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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松平:黄埔墨叟 ——侯炳垚先生二三事

 观棋偶语 2023-11-28 发布于北京

用我们的笔,写兴凯湖,写自己

huangpumosou 

黄埔墨叟

——侯炳垚先生二三事

(侯松平)

“黄埔墨叟”是我的父亲侯炳垚先生的号,也是他老人家写字作画时最喜欢用的一枚引首章。1994年在北京庆祝黄埔军校成立70周年活动中,我父亲作为黄埔军校全国同学会理事应邀出席北京的会议。同时,他创作的国画《迎春》红梅通景在北京军事博物馆展出。时任国家政协副主席洪学智观看展览,当浏览到此画前看到“黄埔墨叟”的印章时,便问身边工作人员,  作者是黄埔几期?陪同参观的中央统战部门工作人员介绍说:侯老是黄埔十八期……洪主席饶有兴致地在此画前驻足观赏,边看边说:这幅画画得好,画出了军人的风骨……随后,洪学智副主席、中央统战部副部长万绍芬和黄埔军校全国同学会理事翁业宏与我父亲在画前合影留念,记录下了这弥足珍贵的美好时刻。正是中央首长平易近人的亲切关怀和鼓励,使我父亲晚年更加勤奋自信、淡泊宁静。每天以名画为良师,以古帖为益友,笔耕不辍,怡然自得。

(从左依次为:翁业宏理事、万绍芬副部长、洪学智副主席,侯炳垚理事

“黄埔墨叟”还是《郑州晚报》1991年3月的一篇文章的标题,文章报道了河南黄埔同学会副会长、郑州中山书画社社长侯炳垚先生金婚夫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相濡以沫,书画延年的幸福生活;叙述了1987年仲夏,其在郑州市人民公园内自费举办家庭书画展的快乐过程。这次展览期间,我父亲在抗日战争时期的老首长、全国黄埔同学会会长、全国政协副主席侯镜如先生从北京寄来亲笔题字:“炳垚同志家庭书画展——一门风雅”。老领导的首肯,让我们全家备受鼓舞。百余幅展品中,父亲挂帅,我姐弟三人及弟妹(美术教师)都有创作。当时还是比较罕见的。很多家庭都是带着孩子来看展览,而新郑我的工作单位更是周末集体乘两辆大巴,十几个家庭七八十人组团而来。凑巧的是其中两个家庭的孩子后来考大学就是美术专业,而今在省级文化单位工作,颇有造诣。

(1987年夏,国家政协副主席侯镜如为侯炳垚家庭书画展题字——一门风雅)

(1987年,侯炳垚夫妇在郑州市人民公园举办家庭画展)

(1987年侯炳垚家庭画展展出的部分作品)

1921年3月,我的父亲出生在河南尉氏洧川一个商贾望族的大家庭里。家学渊博,四、五岁即诵读“四书五经”,一生手不释卷,诗词歌赋皆能。六岁开始学画,先后师从杨蕃周、钟质夫诸位大家,终身墨香陪伴,传统文人作派。1937年,卢沟桥一声炮响,全面抗战爆发。19岁的他瞒着长辈毅然决然投笔从戎,考入了黄埔军校。从此,一生与黄埔结下不解之缘。想当年,我父亲在开封读高中,风华正茂,气质儒雅,怎么会当兵呢?我不解,曾问他:“爸,常言道'好铁不打钉,好汉不当兵’,您怎么当兵去了?”老人家严肃地说:“此言谬矣!当时小日本侵略中国,烧杀掠抢,无恶不作。民族兴亡,匹夫有责!稍有血性的中国人都不能容忍。我们年轻人血气方刚,哪里还能坐着读书,抗日去!那时认为最能报效国家的方式,就是当兵,直接上战场,杀日寇!”

