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刘标牛丨我的八九十年代速写(二)

 卷小耳 2024-01-29 发布于河北

坐在沙发上的小孩

小画家

走路(一)

走路(二)

扶着桌子

背着人造革挎包

拎着人造革手包

坐在沙发上

写作业

电暖气

医生(一)

医生(二)

医生(三)

等人

一家三口

骑自行车托孩子

背靠折叠椅

坐在折叠椅上

停车收费(一)

停车收费(二)

我1975年至1977年到农村插队知青时期画的速写

知青生活速写

知青生活速写

知青劳动速写

知青生活速写

插队时的房东大娘

插队时村里小学学生

我当知青下乡插队时小队的毛驴车。我到市里送东西,到火车站送人都是用这辆车。

我插队时村里有的几辆拖拉机。第一辆是捷克生产的热特25型拖拉机,解放初期我们的拖拉机主要靠进口。

后来有了天津55型拖拉机

上海丰收35型拖拉机。上海制造分为旱地和水田两种。

邢台东方红12型拖拉机。这种拖拉机是齿轮传动的,销往全国各地,七十年代没有指标生产队很难买到这种拖拉机。

195柴油机车(外号瞪眼撞)。石家庄运输六队,七十年代用的就是这种车。

到单位后开过的北京212A型吉普车,三开门吉普车。后门上去两侧可以放下两排坐,可以坐八个人。

北京东风牌三轮汽车。见过这种车的人岁数都超过六旬了。

写在后面的话

从小生长在新文里这个大院里。自己的父亲年轻时候喜欢画画,自己的二叔是出版社的美术编辑,会画连环画。院子里、不论是走到那里随时都可以遇到,像赵贵德、辛鹤江、胡振宇、谢志高。等一大批画画的叔叔们。如果你想让叔叔们指导一下自己画的画,非常方便,你可以在路上让他看看你画的画有什么毛病没有,你可以到他的办公室去,你也可到他的家里去。那时候家都住的非常拥挤,有的是外走廊的房子,有的是平房,单元房子不够住有的是两个画画的叔叔同住一个单元,你去了以后可以看到两个画画的叔叔。

那个年代人们住房拥挤,生活节奏也很慢,人们拿着粮食本,不论是作家,是画家还是诗人,都要排着队到胡同口的粮店买粮食,因为那时候他们正值中年,孩子们都还小。每到冬天,去青风菜店买白菜推回来,去红军街煤店买蜂窝煤用排子车拉回来,支起烟筒取暖做饭。互相之间做饭的锅碗瓢勺声在外走廊都能听到,谁家做什么饭炒什么菜闻就闻出来了,人们互相打着招呼,开着玩笑,没有一点画家、作家跟诗人的那种高贵。都是一个个的普通人,那叫亲切。

