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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随口说出几个名字,竟然被儿子上报,中央部委立刻出动

 清爽可爱 2024-01-17 发布于福建

人人都惧怕衰老,衰老意味着死亡。通常比死亡更早一步到达的是遗忘。

忘记这一生经历过的琐碎事,也会一次又一次记起那些对个人来讲至关重要的事。

大家有没有注意过自家老人经常念叨什么?还是认为这不过是老人的糊涂话,不用放在心上。

不过,姚一群比大部分人细心,暗中记住了父亲常说的数字和名字。

在一个偶然机会下,他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些数字和名字,立即上报给中央。

他没想到,由此揭开了父亲的真实身份。

为我党传递情报

自1934年下半年开始,在国民党中央陆测量总局制图科第五股工作的姚子健,每周六都要打扮一番,乘坐从南京到上海的火车,到上海玩一趟。

他总是提着一个皮箱子,里面装着衣服和书籍,身穿国军的服装,在周六晚上出发。

虽说那时候国民党在火车站等地方派军警盘查来来往往的行人,防止我党的地下成员想办法传递情报,趁此机会抓捕共产党员。

但他们一看姚子健的穿着打扮,知道他是“自己人”,便不会对他进行盘查。

通常,周末早上他就抵达上海,然后在上海“晃一圈”后又乘坐火车回南京,周一到单位工作。

这种现象,一直持续到1937年“七七事变”前夕。

表面上看,姚子健似乎只是利用周末时间,到上海这座繁华的大都市玩乐。毕竟他每个月的工资可有28块大洋,生活条件很不错。

3年时间里,国民党从未怀疑过他到上海究竟是在干什么。

其实,姚子健不是到上海花天酒地,而是向我党传递情报,他是我党潜伏在国民党内部的一名红色特工。

他提的箱子最里层,藏着国民党的军事地图。

他知道国民党军警不会怀疑自己的身份,对其会放松警惕,便借此机会传递重要情报。

这些地图,跟国民党的军事地图密切相关。

为了获取情报,能接收、保管绝密级地图,姚子健特意从负责印刷的部门调到了第五股,理由是自己眼睛不好。

一旦有人来取地图,同时会告知他们是哪支部队的,他在一旁暗暗记下,寻找机会拿走相同的地图。

国民党内部腐败,根本不会发现地图“丢失了”。再加上他行事谨慎,一直没有被发现。

而他之所以会加入我党,跟一个人有关。

1933年8月,姚子健刚到国民党中央陆地测量总局印刷地图部门工作不久,便知道了一个重要消息——同乡兼好友舒日信在上海,而且加入了我党,负责情报工作。

姚子健立即找到舒日信,表示想要加入我党,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

“九一八事变”时,他对国民党反动派的统治非常不满,想着加入我党。

1933年初,报纸上说国民党一测量学校在免费招学生,他看了后决定报考该学校,为加入我党打基础。

选班时,他清楚的认识到宣传工作在革命中占有重要位置,而它离不开印刷,所以选择了制图班的印刷专业。

现在有机会实现梦想,他当然不会错过。

当时,国民党大力打击我党,姚子健不顾危险愿意追随我党,舒日信非常感动,将他介绍给了相关负责人。

1934年春天,他成功入党,根据组织的指示潜伏在敌人内部。

多年来不知身份

姚子健为我党传递情报多年,可一直不知道曾为中央特科工作。年纪大了,他记忆不好,嘴里时常说一些家人听不懂的数字、名字,没想到因此解开了身份谜团。

中央特科是我党成立的第一个情报机构,由周总理亲自领导,负责搜集情报、打击敌人等工作。

谁知1931年中央特科负责人之一的顾顺章叛变,供出了很多地下党员的身份。

若不是我党潜伏在国民党的钱壮飞等同志冒险传出情报,同志们及时撤离,我党的损失难以估量,革命也会遭受巨大打击。

鉴于此,中央特科的各级同志相互联系时,都不知道对方的真实姓名,只知道他们的代号。

传递情报时,他们也不会有过多交流。从而避免有人不幸被捕,经不住敌人的威逼利诱叛变,供出其他同志。

像姚子健这种打入敌人内部的红色特工,都是单线联系,知道的对方信息就更少了。

从1934年到1937年,同他在上海接头的是舒日信及其妻子沈伊娜。

他知道自己是在为我党工作,不知道具体归属于哪个结构,也从不多问。

“七七事变”后,舒日信夫妇撤离,他想脱离国民党,回到抗日前线,便向上级递交了相关申请。

1938年4月,姚子健根据组织的安排,到香港情报站工作。

4个月后,他又拿着上级“小开”写的介绍信,前往延安,进入抗大等地方学习。

之后,组织需要姚子健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他始终不知道自己曾是中央特科的一员,更不知道“小开”是潘汉年。