的确,父亲的爱国激情充盈着他生命的全程。在庆祝抗日战争胜利五十周年郑州书画展上,他创作的书法作品“驱逐倭寇,收复失地”,

(庆祝抗日战争胜利五十周年郑州书画展中,侯炳垚夫妇在其作品“血碑”前留念,左图为书法作品“驱逐倭寇,收复失地”)

气势恢宏;创作的国画作品“血碑”更是将这种爱国激情体现得淋漓尽致,感动了很多人。此画数易其稿,最后定格在:沧桑遒劲的树干上,红梅盛开,树干后矗立着鲜血淋漓的丰碑。“血碑”上写着:“八年的抗日战争,我国军民奋起反抗,向日本帝国主义展开了鲜血与烈火、热泪与仇恨、屈辱与生存、邪恶与正义的殊死决战。牺牲了千百万同胞宝贵生命,毁坏了无以数计的珍贵财产。古老伟大的祖国召唤我们,破釜沉舟,义无反顾!鼓励我们前仆后继,气壮山河!终于赢得了正义,取得了胜利。迫使倭寇屈膝投降。抚今追昔,应念我中华胜利来之不易,居安思危,爱我中华!更应早日促进祖国统一大业。”字字血、笔笔泪。刻画出中华民族的红梅品质,描摹出华夏儿女的磐石斗志。当时一位白发苍苍的年近九十的老人,站在画前,用颤抖的手紧紧拉着我父亲,相拥而泣。原来他也是一位抗战老兵。不亲历出生入死的抗战烽火洗礼,怎会有如此强烈的生命呐喊!不亲为浴血奋战的抗战殊死搏杀,怎会有如此震撼的心灵呼唤!同年,在北京出版的纪念抗战胜利五十周年出版的《百名反法西斯老战士书画集》里,父亲还写道:“驱除倭寇,抗战到底!此乃抗日战争中最常见之标语。今倭奴投降已经五十年矣,现书之仍不禁心潮澎湃,感慨系之也。”我父亲当时家境优裕,且新婚燕尔,如果不是那满腔爱国热血,怎能如此大义凛然!慷慨赴之!

爱国,是父亲生命的主题。书画,则是父亲生活的情趣。父亲这一代人的爱国情愫,是我在生活中慢慢体会的。记得1997年7月1日凌晨两点多钟,我家的电话铃突然响起,睡梦中惊醒后,心想,半夜三更,谁来电话?只听见电话那端住在郑州的老父亲沧桑的声音哽咽道:“香港回归了!雪洗了中华民族百年耻辱!”……原来,我的父母还在看电视,还正激动无比呢,是和我一起来分享这巨大的幸福和骄傲的。其实香港回归那一神圣时刻,我也是刚看了电视,一点半钟才躺下休息。我顿时睡意全无,重新打开电视,遥遥地和百里之外的父母一起,重温领土回归的民族尊严,又接受了一次庄严的爱国主义教育。

(左图为侯炳垚夫妇在郑州举办的迎香港回归家庭书画展,右图为侯炳垚先生参加河南省各界人士迎香港回归书画展,前排右数第五人)

逢重大国是,父亲总是起早贪晚,精心筹备,必办展览,寓教于墨,直抒胸臆。

(侯炳垚先生在郑州汝河小区家中精心创作,筹办画展)

1997年,香港回归。他老人家在郑州举办画展。其中隶书“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的浩然正气是他老人家一生遵循的原则。而“心中天地宽,长存渡人船”是我们姐弟铭记的座右铭。当时著名书画家河南省炎黄书画院常务副院长王留民先生留言道:“侯老人品、画品让人敬佩。其书法宗汉隶,笔道刚直不阿;山水雄浑,花鸟清新,法古入化,开悟于心。”王院长的点评恰如其分地概括了我父亲的书画特征。

