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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诗情画意 以典故入画的画家 张宏

 顾绍骅 2023-12-11 发布于湖北

明代诗情画意 以典故入画的画家   张宏


【善意提醒】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释义为:想要树木生长一定要稳固它的根,想要泉水流得远一定要疏通它的源泉。);——(唐)魏征《谏太宗十思疏》中国画是中国人文情思里最为深重的沉淀。中国画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载体,即:传统文化的厚积薄发。本质上,中国绘画富于“形而上”的意味。王维开创诗与画的结合的萌芽,宋徽宗赵佶创立了“中国画的诗情画意”标准形式——集诗书画于一体,自此成为了中国文人永恒的精神追求。宋以来,诗画一律的观点成为主流。苏东坡称王维:“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元代绘画在继承唐、五代、宋绘画传统的基础之上进一步发展,标志就是“文人画”的盛行,绘画的文学性和对于笔墨的强调超过了以前的所有朝代,书法趣味被进一步引申到绘画的表现和鉴赏之中,诗、书、画进一步结合起来,体现了中国画的又一次创造性的发展。明、清两代绘画传承宋元精华并演变发展,回到继承元代水墨画法的文人画派,占据画坛主流。因此,品评中国画需要从以下三个方面去品味,而不是看西方绘画那样的“一览无余”;一、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上去品味“中华文化精髓——诗词歌赋”;二、从中国书法艺术上去品味字体的美、线的美、力的美、以及表现个性精的美。三、中国画的本质——“借景抒情、托物言志”,是借物象以寄予作者思维、情感的艺术,是“物我合一”的艺术体现。正如现在的绝大多数书画作品,"千人一面",看似漂亮外貌,实则废纸一张(或者是是缺诗、少书法,没文化、没思想的空壳——沦为“以术求术、”、崇洋媚外,传统文化被肢解,被冠以“水墨、彩墨”西洋画之傀儡、怪胎。“残缺的中国画”)。【编者按】世界上任何一种艺术,无不是文化的产物。首先是文化、思想(文学),然后才是艺术(技艺)。中国书画是中国人文情思里最为深重的沉淀。中国画的文化蕴藉又远在绘画之外,实际上,是一部中国思想史。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后来又讲了文化自信。文化自信是其他三个自信的基础。文化可以渗透到一个人的心里,渗透到一个人的血液里,是深层次的,是不容易改变的。

我作为一名教育工作者面对:当前,无论是中国画展览,艺术市场上,还是书画课堂等等,能够见到的中国画,基本是没有题画诗的“白板”。当下不少画家以西方绘画作为中国画创作的参照,以此倡导所谓融合中西绘画以加强“视觉冲击”和写实效果。其结果造成了中国画的发展不但失去了中国文化的民族性,也一度出现了极其萧条的现象,在这种外来文化意识决定下会将中国画引入末路;因此,我们不能舍本求末,尤其是当前中国处在国际文化交流日益频繁和实现中华民族之伟大复兴的情况下,更应该加强民族文化观念,“诗情画意”应该是中国画艺术发展的大趋势。顾绍骅怀着强烈的民族自尊心与社会责任感,面对当前美术界的西化现状,提出中国画的发展必须走适合自身发展的路:中国画最大特点是思想性,人格艺术,养心,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厚积薄发!即:中国民族文化的中国画,是具有“诗、书、画、印”等民族文化特征,这是中国画的根本;其最高境界就是“诗情画意”。“在弘扬民族文化这个事上,我们都应该做铮铮铁骨的好汉,不能卑躬屈膝!生存世界上,得有思想,负责任,要无愧于这个时代,没有文化是不行的!”“顾绍骅的诗情画意”(中国画的诗情画意),经过数十载的探求,主张应该从《中国画评价标准》。我撰写了《以古为证 汲取精粹 发展创新 面向未来》等等论文来阐述------。

