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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行偏爱“蒲邋遢”

 kenu 2023-12-15 发布于上海

探寻醉中国的书画印生活新方式!

草行偏爱“蒲邋遢”

来源 | 网络
作者 | 于明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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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良宽和尚说,平生不喜欢三样东西:诗人写的诗,厨师做的菜,书家写的字。这句话之所以被人记住并传流至今,就是因为其有违常理。好诗肯定是好诗人写的,好菜肯定是好厨师做的,好字呢,也肯定是好书家写的。诗与字先不说,就说菜,大概没有几个人不喜欢好厨师做的。有违常理为什么还为人称道而流传呢?因为这句话揭示了“常理”背后的一个更为深刻、且易被常人所忽视的道理,好诗人、好书家、好厨师,一旦以专业之“好”自居,就很难避免“拿腔拿调”,一拿“腔调”,就容易令人生厌,正所谓:成也“腔调”,败也“腔调”。不说“诗”与“菜”,下面单说“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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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华:寻我乐处


一个好书家,修成一副不令人讨厌的“腔调”已经是很了不起、很成功了。但若做到即使好“腔调”也抛弃,那就更难,简直难于上青天。那与其说是漫长的心性修炼过程且这个过程必定充满了欣喜与悲怆的交织,不如说更多的还是源自于一个人本性秉赋的自然流露。或者说两者兼有,甚至两者本来就应该是一回事。一个人,行走坐卧举手投足皆修行也,比如人称“蒲邋遢”的蒲华蒲作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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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华常用印



蒲华(1832—1911)字作英,亦作竹英、竹云,浙江嘉兴人。号胥山野史、胥山外史、种竹道人,癖好古琴古砚,遇即购藏,视为心爱之物,名其居室为九琴十砚楼,另有芙蓉庵、剑胆琴心室等。明末先祖为“丐户”,父祖辈曾做食杂生意,出身寒微,故常常因此被人轻贱。早年科举仅得秀才(与他的“小友”吴昌硕“同等学历”)。22岁娶亦善书画的缪晓花为妻,虽贫困相守,但夫唱妇随情感至深。很可惜,1863年秋相依十年的妻子病逝。蒲华32岁青年丧妻,遭受了人生第一大不幸,从此不再续娶。
据传,即使与妓女相邻而居也不动凡念(榜其居“不染庐”),而且挣到银两还为妓女赎身。民国之前包括民国是允许一夫多妻的,蒲华的这个选择似与许多艺术家才子们的生活方式恰好相反,而这个选择无疑为其此后一生的悲苦动荡定了一个基调一一孑然一身四海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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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亡后的十多年,蒲华浪迹宁波、台州等地,也曾有过建功立业的念想,先后在太平(今温岭)县署、新河粮厅和海门海防同知府充当幕僚,终因不善官场应酬,更不耐烦了然无趣的案头抄写,遂遭辞退。生计无望,只得卖画度日。彼际民生多艰,又因自己终究位不显赫名不昭彰,书画“生意”惨淡。加之不善交际应酬,缺乏经营意识,故笔润微薄以至时常断粮断炊。
