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写真 实 故 事的公众号 / 每 天 8:40 与 你 相 约 / 小南姑姑版本来啦: 小南版本:男朋友和我父母是复旦校友,直到结婚前,他爆出我爸在国外的劲爆大瓜。 赵斯凯版本:我和女朋友的父母是复旦校友,一切挺好,直到我说出她爸和小胖子的瓜。 跟着我看今天的故事: 01 我名字里有个美字。 朋友喜欢叫我小美。 如今年纪上来了,大家还是这么叫。 小南说,姑姑,你看起来都不会老的。 是的,我是小南的姑姑。 小南出于对我隐私的保护,没有提及我的生活。 她的故事,我都看了。虽然名字改了,但我知道,那是我们,我们的家。 而我,是我们家里少掉的那块拼图。 所以,就让我自己来补全吧。 我有一个好爸爸。 尽管小南心里对她爷爷有些微词,觉得他过于溺爱她爸爸陈田生了。 但是,人不能跳脱时代来看过去的人。 在我们成长的那个年代,绝大部分家长不懂什么是教育。把孩子当成工具使唤才是日常。 在这样的环境下,我爸显得那么特别,那么慈爱。 可能因为我妈在我三岁那年就去世了吧。爸爸格外心疼我们这双儿女。 那个时候,像我们这样的单亲家庭,都是大的带小的。 但在我们家,都是我爸带着我。做饭的时候,让我坐在一边。下地,他就把我放在田边。 因为我爸疼我。 也因为我们家有些不可说的阴影。 我那么早嫁人,以及小南最难的时候,我没有帮过她,都和这些有关系。 我问过小南了,她也同意我讲一讲,把我家最后这块拼图拼上。 02 记得以前央视有个国际大专辩论会,很有名。 有一年,有一个很有意思的辩题,叫人性本恶还是人性本善。 我不知道别人听到是什么感觉,我听到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哥陈田生。 应该是我四岁那年吧,他8岁。 我爸爸在做饭。我在屋里走路时,不小心头撞在柜子角上,坐在地上哭。 陈田生正在写作业,听到我哭就生气了。 等到我爸做好饭,端着饭菜进屋的时候,看见我被紧紧地裹在毛巾被里,脸上还压了一个枕头。 要再晚一会儿过来,估计就没今天的我了。 我爸赶紧把我放出来,我一口气喘上来,哇地一声哭了。 而陈田生在旁边大吼一声,你还敢哭! 我吓得立马闭了嘴。 我爸把我抱在怀里,狠狠给了陈田生一巴掌,又把他臭骂一顿。 而陈田生呢,不哭,也不出声,就一声不响地看着我。 几十年了,我都记得那个眼神,一个小孩子透出的阴冷感。 好多人觉得陈田生有今天,是我爸惯出来的。 可我心里一直觉得,有些人是天生坏种。 自私,冷漠,无情。 不论你怎么对他,在他眼里都只有他自己。 他伤害别人,没一丝心理负担。 所以,我侄子去世,我回上海参加葬礼的时候,和我爸大吵了一架。 03 不难想的吧。 小南弟弟没了。 她外公外婆怨她,不想带她。她妈醉心学术,没心思,也没时间管她。 她爸一心想着出国,心里还有鬼,更不可能管她。 我爸趁小南上学,和我谈的。他想我把小南带回广州去。 我爸说,小南这孩子从小在上海长大。跟他回乡下,就把孩子耽误了。人往高处走嘛,总不能让她走下坡路。 在我爸那代人眼里,接手一个孩子,好像和接手一个宠物一样简单。放在家里,多口饭而已。 而我呢,心里藏着心结。 那一次,我老公也跟着回来了。他叫郭福强。 他帮我说话,爸,我们家里也有孩子呢,我们可不敢要。 我爸生气了,说,你怎么说小南呢? 话都讲到这里了,我也就把心里话说了。 陈田生也就差不多小南这么大的时候,把我往死里闷的,我心里能不担心吗? 看着小南和他爸那么像的脸,我能不怕吗? 