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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医话二则》

 潘若军 2023-12-25 发布于山东

日居月诸,光旋城南。风柳啼燕,露枝鸣蝉。雪白既消,复而花妍。恒践医道,可以立言。


少年高热,每月必发,历时三载。热发,其母每求速降,屡用激素。延诊我处,见其母手恐有丢,目恐不见,怜子之状,犹在襁褓。而少年似就还离,神自漠漠。心下乃明,告曰:爱子心切,千疼百怜,犹恐一失。妇曰:自今相陪一室,非见儿眠,不得心安。

嗟乎!爱子之心,丝丝缕缕,竟成绳索,缚人也。欲破缚,唯以阳刚力挣,发以高热,乃少阳怒气之喷薄,人之自救也!诫曰:若不宽以空间,令其身心舒展,未及弱冠必发狂癫,追悔晚矣!妇似闻非闻,犹自低语:若非疼惜,吾儿岂能岁生十五。厉声责问:十余年来,可曾见儿一抹笑脸乎?可曾闻儿一声欢呼乎?妇愕然而泣,遂信我法,遵而告愈。

男童,八岁,频发狂躁,辍学。院外诊为精神导常。及诊我处,见双目含怒,满面乖戾之气。而相携者为其舅,不见父母。直语:寡得怜爱,多遭责骂,有此父母,童子如何活?其舅闻而诺诺。复慨而语:幼小心灵竟受委屈如重石,怒发而抗之,非此奈何?又岂为童稚自甘愿也!男童闻语,簌簌泪下。抚而告曰:无疾!书以便条,示其父母,上书: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作苦根,必为苦秧所缠!半月后来报:男童复学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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