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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母亲 2023.12.24/25 一年一度的圣诞节，依旧热闹非凡，平安夜的喧嚣，不断从外传递进病房。在和平路上的那家教堂离医院距离有一公里多，是靠医院最近的一个教堂，据说整条路已经人山人海，拥挤得几近水泄不通。我没心思去参加去观看近在咫尺的平安夜人们欢聚的盛况，心无旁骛只想专心在母亲身边陪伴。父亲和弟弟出去吃了晚饭回来，也与我一起坐在病床边看电视，电视的音量调节到最低，几乎听不到声音，尽管如此，也听不到气若游丝母亲的呼吸，她昏迷不醒已经一个星期了。母亲患不可扭转的重疾快两年了，先后住了两次医院，这第二次住院时间有点长，差不多十个月。还好我的一个老弟是主任医生，安排了单间病房，支了两张行军床，父亲与我也就基本住在病房里，弟弟白天都来守，偶尔晚上也住病房里。凌晨两点后，街面逐渐回落冷清，电视剧里正播放抗日神剧，父亲和弟弟分别在行军床上睡了，没有一丝倦意的我，坐在椅子上继续看着电视。凌晨四点，母亲病床边那些监护仪响起警示声，心跳和血压的波纹线开始不稳定，很快竟然成了直线。医生过来迅速做了各种操作，也就几分钟，转过身来对我们说，办理后事吧。昏睡一周的母亲不再醒来，我握着母亲渐渐变冷的手，看着母亲慢慢变得没有颜色的脸和嘴唇，知道母亲不再留念这个世界，也不会与我们说再见。母亲的久病，早让我们心里有着准备，可是到了面临她真的撒手人寰，我们还是无法面对，至亲的离去，再多的心里准备换来的仍是悲痛欲绝、心如刀绞。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它冲不淡记忆，更不能消遁恒古不变的母子情，时常梦里与母亲一起，一家人围坐，欢欢喜喜。生死相隔已经十八年，恍若昨天，挡不住痛入心扉，禁不住泪水横流。怀念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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