也曾有日本书画界“粉丝”及收藏家多次来上海向其求教并购藏画作,但随手得来的润金又随手挥霍一空。1881年春应邀赴日本访问交流,颇受日人赞赏追捧,然而只是卖画半年后即悄然归国,所得润金也依然呼朋唤友诗酒风流花销怠尽。生性嗜酒,疏懒散漫,衣服亦常常油渍斑斑,人称“蒲邋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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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资料载,蒲华素无病疾,年届八旬犹步履轻捷。1911年夏日醉归寓所,却因假牙落入喉管气窒而亡。这个结局也很滑稽,既然“年届八旬犹步履轻捷”,若不是酒醉和一颗假牙的偶然脱落,或许还要多活十数年甚至更长,然而就这样和大清王朝在同一个历史节点上一起悄然消失了,享年八十岁。从其人生履历大略可以看出,此老实在是个性情中人,对妻子情深,对友朋义气,生活太过随性、散漫,对自己的人生缺少起码的“规划”与“设计”,更不屑于逢迎巴结,不会做官且不说(同为秀才的“小弟”吴昌硕还做过“一月安东令”呢),甚至不懂交际,不会培植人脉关系。对艺术创作更是信马由缰,根本不懂当下人们所津津乐道的书画市场运作以及“包装炒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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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华去世的时候,吴昌硕67岁,时客苏州。吴昌硕生于1844年,殁于1927年,比蒲华小12岁。吴昌硕幼时便闻蒲华书画之名,关系在师友之间,互取所长,风貌因之相近。因蒲大吴小且吴学画较晚,早年应该是吴昌硕受蒲华影响更多些,从吴昌硕早年所作花鸟树石中可见出端倪。只是蒲华更善用水,墨气淋漓氤氲华滋似更胜之。
蒲华曾与吴昌硕合作,一画梅,一写竹,昌硕题了“岁寒交”三个字,蒲华也写上“死后精神留墨竹,生前知己许寒梅”。两人友谊,于此可见一斑。谢稚柳曾直言:“蒲华的画竹与李复堂、李方膺是同声相应的,吴昌硕的墨竹,其体制正是从蒲华而来”。
吴昌硕曾作十二友诗,其中记蒲华:“蒲作英善草书、画竹,自云学天台傅啸生,仓莽驰骤、脱尽畦畛。家贫,鬻画自给,时或升斗不继,陶然自得。余赠诗云:蒲老竹叶大于掌,画壁古寺苍涯琏。墨汁翻衣吟犹着,天涯作客才可怜。朔风鲁酒助野哭,拔剑斫地歌当筵。柴门日午叩不响,鸡犬一屋同高眠”。在吴昌硕这个小弟眼里,蒲华是一位不随俗流的高人,颇有魏晋人风度。特别说到蒲华“善草书”,赞之“仓莽驰骤、脱尽畦畛”。
吴昌硕尝贊其“学识渊博,宏知广识,于书、诗、画无一不精而为之倾倒。敬佩之甚而过从愈密,受益也良多矣”。若说蒲华当年曾经是吴昌硕这个“小弟”的心中偶像,似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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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昌硕致沈石友信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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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庵燹余草》封面


1926年,蒲华去世十五年后,亦即吴昌硕去世之前一年,丁辅之编辑蒲作英《芙蓉庵燹余草》线装本,由上海聚珍仿宋印书局校刊精印。其序言即出自吴昌硕手笔:“作英蒲君为余五十年前之老友也,晨夕过从,风趣可挹。尝于夏月间,衣粗葛,橐笔两三枝,诣缶庐,汗背如雨,喘息未定,即搦管写竹,墨沉淋漓。竹叶如掌,萧萧飒飒,如疾风振林,听之有声,思之成咏。其襟怀磊落,逾恒人也如斯。”言辞之间依然充满了由衷赞叹。