建国后,姚子健曾担任电子工业部雷达局十院纪委书记等职务,坚持投身祖国建设。

年轻时,他从不对家人提起自己的过去,向他们讲述曾在隐蔽战线奋战过。

随着年纪不断增长,他的记忆力越来越差,脑子也不再那么清醒。

儿子姚一群时不时能从他口中听到一些奇怪的数字、名字,包括“舒日信、沈伊娜”等等。

他念叨得多了,姚一群记下了这些信息。

父子俩不会想到,这成了解开他身份谜题的关键。

因一场演讲确认身份

由于隐蔽战线工作的保密性,姚一群多年来不知自己父亲是中央特科成员。

直到2001年因一场演讲,他才被确认身份。

2001年的一天,姚一群参加单位组织的座谈会。

演讲人是我国著名的红色特工沈安娜,曾以速记员的身份先后在国民党浙江省政府和国民党中央党部任职。

从1935年到1949年建国,她在潜伏了十四年。期间,她数次参与到蒋介石、白崇禧召开的重要会议中。

她和丈夫冒着极大的危险,将搜集的情报通过各种渠道传回我党。

革命胜利多年,沈安娜终于有机会将红色特工的传奇经历讲给年轻一代听,让他们知道革命的不容易。

这样一位在隐蔽战线作战多年的特工的演讲,姚一群听得十分认真。

当沈安娜给大家讲述多年前如何工作,上下级同志间如何沟通传递情报时,姚一群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他听到了熟悉的数字以及“沈伊娜”等人的名字,顿时觉得父亲过去的经历不简单。

原本他以为父亲在雷达部门工作,这些数字是科学方面的重要数据,人名或许是父亲单位的同事,没想到这竟然是红色特工们传递情报的重要代号。

姚一群非常激动,在座谈会结束后,特意找到沈安娜革命老前辈,同她说起父亲常说的那些数字,也说起了沈伊娜等人。

沈安娜表示沈伊娜是自己的姐姐,舒日信是姐夫。

两人都非常重视此事,决定要弄清楚姚子健的具体身份。

姚一群向单位汇报了父亲常常念叨的数字、人名跟隐蔽战线工作有关,引起了中央部委的注意,当即对姚子健的身份、经历展开调查。

最终,有关部门确定姚子健是中央特科的一名特工。

当沈安娜满怀着激动找到姚子健,他终于知晓了真相——自己是中央特科的一员。

两人都在最美好的青春年华,抱着为国家、为党随时牺牲的信念而战斗。

在那个艰难的岁月,他们想方设法通过各种方式将情报传送出来。

年轻时他们从未谋面,不料暮年有缘相见,不胜感慨唏嘘。

虽说姚子健当年不知道在什么部门工作,可他又最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他是为了党,为了人民,为了国家和平,为了战争的胜利独自在黑暗中战斗。

姚子健与沈安娜没见面前,找不到人诉说过去的一切,也没人能解决他的一些疑问。

他并不是孤独的,知道有许多缘悭一面的战友。

尽管他们不知道彼此的姓名、甚至长相,可能只知道一个简单的代号,可都有同样高尚的心灵。

他们有共同的身份——地下工作者,以及共同的信仰,共同的目标。

这一点,就是到了垂垂老矣昏昏沉沉之际,姚子健也没忘却。他始终惦记着那些情报的送达,惦记着战友。

沈安娜亦如是。

2010年,这位我党最杰出的秘密情报员之一的同志已经九十五岁高龄。

她几乎忘却了身边的人和事,在弥留之际说的话依然和当年的潜伏工作有关。

她从没忘记自己的职责,十四年的危险潜伏在其生命里烙印下重重的痕迹。

2018年1月12日,姚子健这位“最后的红色特工”在北京逝世,享年103岁。

他代替战友们看到了如今的中国如何强大、不受压迫与欺负,群众生活如何幸福、安定,想必老人离开时是欣慰的。

而中国之所以能够在群狼环伺的世界挺直腰板,靠的就是这些革命先辈们默默的付出。

我们要铭记、感谢他们,先辈们的英勇事迹将永远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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