历史上中国画审美、品评标准的发展沿袭考:顾恺之 《女史箴图》箴文,卷末的 “顾恺之”名款,梁元帝 萧绎《职贡图》为例:“楷书榜题,疏注国名及其山川、风俗、历史及历代交往情况、纳贡物品等”从此开创书法与绘画一体“中国画题跋”的样式。唐代时期的绘画成就,超过了以前各代,影响到当时的东方各国,成为中国绘画史上的一个高峰。王维开创诗与画的结合——的萌芽。宋代绘画是中国绘画艺术发展的又一高峰,画家云集、各有特色,可谓是光耀璀璨。两宋时期整个宋朝占世界的GDP的65%,还有80%的说法,是中国历史最富有的朝代,(宋代是“中国的第一次文艺复兴”早于西方绘画“文艺复兴”的十四~十六世纪,大几百年。)宋徽宗在书法、绘画、诗词等方面的艺术成就却是不可否认的,有“书画皇帝”和“丹青皇帝”的称号。亲创粗笔水墨花鸟,更加主流和严谨,特别是创立了“中国画的诗情画意”标准形式——集诗书画于一体(这样的形式犹如“声光电+SanDisk效果”的电影,其艺术效果好;若是缺少题画诗,就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或,“便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一样难以表达作品中的思想、情怀!),自此成为了中国文人永恒的精神追求。元代绘画在继承唐、五代、宋绘画传统的基础之上进一步发展,标志就是“文人画”的盛行,绘画的文学性和对于笔墨的强调超过了以前的所有朝代,书法趣味被进一步引申到绘画的表现和鉴赏之中,诗、书、画进一步结合起来,体现了中国画的又一次创造性的发展。明代绘画传承宋元精华并演变发展,特别是随着社会政治经济逐渐稳定,绘画艺术出现了以地区为中心的名家与流派,呈现出流派纷繁、各成体系、百花齐放和各画科全面发展的局面。总的说来,元四家的影响在初期犹存,前期以仿宋“院体”为主;中期以后,以吴门各家为代表,回到继承元代水墨画法的文人画派,占据画坛主流。文化典故成为绘画内容,以谢环、王绂、李在、仇英等为代表;《杏园雅集图》明·谢环,《山亭文会图》明 王绂,《琴高乘鲤图》《圯上授书图》明 李在,《松下论道图》明 仇英等等。中国画的诗情画意得到传承!如王履、郭诩、沈周、文徵明、唐寅等等,诗书画样样精到;如《琵琶行图》明 郭诩,《庐山高图》明·沈周,《雪山行旅图轴》明 文徵明,《落霞孤鹜》明 唐寅等等。

  张宏(1577年—1652年后)字君度,号鹤涧,南直隶苏州府吴县(今江苏省苏州)人。明代著名画家,善画山水,重视写生,笔力峭拔、墨色湿润、层峦叠嶂、秋壑深邃、有元人古意;他画石面连皴带染为其特色。又能画写意人物,形神俱佳,散聚得宜,是明末吴门画坛的中坚人物。吴中学者尊崇之。另据史书称,张宏92岁尚健,仍在作画。他在文人山水画方面另辟蹊径,在继承吴门画派风格和特色的基础上,加以创新,到大山里去写生,师自然造化,创作出了富有生活气息的绘画作品,在画中体现出超凡脱俗的精神境界。画面清新典雅,意境空灵清旷。 

他在文人山水画方面另辟蹊径,在继承吴门画派风格和特色的基础上加以创新,师自然造化,创作出了富有生活气息的绘画作品,并在画作中体现出了超凡脱俗的精神境界,画面清新典雅,意境空灵清旷。张宏的画风师法沈周和文徵明,兼学元四家和米芾、董源、巨然等,在前人的基础上加以创新,融合而成自身风格。既具有吴门画派的典型风格,又有新的艺术语言在其中。张宏作画风格创新,跳脱于传统之外,而且,他倾向于描绘特定的实景,以之取代历来传统山水所推崇的形式和固定造型。这样画出来的山水画给人一种动态的感观,仿佛置身于画面之中,去体会那峰峦起伏,绵延奔腾,江河湖港,烟波浩渺,气象万千的自然景观。

《栖霞山图》明 张宏 纸本设色 纵341.9cm,横101.8cm  中国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创作背景

