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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的雪和北方的雪让我想起了一件往事

 后街拐角 2024-02-12 发布于江苏

南京下雪了,从我到南京后感受到的南京的雪,每年基本也就是会下两次雪,刚入冬从北方刮过来的寒流时,南京潮湿的气候可能有些不适应,会下一场雪,然后大多时间的日子会阴冷,偶尔下雨,但很少会再下雪了,但是每到开春,立春,春节前都会再来一场,正所谓梅花欢喜漫天雪,冻死苍蝇未足奇。。。天要暖了,梅花开了,一场漫天的雪总是一种好的寓意。

南方的雪和北方的雪有些不一样,南京的雪每次都是有点羞羞答答,不是那么痛快,常常会有预报暴雪,可是每次来临总是稀稀拉拉,就像有朋友揶揄雪下的犹如头皮屑。就像那天预报有暴雪,我还特意跑到我喜欢的景点去体验一下暴雪的来临,暴雪的那种感觉,我太喜欢雪了。喜欢狂风暴雪,各位看客肯定有些不理解。我是生在北方长在北方。我是在暴风雪的环境中长大。可是让我失望了,雪是来的挺突然,一阵子也是挺猛烈,很快就稀稀拉拉了,就是这也给大地留下了些痕迹,也让很多小朋友兴高采烈。

我想起了北方的雪,小时候住在宣化,宣化区属于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风和日丽、空气清新、四季分明。冬季寒冷漫长少雪,常有剧烈降温和大风。话说这冬季寒冷漫长少雪,可这雪一旦下起来,那可是不得了,有时的雪也会淹没到小腿肚子,可那不常见的雪也会让我们疯狂,打雪仗是肯定的,丝毫没有冷的感觉,尽管手上会有红一块紫一块的冻疮。

记忆里一次对我印象最深刻的与雪遭遇,是在一次学农的经历,小朋友们可能不知道,我们那时上中学,学不学知识并不重要,政治正确,实践正确最重要,所以除了学知识(说实话中学还真没学啥知识,更多的知识是后来在工作后学习的,不管咋样我也学到了大专,在那个年代也是不容易啊)还要学军,学农,学工。那年一次学农时在农村里劳动,住在农村,吃在农村,去的时候没想那么多,衣服没带够,西伯利亚来了股寒流,突然地气候变化,实在冷的有些受不了,跟工宣队的师傅(管我们的是工宣队的师傅)请个假回家拿衣服。回家还有一个借口,想着回家解解馋,农村里的生活实在艰苦,吃的红高粱面的窝窝头,腌咸菜的卤水煮的白菜汤,不光是吃不下还拉不出来。。。这个不能多说了。打住吧。

回家后吃顿饭,拿上一件棉袄,带了些吃的,随便帮着住在旁边的一个同学家里打个招呼,走时到他家带了一口袋他妈妈烙的糖饼。。。

下午天阴了,雾蒙蒙,一阵阵狂风刮着,我向着学农的村庄走去,一点多钟的样子天已经慢慢地暗了下来,我急急忙忙地赶着路,天突然在阵阵狂风中开始飘起雪来,西伯利亚的寒流一股接着一股,风越刮越大,雪越下越大,雪花随着狂风在天空中飞舞着。乡间的小道没有灯光,漫天的飞雪眯住了眼睛,几十里的乡村路,完全是靠着感觉在走着。

我虽然全副武装。棉帽,口罩,手套,棉衣,棉裤。仍抵不住那风那雪的肆虐。好在一直在行走。但仍是浑身冻僵的感觉。一直往北又走了数里地。天已经全黑了下来。走到了一条往西的乡村小路。身体慢慢觉得失去知觉,脑子里似乎麻木了。好像已经没有思维了。完全是一种下意识的,机械地迈着步子再往前行走。不知是雪还是沙子打在帽子上啪啪作响。黑暗中,空中飞舞着说不清的什么,一片朦胧。两眼模模糊糊看不见前方的路。只是凭着记忆和感觉在小路上前行。机械地走着。只是觉得快到了。只是一种意志让我坚持着。走着走着,真的好像就要坚持不住了,真的感觉就要走不动了,就想坐在路边不走了。如果我真的停下来不走了会是啥后果?现在想起来。终于看到前面的亮光了。终于看到村子了。当我走进烧着火炕,暖暖的屋子里时,我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屋里的人也看呆了,我自己看不到自己。后来他们和我描述,已经看不清我的人样了。帽子,露出的头发,眉毛,身上的衣服全是白的。身上帽子上一块块的冰块,落下的雪,化了,化了的雪结成的冰块。当时和谁住在一起,我已经记不住了。但我能记住xx。为什么?因为当时xx惊呼了一声。“哎呀,这是什么?”然后在我下巴下面使劲地掰了一下,从我下巴上掰下来一个小冰柱。足足有两寸长。(这段文字是我的另一篇文章里的文字,无奈现在已经江郎才尽,想起了那篇文章用了一段)再写下去又是一段故事,还是算了吧。

下面是那年写的文章

走在那一夜风雪肆虐的乡村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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