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的冬天,是画“九九消寒图”的雅趣。从冬至那天起,画上一枝素梅,共有梅花九朵,一朵九瓣,正是九九八十一瓣。一天一瓣,画好梅花之时,便是春暖花开之际。 汪曾祺的冬天之趣,却是去花园折明黄色的腊梅、鲜红的天竺果,在白雪中,生机盎然。林徽因的冬天,却喜欢在午后的窗前静坐。“寒冷像花,冬有回忆一把。”她在静沉中啜着茶,看着窗外的一枝枯影。万物冬藏,人亦会随之安静下来。“人贵有静气”,方有闲情逸趣。 冬天的仪式感,或许不只是某一个节令给予我们的仪式,还在于我们为每一个小日子安放的小情趣。可静可动、可欢腾、可独处。 冬天的仪式感,不必繁琐,无需复杂,不过是那些能感受到小确幸的时刻。 冬日晴好时,是负暄树下的慵懒。白雨飘零时,是静坐的清茶袅袅。寒冷走在街头时,是转角飘来的炒栗子香。大雪纷飞时,是围炉夜话的羊肉火锅。《说文解字》云:“美,甘也。”生活的美好,不过是那些品尝到甘甜的事物。 本期专辑《过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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