栖霞山以禅寺和石刻千佛岩闻名于世,位于南京城东北22公里,又名摄山,南朝时山中建有“栖霞精舍”,因此得名。栖霞山有三峰,主峰三茅峰海拔286米,又名凤翔峰;东北一山,形若卧龙,名为龙山;西北一山,状如伏虎,名称虎山。栖霞山没有钟山高峻,但清幽怡静,风景迷人,名胜古迹,遍布诸峰,被誉为“金陵第一名秀山”。尤其是深秋的栖霞,枫林如火,漫山红遍,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素有“春牛首,秋栖霞”之说。1634年,明代画家张宏以南京近郊的胜地栖霞山为画题,创作了一幅栖霞山图。真实地描绘出了明朝时期栖霞山的风貌。整幅画面气势恢宏,以千佛岩为主体,纵深地铺洒出一片葱郁的森林,使人看后心旷神怡,仿佛置身于那片清凉世界之中。

画作赏析

张宏擅长画山水,用短促的笔法和湿润的墨色画山石树木,风格独具特色,构图也常有新意。他常以实景山水入画,本幅即是一例。栖霞山在南京近郊,以寺院和千佛洞闻名。题跋标明作于一六三四年,是与友人冒雨登山眺望所见。画中云雾氤氲,林木繁茂,掩映着小径、寺院与密集的小佛龛,在大幅画面上营造出生意盎然的世界。此画以浓密如屏的树丛遮掩了其下山腰的轮廓,在这里,观画者必须先穿过树丛方能找到通往寺庙之路。张宏所要呈现的并非等览庙宇的经验,而是从雨中远眺的感受。他在题款中写道:“甲戌初冬,明止挈游栖霞,冒雨登眺,情况颇饶,归而图此。请政   吴门张宏”乾隆题识:其一  胜游冬孟挈良朋,山寺栖霞冒雨登。托兴应于前代隐,剧谈何碍法门僧。却欣粉本峰姿对,信是传神绘事能。松籁堵波率依旧,微嫌池馆较他增。壬午暮春之月御题

其二 每遇佳山硕结朋,栖霞重此事游登。古来多托烟霞客,今代殊艰云水僧。妙迹频教相印證,会心端不在工能。偶然题句书空白,亦似镌崖以日增。乙酉暮春叠前韵再题

由画幅下半部的细节,我们更可见出张宏的手法。张宏只画了庙门,这扇门也只画了局部,并且明显地按照远近比例法缩小。对岩壁间石刻壁龛的描写生动简洁,与石壁和树荫融合为一个视觉整体。画家秉承了传统的笔法,忠实地再现视觉经验。一张摄于1930年的千佛岩照片,肯定了张宏画中形象的忠实性:佛龛位于岩壁间,有一部分为树木所掩盖,从我们这个距离看去,仅能依稀辨认。张宏将此景压缩为因应挂轴裱式的垂直画面,布局也较乍看之时来得更具巧思;虽则如此,十一英尺有余的画幅本身,亦强化了如大银幕电影或电视超大画面般的临场感,宰制了我们大部分的视野。画面的主体千佛岩,在林木的掩映下显得古朴典雅。一望无际的森林覆盖着栖霞山,似有微风吹过,树影婆娑中透出清凉之气,引观者共鸣,一同去体会那清爽的栖霞山风光。

《浮岚暖翠图》明 张宏绘。纸本, 设色。纵131厘米,横53.5厘米。

此图乃张宏具象山水之代表作,题为:临仿子久浮岚暖翠图,但表现的是张宏描绘实景山水的风范。在设色上更有独到之处。如山脚下的两重树林,其树叶以各种色彩相间点缀排列,树林经过墨、赭、花青、红诸色装饰,达到了“暖翠”的题旨要求,体现了作者的巧思。图中 绘峰峦叠嶂,林木葱郁,山泉飞瀑下有 村舍水榭,山脚下溪水环绕,水畔有青 堂瓦舍,风雨石桥。设色淡雅,山石用 披麻皴,重墨画树点苔。本幅题为临仿 子久浮岚暖翠图,然表现则是其师沈 周风范。款署“戊子夏月,张宏时年七 十有二”。现藏广东省博物馆。