总之,“富且贵”了之后的吴昌硕,确实够朋友,不仅一生为蒲华治印多方,为其诗集作序,而且,当一生贫穷落魄的蒲华去世时(蒲华膝下无子,仅一女在乡下),吴昌硕闻讯,当即写信告知常熟沈石友(汝瑾),几位好友襄举料理蒲华丧事,并作了分工:沈石友撰写墓志铭,吴昌硕书丹并篆额,赵古泥刻石,钱款则由吴昌硕筹措。
为了这篇墓志铭,吴昌硕与沈石友多次书信往还,数易其稿,最后一稿吴昌硕又请“沤老”(朱祖谋,1857年—1931年,原名朱孝臧,字藿生,一字古微,一作古薇,号沤尹,又号彊村,浙江湖州埭溪渚上彊村人,光绪九年进士,官至礼部右侍郎,工倚声,为“清末四大家”之一,著作丰富,著有《彊村词》等)过目,沤老阅后删去“其先无考”、“而君忽以此死”两句,改“与伎馆邻”为“旁近有伎馆”。这些都是出于为死者讳,关乎逝者尊严,几位好友可谓尽心尽力尽德了。此石后嵌藏于南湖监亭内壁,以供后人凭吊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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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昌硕为蒲华书写的“蒲君墓志铭”


而当年蒲华与吴昌硕的艺术,是同样不仅享誉海上(蒲与虚谷、吴昌硕、任伯年合称“海派四杰”),并影响到东瀛的。同样日本“粉丝”前来求教买画,吴昌硕则开门收徒,很讲究仪式感,日本弟子回国后亦全力以赴地宣传介绍“吴老师”。蒲华则仅仅是卖画收钱,然后请朋友一起挥霍了事。1912年即蒲华去世后一年,与吴昌硕亦师亦友的“大款粉丝”王一亭力邀吴昌硕从苏州迁居上海,并在其助力下,很快立稳脚跟。
当时,王一亭已是海派书画大家、商界名流,是许多日本财政界来往上海时首先联络的大买办家。他对吴昌硕敬重有加,不仅在生活与经济上给予吴昌硕多方接济支持,更是在艺界、商界、社交界大力推介吴昌硕。据吴昌硕的孙子吴长邺著文透露:吴昌硕初到上海,画卖得也并不好,是王一亭悄悄地买下一大批,以作安慰。特别是经由王一亭引荐推介,因此有了日本求购吴昌硕篆刻书画作品的大量订单。
相比之下,蒲华1881年五十岁精力充沛正值书画创作“喷发期”应邀赴日,除了赚回一点银两,基本是“白跑”一趟。而吴昌硕一生并未曾赴日,却赢得了日本书画界、收藏界的一致尊崇。可见,蒲华空有才华,却终因交际、人脉关系及推手炒作诸种因素的缺失,注定了其最终“富于笔墨穷于命”(郑板桥语,原为郑自书斋联,下联为“老在须眉壮在心”),250多年后,面对先己而去的蒲华,吴昌硕也感叹了这句“富于笔墨穷于命”,用老百姓的话说,即“捧着金饭碗,一辈子讨饭吃”。
当然,以蒲华这样的人生态度,再好的“饭碗”他也未必当回事,虽“讨饭吃”却自由自在的日子他又何尝不乐而为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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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派书画向有“蒲吴一派”说,其实蒲华其画其书,格调境界当不在吴昌硕之下。蒲华亦擅诗,其诗辞采高蹈直抒胸臆,绝无“冬烘先生”“诘屈聱牙”之弊。蒲华之诗才比之吴昌硕,更无多让。早年蒲华即与友人结鸳湖诗社,其诗得诗家陈曼寿等题辞赞许,有“郑虔三绝”之美誉。其《悼亡》诗徘徊悱恻深情锥心:“履霜凛九月,香草奄忽摧。美人自千古,魂梦飞不来。
白头有吟咏,唱叹增徘徊。禀此抱柱信,多君解怜才。十年结知己,贫贱良可哀。空羡蓉菊好,桃李容华衰。药物冷炉火,画奁封尘埃。遗墨净冰雪,生绡馥寒梅。玉骨岂速朽,阴雨凄蒿莱。遐弃悲秋客,亦复忘形骸。良缘何其短,为问孽镜台。桃花一万树,仙袂飏天台。魂兮返斗室,西风吹酒杯。”
