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原始诗意领悟秋天(外一首)
一尘诗话 · 向山水靠近 ——读孙明国诗《霜降》 ◆李耀斌 孙明国的诗并不是我所喜欢的那种,不是因为孙明国诗歌的选材,而是因为孙明国诗歌的“语言表达”。孙明国的诗歌,因为他的“个性”的“表述方式”,它“传达”给我两个方面的“信息”:第一、孙明国的诗歌总是在我眼前呈现一幅山水画面;第二、孙明国的诗歌“传达”给我的每一幅“画面”总是带着一种“涩滞”的感觉,好像总是在什么地方“卡”着一点什么东西,它不顺畅。但是即使这样,也并不影响孙国明用他独有的“涩滞”呈现它的心灵秘密。另外,就我读到的孙国明的诗毕竟数量有限,但即使如此有限数量的诗歌作品,对于研究诗人诗歌的“路数”,仍然具有着“管中窥豹”的价值。综观孙国明诗歌的选材,大多取“秋”立意,从感情色彩上说,又多着“冷色调”。孙国明的诗虽然在“描摹”“山水画面”的时候,他把个人的情感隐藏得几乎了无迹痕,但通过他的选材和“色调”仍然可以明显地看出来,他的诗仍然延续了中国传统诗歌当中“文人悲秋”的老路子。正因为如此,孙国明“个性”的“涩滞”的“表达”也许正适合去“传输”“冷色调”的“秋意”。下面,我选取孙国明《霜降》一诗具体谈谈我对孙国明诗歌的感受。《霜降》这首诗“描绘”“霜降”,诗人还是费了一番心思。读这首诗,不难看出,诗人在动笔之前头脑里就琢磨的是“霜降”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即“霜降”是怎么来的?“霜降”来了怎么样?之后又怎么样?这样,前有铺垫,后又有延续的升华,全诗通过大致匀称的四节,通过个性的遣词和个性的诗意表达再现了节令“霜降”的来龙变化,描绘了一幅很个性的“霜降时令图”,走的也是中国传统诗歌中“山水诗”的路子。另外,中国传统“山水诗”基本上都是“诗画合一”的,正如苏轼评价王维的诗“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那样,对于孙国明的诗,我仍然可以说,孙国明的诗具有“诗中有画”的特点。我不知道诗人孙国明是否爱做画,但我想,也许诗人孙国明选定要“以诗名趣”时候,他就想力争用“个性”的“诗”去描摹“个性”的“画”。我不敢说孙国明的诗是“极好的山水诗”,但我敢说孙国明的诗“向山水靠近”。这是一个极好的方向。从这个意义上说,我对诗人孙国明表达敬意。对于孙国明《霜降》这首诗,我这里就不对具体诗句做逐一的解读了,这里,我仍要借《霜降》这首诗谈孙国明诗歌的另一个特点。清人王国维在《人间词话》里有这样一段论述:“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这里一段话是王国维对“人间词”“境界说”的两种著名的论述,他所举的例证便是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和元好问的“寒波淡淡起,白鸟悠悠下”。而就我看孙国明的《霜降》,诗人把“自己”放在“远处”,看“远处”的“霜降”,它仍然接近于元好问“寒波淡淡起,白鸟悠悠下”的“无我之境”。这也是孙国明选定的一个极好的诗歌方向。 专栏主编:李耀斌 编辑:路 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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