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军大校评价解放军：不考虑成本，我们打1发炮弹，他们还击10发

阮金钟，原越军河江省军事指挥部副政委，大校军衔，曾经于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在河宣省（后来分置为河江省与宣光省）渭川县边境地区参战（越军称之为渭川前线，即我军所称的老山前线）。阮金钟是一名经历了十年抗美战争硝烟的老兵，但是提起渭川前线的5年，他的心中更加感慨。下面，就是阮金钟对于当年参战经历的回忆。

80年代的渭川作战前后历时5年多，比抗美战争时间要短，但是进行得非常激烈，战场上的地名反映了这一点：人肉磨坊、世纪石灰窑、招魂瀑布、死亡岔路口 ......都道出了这场战争的残酷。

1984年4月底，中国军队在占领了1509高地（即老山主峰）之后，对下面的高地进行了占领和炮击，他们甚至炮击了距离战场近20公里的河江市。当时，在河江地区渭川边境，当地部队本来占领了边境线上的制高点。由于力量对比悬殊，中国军队反攻过来占据了关键位置，我们被迫后撤到较低的位置以阻止他们的前进。

5月和6月，第二军区司令部集结了部队，加强了力量，试图重新夺回关键性的制高点。然而，这些努力宣告失败，因为中国军队得到了强大的炮火支援。他们不断实施炮击，就像往山上倾倒炸药一样。为了夺回带有战略意义的制高点，第二军区组织了一次代号为“MB84”的战役反攻行动。前线指挥部动用了4个步兵团，在炮兵和特工队的支援下，决心恢复5月份之前的战场态势。

参战部队的任务是：第356师第876团夺回位于1509高地东南方向的772 高地（662.6高地），第149团夺回772高地前方的685高地（634高地）；第316师第174团夺回233高地（169号高地）和300-400高程（142号高地，即李海欣高地）；第312师第141团夺回1030高地（八里河东山）。

1984年7月12日凌晨3时，上述参战部队接到命令，拂晓前在炮火的支援下，从四个方向发起进攻。然而，由于对中国军队的情况掌握不够估计不足，这次加强师规模的战役反攻没有成功，因为中国军队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战斗准备。

中国军队的炮兵火力非常强大。我们向他们发射1发炮弹，他们用10发炮弹还击。他们炮弹爆炸的火光照亮了夜空，弹片和冲击波犁过了战场上的每一寸泥土和岩石。在占领边境制高点的同时，中国修建了通往这些地方的道路，派出了非常强大的炮兵部队来支援步兵坚守阵地。

他们的战斗方式是将炮弹储备到最高的基数标准，再计算出将有多少发炮弹落到战场上，这是富人打仗的方式，不计任何成本，不惜一切代价。我们没有预料到这一点，所以损失太大了。在狭小的战场上，但他们倾泻了数万发炮弹，就像把泥土和石头倒进一个坑里，我们没有办法承受这样的火力。

中国军队以富人的战斗方式，把台型高地、姑益山、772高地、685高地、233高地等山丘都变成了人肉磨坊，变成了世纪石灰窑。因为中国军队的炮兵像放烟花一样日夜射击，原本被丛林覆盖的山丘，绿色的植物都被炮弹摧毁，露出了里面的岩石。炮弹落在岩石上，把整座山都炸成了白色，远远看上去和石灰窑没什么两样。

原第314师第818团炮兵主任武淮南回忆：中国军队占领了一系列高地，我们很难夺回这些目标。最激烈战斗发生在那拉地区的各个高地，这些地方的山像猫的耳朵，又高又陡。我们的特工和步兵必须爬上悬崖，而他们日夜开火，把石头都烧成了石灰，所以我们有很多士兵阵亡。

“MB84”战役由第356师担任主力，进攻的步兵在中国军队的猛烈炮击下，遭受了极大的伤亡，一个白天战死了数百人。在这次行动失败之后，我们吸取了经验，展开了围攻行动，步兵和特工协同，炮兵火力支援，实施逐步包围和分割。（即我军所称的堑壕延伸战法）

经过2个月的连续战斗，我们陆续夺回了一些制高点，紧贴着中国军队的阵地，形成了犬牙交错之势。香蕉山、姑益山、台型高地……中国军队在这些地方又发起反击，将目标全部占领或者部分占领，有些地方距离中国军队的阵地只有15到20米，最近的只有6到8米。在四坑道，我们占领了下面的洞穴，中国军队占领了上面的洞穴，只有6到8米远。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只要把头伸出洞口，就会被子弹夺走生命。

点评：1984年7月12日的船头地区防御作战，我昆明军区第14军充分发挥了炮兵的决定性作用，坚决守住了阵地，粉碎了越军的反扑企图。组成了以16个师属以上炮兵营为骨干的多层次大纵深绵密火网，根据各种口径火炮的不同技战术性能，对越军必经的道路、桥梁、岔路口和可能展开的地段计划火力，第14军炮指在阵地前沿4公里范围内计划了3道拦阻线，第40师以师炮兵群、团炮兵群、团营属迫击炮设置了4道拦阻线。

为了提高射击的速度和精度，在黄罗、清水口子、南噶等越军便于集结和展开的地区设置了火力控制网。射击区域的划分为：师炮群打击800米以外，团炮群打击300-800米，团营属炮兵打击前沿前150-400米，从而使得我军炮兵可以在不同的距离上都能有效地打击越军。

从凌晨3时到黄昏19时30分，第14军炮兵在16个半小时的时间里，共消耗各种口径炮弹1261吨，用炽烈的火海吞噬了越军的人海，越军第二军区苦心经营的，旨在“收复失地”的“MB84”战役行动彻底失败。根据越军自己的内部统计，当天一共伤亡3000余人，创下了其战史上单日损失的最高纪录，是一场名副其实的空前惨败。这一仗，因此成为了解放军10年对越作战史上的最大胜利。

作者为历史学硕士，大学讲师，专注中越战争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