沉吟再三,婉转痛切,荡气回肠。然而,尽管蒲华笔墨才华不让缶翁,但今天来看,无论其书法史的地位、对后世影响乃至拍场上被藏家追捧的程度,与吴昌硕都是无法相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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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一个真情真性君子固穷之人,挥毫作书,怎么可能“拿腔拿调”呢?不见“腔调”,正是蒲华草行书独步晚清书坛而不让同侪的最显著特点和骄傲资本。某次与沃兴华先生讨论创作,他说特别羡慕不会写字的人“瞎搨搨”,就是学不会,很是苦恼。一个会写字且写得好的人,怎么才能突然学会“瞎搨搨”呢?原因就在于不是“学”,是“去执”,是“自我解放”。
不会写字的“瞎搨搨”不难,会写字的“瞎搨搨”却竟然这么不容易。会写字的“瞎搨搨”就是放弃“腔调”,由此可知,修到没有“腔调”何其难也。我们不妨读读蒲华《跋张旭率意帖》语:“学大草书昉阁帖而寝馈旭素,则必有所得。然素师帖多如《圣母帖》《自叙帖》《小字千文》《大字千文》《草心经》《秋兴八首》《毋虑》十余种,而张长史极少,阁帖中略略有之,此《率意帖》世所罕见,字只数行,可知草圣之为草圣也耶。
观摩者须作举头天外之想,扑去俗尘三斗。”好一个“举头天外之想,扑去俗尘三斗”!“蒲邋遢”之仿佛“瞎搨搨”,便自此中来矣。墓志铭上说他“年臻耄耋心婴儿”,所以他的书法格调绝尘脱俗天真烂漫,乃其深沉之学识、磊落之胸襟、深厚之功底、过人之天赋的自然流露,故下笔纵横如天马行空,自由驰骋了无滞碍。尝言:每每落笔之际,忘却天,忘却地,更要忘却自己。可以想见,蒲华心中,何尝会有修炼一副人见人爱的笔墨“腔调”之想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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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清至民国三百年,篆隶书勃兴,一越千年而直接秦汉,进而先秦商周。而行草书之发展则略逊于前代晚明,晚明行草书是继汉末魏晋、唐宋之后的第三高峰期,邢張米董而外,徐渭、倪元璐、黄道周、八大等亦能别树一帜而称雄于时。入清后,王铎傅山被后世推为行草巨擘,雄视后世三百年书坛竟无出其右者。金冬心小行草书自汉碑化出,开以碑入草之先河,迭宕铿锵,古意盎然,惜极少作大字行草。自邓晥白至何子贞,继起作碑体行草探索,筚路蓝缕。至赵之谦出,终于开出一条“华山”道路。
之后,行草书创作则又进入碑帖融合之坦途,沈曾植、于右任、林散之继起。唯帖学行草一脉,自王铎傅山之后,黄瘿瓢点画狼藉,洒脱有余而气脉略失于琐碎;郑板桥才气凌人而终究妖佻;刘石庵行而不草;翁方纲、翁同龢亦不能草,且难脱馆阁窠臼。至清末蒲作英出,帖学脉系行草书才得续接王铎傅山,长枪大戟,纵横酣畅,饱笔浓墨,元气淋漓,成一大气象。察其学习书画的经历,擅作竹木树石,水墨淋漓。其行草用笔多得自画法,中锋拖拽,浑朴妩媚,无拘无束,浑然天成。虽于商周鼎彝汉魏碑刻似未多措手,传世书作亦鲜见篆隶书体,充溢其中的苍厚古朴之金石气息,仿佛与生俱来,而非后天力学所能成之。
据资料载:蒲作英早年行草书以二王为基,浸淫旭素,旁参宋元明清诸家。其中年后尤勤于书学,主攻旭、素,斗墨千纸,数日而尽。以书入画,援画入书,酣畅恣肆。至晚年笔老墨精,毎作书淳厚多姿,燥润兼施,苍劲妩媚,莽莽苍苍,蔚为大观。其行草,缠绵缭绕率真恣肆不逊王铎傅山,而真力弥满雄浑苍劲又有过之。从中隐约可以见出张旭、怀素、黄庭坚、祝允明等前辈的狂放恣肆,但又绝非徒摹前人皮相之辈所可比拟。