《秋山隐居图》 明 张宏 设色纸本 176×43cm

《桐荫论画》中说他“笔意古拙,墨法湿润,俨有前规”,这个评价是十分中肯的。本幅《秋山隐居图》即张宏取法沈周同时参以己意的一件佳作。此图用笔峭拔、粗朴、雄强,树木山石的画法简练概括,毫无拖泥带水之弊。起笔坡石,上生杂树一丛,临水茅屋两间,内有一人临水静坐。溪山远处,以一连绵不绝的峻岭为主脉,其间楼阁、水榭、瀑布等景象布局井井有条,山顶矾头的画法,取法沈周而有元人黄公望的影子,错落排布,极富节奏感。此图淡设色,柔和温暖的赭色也给人一种秋气高爽的感觉。从许多传世作品中,可以看到张宏取法广泛,既有对现实生活的反映,也有对古代经典的摹写,成就较为全面,通过此图即可以看到张宏对于前贤经典的理解和学习都是十分深入的。

《西山爽气图》 明 张宏 设色纸本 长卷 纵31.6厘米,横381.7厘米 浙江省博物馆藏

创作背景

《西山爽气图》是张宏晚年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绘成的长卷。从题跋上得知,张宏这幅作品是在炎热的夏天画的,“因思古人有以苦吟作楷却暑……是即摄心调气法也”。而他则想通过全神贯注地绘画,在画面上不厌其烦地表现种种细节的快乐。所以他画的十分投入,“觉白云穿树翠峰漾波,颖下凉气飒飒袭人”。可阅读细看的种种细节,加上风趣幽默的题跋,让看画的人来分享他的快乐。

画作赏析

《西山爽气图》是张宏晚年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绘成的长卷,描绘的是苏州西山的夏景。图中林峦村居,溪水板桥,丘壑幽深,其中有老者曳杖于桥,静赏美景。视野开阔幽远,茅屋草舍信手而成,结构准确,细致中透着洒脱。纵观全图意境爽朗,气韵清疏,笔墨秀润,峰峦情深,得山神之气。谓为明末山水画之极品也。整个画面构图丰满,构思巧妙,笔墨相兼,情境相合。丘壑幽深中尽显恢宏之气势,但又充满了许多细节趣味。画家如实地观察和传达物象,使观者在观赏过程中目光在画面上能够沿着起伏的山峰、丘陵,一直深入到每一个可以到达的地方。其间树木茂密,山石嶙峋,冈峦出没,丛树掩映中屋舍隐现,一派安逸清爽之气。谓为明末山水画之极品也。

《秋江待渡图》明 张宏 纸本设色 尺寸纵108厘米、横53.5厘米

此图左上部绘远山、溪岸、丛树、屋舍,右下角绘待渡的行旅商客在高村掩映的堤岸上翘首以盼。构图简括严谨、层次分明,人物形象栩栩如生。此图作于张宏晚年。《秋江待渡》无疑为生活中真实场景的再现,此种具象的艺术表现方式使张宏有别于其他“吴门画派”的继承者。

收传印记:无。题款:秋江待渡图。壬辰中秋写于横塘草阁,张宏。

钤印:张宏(白文)、君度氏(白文)。著录:《中国古代书画目录》文物出版社,1984年版,第29页。

《村径柴门图》明 张宏 纸本设色 纵205厘米,横86.8厘米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村径柴门图》自题“村径绕山松叶暗,柴门流水稻花香”,作于张宏六十七岁时。描绘松林环抱,崇山拱卫的庭院山庄,高大葱郁的苍松分为两组,如同两把打开的摺扇,遮护着山坳中的村落。村前稻田临水,田园丰美,正有辛 弃疾“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的词意。柴门半掩,石墙斑斓,屋宇片片,在繁茂的树丛中半隐半现。山庄的背后,是苍莽雄伟的峰峦,再后是云雾浮动、远峰连天。一条小径屈曲绵延,绕过松林,通向屋舍,再折而入山,引观者游。张宏的绘画,与文人画中被反复描绘的幽山野水不同,相比隐逸山水的冷寂清疏,远离尘世,多了一分平实质朴的入世精神。不论从题材、立意,还是技法表现上,都显得真切、自然、美好、感人,富于生活的情趣,引观者共鸣。笔墨得于沈周而有自己的个性,“苍劲秀雅,萧疏淡远,神品也”(《明画录》)。前人有云:“平居有古人,则学力方深;落笔无古人,而精神始出。”张宏此图,正是一幅“有古人”而又“无古人”的山水佳作。

