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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真是脸叔
苍衣社
2023-12-26 22:00
 这是 刑警异闻录Ⅱ 第 3 案 （点击蓝字 #刑警异闻录Ⅱ 阅读系列所有故事） 本案关键词：湖中弃婴 全文 9037 字
夏末的清晨，空气中已经夹杂着一些秋意，穿着短裤晨跑的老张已经感觉到些许凉意蹿上身体。环湖晨跑是老张多年来的习惯，他喜欢跑步的时候看着湖面，每个时段的湖水在他眼里，有着不一样的意境，早上的湖水透着一丝寒意，微波流动，看着能让人心旷神怡。 不对，那湖面上飘着的，是什么东西？ 跑着跑着，老张看到湖面飘着一个白色物体，他停了下来，站在岸边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那东西离岸边大概二十几米，看着感觉不大，也就半个手臂这么长。 直觉告诉他，那东西之前肯定是个活物，之前老张见过在河里泡了很久的小猪崽，这玩意就和淹死的小猪崽差不多的样子，表面被水泡的发白，圆鼓鼓的。 不会吧？老张心里有了初步的猜想，但是他不敢确认，他拨通了社区民警的电话。 “喂，110吗？我觉得湖里飘着个小孩。” 正在值班室睡得迷迷糊糊的老王，一听这消息，噌的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立马带上装备，赶到了事发地点。 “唉，这肯定没救了。”“哪个丧尽天良的，怎么忍心把这么小的孩子扔下去的。”周围已经围上了一些群众，大多是早起买菜的大爷大妈，一嘴一舌地议论着。 老王看着这情况，立马联系了湖面管理部门，几人开了艘小艇，从岸边驶向漂浮点，想确定一下，湖里飘着的到底是什么？毕竟是不是尸体，还要眼见为实，之前还有人报警说河里飘着一具女尸，后来捞起来一看是一个充气娃娃。 随着船靠得越来越近，船上的几人逐渐看清了白色漂浮物的模样，白色肿胀的皮肤，前面长着一颗圆圆的头颅，整个身体背面朝上，正脸和前胸浸泡在水里。工作人员用捞鱼用的抄网把白色漂浮物捞了起来，没错，就是一个小孩，不，准确地来说，应该是个婴儿。 而且，已经死了。老王颤颤巍巍地把婴儿从抄网里抱了出来，初秋的湖水显得格外冰冷，天知道，这小孩被扔到水里的时候有多么绝望、寒冷，老王把外套脱了下来，用外套裹住了尸体，抱在怀里，上了岸。 从尸体的大小来看，这根本就是不足月的婴儿，明显是被人故意遗弃在河里的，多年的经验告诉老王，这很有可能是一起蓄意谋杀案，老王马上将情况向所里进行了报告。 警队很快接到了消息，周洛带着祁廷马上奔赴案发现场。 等到周洛他们赶到时，现场已经围了不少人，为了避免现场的视频照片流出去，所里直接让湖面管理单位拿来了一个篷子，把婴儿的尸体放在了篷子里。案发地辖区派出所的所长潘雄简单介绍了一下案件情况。 接着，周洛对尸体简单做了个尸表检查后，发现尸体外表上没有什么打击伤。 “这纸尿裤上好像有标签。”祁廷看到了尸体身上穿的纸尿裤上有一个标签，上面还写了一行字。周洛凑近一看，纸尿裤上确实写着一行字，上面用英文写着“Mdxi”。 “这应该是纸尿裤的牌子。”祁廷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确实有这个牌子的纸尿裤，而且这个牌子的纸尿裤一般都是直供医疗结构的，一般的婴儿商店还没有售卖。 “'厅长。’”周洛习惯性喊祁廷这个外号，“你简单拍照取证后，立刻把尸体送到法医那儿进行尸检，最好能够判定这个婴儿的出生年龄和死亡时间，这对下一步的侦查有很重要的作用。” “潘所，麻烦你安排一组人，调查一下全市有哪几家医疗机构，是用这个牌子的纸尿裤的，如果没有找到，就扩大调查范围。”