黄宾虹先生在评议蒲作英作品时写道:“唯蒲华作英用笔圆健,得之古法。”(参见张谷良《 豪横人间笔一枝― 海上画派开山人物蒲华》 载《美术》 2005 年第7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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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华曾自称书宗吕洞宾(“草书自谓效吕洞宾白玉蟾意,用笔如天马行空,莫之能驭。”(吴心毅《 历代画史汇传补编》 )吕乃神仙人物,其书法谁人曾见?但蒲华确实有一件“临作”:“?罢高歌海上山,月瓢承露洛金丹。夜深鹤透秋云碧,万里西风一剑寒。洞宾永州壁上题句,丙午春杪蒲华临。”
丙午即1906年,此年蒲华已75岁。此作与蒲华其他作品相比,体式面貌基本一致,但更加纵宕狂放。世传吕洞宾书法基本不可信,此题诗(或为刻石)究竟在何处,资料待查。《全唐诗》载吕岩(洞宾)诗《题全州道士蒋晖壁》:“醉舞高歌海上山,天瓢承露结金丹。夜深鹤透秋空碧,万里西风一剑寒。”与蒲华所临字句明显有出入。
另,董其昌曾有临摹本《吕仙诗卷》,今藏台北故宫博物院。据传董其昌曾见到吕洞宾原书拓本,并认为吕洞宾的书法是学的怀素,于是董用怀素草书笔法临摹了此作,且在临摹中植入了许多自己的理解。若董言无差,则很难想象蒲华从中如何写出了自家的如此“邋遢”样貌。既然蒲氏自言书出吕洞宾,此可理解为一种冲决法度绳规的自由烂漫精神之追求,犹如神仙境界。这个境界的追求过程,其实就是佛家“真如解脱”的法门。好比《说唐》之李元霸,乃“天生神力”,而非真的借鉴某家“独门密笈”。
以拙之见,得此境界与毫无学书功底的“瞎搨搨”不啻霄壤之别。故蒲华的草行书谓其“王铎傅山以降三百年帖学行草第一人”,当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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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初以降,凡行草书大家一一与之相比,刻薄一点说:刘石庵装傻卖呆,心机终究外露;何子贞舒缓圆熟,不免老于世故;赵之谦翻跳腾挪,稍嫌搔首弄姿;康长素蛮横霸道,未免逞才使气。他们当然都是写得好,但却因“好”而有了“好”的“腔调”。只有蒲华一笔一划发自本心,不矫饰雕琢,不装腔作势。而且,时时处处都有一种“熟后生”一以贯之。
看到这一笔,你却想不出他的下一笔将怎样接续,你觉得这个笔画失之随意,但下一笔却又精彩无比,将前边的“随意”稳稳托住。字与字也是如此,一个一个的字看过来,似乎无一字故作姿态令人耳目惊讶,但通篇来看,又觉得每个字皆收放有度平中见奇恰到好处。
其章法初看松垮邋遢,然而细细品味,却盘根错节内力深藏,恰似“天风浪浪,海山苍苍。真力弥满,万象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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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蒲华书法说得这么高级,这么高妙,估计会有很多朋友不以为然。这个当然是很正常的,不奇怪,这只是我个人的“偏爱”和“偏见”,而且是我多年反复欣赏品味的真实感受。多年感受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多少曾经令我倍受震撼的法书名帖,看来看去,似乎总有趣味减低乃至索然舍弃的时候,唯“蒲邋遢”的草行书,于我竟然是百看不厌。
艺术欣赏应该是允许似我等这般愚顽的“偏爱”和“偏见”存在的。因为艺术不是科学,也就永远没有绝对的“标准答案”。若哪位朋友与我兴味相左,偏偏反感这类不见“腔调”的作品,我绝对理解,更不会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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