1999年,澳门回归,正值父母结婚六十周年。是年十至十二月份,在郑州、新郑分别举办了“迎澳门回归——侯炳垚 、杨秀华夫妇钻石婚书画展”。十月份在郑州展出时,河南电视台、郑州电视台等媒体都有报道。1999年11月6日的《郑州晚报》上记者赵慎珠一篇“饱经忧患敬如宾,伉俪深情六十春”的短文,至今看了仍让我热泪盈眶。文章里这样写道:10月27日,《侯炳垚、杨秀华夫妇钻石婚书画展》如期在郑州市文化馆举行。两位七十多岁的老人携手向前来祝贺的人们笑意盈盈,慈祥的面庞上写满了幸福与满足。.…..他们珍惜彼此天长地久的承诺,侯炳垚潜心书画,杨秀华全力支持。书画展上那九十多副作品是他们共同合作的结晶。侯炳垚的作品多表现自然与哲理的感悟,又有典型文人画派的风格。其书法早已声名远播。60年的故事有了太多的苦难和坎坷。“壮岁骎骎人不老,狂翁俏妪好精神”,侯炳垚指着好友送的一副字笑了,杨秀华依在他的身旁……这正是钻石婚夫妇幸福生活的写照。

(侯炳垚夫妇钻石婚画展,郑州晚报相关报道、河南科技报登载侯老部分作品)

12月份,应母亲家乡新郑市文联邀请,在新郑市博物馆展出了老父亲近十几年的精品一百二十六幅。主要是焦墨山水、传统的“岁寒三友”、“四君子”以及励志向上的诗词歌赋、启迪智慧的对联成语。同样彰显了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和艺术服务时代的价值取向。特别是纪念辛亥革命88周年的大幅“红梅迎春”和隶书孙中山先生的“天下为公”,更是好评如潮。新郑市政协原副主席张豪先生(著名画家,国家一级画师)看了展览说:“梅枝有傲骨,隶书像钢筋。整个画展,军人气魄,神采飞扬!”张主席中肯生动地褒奖了我父亲黄埔军人的艺术情结。

我父亲在抗战年代戎马生涯,顾不上舞文弄墨。新中国成立后,1957年下放到黑龙江省密山县兴凯湖农场宣传科。“文革”十年,更是斯文扫地。我父亲在牛棚马圈喂牲口时,心中想的是唐代韩滉的“五牛图”和徐悲鸿的“奔马图”,时不时捡根树枝在地上划划;在山坡果园锄草剪枝时,心中揣摩着芥子园画谱“石分三面,树有四歧……”。只要有业余时间就偷偷地拿起毛笔写写毛主席语录,画画边塞美景。就在这一写一画中,让他度过了那个漫长的非常时期。1981离休,特别是1983年定居郑州后,才真正是书画怡养天年的。在郑州28年,父亲说这是他一生最幸福的时光。

这期间,他曾任郑州市中原区政协常委、郑州市第九届人大代表、郑州中山书画社社长、郑州中山书画研究会和河南省军区老战士书画研究会及中国嵩山书画院顾问以及河南省黄埔同学会会长、黄埔军校全国同学会理事等职。在任郑州美术辅导中心学校名誉校长十余年中,有教无类。他的学生有中小学生、有郑州县乡成年美术爱好者,还有慕名而来的亲戚朋友。至今,当年他的学生见到我都要提起我老父亲和蔼可亲、谆谆善诱使其受益匪浅的感恩心情。每每此时,我更加怀念父亲。

(九十年代,侯老在小儿侯松健家中教授书画爱好者)

这期间,他的创作渐趋自成一格。其绘画作品曾被政府机关及有关单位作为国际礼品赠送韩国、泰国、新加坡等国家。书法作品在西安碑林、河南孟津市王铎书法陈列馆、湖南汨罗屈原碑林及河南新郑黄帝故里等圣地勒石。

(黄帝故里勒石)                  

(为河南登封嵩阳书院书写木质楹联)

1990年为河南登封嵩阳书院书写大门木质楹联,其造像被中国邮政“古代书院”特种邮票和明信片所采用。2002年,在纪念《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讲话》发表60周年全国书画展中获书法一等奖。2005年5月,在北京《夕阳红中国老年书法作品集》中获金奖。在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及国际文化出版的《中国书法选集》、《黄埔老人诗书画集》、《黄埔军校同学诗词》中都有其书画与诗作。在《中原文史》第10期、《河南省书画名家志》、《政协委员风采(河南卷)》均有其小传。2006年4月21日的《文化时报》其“百艺大展厅”版面,用整版篇幅刊登了我父母金婚照片及父亲的十余幅作品和艺术简介。