潘所马上安排人手去落实了。 “老王，麻烦你，带我到周边转转。”周洛来的时候，比较紧急，还没来得及对周围进行现场勘察。老王带上周洛，坐上公园里的电动车，在这附近勘察了起来。 “这是个人工湖，外号叫葫芦湖，因为它的外形长得像一个葫芦，面积不大，大概有个五六十亩。湖的周围是一个公园，周围有好几个小区，基本都是拆迁房。” “湖的四周有监控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只有湖面管理的那个小房子里才有。” “好的，先带我去那里看看。”
老王带着周洛来到了湖面管理的单位，那是一个简易的板房，就建造在湖的西北角，在板房的南侧两三米的地方，有一个很高的杆子，上面装着一个枪机摄像头。板房里面有两个工作人员，是一大早被老王叫过来的。两个人看年纪，都是五六十岁左右，应该是周围退休之后，在这边打工的大爷。 “平时晚上有人在这边值守吗？” “有的，我们一共四个人，四班倒，每人值班时间都是24小时。” “这个湖面，你们平时会定期巡查吗？” “会的，我们每天巡查三次，一般是早上7点、下午5点和晚上8点围着湖转一圈。” “今天早上转了吗？” “这不还没来得及转吗，6点半王警官就打电话过来了。” “昨天下午和晚上呢？” “昨天是我值班，下午和晚上我都围着湖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湖面上啥也没有。” “那这么说，这小孩是昨天8点以后被扔到湖里的？” “公园一般几点关门？” “晚上9点半准时关门。” “昨晚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没有啊，我们这个公园，王警官知道的，附近住的都是一些拆迁户的老头老太太，平时7点半来公园跳个一个小时的广场舞，就回去上床睡觉了，一般到了9点就没啥人了。” “对的，虽然我们晚上睡在这儿，但是也不会特别在意周围的动静，警惕性没有这么高。” “这个公园有几个出入口？” “一共四个，东南西北各一个门。” “每个门都有监控吧？” “这肯定有，我们定期都要检查的，监控视频保存三个月以上肯定没问题。”老王对自己的社区工作非常有信心。说着，就要带着周洛，去公园物业管理公司看监控。 周洛让两个湖面管理的工作人员先去派出所做个证人笔录。 公园的物业管理公司在公园的西北角，相比之前湖面的小板房，物业公司的大楼明显要大很多。老王叫来了物业经理，简单介绍了一下周洛，然后直接带着周洛来到了二楼的监控室。 “整个公园一共有三十二个摄像头，分布在各个出入口，和重点部位，监控室也有人24小时值班。” “有没有能够看到人工湖整个全貌的摄像头？”周洛问道。 “还真有，小李赶紧把湖西边的那个摄像头画面调出来给警官看看。”看样子，这个物业经理对于监控点位的分布还是十分清楚的。画面调出来以后，确实能够看到湖面和周围，看视角应该就是周洛之前在那个板房附近看到的那个摄像头。 这可太好了，周洛心里暗想。有了这个监控摄像头的视频，只要是嫌疑人来过湖周边，但凡扔下去过一个石子，都能给他找出来，更别提扔了这么大的小孩了。 “把两个星期左右的监控录像拷贝出来，我们要带走。”周洛大概框定了一下时间，从尸体浮肿的程度，最多也就在水里泡了一个星期，周洛多预留了一个星期的视频量，应该足够了。 “昨天晚上，你们这里值班的是谁？有没有发现湖旁边有什么人？” “我马上把他叫过来，这家伙应该在补觉。”经理马上把值班人员叫了过来，是个憨憨的胖小伙，看样子也是值班打瞌睡的主，果然，那胖小伙说，自己昨天一直盯着屏幕看，没有发现什么人跑到湖边。周洛也没说啥，同样让胖小伙去派出所录一下笔录，就走了。 回到局里，周洛赶紧组织了三个图侦辅警，对视频进行逐帧查看。 “特别是昨天晚上的监控，一定要仔细看。”嘱咐过后，周洛来到了法医鉴定室，祁廷正坐在鉴定室外，等着尸检结果。 “没进去？”周洛问祁廷，因为根据惯例，一般的尸检过程，民警都要在一旁拿着执法记录仪全程录音录像，视频要作为证据保留下来。 “进去了，待了一会，实在是看不下去，就出来了。”祁廷说着，转过头去看向一边。 “也是，这么小的孩子，确实有些残忍。”按道理来说，祁廷也在刑警队待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尸体没有见过，但是这次确实不一样，只有半臂大小的孩子，被活活淹死，就算是身经百战的刑警，看见这种场景，心里也久久无法平静。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翟凌出来了。 “结果出来了，小孩肺腔里全是水，是淹死的，肺部还有轻微的炎症。根据尸体浮肿情况判断，应该有三天了。”三天？那个湖面管理人员说，昨天白天和晚上巡逻的时候，没有发现湖面飘着任何东西啊。再说了，就这么大的湖，如果在湖里泡了三天，不可能到今天才发现尸体，平时周围这么多大爷大妈，不可能没看见啊。 “还有，你说的那个出生日期，我没法给你一个准确的时间，从骨骼和体毛来判断，应该是刚出生不久就被遗弃了，非要说个日期的话，我只能初步推断，一个月左右。”翟凌推了推眼镜，说道。周洛听后，立即给图侦室打去了电话，让他们把近四天的监控录像全部看一遍。 “还有，小孩的胃和食道里还有一点奶粉残渣，应该是吃过奶之后被丢在水里的。”翟凌又补充了一点。 “好的，尸检报告什么时候能出？” “今天下午吧，我弄好了，让人给你送过去。” “对了，有没有在体表发现什么痕迹？如果泡在水里三天没有被发现的话，那么很有可能是一开始的时候，被人在身体上绑了石头之类的东西，然后沉了下去。”祁廷突然问道。 “你这个推测应该不对，尸体的背面和正面浮肿的程度差别很大，也就是说，整个身体浸泡在水里的时间很短，所以尸体一开始就是背面朝上的，基本没有沉到水里过。”翟凌根据尸体浮肿情况，否定了祁廷的想法。 这时，潘所长打了电话过来，说他已经到了局里，之前周洛让他排查的使用“Mdxi”牌纸尿裤的医疗机构有结果了，周洛马上赶到了办公室。 “全市一共有12家医疗机构使用这个牌子的纸尿裤，我又调取了这12家医院近三个月的婴儿出生记录，一共有156个婴儿出生。目前，我正安排人对这156个婴儿进行逐个面对面走访，看看有没有哪个无法确认身份的。但是，这可能需要一定的时间。”潘所认真地向周洛汇报着调查结果。 “很好，就这么查下去。但是注意，每个婴儿都要面对面确认，不能简单通过电话走访。”周洛对于潘所的调查结果和下一步侦查部署很满意，对于走访工作，周洛强调一定要面对面，通过电话确认孩子在不在，肯定是不行的。 见潘所这边已经有了一些进展，周洛想起了还有三个图侦辅警正看着监控呢，不知道那边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周洛和祁廷来到了图侦室，只见那三个哥们一个个眼睛瞪大了死死地盯着屏幕，就像生怕错过了一秒钟，就放过了什么重大线索一样。 “有什么发现吗？” “周队，我们硬生生把近三天的监控全部一帧一帧全部看了一遍，嘿，您猜怎么着。”一个辅警打趣地说道。 “什么都没发现？”看见这小伙一脸无奈的表情，周洛猜了个大概。 “这几天，确实有在湖边散步的，聊天的，但都是文明好市民，没一个朝湖里扔东西的。” “不对，有一大爷，在昨天下午3时56分，朝湖里吐了口痰。”另一个辅警补充道，看这精确程度，这几人确实是一帧一帧看完的。 这就奇了怪了？没人往湖里扔东西，那这婴儿到底是怎么飘到湖里的呢？难不成是从湖底飘上来的？ “'厅长’，你怎么看？”周洛问向了一旁的祁廷，他很希望能尽快把祁廷带出来，所以，每当案件遇到堵点的时候，周洛都会先问祁廷破案思路。 “我觉得，再去案发现场看一下吧，我们自己在这边想，很难找到突破口。”祁廷思考了片刻，说道。确实，周洛之前一直和他说，如果现场是线索最多的地方，如果案件陷入僵局，那么再去案发现场看看，或许会有新的发现。
