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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花夕拾之校园偶记

 赵一刀 2023-12-23 发布于安徽

征“搭子”

春天来了。周六,见学校的布告栏上有舞会的招贴,其上另有一张小纸片,引得些同学在围观。我去看了一下,是13楼的两位女生写的,说眼下春光大好,拟去香山及植物园一游,现征两位——言下之意,两位男士——为伴,下面备注了宿舍号及联系人。——这不就是如今小红书上征“搭子”的原型么!有趣的是,下面已经有同学加了批注:“money?”意思是钱的问题怎么办,我当时颇以为是,30年过去,我觉得写这个单词的同学——还有我——格局实在太小了,活该找不到女盆友。

陈强的演讲

佩斯的老爸、老演员陈强那年到北邮做讲座,我去听了。

他说,一直不敢到北邮来,因为当年北邮红卫兵斗人太厉害,害怕。大家笑,鼓掌。

他讲了他当演员的经历,工作的艰辛等等,但老爷子并不很擅长演讲,因此不是很引人入胜。

问答环节大家问到他的家庭,他停顿了一下,说:“家里边,也是互相斗啊——”全场哄堂大笑,鼓掌。

韩素音的讲演

“韩素音”这个名字,现在知道的人大概不多了。30年前,我曾在北邮听过她的一次讲演,主题是“communication”。

她是一个传奇人物,她的父亲曾留学比利时,在那认识了她的母亲玛格丽特,玛格丽特是比利时弗拉芒人,出身贵族家庭。韩素音先后经历了四次婚姻,最后一任丈夫是印度工程师。1956年至文革期间,韩素音多次访问中国,并出版了关于中国及赞美领袖的著作,在西方引起了争议。

在这次讲演中,她强调了“communication(沟通)”的重要性,并频繁提及她与周总理的亲切交往。她说,她曾经在一些文章中伤害过刘少奇及王光美,关于要不要向王光美道歉,她咨询了“好朋友邓颖超”,而邓建议她不必了,并有些沉重地说:“在开除刘出党的会议上,我和恩来都举了手”。

郑京湘

1993年12月,忘了是什么机缘,曾经参加了一个座谈会,与当时《北京日报》“青春之旅”的记者郑京湘座谈。

我原以为TA是男的,没想到是位三十多岁看起来颇年轻的女性。她的表达能力真强,娓娓道来,行云流水。她说她曾插队四年,之后上大学,入了党,看起来似乎顺风顺水,但她活得“难过极了”,因为人际关系弄得不好。到了报社之后,她才如鱼得水,既保持了自己的直率,又得到领导的和同事的喜欢云云。我觉得她讲得很好。

微博搜了一下,有个2015年的新闻,她当时是《北京日报》副总编辑,作为团长率中国新闻代表团出访肯尼亚和埃塞俄比亚。

2019年6月,北京市纪委监委网站通报:郑京湘受到党内严重警告处分,其违纪所得已收缴。“2015年4月至2017年3月,郑京湘任《支部生活》杂志社社长期间,杂志社2015年、2016年实际执行工资均超过核定工资总额。2015年,杂志社通过限额报销方式发放补贴......2015年4月至2017年3月间,杂志社使用公款为全社职工缴纳个人所得税,其中,为郑京湘缴纳个人所得税共计人民币28.2万余元。"

冲照片

李云立冲洗一些班里活动照片,我说,小M那张好看。宿舍里的几个坏蛋就起哄,让多冲一张给我“留念”。后来,云立去取照片,你说巧不巧,给M碰上了,她翻看照片,问自己的那张是谁额外要冲洗的,云立就说是我。

M把照片拿走了,还传话,要我说清楚为啥要冲洗她的照片。呵呵,这咋说呢?说她长相清奇,我想挂在床头“辟邪”?说我本打算冲洗钱驴的照片,云立听错了?——我当然还不至于那么傻。

反正过了两天,M把那张照片偷偷给我了。

Donkey

那天晚上英语阅读课,有一篇文章是关于donkey(骡子)的,大家吃吃地笑起来,这时候听见小罗在后面骂:“TMD,都看我干嘛?!”

哈哈哈~你知道小罗的外号叫啥了吧?

好钱驴

颇有一段时间中午和小钱一起吃饭,俩人各买一个菜,哥俩伙着吃。有天他先去的食堂,我后到的,他买了红烧鱼。他说一食堂的鱼“辣椒太多”,就到二食堂“高价”买了。——他知道我怕吃辣椒的。

与大驴游北海公园

一个周末,与许大驴去北海公园玩,大门票五毛钱一张(学生票),但如果要进永宁寺看白塔,则要10块钱。太贵了,俺们决定不进永宁寺。走着走着,看到永宁寺的围墙很矮,有人跳墙而入,我们也心动了。于是,我先翻墙而入,大驴胆子小,慌里慌张的,翻墙踩掉了墙头上的一片瓦,稀里哗啦作响,把他吓得,拉着我就跑~好在也没人追我们,俺们就美滋滋游玩了一番。后来就晕晕乎乎从东门出去了,出了门俩人觉得无处可玩,俩人就又花了一块钱进了园子~~@@

装radio

二年级暑假在校小实习的内容是装一个九波段的收音机。先练两天电焊,两天时间太长了,有点无聊,但我的电焊工艺还不错。

过了这个阶段,老师就把电路板和各种元器件发给我们了。开工!装集成块、焊接;装电阻、焊接;装三极管,焊接.......不到三天,基本完工了,而且各波段的收音效果都呱呱叫,我很高兴,同学也来观摩~

那天下午把快完工的收音机带回宿舍,放在床边的木架上,晚上回来,咦,怎么不响了?我仔细观察后才发现,是集成块——也就相当于收音机的CPU吧——的管脚断了一根。

“TMD,这谁弄的?”

室友们聚过来,关切地询问咋回事。建文说,“你就不该放到外头,你看我,哪天带回了不锁到柜子了?”至于是谁暗中破坏,怎么可能骂得出来。

第二天,我去找老师求助,老师说没有集成块了,要从上一届同学的“作品”里拆卸一个。下午好歹找了一个,可是质量不佳,第二天,电位器也失效了,调整好,调频收不到,加调制器……此时别的同学已经基本完工了,我实在狼狈得紧。

最后,我的收音机草草完事,大不如早前安装的。本来早先那个我是准备花几十块买下来作纪念的,现在这个样子,一点不想买了。

我此生从未害人,多年过去,想起此事,我心中仍有不怿。至于是谁故意破坏我的radio,除非他良心发现,估计永远是个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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