我也有孩子,而且得来不易。 我和我爸说,我从小活在我哥的阴影里,我不想带个阴影回去。 我爸气坏了,和我拍了桌子。 他说,你觉得是小南害了他弟弟?你怎么能这么讲你侄女? 郭福强说,你看看那小姑娘在葬礼上的样子,一点都不伤心的。 我爸平时是个挺温和的人,那天却暴跳如雷,叫我们滚。 总之,那天我们都说了好多伤人的话。导致我后来,和家里断联了好几年。 04 许多人说远嫁各种不好。有一样很少有人说,就是容易有隔阂。而且特别难消解。 现在还有电话和网络。以前,别说手机了,我爸家里连个座机都没有。 我回了广州,大概过了大半年吧,给我爸写了封信道歉。 后来,退回来了。 那是98年初吧。虽然我爸还没接小南过来,但已经开始做准备了,去镇上租了房子。 老家里没有人了。 再见面,已是2001年。 广东那边规矩大,过年一定要回婆家的。平时又没时间。 可我实在想我爸,逼着郭福强春节陪我回去了。 我先给村委打了电话,要到了我爸的地址。早晨到的市里,中午到了镇上。 我爸正在他的水果棚子里和小南一起吃午饭。 炒了青菜,做了条鱼。 我爸说,囡囡多吃鱼…… 小南接口说,吃鱼脑子变聪明。爷爷我都背下来了。 我爸嘿嘿地笑,我却在他身后哭了。 我说,爸,我回来了。 我爸回过头,愣了一下,忙站起来拉住我,开心得笑出了眼泪。 05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想怎么和我爸和解。 没想到,我爸对我,只剩想念。 我爸拉着我的手,不放开。 他说,当初是他不好,就想着给小南一个安身的地方,没考虑到我的难处。养个孩子确实不容易。 我也和我爸道了歉。 但是,我想说,直到不久前,我看了小南的故事,我才发现,我最应该说对不起的,是小南。 因为我和我爸吵架,是在上海陈田生的老房子里。那些有关小南的流言蜚语,都是我和郭福强口不择言说出来的。 我看到那些话的时候,心里好疼。感觉自己深深伤害了小南。 可小南说,不怪你,咱们家里,只有一个坏人,就是陈田生。咱们经历的苦,都是因为他。 我想是的吧。 我从小就活在他的阴影里。 陈田生的童年是在读书有罪的年代里度过的。平时迎合别人,晚上悄悄捧着书读。 有时想,他阴狠孤僻的性格就在那个时候形成的。 说句反鸡汤的话,爱读书不见得一定是好事。 因为每个人在书里看到的东西不一样。 有人在《红楼梦》里只看到荒淫,有人却在《金瓶梅》里看出了人性。有人拿着《孙子兵法》救国救民,有人却熟读三十六计,坑蒙拐骗。 以前的家长不懂,觉得孩子爱读书就是好事。可事实上,一本好书不加引导也会误读。 而像陈田生这样,在特殊的环境下,自己一个人捡书乱读,最终养成了一个高智商怪兽。 陈田生上初中的时候,学校已经恢复正常了。 他和那些不读书的同学比起来,简直像个神童。 加上我们家成分好,那时候,他就被老师捧在手里了。 而他的性格,也越来越孤僻冷漠。 在家里,我不能碰他一点东西。但凡动了,他就会大声训斥。 我爸在家,他还会收敛下。我爸不在,他甚至会动手打我。 我高中毕业之后,通过亲友在上海找到了工作。在一家很大的粤菜酒楼,做出纳。 应该是1985年,当时陈田生正在上海读硕士。 有时,他会来我这里吃饭,然后让我付钱。 他就是这么理所当然。 有一次,我们店里的一个帮厨问我,他是你哥,怎么还让你付钱啊? 我说,他还没上班。 帮厨说,还有这种男人,没脸皮的。 他就是郭福强。 06 郭福强是广东人。我们主厨是他师傅,带他过来挣钱。 不久,陈田生又来了。 郭福强在后厨知道了,跑出来,在大厅里故意很大声地说,是哪个?