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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谊万岁

 阿民791 2024-02-12 发布于江西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这是宋代诗人王安石写新年的一首诗。甲辰龙年,踏过冬雪,我们迎接春暖花开。在新年举国欢庆之时,到处都充满过年的欢声笑语,我们高中同学毕业近50年,40年后几乎每年春节都会聚一次,除去新冠疫情严重没能相聚;今年大年初三我们又欢聚在一起。为了年青时代的友谊,为了曾经美好的回忆,也为友谊情感的加深。我们举杯欢庆,互祝新年快乐,再续同窗岁月之情,让青春友谊的种子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忆往昔,蹉跎岁月。回忆把我拉回到很远年青时代的一段光阴,那是70年代初的事,当时我们正在读高中,班里学生是由几个初中班晋升高中和外校生组成的新班级,可为是五湖四海汇聚而成。那时还处文革时期,读书无用论漫彻校园,上大学只能是工农兵保送,还没恢复高考,学工学农上山下乡到农村去锻炼是主流必选。故学校对教学学生成绩抓的不紧,而我们又正处青少懵懂无知阶段,也就乐得高兴快乐,每天我想着就是玩。
       记得那个年代学生玩的东西很少,电子娱乐产品想都想不出,那是未来世界的产品。我印象最深的乐趣事,是每天放学和班里同学到学校礼堂坡下靠街边围墙下打牌,我们四个男同学每天相约,像是去下馆子吃饭一样兴奋向往。我和班里冯新民因为我俩上学同路,我家离校近些,他家远一些,他去学校要路过我家,故他会去我家叫我,我俩每天上学行影不离,简直好的就像兄弟一样,打40分牌需要四人,于是我俩又约上同班好友李化民和贺雄伟,四人组成打牌的铁脚,有段时间几乎每天下午放学后我们都要玩到天快黑,有时玩不过瘾干脆逃课躲在一起玩牌。那时玩牌纯属娱乐,不来任何物质和钱的刺激,可四人却像着了迷一样,乐此不疲,而且玩的还很认真,比起学习上课还努力,有时还会发生争执,但过后大家又是好伙伴。毕业后我和冯新民、李化民还有往来,但贺雄伟就没见过面失去了联系,真有点想念他,那段快乐时光深深的留在我记忆中,常会唤醒我打开脑海里高中的记事本,让我怀念青春的美好。
       在班里我和雷水根,即是高中同学又是小学邻居,那时的雷水根与现在判若俩人,也不很善言辞,在班里不是活跃分子,而我性格内向,不善于与人打交道,加上他妈妈人很和善,是江西樟树人,而我母亲也是樟树人,正因为有这些因素,所以我俩走的很近,关系特别要好,我俩常会到对方家去玩,双方父母见到也很热情。上高中我搬了家,但俩人又奇缘碰到在一个班,小学结下的友谊,高中当然会延续,直至毕业到现在我俩关系都很好。
      说起雷水根,他毕业后变的活跃起来了,而且是那种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想可能是走向社会锻炼而成。记得有一次我问他,“你怎么变化怎么大”。他毫不客气的挤兑我说:“他父母都是工人,人又老实,他是独子,那时他家常受邻居家欺负,他不变强怎么行,不象你有当干部的父母照应”。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随着时间和走向社会都会发生变化,一个人不可能改变社会,要生存只能是适应社会的发展。印度国父甘地说过:“我们人类伟大的地方不在于改变世界,那是原子时代的神话,应该是能够改变我们自己才对”。