翟润书叔叔和老伴每天早晨到省文联那个小院里领着人们打太极拳,锻炼身体。我开车胃不好,也去跟翟叔叔练太极拳。我爸爸说你翟叔叔画的画,写的字都挺好,你要他一幅画吧。我跟翟叔叔说了,我说翟叔叔,我爸爸说你的画和字都好给我个画吧。第二天翟叔叔。领着我们打太极拳的时候,就给我把画拿来了。拿来的那么轻松,那么随便。不像后来字画进入市场了,能卖钱以后。分量那么重,那么困难,那时候要画,让叔叔们讲画都非常容易。赵贵德叔叔原来不画马,到后来画起了马来。我有次见到了赵贵德叔叔。我说你给我画一幅马吧,那时候小孩也敢说话。只要你小孩说了,他就会给你,赵贵德叔叔给了我一张写意的马,画不是很大,但是也画的非常好非常珍贵。辛鹤江叔叔当过老师,他不仅会画画,他也会讲。有一次我拿着一个素描画,让他去指导。辛叔叔说,鼻子的素描明暗交界线虽然都是明暗交界线,但是深度是不能一样的。比如说鼻子的头部靠外。鼻梁靠里,这时候你就需要把靠外的地方画的颜色重一点,这样话鼻子的头就有凸出来的感觉,我这第一次听他讲过。原来在学校听老师讲的时候,没有人说过。林涛叔叔还到我们学校给我们讲过课,他讲他年轻的时候在部队,那时候还是战争年代。非常艰苦,连画画的墨都没有。他们就把老乡家做饭的铁锅底下的黑炭刮下来,用来做墨画画,这个事我还记得。郝华叔叔是画水彩画的,郝华叔叔曾经跟我说水彩卖不上钱,但是我也不改成国画。到了郝华叔叔的晚年我经常在铁运懋华超市,看到他坐在那里画速写,他一边画着一边给我讲,就是大学的老师也没他讲的好。有一次看到了翟润书叔叔在铁运懋华超市那里买菜,我帮着他挑选土豆,我拿出纸和笔来让翟叔叔写了两个字,晚年翟叔叔的字就很值钱了,照样给你写,翟润书叔叔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字画值钱,主要是他这一辈子没有向索要字画的人说过自己的字画多少钱这句话,所以最后他也不想说要钱的这话。其实只是人们不知道在哪里能够求到他的字,菜市场里就可以。他们穿的衣服是那么的朴素。不认识的看不出他们都是著名的画家。我爸爸懂画,但是他不会画画,他有次跟我说,你赵信芳叔叔画的黄瓜鱼特别好,我经常跟着赵叔叔去玩,我就管赵叔叔要了一副黄瓜鱼的画,那时候还不懂,为什么黄瓜鱼?算是好画。

那时候跟这些作家们、画家诗人们住到一起,都是街坊邻居,喜怒哀乐都在一起。你就是吵架,对面吵架的也是艺术家,也是画家,也是作家,也是诗人。说出话来也是出口成章,听他们吵架说出话来也能学到很多知识。我小时候不用功比较浮躁,今天去找钟志宏叔叔学画荷花,明天去找全祝明叔叔学画毛驴,后天又去找辛鹤江叔叔学画人物。所以说到最后自己什么也没画成,可能就是因为那个院里画画的人太多了,谁都是自己的老师,自己又不是谁的学生。写字自己也不会写,楼上是陶然,楼下是旭宇,对门住着陶佛锡,学一个人得罪两个人,谁都觉得自己才是最值得学的。后来改革开放了,书画能够卖钱了,对外边的人来说,叔叔们是需要一平方尺是多少钱的。但是院里的小孩儿要,叔叔们会说都是老同事的孩子,讲也可以给你讲不要钱,要画要字也可以给你幅字画,也不要钱。所以院里画画写字的叔叔们都是非常识大义的。这让我后来喜欢上画速写了也是这样,不管给谁画的速写,都愿意给了人家,有的时候人家不要,我还觉得可能是自己画的不好呢。前两天,我又回到新文里那个大院,院子里空荡荡的,那些熟悉的人物都没有了,仿佛他们就没有来过这个世界,就像拍电影的基地一样,拍过电影他们就走了,到另外一个地方,另外一个世界去了。这里只留下了他们住过的房子。我路过了一个叔叔曾经住过的楼房,问一个正在院里玩耍的小朋友,那个叔叔还在不在?那个小孩非常礼貌的跟我说:"老爷爷你找的那个叔叔不在了"。我才知道我已经成了老爷爷了,我知道的那些叔叔阿姨们比我还老可能也不在了,他们只能留在我的记忆里,留在我画的那个年代的速写里。那个曾经出过那么多画家、作家、曲艺家、诗人的文艺大院不在了,那个曾经热闹非凡生龙活虎的大院老了,安静了。

        感谢那个既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视的年代,让我用画速写来记录生活,现在人们都看手机视频,看抖音微信,没有人在用画速写来记录生活了。

作者简介:
刘标牛,复员军人,河北省检察院司法警察,现已退休。自幼喜欢绘画和文学,其创作的绘画作品和小说在军报和省、市级刊物上发表。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