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的客厅里挂着一副巨大的中国地图, 只要有精力,总是拿着放大镜看了又看, 看着地图,新闻,地理,历史, 如数家珍,侃侃而谈。 个已入耄耋的老人, 生活自有自己的腔调, 照顾自己,照顾宠物, 照顾家里的角角落落, 午后的一杯咖啡成为他生活的日常。 而那三年,众所周知的原因, 他也被病痛击倒, 一个独立,坚强,可爱的老人, 陷入生活无法自理的噩梦, 不再看新闻,不再照顾宠物, 甚至他引以为傲的厨房,也不得不假手于人。 甚至走路都得靠助力器才能前进, 他曾经哭诉,也曾经乱发脾气, 慢慢两眼无光,眼神呆滞。 常常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一日我们讨论起地图中的种种, 从国共合作的长沙保卫战, 说到朝鲜战争时的麦克阿瑟, 再到重庆山城的险峻再到喜马拉雅地震带, 本来早该睡觉的老人,眉飞色舞,笑容满面。 每个人都有他的才华横溢, 外公也是如此, 也许他也曾是个站在山顶的国王, 俯瞰众生,所向披靡, 为了一家老小拼杀在前无所不能。 而如今因为垂垂老矣,病痛折磨, 老国王被流放了, 每个人都有他的卓尔不群, 既然不能让他再次站上山巅, 不如聆听他在山巅上的故事, 久一点,再久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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