(《文化时报》其“百艺大展厅”部分版面)

(郑州市各民主党派、工商联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70周年,活跃在郑州画坛上的著名画家联袂创作《向阳图》,以表达爱党爱国艺术情怀。从左依次为:王天佑、宋晓东、唐玉润、侯炳垚、李智、高云霄)

正是这些社会职务和文化活动,让我父亲的晚年生活多姿多彩,有声有色。正如汪国真先生的那句诗: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我的父亲青年时期选择了黄埔军校,也就选择了责任和担当,选择了艰辛和奋斗。历史是公正的,时间沉淀了岁月。斗转星移,1997年7月,我父亲收到了黑龙江省委员会、黑龙江省人民政府颁发的“共和国奠基人 北大荒开拓者 龙江人民永远感谢您”奖牌和黑龙江省农垦总局颁发的“北大荒功勋奖章”。现在回忆起父亲生前的点点滴滴:父亲是一名爱国的黄埔军人,又是一位继承传统书画的文人。更是一个品德高尚值得敬佩的人。有关书画方面的几件事让我刻骨铭心,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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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武不惜命、文不爱财

父亲一平反,我们可以考大学了!1981年,我弟弟侯松茂考上了哈尔滨建筑工学院。1983年,我被评为黑龙江省优秀教师,也考上了黑龙江农垦教育学院。这年暑假,弟弟回到郑州探亲,父亲格外高兴。父子俩彻夜长谈。弟弟说:“爸,您记不记得?当年造反派抄咱家时特扫兴,背后说 '真没想到侯炳垚这么穷,盖的是旧棉花套,一件象样的衣服都没有,净他妈的破书烂画!’”父亲说:“记得。他们真不识货。”弟又说:“现在国家有政策,'文革’中被抄家没收的东西要退赔。齐白石86岁时给您老画的那幅虾(1957年的照片上父亲办公室墙上镜框中)

徐悲鸿院长给您写的亲笔信,还有道光年间的线装四大名著……”父亲说:“当时那是'破四旧’里的'旧文化’,抄走该烧了吧。”弟又说,“如果没烧呢?咱写信要回来!”父亲默默无语,点上一支烟。沉思了好久才说:“算了吧,这些都算身外之物。国家现在百废待兴,各级政府有很多大事要做,咱们这点小事就别添麻烦了。”弟弟都是极孝顺的人,也就顺着父亲的意,索赔之事,从此不提。

近年来,电视“鉴宝”栏目火爆。我跟父亲笑着说:“齐白石老先生给您画的虾、徐悲鸿院长那亲笔信和道光年间的四大名著要留到现在至少值几百万了!” 老父亲坦荡地说:“命里有自然有,命里没有莫强求。我缺吃呀?还是缺穿啊?积攒家财倒是要愚了子孙的。儿女比我强,留钱做什么!”我对老父亲又一次肃然起敬:战争年代,为了民族抗击日寇,武不惜命;和平时期,为了国家克己奉公,文不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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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缺个心眼、教也不会

父亲自十九岁考入黄埔军校,四十三年一直没有回过家乡。正是:弱冠离家白首归,乡音无改鬓毛灰。赤子之心家国情,耄耋翰墨老有为。父亲安居郑州后,不断结识书画界的朋友。1988年,父亲和著名画家潘进武先生、刘玉衡先生创立了郑州中山书画社。当年,中央民革主席、全国政协副主席屈武先生亲笔题写了“郑州中山书画社”的墨宝。大家推举父亲当社长,这一任就是12年。期间每年不断发展新社员、切磋画艺开讲座、展示风采办画展,天天忙得不亦乐乎。邻居王大妈问:侯老离休月月有工资,还天天忙着上班,一大早出去,天黑了还没回来。一个月又挣好多钱吧?”