       冷静想想我自己也在变、在成长、在变的成熟。特别是失去了父亲的庇护,后虽又有姐夫的关照,但与父母的爱那是截然不同,所以当父母走后我变的更加性格内向,常闭门思过,反思自己从前走过的路;有后悔、有笑自己幼稚、有恨自己多么傻。当然,也有高兴美好的回忆,感谢父母与家人,感谢对我帮助过的人,感谢上天对我的眷爱。人生在世总是五味俱全,退休后,我喜欢旅游,特别是和家人一起、有夫人陪伴最好,因为出外准备和途中的料理,这一切夫人都会做的很细心,我只要尽情感受异地的风土人情和赏景,我就像是一个孩童需要母亲的照顾。当然有时我也会和同学一起出游,感受一下友谊相聚的欢快。闭门宅家,打发时间最好的方式是学点东西,过去在校学习是被动的,像是受到压迫。现在在家是主动学习,而且感到快乐。眼晴不行看书改为听书,听后想想有什么能从中学到的东西;有时忍不住会动动笔杆,写点东西。另外,背唐宋古诗也是一种乐趣,人老记忆不好,开始背一首四句短诗都要背几天才能记住,慢慢能背长一些的诗,后来甚则唐代诗人王勃的《腾王阁序》也能背下。还有练毛笔字,可能是天生就不是这块料,练了好多年一直写不好,简直就是一个木瓜。学习炒股理论,反思炒股多年走过的路,这是我兴趣爱好。除此之外,生活上学炼太极和八段锦,看中央二台回家吃饭节目,只是看的多实际动手少,还叫儿子买了烤箱说学做糕点,结果一次都没做,只是冬天发面用过几次,现在馒头也不做了,美其名说改善生活,到超市可买名种速冻早点换个口味。总之,整天消磨时光,自娱自乐,时间过的比翻书还快。
       其实我感觉人变不可怕,但变只要不去损人利己和违法,而自己感到快乐,那就是好事,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这世上不存在对与错的绝对标准,屁股决定脑袋,各人所处位子不同,看法也就不一样。何况我们都已经是夕阳之龄的人,如同在世上做客,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只求快乐度余生。
       闲话不多说,返回原题。雷水根同学在我们毕业40年后,经他的积极联络和班上同学的共同努力,终于晚来的相聚把班上同学组成了一个微信群。我们就像打得离散的士兵又找回到部队组织,让人温馨。有了同学群大家就可保持联系,也可组织一起相聚或是出游去玩,这一切像是有了家的感觉;多么美好、多么快乐、多么温暖。真希望这个群永远保留,同学间永远友好,友谊永存。
       还有我和徐冬根同学关系也不错,毕业后我常到他家玩。记得我学打麻将还是在他家学会的,那时输赢一个子是5分钱,还别说第一次学打麻将运气还特别好,赢了几十个子。后来他去当兵,我和其它同学还参加了欢送,并在当时南昌最大的真真照相馆照了合影,相片至今还保留着。他当兵退伍回家后,我俩关系一直保持很好。
       同窗之缘的关系有时说来也奇怪,毕业后我们同学之间大家下班后或是周末常会走动走动,使的友谊变得更加牢固。我和班上很多男同学都有往来,除上所说同学外,还有赵林勇、林安勇、邹捷、欧阳贵龙、陈水根、金沙江等,以及已故的饶春明、陈雄伟同学,大家关系似乎比在校时更好,我想可能是有高中这段情缘吧。
       往事回忆是美好的,如同品茶,茶香留齿,回味甘醇。回想起我们班在江西柴油机厂学工劳动,当时我和冯新民跟着厂后勤科一位师傅,工作是协助师傅在厂里架设电话线,我俩工作是在电线杆下帮拿东西,事不累很轻松。
       谈起学工劳动,当时最让我开心的事是听饶春明同学讲故事。讲薛仁贵征东和征西。薛仁贵是唐朝英雄将领,为保家卫国征战边关,事迹可歌可泣。在我们那个年代,英雄就是心目中高大上的神,令人崇拜。我们班一群男同学每天劳动休息时,就会像犯了抽鸦片瘾一样,追逐他围坐在一起听讲故事,我感觉他说得就像播音员单田房老师一样好,当然这是带有我对他的情感而言。每当回忆起此事,都有一种往事美好的陶醉,有时想清除一点大脑堆满杂物的地方都忘不了它。
       学工劳动也有最痛苦的事,就是语老师周翼如,他要求班上每个同学,每天要写一篇学工简报文稿,班里学工办了一份简报。我平时就怕写作文,学工劳动每天都做一样的事有什么好写得。唉!这不是折磨人的事吗?我胆小,老师布置的作业又不敢不做,当时在我心目中就如同特战队魔鬼训练一样难受。说来也奇,经过那段时间的写作训练,还真把我练出来了,从此以后我对写作文就不再恐惧了,现在每当想起此事,遇上提笔写文稿时,我心中还是感谢周老师当年的教导有方。