让我看看。总来蹭自己妹妹的男人,我还没见过呢。 后来,陈田生私下里和我发了顿脾气,问我为什么背后说他闲话。 我说,哪里有,你自己做的事,还用我说吗? 郭福强蛮会拿捏人心的。 陈田生死要面子,从此以后,再也没来我这里吃过。 而我和郭福强就这样有了来往。 郭福强是个有点大男子主义的人,处处维护我,为我着想。 我把陈田生小时候欺负我的事,全都告诉了他。他说,以后你不要怕他,有我给你撑腰。 有一次,郭福强陪我去买东西,还真就遇上了陈田生。 陈田生劈头就问我,这谁啊? 郭福强把我拉在他身后说,我是她男朋友,你谁啊? 陈田生说,我是她哥。 郭福强说,哦,你就是那个白吃哥哥啊?你也配。 那时候的陈田生,还只敢对家里人霸道强硬。在外面,还是个高冷的斯文人。 不然,小南的妈妈也不会和他在一起。 那天陈田生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站在郭福强身后,对他瞬间升起了一种微妙的依附感。 小小年纪,想做他的女人了。 07 常有人说,一个孩子从小得到足够多的爱,长大了就不会轻易陷入爱情。 我觉得,这句话有很大的误导性。 其实,我们要给孩子的,是足够多的安全感。 穷也好,富也好,你要让孩子感到安全,身后总有支持,总有依靠。 不要活在一种战战兢兢,岌岌可危的焦虑里。 说实话,我爸给我的爱并不少,但有陈田生在,我在家里永远不可能获得安全感。 当郭福强像个带刀侍卫一样出现在我身边时,我一往情深地扎进去。 忽略了我们成长环境的不同,学历上的差异,以及他性格上的缺陷。 1987年,郭福强的师傅和酒楼闹崩了,要回广州。 郭福强要跟着回去。他问我,愿不愿跟他一起走,他想娶我。 我带他去见我爸。 我爸当即反对。 我爸说,我只有你一个女儿,我不能让你离我那么远。我想你了,看看你都不行。而且你要被婆家欺负了,谁帮你。 我说,爸,福强对我很好,他不会让别人欺负我的。 当时心里真决绝啊,就想奋力远离这个家。 可直到上火车,我爸来送站,我才感到自己这个决定的鲁莽。 我和郭福强相识还不到两年,他的家人我都没有见过,可我就要跟着他远走南方了。 我爸拿着两个装满家乡特产的大网兜从车窗里塞进来,全是我爱吃的。一样不落。 我这个时候才想起后悔,想起哭。 我说,爸爸,对不起,爸爸。 我爸老泪纵横。他说,过得不舒心,马上回来,爸爸在家永远等着你。 然后他对郭福强说,我女儿一个人过去,你就是她身边唯一的亲人了,不论什么事你都要站在她这边。 郭福强说,你放心,我这辈子都占她。 08 我就这么离开了家。 带着眼泪和不舍。 那时候,真担心郭福强对我不好。 但实话实说,郭福强对我可以。以前大男子主义的男人,还有大男子主义的担当。 他家也是农村的,家里面不同意,不让娶外地人。尤其郭福强是长子。 但他为了我,大闹了好几场。 最终风风光光迎我过门。 我没想到,他在外面是个小学徒,在家里面还蛮有地位的。 婚后,我多年不孕。 在广东这个地方,以前生不出儿子都要被嘲笑,何况我连孩子都生不出来。 压力都是郭福强给我顶下来的。 有时候身在一个大家庭里,男人的态度,决定了一个家怎么对你。 不管背后他们怎么说我,在我面前,连婆婆都不会说硬话。 那正是改革开放的时候,郭福强开始搞生意。但是忙里偷闲,总是陪着我到处求医问药。 直到1994年,我才生下第一胎。 是个很漂亮的儿子。全家皆大欢喜。 所以,97年,小南弟弟出事,我没敢带上小南。 回来的路上,我是有一点后悔的。 可郭福强说,人家孩子有妈有爸,咱们带走算怎么回事?这不是帮不帮的问题,是没那个资格。 