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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呵护善苗成长 ----抑恶扬善话人性 鱼翔湘江 今年五月底北大学子吴某宇弑母案尘埃落定。无论什么原因，残忍杀害含辛茹苦把自己抚养长大的母亲，吴某都是罪不容诛，他的伏法虽让人拍手称快，但心里却如雪霁日出的冰河 ——白惨惨寒森森的。作为人子，吴某弑母后竟然利用所学知识封尸灭迹，还假以母名到处骗钱挥霍，被判刑后还妄想以“精神异常”来苟活，他把人性之恶演绎到了极致。杭州杀妻碎尸案案犯虽已被处决，但留给人们的思考犹在——在私利面前，绝不能低估人性之恶，也不能盲目乐观，高估了人心之阔。 “世界上最广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广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广阔的是人的心的胸怀”，法国作家雨果如是说。美国南北战争期间，一场战役后，北方军死亡800人，南方军死亡2700人。一位女士---狂热的北方军支持者欢呼：“太棒了，我们大获全胜！”总统林肯闻言流下了伤心的泪水：“3500个同胞手足丧生，难道是大获全胜吗？这位女士，我只能说'这个世界远远大于你的心灵世界’。”林肯言语中肯：性善者矜悯生命，心方能阔到大于天空，大于世界。相对来看，性恶者往往心狭量窄，自私自利，罔顾甚至谋害他人。唉！重庆万州四子互相推诿，弃老不养，把八旬老母当皮球踢来踢去，致使老人无处安身，最终在儿子们美轮美奂的华屋外冻饿而亡。上海逆子在父亡后不仅没有伤心流泪，让父亲入土为安，竟然伴尸生活，拿着父亲的退休金挥霍……  儒家重“仁”，仁者爱人，“亲亲为大”。为人首先要爱自己的双亲——无树怎有果？无秧哪来瓜？——双亲乃人之根，敬亲孝亲乃做人之本。然而这些忤逆之子，愧于天地，怍于人伦，不如跪乳之羔、反哺之鸦，令人唏嘘哀叹、义愤深思！ 墨家兼爱，爱博而劳，苦己利他，胸比天阔。思想境界比儒家更高，但墨家之舟却为何搁浅在历史长河的战国沙滩，而儒家思想却化身日月闪耀在历史的天空，以致有“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的朱子之语呢？ 儒家赓续，固然有汉朝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政治倡导与宣扬，亦有“克己复礼”所建立的公序良俗符合社会发展的需求，我认为更重要的是它所谓的“仁爱”既符合人性的“自我”——贵己爱亲后他人；又能跳出个人天地的圈囿，拥有家国情怀的自豪——勇于为仁杀身，敢于取义舍生。 而墨家组织严密，机构庞大，无意间对统治者构成了威胁，使统治者深以为忌；其次，墨家纯粹的“苦己利他”教义，一定程度上是对“复杂人性”的挑战。宋朝学士章惇不顾生命危险，缘木桥于悬崖峭壁书写“苏轼章某到此一游”，同行的苏轼感叹“不惜己命者岂能惜他人性命”。历史也证明了苏子的预判——章惇功成名就、大权在握时对政敌打击迫害、毫不留情，包括对昔日好友苏轼也毫不心软。苏子之叹源于人之本性——贵己生者方能贵他生；章惇之行表现了人心之深——重虚名浮利不惧害生。春秋时齐国厨子竖刁杀子飨君，大臣忧惧：对子无情者岂能对君忠臣？但齐君却迷陷其中，直至竖刁谋逆时被迫仓皇出逃而悔之晚矣！“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趋利避害乃人之本性，但沉迷于“利”则会乱心移性，甚至滑入恶渊。墨家“苦己利他”的“苦行僧”般的生活使人望而生畏，亦使墨者心生怯懦，而趋之者渐稀。那有人就有疑问：苦行僧不也是佛教的要求？而佛教为何能从天竺走到华夏且僧侣众多、传承千年呢？  有这样一则佛教小故事：一僧人见一只蝎子掉进水里，遂把它捞出来，被蝎子蛰了一下，疼痛难忍。蝎子又掉进水里，僧人还是伸以援手，又被蝎子蛰了一下。有人就好奇地问他“为什么被蝎子蛰还要救它”，僧人说：“蛰人是它的天性，救人是我的善性”。这大抵是真正的高僧，正如唐僧那样历经磨难屡遭性命之忧却还要取经救世。这种“苦己利他”在墨家和佛教上思想上是相似的，只是墨家的苦己利他太过纯粹，完全忽视了人性“私己”的弱点，而佛教教人向善，前设是“因果轮回”：种善因得善果，万法皆空唯因果不空。修行、行善虽苦，但愿景华美，能给人以信心与力量。 孟子曰“人性本善”，要给善苗以适合它的土壤，让它成长，使人成为胸怀天下的儒家善人。荀子曰“人性本恶”，故《劝学》勉励人自省、改过。