      还有就是在校时,我们班男同学有两大圈子。大圈子是平民子弟,小圈子是以省委为主的干部子弟,因我们学校靠近省委,故班上有一些省委干部子弟。我属大圈人员,虽然父母也是干部,但与省委干部相比那就是虾米。当然不管大圈或是小圈,里面又会分玩的好一些或疏一些,但班上男同学总体关系相对还好,并无矛盾,更无仇家。只是自我思想意识方面有点隔阂,或是兴趣不同而已。那时同学之间的关系相对单纯,直白而又真诚,不同于走向社会复杂而带有世俗。故那段高中同学的友谊显得尤为珍贵,而且记忆深刻。
       关于班上男女同学的关系,真可为是世事无常,造化弄人。那个年代在校男女同学界线分得很清,像是划了一道不可逾越的红线。双方在路上遇见如同陌生人一样从不打招呼,既使少数男女同学是邻居很熟,在一起说话也象是解放前搞地下工作者一样,避开外人,偷偷说一两句话。在班上男女同学有事说话,也像对待公事公办一样简单冷漠无情。假如有某个男同学对女同学有爱慕之心,也只能是暗恋,决不敢明挑,怕遭天怒,这些现在看来简直就是笑话愚昧。男女同学同班学习,本应是同窗好友,况且那时也已进入了近代文明开放时期,那能又穿越回到古代男女授受不亲的封建思想年代。
       现在四十年后大家相聚,男女同学关系自然变好了,在一起话语也多了,还能一起出游玩,更甚还敢开男女之情的玩笑。我想老天爷真是太上皇,它想开玩笑愚弄人就在男女之间用线隔开,过后感觉不好玩了,便将红线拆走,让男女同学相聚在一起。嗨!真是时世造化弄人,敢怒也不敢言,一切都是天意,只可随不可违。
       总之,高中时代的往事总有写不尽得回忆。而且有些事像是镌刻在心里,封藏在脑海,让美好永存。人老了常会怀旧,特别是今天老同学相聚在一起,望着酒桌上熟悉的面孔,总有一种曾经美好的回忆,那是青春时代的梦,一个不可磨灭,又让人陶醉的美梦。今天看来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这种感觉真好、真美、真甜、几乎甜到心底,可惜就是来的太迟了一些。我想起了宋代诗人王灼的一首诗《恨来迟》:“柳暗汀洲,最春深处。小宴初开。似泛宅浮家,水平风软,咫尺蓬莱。更劝君。吸尽紫霞杯。醉看鸾凤徘徊。正洞里桃花,盈盈一笑,依旧怜才”。是啊!有时美好的时刻总会迟到。
       今日大年,同学相聚,美酒笑语,在这欢声陶醉的时候,我记起了李叔同的《送别》歌,这首广为流传的歌曲,是李叔同为好友许幻园告别写的。许幻园是李叔同留日的同学,他俩与袁希濂、张小楼、蔡小香、合称“天涯五友”。那年冬天,大雪纷飞,许幻园站在李叔同家门外喊出他说:“叔同兄,我家破产了,我要走了,咱们后会有期。”李叔同望着昔日同窗好友渐渐远去的背影,无能为力,心如刀绞;却情深似海,难舍难分。他含泪写下了《送别》歌曲,歌词最后一句。“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它饱含了李叔同对好友许幻园的深情与眷恋。我对歌词最后一句有同感,是啊!我们高中同学都已是奔70岁的人,而且有些还在外地工作成家,既使在当地的也有不少要到外地去帮带孙子、孙女或外孙、外孙女,留在原地南昌的也各家都有各家事,大家在一起分多聚少。真希望能相聚多一些,大家彼此多抱容,彼此多保重。
       宴席年年有,相聚今又欢,青少同窗梦,人生有几回?这时我耳边仿佛响起了《送别》歌:“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人生难得是欢聚……。”愿我们同学今晚相聚甚欢,愿年年有今日,愿友谊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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