09 我2001年回去,和我爸修复了关系。 然后给我爸买了手机,之后也能常联系。 05年开始,郭福强的生意终于接到了大单子。我们家开始起飞了。 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但郭福强真没有。 谈生意,不能说没去过花天酒地的地方。但他从来都只是作陪。 这话不是他自己说的,是他的客户大哥说的。 那位大哥还问我怎么把老公训得这么好。 我说,这和我没关系,是他自己人品好,重承诺。 那段时间应该是我人生最无忧无虑的时光。 2009年,我再次怀孕。 当时我已经42岁了。人人都说危险,不要生。 可年纪上来了,对小生命有种渴望。 10年,我的宝贝女儿出生了。 我当时开心极了。年过不惑,儿女双全。 我爸和小南,来广州看我。 那时候,我大儿子都16了,小南也读大学了。她抱着小妹妹很是喜欢。 我爸和我聊天的时候,说,你看看,一晃小南也读大学了。她好多习惯,和你一样一样的。 你当年没上大学,爸爸心里遗憾的。她上了大学,我就感觉你也考上了。 一时间,我恍然发现爸爸那么喜爱小南,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我吧。 他那么用心的照顾我,爱护我,培养我,我却为了一个认识2年的男人,抛下他走了。 我明知道,我哥对他不闻不问,却仍放他孤独生活。 有时儿女自私起来,也真的很可怕。 那时候,我有心想接他来广州了。毕竟小南都上大学了。 可有些事总是停留在想上。 我还没付诸行动,就连遭打击,人生从幸福的巅峰,直跌进低谷。 10 那是12年5月的清晨,我带着女儿去公园。 我们经常去,会在儿童乐园那边玩一会儿。 那天,有个女人和我问路。她是外地口音,我们都听不太懂对方的方言。 比比划划才明白。 然后,我再一回头,女儿就不见了。 我大脑嗡一下炸开了。 我开始大声喊女儿的名字。 可是根本不见踪影。 我打电话给郭福强,他说,报警啊,报警了没有。 我这才想起找警察。 可惜,一切都晚了。我女儿被人偷走了。 那时候,监控还不全,只拍到出了公园,再没有踪迹。 从那天起,我的生活彻底改变了。 我陷入了无尽的痛苦和自责中,每天都在寻找女儿的踪迹。 起初,郭福强还能陪着我。但生意不可能放下。 那时候,我儿子也考上大学了。 我自己走上了寻找女儿的道路。 听到哪有消息,就赶过去看。 家人都劝我不要这么执着。 我儿子对我说,妈,我知道你想妹妹。但你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啊,不能永远这么找下去。 其实我明白儿子是为我好,但我心里转不过这个弯。 因为孩子是从我手里丢的。 我是个妈妈,这种奔波对我来说,像种赎罪式的苦行。 11 就在那一年的11月,我认识了一个叫王全的人。 他也是丢了孩子,找了有三年了。 我们是在寻子群里认识的。 他分享给我一些找孩子的经验,怎么分辨那些虚假的信息。怎么和要钱的人,套真实信息。 他帮了我许多。 后来他还发起了一个找孩子的互助会,拉我做了副会长。 找孩子的家长们凑在一起,抱团儿取暖。 后面,我们还募捐了一些钱,帮助有困难的家庭。 13年的6月,王全去贵州找孩子。之后,音讯全无。 我原来还担心他的安危。 可7月的时候,大家陆续问募捐的钱在哪里。 然后7月底,有人报了案。 有300多万。 王全这个行为就是诈骗。虽然郭富强帮我积极还款,但作为主要负责人之一,最后判了我4年。 如果说,找女儿之路是种苦行,那么现在,我得到了真正的惩罚。 