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是生命之树的枝桠伸展的地方。我们看到无从探源的光芒，广阔的星云，移动的星辰，成形前的星球，太阳和月亮被黑风暴所阻挡，给予生命能量的一道道闪电，汩汩地悸动着的原始湖泊，史前植物、动物，缓缓舞蹈的水母，双髻鲨，栖身河岸的恐龙，一个胎儿的眼睛，以及最重要的，初生的孩子。 ——《生命之树》  《生命之树》是导演泰伦斯·马力克酝酿了四十年的一部对生命的反思和体验之作，也是最为私人化和独特的抒发与感叹。能捧下2021年的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大奖，实为众望所归。 马力克将镜头从微观的家庭生活扩展到宏观的宇宙观察，甚至回溯到了宇宙的起源、地球的形成和生命的演化。这些看似分散的元素，在马力克的镜头下融合成一个有关生命、死亡、爱和宽恕的宏大叙事。   △《生命之树》海报  01 故事开端：命运的流转 影片的主角是一个叫做杰克的11岁美国中西部的少年，他是家里三个孩子当中的一个。 一开始，世界上的所有事情对他而言都是惊奇的。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和心灵的指示做事。 他的妈妈教会了他用爱与仁慈去面对这个世界；而他的爸爸却告诉他，想要在这个世界里混下去，必须把自己摆在第一位。  父亲和母亲都希望杰克顺从自己，处在矛盾之中的杰克只能靠自己的力量调节这两种相悖的思想。 在目睹了饥饿、病痛以及死亡之后，杰克的心理受到了创伤，而且开始渐渐开始迷失自己。而这个世界上的曾经一度令人愉悦和欣喜的事情，也开始渐渐变得令人难以捉摸。 成年后的杰克生活得并不是太好。他丢掉了自己的灵魂，在当代社会中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摸爬滚打。他希望能改变这个社会的面貌和他人的想法，可是到头来一切都是空想一场。  他最终明白，无法改变社会的原因是，我们都是社会的一份子。于是，杰克开始换了一种眼光和角度来看社会。从新的角度看，社会里充满了奇迹、珍宝和无双的事物。杰克已经准备好了去原谅自己的父亲，并且即将开始自己生命的新的征程。 02 意象表达 《生命之树》是一部带有宗教色彩的经典电影，导演采用了一种隐晦而显崇高美的手法，将其表达了出来。 比如影片开头的字幕“我立大地根基的时候，你在哪里呢”来自《圣经·约伯记》，紧接着出现的就是一束暖黄色的光亮，这种光亮在影片中间和结尾都有再次出现。   第一次光亮的出现是在成年后的杰克说出“是弟弟、母亲他们带我到你的门前”这一句话的情境中，之后再次出现是在杰克不停地追问之中，最后一次则是出现在天堂相会达成和解之时。 从导演的宗教表达上可以猜测这一束光亮或者隐喻基督教所信奉的上帝，又或者是一种代表着上帝力量的物质形象，而影片的画面几乎处处是阳光，一切都好像是在阳光普照之下，和人们想象中被上帝庇护着的满是阳光的伊甸园有着相似之处。  影片中“向日葵”的出现则是隐喻着人们对于上帝的一种信仰追随。 在象征着上帝的光亮出现之后的画面就是蓝天、白云、阳光和一望无际的向日葵，影片的最后，所有迷茫的人们重新找到信仰和追求之后向日葵也再次出现。 这种首尾呼应的镜头画面隐喻着信仰动摇和迷茫困惑的人们终将再次和向日葵一样一直追随太阳，被上帝的博爱所庇护着。 “树”和“门”则在一定意义上象征着通往天堂的特有工具。 “树”是主人公杰克童年记忆的见证，也是他开始回忆的催生物，“树”作为时间的见证者也象征了生命的无线延伸。导演用仰拍镜头来表现树,高大、静谧甚至崇高。 它成为童年伊甸园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中与梯子的意象组合隐喻着人们通过梯子与树才能走向天堂,不仅仅象征着生命的奔腾,也隐喻着生命的线性(三生)延伸。 “门”则有着两重隐喻——生命和意识的连接通道以及通往天堂的门。 孩子从充满水的房间游出门外隐喻着婴儿从母亲的生殖通道诞生。 父亲强制杰克轻轻关门50次和杰克夺门而出并向母亲宣言自己做主,意味着杰克的生命意识的觉醒,不再是唯命是从的简单事物,而是会思考、需要独立自由的个体。 成年杰克梦境中反复出现的在沙滩上的门则隐喻着上帝之门。第一次出现,杰克没有进入,而是不停地对上帝进行追问和回忆小时候,当门最后一次出现他进入,遇到父母、弟弟以及小时候的自己,并达成和解,自己的疑惑也得以解除。
