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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愿望 不开倒车 我们已经摸到新年的门槛了。 上一个元旦，我是在医院里度过的，核酸和解封，是当时最流行的词汇。 过去的一年，太多太多的无奈，辛酸苦辣，自不备说。 朋友问我：新年来了，有什么愿望？ 每年都会有这样的问题。我常常会简单地说：“祈求平安”；有时候，我会感慨地说，愿新年像雪花一样干净。 好在也还平安，倒是不怎么干净。 我的耳畔总是闹哄哄的，许多许多人发出嘈杂的声音，歌颂某个特殊的年代，甚至希望着回到某个特殊的年代去。 或许是现在的状态不尽人意，把问题的根源归结为没有继承那个年代，由此认定这个年代不如那个年代。 那个年代有什么好？真的道不拾遗，夜不闭户吗？非也！我经历过的，是很不美好的一段时光。正式文本的表述是：十年浩劫，国民经济到了崩溃的边沿。 运动不断，政审清查，斗私批修，文攻武卫，上山下乡，限量供应，节日不休，都是痛苦的记忆。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尚可原谅；经过那段岁月的人，忘性怎么那么大呢？回到买米凭证，买布凭票的那个日子里去，你愿意吗？ 这个社会常常出现怪现象：饿粉不学俄语却学英文，谴责希伯来人的却享用着他们的专利，大骂米帝的人却削尖脑袋去大洋彼岸。生活中太多太多悖论。生活中太多太多不真实的东西。这些人如果不是无知无畏的话，那就是别有用心。 我愿新年像雪花一样干净，我不愿意回到那个特定的年代去，我不希望开倒车。 改革和开放，是历史的必然。我们还在享受改革开放的红利。 光阴一去不会复返，时间不可以倒流。就像人的年龄一样，从出生起就走上了衰老的过程。新年到了，我们又衰老了一年，但绝不会倒流到年轻的时光去。 开倒车，或者期望着开倒车的人，也会和我们一同走向新年。但时代总在前进之中。在前方不远的地方，红灯亮过，绿灯就会展现。当然还会有红灯，但终究会绿。这是历史的辩证法。 我很欣赏刚刚看到《南方周末》新年献词里的一段话： 每一次何去何从的困惑，都可能通向一场毅然决然的醒悟。即使不知道答案，即使不清楚前路，仍可选择做最值得的自己：去思考、去行动，去迎接、去探索。无论游刃有余还是头破血流，每一次闪展腾挪都是一次饱含希望的奋起，仿佛每一团在冬夜升起的篝火，都在为迎接春日而燃烧。
作者张效雄，记者出身的作家。湖南湘阴人，生长于国营汨罗江农场（现岳阳市屈原区）。湘潭大学1977级学生。湖南日报社高级编辑，集团原副总经理。湖南省第六届政协委员、新闻阅评专家。代表作：长篇小说《风起》，散文集《寻觅天籁》、随笔集《蓉园笔记》，论文集《新闻文化随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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