实际上，人性是复杂的，孟子荀子也并未绝对地看待人性善恶，只是侧重点不同而已。两位先圣“扬善抑恶”的方略正如明灯，给我们照亮了修身洁行的道路。 “扬善抑恶”具体怎么做呢？要树立榜样，要外学内省，亦要伦理道德的监督，更要法律规制的约束。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雷锋是善良热心、乐于助人的典范——雷锋出差一千里，好事做了一火车。自从毛泽东主席倡导“向雷锋同志学习”，全国上下掀起了学雷锋做好事的热潮，人性中“善”的种子在爱的甘霖中纷纷发芽成长开花结果，形成良好的社会环境与风气。 被敬誉“早餐奶奶”的衢州毛奶奶，卖了二十七年早餐，五毛钱一份，从未涨价，哪怕折损到要靠她的养老金贴补，她也毫不动摇，只为了让早晨上学的孩子们都有一口饭吃。近闻噩耗——毛奶奶驾鹤仙游了——不禁哀恸，满怀崇敬之情遥揖纯朴而伟大的老人——她把最真挚的爱留给了孩子们，把“善”的种子种进了孩子们心灵的沃土！这颗高贵的种子也必将发芽、开花、结果，最终成长为参天大树，把“善”之籽遍播人间。 安徽好人王荣亚夫妻在工地旁卖米饭，饭菜质量好种类多，数十年饭菜不涨价，“一份十元”，随便取餐，只要吃饱吃好，穷困者不付款也无所谓，主打一个“自觉”。王大姐的善良如袅袅春风，拂柳扬花；王大姐对人的信任如昆山之玉，温润晶莹。但谁也没料想，感恩宣传王大姐的图文视频甫出，蹭饭者蹭流量者贪婪者好亊者等魑魅魍魉皆争先恐后地粉墨登场，一时间王大姐摊前满是乌泱乌泱的人头，聒噪喧闹。有人不付钱，还连吃带拿；有人吃几口，就随手扔掉，不仅糟踏了饭菜，让真正需要的农民工兄弟无饭可吃，还质疑王大姐饭菜的质量，把自己打造成替天行道的“英雄”：几个跳梁小丑不仅无恤民之心，还差点以自己的鬼魅本质，寒了好人之心，污了社会风气。 雷锋、毛奶奶、王荣亚夫妇，还有虽行动不便但心灵高贵的胡雷先生等一个个平凡者却做出了不平凡的事：他们用瘦弱的肩膀扛起了“育人”的重担，他们用执著的“痴情”编织着大爱的花环，他们用叠茧的双手尽力缝补着社会的破衫…… 现在网上也有很多访民助人视频，如“小元来了噢”，“农村人忠歌”，虽有摆拍的目的，但确实让那些善良、孤寒的老人得到了些许帮助，得到了心灵的慰藉，弘扬了社会正气，温暖了刷视频的众人之心，滴灌了他们心中的善苗，促其成长。当然网上也有一些视频，为博取流量，极其夸张地扮丑表演，故意放大人性之恶，卖力渲染社会污浊，制造人人自危的恐怖气氛。晏子曰：“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种橘芟枳，扬善抑恶，网络环境也亟需建设。希望相关部门能发挥职能作用，积极监管：弘扬正气，给善苗以良好的成长环境；绝弊去污，刈恶枝毫不留情。  外学内省是促善苗成长的根本。生而为人，立于天地间，应堂堂正正——“见贤思齐，见不贤而内自省也”；应光明磊落——“吾日三省吾身”。外学内省不只为了自己，更为了家庭，为了国家。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孩子犹如小树苗，要成为国之栋梁，需要肥沃的土壤固本滋养，需要灿烂的阳光温暖照耀，更需要甘醇的雨露沁心润魂。故为人父母者，应给孩子爱的阳光，给孩子适宜成长的土壤；为人师者，不只教书、启智，更要育人、润心，让学生成为身心健康的人；为人叔伯姨姨婶婶者，亦宜“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呵护“祖国的未来”。有人说“今天的太阳照不到明天的树苗”，但我想说“明天的栋梁一定沐浴过今天的阳光”。 2024的脚步声已在耳畔，清华才女朱令却永远留在了2023，正如她的青春在1995年永远止步于22岁，都让人怜惜哀痛。28个冬夏，她在病痛中煎熬，然而两次给她投毒的恶魔却一直逍遥法外，过得有滋有味。恶魔不仅没有半点悔过之心，甚至还颇为嚣张地在网络上恶毒地诋毁朱令，既践踏受害者尊严，又挑战公众底线，引发民愤。相信恶魔寄身的澳大利亚华人会把她押上道德的审判席，让她如过街老鼠，无处遁形。古语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网即便一时被人剪破，我也坚定地相信它总有修复之日，惩恶之时，为什么这么自信？因为社会在发展，法治在健全，善苗在成长，星火在燎原，微炬亦可成阳…… 2023-12-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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