了,换一个会说话的来是吧。”

“组长……”庄凝竹和陈泽君异口同声,均带着些委屈的口吻。

我朝庄凝竹点点头,又拍了拍陈泽君的肩膀,举着手机对职员们说:“刚才发生的事我已经帮大家汇报给领导了,这件事不需要再谈,你们领导会有安排。”

听说我先一步上报,职员们脸上流露出一丝担忧,我没有理会他们的情绪,接着往下说:“最近几天我们在这里进行常规监察,运营方面一直是公司重视的工作,员工道德和职场文化氛围同样是运营品质的体现,如果各位不同意这个说法,可以踊跃表达意见,我保证一字不差向广州公司高层和集团高层汇报,泽君,把不同意的人员名字记录一下。”

“好的组长。”陈泽君拿出笔记本作势登记,庄凝竹在一旁已经藏不住笑意,只能用手掌掩住嘴唇。

眼前的职员纷纷假装不经意地把工牌上姓名那一面翻转过去。

“至于刚才这位同事对监察的批评,我想问其他同事,你们是否支持其言论,是不是也对我们集团监察部有很大的意见?”

虽然坐着的职员们没有说话,但他们的沉默和在我目光下轻微的摇头即便他们曾有人帮腔附和,可此时他们内部已经分化,未来有隐患也不会对我们造成太大影响。

我扭头看向那名站着的职员,因为周边无人支持,她的脸色已然不好,我问她:“谁都有说错话的时候,说错话没有关系,但说错话还强撑,不是理智的做法。我想明确问你,刚才你是不小心说错话,还是故意这么说?”

她的脸上阴晴不定,最终她低下头小声地说:“是……是我说错了。”

“既然都承认说错话,不如有始有终,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的两位组员说?”

女职员脸上露出不甘的表情,她抬起头,发现我用饱含威胁意味、不会善罢甘休的眼神盯着她,她抿了抿嘴,对庄凝竹和陈泽君道了歉。

我不再搭理他们,扭头对庄凝竹和陈泽君说:“我们走。”

出了餐馆大门,庄凝竹雀跃地说:“组长,你刚才太帅了!”

我晃了晃左手手腕的手表,指着表盘对他俩说:“晚上九点,别忘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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