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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 something 21:慢性病症

 千刀君 2024-01-27 发布于山东

这是千刀君的第239篇原创文章

你好,又到say something 时间了,聊聊近况。

1.游记

这几日在写《他们城市(四)》,打算从元旦去过的郑州开始写,但提笔落笔间总犹豫不决。

元旦前夜,我走在德化商业步行街上,扑面而来的臭豆腐味、油炸类食品味、火锅调料味压的人喘不动气。彷佛走过这条街,身上就沾满久久挥散不去的颗粒。

城市没太多关系,每个地方都会存在这种商业街,飘出来的混杂气味都带有浓烈的形状和颜色。湘西凤凰古城,重庆磁器口,天津古文化街等等,都是景点+商业的结合体,售卖各类甜水、炸货和叫不上名的旅游纪念品。

有的商业街会在墙上张贴起城市名字,供游客打卡用。有的挂着特色路牌,上书“在哪儿哪儿很想你”,又或是“你的风又吹到了哪儿哪儿”。

如果当真了,会有诚实的网友来指明真相:这只是客套话,城市不会想你。

我也逃不过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在开封包公府买到了带有自己姓氏的小挂件,造型是包公府的城楼子,看似愚蠢的透明外壳里包着一些小碎石头。在扬州大运河博物馆买到了博物馆造型的木质冰箱贴。纪念币也攒了许多,北海公园、老君山、瘦西湖等等。

给自己留点纪念,虽然这代表不了什么。

要说三十岁必须获得什么领悟或者什么教训的话,那大概就是失真了。走在德化商业街的时候,被烟烤味熏得头疼。穿过人头攒动的二七广场时,看这群年轻人因新年倒计时而逐渐狂欢。为什么狂欢,辞旧迎新,需要狂欢。

热闹氛围是我的地狱,故迅速穿过没有回头。

2.慢性病症

从感官饱和到信息饱和,稍不注意就与真相失之交臂,我把这种情况称为失真。我不是主动感知外界的,我是被染的。 

前几日跟同事聊,最近在看什么书,写了什么东西,实际上没有太多读和写又提及现在是短视频时代,做视频比文字更抓人眼球,实际我也是天天沉浸在短视频中,没法静下心做一件需要半小时以上的事情。

我把这些困境说给伙伴,最近纸书读不动,看着看着就玩手机去了,很容易分心。伙伴答曰:所以我直接在手机上看,想想也有道理。

去专心做一些事情,去调动一种感官只做一件事情,这种刻意训练能实现吗?把内心想法化为实际行动,这中间的坎是什么,是价值判断吗?还是精神力不足,或者体力不足呢?

信息泛滥能满足当下的短期欲望,却难以支撑人的长远目标,信息茧房会让人的判断更片面和极端。短视频下面互相吵来吵去的人很多,他们在吵什么,有无意义。信息迭代太快,一波浪潮推翻一波浪潮,浪潮过了又该往哪儿去呢,无意义的事情会变得越来越多。

马洛伊山多尔的《烛烬》中提出深刻疑问:我曾经所承诺要忠诚一生、奉献一生的奥匈帝国破灭了,我又该何去何从?当目标和方向都没有的时候,山多尔选择了举枪自尽。

《我与地坛》中,史铁生也曾加入红卫兵的队伍,在村子毁掉了几双带有资本主义恶臭的皮鞋。只是后来认清了事实,便淡化了这种盲目的集体主义。一下子当整个运动结束了,大家曾经集体有过一种共同的信仰、共同的理想、共同的美梦,然后一下子说:啊,结束了。就这样子吗,那我们以后干嘛呢?

互联网带来的便利太多,造就的欲望却太少。我们每天定点上班,定点下班,一天三顿外卖。每天晚上躺在床上刷刷短视频和朋友圈,点几个赞,酣然睡去。今天就是明天,明天就是后天。

于是我想啊,得分清当下欲望和长期欲望,一定要找点事情去做,一定要在集体迷茫中不随潮流而盲目摆动,这是我需要一生来治愈的慢性病症。

3.椰子脆

跟同事聚餐结束,赶地铁的路上经过便利店,去里面买了蛋卷和椰子脆,都是甜东西。

时间是晚上十点钟,听一位顾客对收银员说,那个草莓多少钱一盒。收银员答,那个草莓58一盒。顾客诧异,我想买两个礼盒送给护士,居然要100多。收银员说要不你看看别的水果呢。顾客无言,同伴说咱先出去,抽根烟。

我买完东西走到门外,听他们在嘀咕着,要不还是买吧,要是护士他们不接受大不了就自己吃一盒。便利店旁边是省立二院,猜测这两位顾客是那里的病患,想买点水果表达护士们的照顾之情。

地铁剩最后一班,候车时我把买来的椰子脆拆开,发现里面还有小袋包装,小包装特别的难撕,费了半天劲,弄出了很响的动静,引得周围乘客投来异样目光。

三个小时前的饭桌上,同事们在抱怨小孩教育问题,行业衰退问题,选车购房的问题,年轻人有着无限可能的问题。觥筹交错间,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

我在保温杯里偷偷装了奶茶,代替酒水喝了整场,没说太多话,热闹场合是我的地狱。

地铁到了,嘴里的椰子脆嚼来嚼去没什么味道,还带一点苦涩。

四、盲人

这两天要把《失明症漫记》读完,把这两个月的读书笔记写完。

开春了去跑步吧,等到天暖和的时候。

不等春天了,明天就去吧,先沿着河边跑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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