周洛和祁廷驱车来到了案发现场的那片湖，此时已经是下午5点多，夕阳洒落在湖水上，波光粼粼，湖边三两人群，正惬意地散着步，美好的场景，似乎已经让人忘记了，今天凌晨，刚从湖里捞出来一具尸体。 “不对！”周洛看着这流动的湖面，突然冒出了一句话。 “这湖里的水顺着一个方向，一直在流动。” “洛哥，你可真会说笑话，这水不流动，难道是死水吗？”祁廷说完，愣了一会，他似乎明白了周洛话中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这具尸体很有可能是从别的地方顺着水流流过来的？”祁廷恍然大悟地说道。 “嗯，走。”周洛带着祁廷，来到了早上的那个小板房，里面的工作人员围着湖巡逻了一圈，刚回来。 “师傅，这湖里的水是活水，不是死水啊。” “当然不是了。” “那它是从哪里流过来的？” “喏，在那座桥附近水面下有一条注水通道，外面连着运河，由物业的人控制阀门，开启阀门后运河河水就会源源不断地涌入人工湖。同时，在人工湖东湖一侧有一个出水口，打开阀门，水就又流到运河，公园每三天为人工湖补水大概1000立方米，一至两个月，人工湖水就可循环一次。”工作人员指着河西边的那座桥说道。 “今天早上你咋没跟我们说。”祁廷略带嗔怪地说道。 “你也没问啊。”工作人员一脸无辜的表情，把两人噎得瞬间没话说，确实这不能怪人家，自己早上没想到水流这个因素。 “最近一次换水是什么时候？”周洛问道。 “这我不清楚，要问物业。” 周洛二人赶紧跑到物业公司，正好碰到早上的经理准备下班回家。周洛立刻拉着经理，问最近一次换水的时间。经理说，最近一次换水正好是昨天晚上10点，因为换水的时候，水流较大，处于安全考虑，都是等晚上公园关门的时候才换水的。 “这就对上了！”周洛双手一拍，这就能够解释为什么昨天晚上值班人员巡逻湖面的时候，没有发现尸体的原因，而且也找到了，为什么连续四天的监控，都没有拍到嫌疑人在湖面丢弃婴儿的画面，因为这具尸体是从别的地方流过来的。 “你知道运河的入水口在哪吗？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周洛急忙问道，那经理点了点头，周洛直接让经理上车。三人驱车从西门出了公园，然后往西开了五分钟左右，来到了运河边上。 “喏，公园的入水口就在这下面。”经理用脚蹬了蹬地下，周洛和祁廷靠在栏杆上，俯身向下看去，岸堤旁确实有一个口子，只不过现在阀门没有开，所以附近的水没有流动。 “我要下去看一下。”周洛说道，随即打电话给了水警大队，让他们开了一艘小艇来到了入水口，那是一个半径约2米的小洞，距离口子大约3米的地方有个闸门，闸门是铁制的，全封闭的那种。周洛从水警那边了解到，运河的水流是自北向南流动的，也就是说尸体只有可能是从北边的上游方向流过来。 “这鬼知道是从什么地方飘过来的。”周洛站在艇上，朝运河上游看去，一条长长的河道，一眼望不到头。这么长的河道，谁也不知道尸体是从哪个点，扔到水里的。 “这个入水口附近有监控可以照到吗？”祁廷问道。 “这里没有，离这里最近的一个监控点位在那儿。”水警朝北指去，只见不远处有一个观景台，几人赶紧上岸朝观景台赶去，一个枪击监控正好对着观景台的护栏，水警说这个摄像头还有喇叭，要是警方在监控室里发现有小孩靠近栏杆，就会通过喇叭来提醒。 “这个监控的角度可以看到整个河道吗？” “这个应该问题不大。” “这样的监控这条河道一共有几个？”