创作背景

约自万历至崇祯(1628~1644)年间绘画领域出现新的转机。以张宏为代表的苏州画家在文人山水画方面另辟蹊径,创作出了富有生活气息的绘画作品。他们在继承吴门画派风格和特色的基础上,加以创新,到大山里去写生,师自然造化。在画中体现出超凡脱俗的精神境界,使山水画活了起来。

晚明的画坛,画派林立,画家如云,但是大多数画家都是在一味的临习古人,从不创新画法。这也使得明末画坛诸派犹如一家,吴门画派也不例外,虽强于其他画派,但也是满足于前人的模式,盲目追摹前人。在这个时候,刚入画坛的张宏开始意识到画派存在的危机,他开始寻找革新之路。凭借自己敏锐的头脑和丰富的生活经验,张宏逐步地意识到了传统画法的弊端,也就是缺乏审美情趣和思想感情。如何引观者入画,成为了张宏思考的课题。经过长期的创作和研究,形成了现实主义风格,使其所作的具象山水达到了无以复加的极限。他的画作整体看起来深远高逸,山石坚硬敲击有声,流水清澈涓涓而下,为书画注入了灵性,使人身临其境,恍若隔世。他的山水画用渲染的手法烘托出超凡脱俗的气氛,给人以身临其境的感觉,使人仿佛置身于画卷中。画面清新典雅,气氛和谐,奇峰怪石,浓密古木,清风飞泉,意境空灵清旷。此图作于1643年,正是张宏在师自然造化创作山水画的时期所作。

《杂技游戏图》 明 张宏 北京故宫博物院收藏的文物藏

明代张宏绘于崇祯十一年,长卷《杂技游戏图》,此图描绘串乡走巷的三教九流和市井俚民生活,较真实地反映了当时下层的社会现实,是一幅十分难得的风俗画卷。洋溢着广大老百姓的喜悦情感,神态逼真,生机勃勃,打破了文人画“顾影自怜”的面貌,化缘、打腰鼓、磨镜、吵架、镜耍猴、斗纸牌、做法事……画上人物栩栩如生,皆不饰背景,人物按情节分为多个单元,各节既可独立成章,又可合成一个完整画面。是一幅研究当时吴地风俗的重要资料。

张宏是一位善于创新的画家,无论画什么都要加入艺术思考,选定题材后才开始作画,在创作山水画时也不例外。对于地方风景的描写,自十五世纪末,亦即沈周的时候以来,便一直是苏州画家之所长。他们描绘苏州城附近的湖光山色,但这些画的构图极可能因为未能对这些地方的实际景致提供足够而明确的描写,而使得即便是当地的居民也认不出来。不过,画中描绘了知名的寺庙、桥梁和宝塔等等,不但有助观画者对于景致的识别,同时,借由这些当地文人绅士所常朝拜并游览的古迹,也得以唤起人们对历史、文学和宗教的联想,绘画因此超越了仅仅再现景物的层次,而充满了意义。张宏的真景山水一开始便以重要的方式,打破了这种模式。他选择的景致并不一定列在当地的名胜指南中,而他作画的方式也愈有推翻成规之势。例如1613年,张宏偕伴赴吴兴近郊的石屑山游历,并为友伴做成一画。整幅画的构图遵循我们所熟悉的吴派构图形式,围绕着一条河谷发展,河谷顺着立轴狭长的画面,在中间蜿蜒而上。然而,画家以俯瞰的视角来描写石屑山,画面各部位间前后的连续感,则显得异乎寻常地一致,在视觉上,远处的树丛与竹林,也和其背景融为一片,并非按照历来传统画法,以一丛丛样式化的固定造型列植在山腰间。张宏所关切的是客体世界中表象的美感。1634年,张宏以南京近郊的胜地栖霞山为画题,栖霞山以禅寺和石刻千佛岩闻名于世,此一画幅以浓密如屏的树丛遮掩了其下山腰的轮廓,在传统山水画里,树木一般谦立一旁,以不遮视线为原则;而在这里,观画者必须先穿过树丛方能找到通往寺庙之路。这就使画面产生了纵深的空间感,意境得到了延伸,也给观者留下了遐想的空间,增添了趣味性和可观性。正所谓高崖飞瀑,曲径幽通。、《贻鹤寄书图》等传出。草书受米芾、米友仁影响,楷书得钟繇法。



顾绍骅于二零二三年十一月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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