12 我身上发生这么大的事,我没有告诉我爸。 他年纪大了,我怕他受不了。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我14年初入狱,我爸竟然被陈田生接去了美国,过了四年非人的生活。 如果当时我没进去,我肯定不会让我爸去美国。 因为我知道陈田生就不是个人。 我出狱那年,小南把我爸从美国救回来了。 小南知道我的事,但她没有告诉我爸。这些年,我和他一样被囚禁在监狱里。 那是2018年了,我已迈过50岁。 我回上海看我爸。他已经不能走了,动作也不灵便。 可他仍是张开手臂,把我搂在怀里,说,哎呦,我小女儿来看爸爸了。 我倚偎在他柴瘦的身上,失声痛哭。 这些年的委屈与苦,都在那一刻哭得淋漓尽致。 我爸老了,可心里不糊涂。 他说,你和富强怎么了?看起来不开心了。 我终是将这些年发生的事,讲给了我爸。 可以说,自从我进去之后,这个家慢慢就变了。 我儿子的女朋友因为我和他分手了。 女孩家里不想找个有前科的婆婆。儿子的怨气,我是都看在眼里的。 他来看我的时候说,我叫你不要找,你非找。警察都找不到,你们这帮人能干什么?那个王全就是个骗子,你心甘情愿的去上当。最后妹妹没找回来,家里还一团糟。 至于郭福强,他用四字来表达自己。 他说,小美,我对你,真的仁至义尽了。你也知道这几年生意不好做,我卖了套房子救你。 我轻轻点头,心里像雪一亮。 仁至义尽的意思我懂。 我说,你外面有人了? 他说,对不起,我…… 男人嘛。 13 有人说,我今天这个下场是自己作的。 我忽然有种小时候的感觉了。 明明我是个受害者,别人却来指责我。 可是我女儿丢了,我想找到她,有什么错? 我被骗了,不是我太蠢,是恶人太坏。 我问我爸,我做错了吗? 我爸说,错什么?你要是丢了,我肯定找得比你还急!他们没心没肺,不代表他们就是对。 我已经哭得不成样子。 这么久了,唯一支持我的人,还是我的老爸爸。 我爸说,你还记不记得,我送你走的时候,说过什么? 我抬头看他。 他说,过得不舒心,马上回来,爸爸在家永远等着你。 我扑在爸爸怀里,除了哭,说不出一句话。 14 小南讲的故事里,有一个隐形人,就是我。 我和郭富强离婚后,18年,我就回了上海。 我一直住在小南的老房子里,和她一起照顾我爸。 我们家, 删掉了陈田生,真的很幸福。 我爸在我们的精心照顾下,一天天好起来。 那时候,小南和赵斯凯分了手。我一直在给小凯传消息。 他是个好男孩,人间难得。我得帮小南拉住了。 20年,我爸入院缺特效药。我直接找了赵斯凯。 这才有他让朋友送药来。 我爸临出院前,我和他说,爸,你可不能白病,全好了,就去做个大媒人吧。 我爸高兴地说,行,咱们现在就出院吧。 这些年,小南成家了。我和我爸呆在一起的时间最长。 他都80了,每天依然能吃能喝,很快乐。 人到了我这个年纪,才体会到,我们和父母吵,和父母闹,但只要他们在,我们就永远可以做个孩子。 我爸今年开始织毛衣了。他给小南宝宝织之前,先给我织了条红彤彤的长围巾。 他说,以前我给囝囝织毛衣的时候,我就在想,小女儿在家的时候,我咋不会呢。爸爸现在也终于给你织上一条了。 我拿着那条红红的围巾,眼里满满的,都是眼泪。 亲爱的爸爸,请你长命百岁啊。你在,我就还有个家。没有你,我在这个世界上,就真的是孤苦的一个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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