祁廷问道 “市区的话，每隔2000米就有一个观景台，每个观景台都有监控。” “最近这段时间，运河的水流急吗？” “最近没到汛期，水流不是很急，流速一般也就在0.9米每秒。” “你想一个一个监控查过去？这有点不现实，法医说尸体在水里泡了三天左右，就算流速很慢，三天时间，那最少也冲出去几百公里了。”周洛觉得祁廷的想法有点不切实际。 “那如果尸体在这个入水口泡了三天呢？”祁廷给出了自己的猜想，因为河道周边有这么多观景台，如果尸体是从很远的地方漂过来，三天时间内，这么多观景台上面的游客，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看见，唯一的解释就是，凶手很有可能是晚上在运河上游某个地方，将尸体抛下，当天晚上尸体就顺着水流，进入到了入水口，一直漂浮在入水口，没有人发现。 周洛听了祁廷的说法，对于这个猜测也表示赞同，随即让水警将观景台上面近五天的监控拷贝了下来，拿回了局里，开始看了起来。 “水警可以啊，这监控清晰度比我们路面监控的都高。”打开后，图侦人员对于监控的清晰度表示认可，这也打消了周洛心里的忧虑，要是监控的清晰度不高，这么宽的河面，要找半臂长的物体，这难度可太大了，如果是夜间，就更别提了。 五位图侦辅警对近四天的河面监控进行了仔细查看，终于发现了一丝线索，在三天前的凌晨，在湖面上发现了漂浮的白色物体，经过放大后确认，就是那具婴儿尸体。 “监控视频中发现尸体的具体时间是多少？” “凌晨1时45分。” “就从1时45分开始，往前一个一个观景台监控倒着看，找出尸体最开始是出现在哪个观景台监控画面里的，那应该就能确定丢弃地点大概的范围了。”祁廷一脸认真地盯着监控屏幕，周洛看着祁廷逐渐找到了破案思路，心里也感觉比较欣慰，看来，用不了多久，这小子就能出师了。 祁廷立马组织图侦辅警，一个一个监控倒着追溯过去，果然，在看了几个监控视频后，在第6个观景台，尸体再也没有出现在监控视频中，而且第7和8个也没有看见，所以祁廷推测婴儿应该是在第6个观景台和第5个观景台之间被丢弃到河里的。 确定了作案地点的范围，下一步就好办了，周洛和祁廷立刻赶赴现场，这两个观景台之间，距离大概是2000米，令两人比较欣慰的是，运河两侧各有一条四车道的马路，上面的道路监控可以清晰地拍到河边的情况。 周洛立刻到交警部门调取了道路监控，对尸体出现在第5个观景台监控前后的一个小时进行仔细勘察，结果显示在三天前的10点30左右，一男一女手里拎着一个袋子来到了河边，四下张望之后，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物体，扔到了河中。 “从第5个观景台到第1个观景台之间的距离大约是8000米，根据夜晚水流的速度来测算，那尸体两次出现的时间间隔应该在2个小时左右，时间对得上，应该没错了，嫌疑人就是这两个人！”祁廷盯着监控画面的两个人，激动地说道。 既然掌握了这两个人的行为轨迹，接下来的侦查工作就有了方向。 “有没有更清晰一点的人体画面？”周洛问交警。 “有，我们道路监控刚进行了升级，人脸可能照不清楚，拍个大概应该还是没问题的。”说罢，交警将画面放大，监控画面中，两人都穿着黑色上衣，都戴着鸭舌帽，还故意把帽檐压得很低，看样子在刻意遮挡面部。男子穿着一双白色的鞋子，女人扎着马尾辫，从着装和体型来判断，二人的年纪应该不大。 “'厅长’，把这两个人的画像复刻下来，通知附近派出所进行走访调查，看看有没有人见过这两个人。”周洛嘱咐着，祁廷立即落实了下去。