在宇宙意象的呈现上，导演将镜头对准了喷涌的岩浆、汹涌的河流、爆发的火山、巨大的山谷以及游动的类似细胞物、水母、红色水生动物、成群的游鱼、惟妙惟肖的恐龙与水蛇等,形成了一幅气势磅礴、风格雄浑的宇宙生成之意象画卷。 虽然这一部分画面有人质疑有人肯定，但是在小编看来导演将这一段画面放入影片之中必然有其想要表达的含义，岩浆、火山、山谷、生物等等这些客观存在的宇宙意象是与前面的宗教意象鼎足而立的，将神性与理性思考的结合更能表达出导演所想要呈现给观众的对于生命来之不易的思考和对于生命神圣的推崇，是一种过去、现在、未来的线性生命的表达。
最后在人物意象的呈现上，影片中出现的父亲、母亲、儿子和犯人这四种形象分别隐喻着专制、博爱、叛逆和暴力四种品格。 杰克的父亲深爱孩子，但是在家庭中他希望通过一种专制粗暴的行为思想树立起自己的权威，不管是吃饭、关门、睡前动作还是练琴等一系列活动，他都建立起了一套刻板且严厉的规章制度，这种粗暴的管教给杰克带来了焦虑、仇恨和叛逆反抗，并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父亲虽然信奉宗教，但是行为思想上却坚持着“弱肉强食”的自然生存法则，因此可以把他看做是一个伪信仰者。 杰克的母亲则是一个“圣母玛利亚”形象的任务，博爱且宽容，对于丈夫，她深爱着并理解包容他的一切；对于孩子，她给予了他们全部的爱，并教他们善良博爱，她能够陪伴孩子们嬉戏打闹维护他们；对于她自己，作为一个女性，她漂亮优雅，浑身散发着灿烂的光芒和魅力；对于信仰，她有过动摇，但是最终还是相信上帝。 杰克作为影片的主人公，他有一个痛苦和快乐并存的童年，这种矛盾也一直伴随着他的成长，幼年的杰克饱受父亲的专制压制因此具有俄狄浦斯那样的弑父情结，成年的杰克又遭遇了生活和信仰的双重危机，但是和母亲一样，在经历了一段煎熬的追问之后，他最终获得了救赎。 而影片中对于犯人的呈现则是表达了一种对于暴力的否定和批判。 03 灵性的生命 生命可以是宏观的万千世界，千姿百态的各个物种，在千万年的演化中兴衰；也可能只是一个微观的个体，在短暂而漫长的一生时光里一点点感悟生活，经历岁月。 马力克以一种造物主的视角，很好的将这样两个极端融到了自己的电影中。
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的哲学，都强调人与广阔的“天”或者自然的互动感应，这种古老的生命观，一直伴随着人类的文明进程。 电影中插入的那一段漫长的CG动画，让世界从光亮中诞生，然后历经漫长的变迁演化，单细胞生命开始出现，到恐龙的灭亡，客观的镜头沿着造物主眼中的世界进程推进。 这就是广阔的生命长河。数十亿年弹指一挥间，其中的气势和时光变迁，天地变换的感慨成了整部电影最深最沉重的基石。就像生命之树的树根和粗壮的枝干一样。 杰克的生活就像是这生命长河里的一条小小的支流，或者这个巨大枝干上的一支细细的绿叶，春荣秋谢，生命之树常在而人生轮回流逝。对于这片绿叶的描绘，导演可谓精细至极。许是全片最细腻和回味无穷的地方。 感伤而充满怀念的镜头光影里，回忆如同画卷一样慢慢展开。琐碎的记忆，鲜活而充满炽烈的深情，如果你愿意沉浸进去，和杰克一起经历降生，父亲的严酷，母亲的慈爱，兄弟间的亲密与争执，性发育的困惑恐惧，弟弟意外死亡的打击，周围环境的变化和自身的成长。
影片中的生命具备了某种超越性，它可以在时间的界限中悄然弥漫，这就是《生命之树》最波澜壮阔的意义之所在。 既然我们感慨万物生灵，珍爱生命奇迹，那么我们又有何种理由不去探寻这一切的根源呢？ 12月30日 黃裳元吉疗愈文化创办人黄裳 作客第三届影领跨界文化论坛 云端与我们深度剖析《生命之树》 并与我们分享她人生电影中的“生命之树” 精彩不容错过！ 扫码预约 相约云端 别致跨年 提前观看电影 想要观看《生命之树》 并与各地影迷探讨 可添加小禅进群畅聊 文章来源：网络，如有侵权请及时告知定会妥善处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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