(每逢春节传统佳节,侯炳垚先生组织书画家街头为群众义写春联)

我母亲很自豪,朗朗地说:“挣钱的事别找他,花钱找他。还是自己掏腰包!”特别是每逢元旦、春节等传统佳节前夕,我父亲经常组织书画家为周边、县、乡义写春联。记得1996年元旦,我去郑州看望父母。一进门看见父亲正用中药泡脚。我在给父亲洗脚时,发现小腿浮肿,忙问咋回事?母亲说:“七十五岁的人了,不知道心疼自己,这么冷的天,带着十几个书画家去义写春联,站着一写几个小时。我知道你爸缺个心眼,临出门还交待:'你累了喝杯水、解个手、抽颗烟,坐那儿歇会儿。’”。父亲笑着说:“忘了。”母亲很欣赏地说“缺心眼的大好人呐,教也教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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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文不值,千金不卖

2004年春,我在新郑黄帝故里广场旁,给父母租了一套1门面房。简单装修了一下,父亲高兴地说:“赛过五星级(宾馆)。”支上一张画案,父亲每天写写画画,墙四周挂满了新创作品。亲朋邻里求字索画,父亲慷慨相赠:“只要喜欢,拿去。”作为回报,有的买刀宣纸,有的提兜水果,甚至有的说声:“太谢谢侯老了!”就都心满意足地拿走了,父亲也开心极了。当时老父亲工资每月一千多元,书画支出又大,手头经常拮据,生活比较清贫。但他清心寡欲,唯书画痴迷。因为知足常乐,每天愉悦无比。

(侯炳垚夫妇与台湾众亲友在新郑黄帝故里广场租房内)

十月的一天,新郑旅游部门的负责人跟我讲:“一位日本朋友拜谒黄帝故里,看上了老先生的字画,想买三张,一张一千美金。”我跟父亲说:“爸,有位外宾想买您两幅画、一幅字,讲好出价三张三千美金。”父亲说:“好哇!这叫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但知道了买主是日本人,父亲说:“不卖了。”我问:“为什么?”父亲说:“不为什么。”我理解父辈的民族恨、家国仇。老父亲一生从不用日本货,也不喜欢让我们用。我便笑着说:“我的老爹爹呀,他是日本友人,不是强盗,早都中日友好了。三张三千美金呀,字画挂在墙上一文不值,您老还跟钱赌气?”父亲慢腾腾地说:“叫他到别处买吧。我这个笼屉不蒸馒头,蒸(争)的就是这口气。别看一文不值,就是千金不卖!”我只好跟负责人说:“对不起,这三张字画早有人预定过了。”哎!这就是我那耿直倔强的老父亲。

(2004年,侯炳垚与前来拜访的郑大外籍教授在其作品前合影)

父亲在汝河小区56平米的两居室里,一住就是二十八年。父亲经常乐呵呵地说:“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今年的十月二日,老父亲离开我们整整九年了。我细细地翻看着父亲的照片,

河南黄埔军校同学会从1990年成立至2010年期间,我的父亲担副正会长的二十年中,他积极参加各种活动会议;与统战部门领导一起慰问黄埔同学、抗战老兵;组织带领郑州中山书画社的艺术家们文化下乡、拥军支教……我越看越觉得父亲是勤勉敬业的、是幸福快乐的。父亲勤奋节俭一生,清贫快乐一世。父母牵手七十三载,一共养育我们姐弟三人。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是父亲留给我们姐弟最宝贵的财富。我们自幼书画浸润,耳濡目染,长大工作之余,也爱写写画画,参加省市乃至全国书画展览。耕读传家久,翰墨继世长。我们用一技之长服务社会的同时,也决心把老父亲的一脉墨香传承下去,发扬光大。

侯炳垚先生简介

侯炳垚,男,汉族。字伯陶,号黄埔墨叟,笔名老侯。(1921.3——2010.10)祖籍河南尉氏洧川。

1981年离休,1983年定居郑州。曾任郑州美术辅导中心学校名誉校长、郑州中山书画社社长、河南省军区老战士书画研究会顾问、中国嵩山书画院顾问、河南省黄埔军校同学会会长、黄埔军校全国同学会理事等职。

侯炳垚部分作品及家庭画展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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