从交警队出来，周洛接到了潘所的电话。 “喂，周队，我们这里有了一些线索，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周洛和祁廷立即赶到了所里，潘所长递过来一张表格。 “我们怕打草惊蛇，就伪装成卫健委的工作人员，以对新生婴儿的健康情况进行回访为借口，会同卫健部门对156个婴儿家庭进行了面对面回访。156户，我们都走访了一遍，151户，我可以保证小孩确实在身边，另外有五户人家现在在外地，我们委托当地公安机关进行了走访，也通过视频进行了确认。” “其中，有一户特别奇怪，一开始我们问的时候，那个女的说自己一家人都回外地老家了，后来，我们问她老家具体在哪里，她也不肯说，之后就把电话挂了，再打也就打不通了。” “身份信息能够确认吗？” “这个可以确认，医院都登记了，女的叫周晓同，21岁，户籍地在陕东县。” “结婚了吗？” “没有，我们通过民政系统确定了一下，目前还没有结婚。” “未婚先孕啊，这个女的嫌疑很大。” 周洛立即对周晓同的轨迹进行了研判，系统显示去年12月份，有车票的购买记录，是从陕东县来到江海市的，之后就没有查到任何车票购买以及开房住宿记录了。周洛随即联系了技术部门，对周晓同手机信号最后出现的地点，进行了研判分析。结果显示，周晓同手机信号最后出现的地点，是在滨河路。 “滨河路？那不就是在运河附近。”警方立刻确认了一下，信号地点，就在运河边第5个观景台附近。这下，周晓同的嫌疑就更大了。 有了明确的身份信息，就好办多了，警方立即拿着周晓同的面部照片，结合当时视频中嫌疑人的着装体型，在附近展开了拉网式的排查走访。很快，就有附近的居民反映，几天前在附近见过周晓同，而且和她同行的还有一名男子，警方很快顺藤摸瓜找到了周晓同的住处。 打开门后，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屋里还有一些奶粉、纸尿裤之类的婴儿用品。警方立刻对周边进行走访勘察，最近的一个监控录像显示，今天早上9点，周晓同和她同住男子拎着一个行李箱，上了一辆黑色的汽车。 “看样子，周晓同准备跑路了。” 警方立刻确定了车牌号码，对车辆轨迹进行了研判，发现车辆已经上了高速，正往陕东县的方向行驶，周洛立刻联系了就近的高速交警，在一个服务区将周晓同和同车男子一举抓获。 周晓同痛快地交代了自己的作案过程，去年，周晓同在江海市打工时，结识了一名同乡男子丁某，两人恋爱后意外怀孕，发现的时候肚子已经大了，只能把孩子生了下来。 本来二人还憧憬着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谁知周晓同生产之后，就丢了工作，丁某在饭店打工，挣得本来就不多，加上孩子的日常开销，两人根本不够生活，加上老家风俗比较严，二人意外怀孕的事，根本没敢和家里说，二人的日子一直过得很拮据。 就在两人犯难的时候，孩子感染了肺炎，高烧不退，昏迷不醒，由于没钱去医院，只能简单到药店买了点药，吃了药以后，病情还是没有好转，小孩依旧高烧昏迷，甚至有一段时间，连呼吸也停滞了，两人都以为孩子死了，就商量把孩子丢掉。 当天晚上，二人就把昏迷着的小孩丢到了运河里。 “你丢掉他的时候，他还活着，他是被河水淹死的。” 当周晓同得知真相后，号啕大哭。虽然她年少无知，但是当一个母亲得知，是自己亲手害死了孩子的时候，那种绝望的罪恶感真的会背负一辈子。 —END— 作者 | 陆麟 在职刑警 人划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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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为什么73 > 《蛇惊人鬼叔捕手苍衣马路秦等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