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细数流年漫拾忆 文 图｜汐屏 『年初一』 新年的第一天，天气一改往日的阴沉小雨，太阳出来了，天气变得暖和，人沐浴在阳光里，有难以言说的幸福和满足。 年初一，去庙里拜了新年。庙门口那棵树，依然结满了红色的小果子，小巧可爱，既喜庆又应景。人至中年，方觉得红色好看。以往爱素淡的颜色，觉得清新脱俗，而红色，未免俗气了些。如今，方觉得红色是大喜大俗，若是能有落到世俗的喜庆，亦是一件幸事。  家门口的空地上，落了一地的红色炮仗纸。午饭后，和小朋友在玩炮仗纸，收拢好一地的炮仗纸，堆了一个最简单的红心。无他，不过愿今年用心生活，开心生活。  忽然想起年前有一次做了个梦，梦到了多年以前，彼时朋友们尚未婚嫁，大家坐在一起，打牌喝酒，谈天说地。没有家庭琐事，没有配偶孩子，眉间尚且青涩，心中还有梦想，酒杯撞在一起，是清脆悦耳的笑声。醒后久久不能平静，内心怅惆不已。已经很少和朋友们一起相聚，也甚少梦到朋友们，大家忙于生活，渐行渐远。 起心动念，于是下午便去探访了一位朋友。 相见，谈天，喝茶，看电影。纵使彼此眉目染上了岁月的痕迹，心里依然对彼此相携的岁月怀有真挚的情感。坦诚相待，赤诚相交，一如昔年。 厅中所养的新年花枝已经开至萎靡，唯有那一瓶雪柳，春色盎然，枝叶篷篷如春，花色盈盈似雪，春色逼人，不禁慨道：春到人间已十分。   不管流年如何，春天终归会到来。 『年初二』 每年伊始都和她们见一面。十几年的朋友了，从校园到社会，欢笑过，痛哭过，相伴过，也相携过，知根知底，我们是彼此全家都认识对方，亦是都认识彼此全家的人。 一直庆幸当初曾一道出游，拥有过那么一段自由轻松无拘的日子。这几年，彼此家中都遭遇很大的变故，心性几番改变。少年时没心没肺，活泼天真的性格，终是过去式。但不管心性如何，对彼此都是万分珍惜，赤诚相待，彼此陪伴。  如今相聚再没有以往嬉笑怒骂，只静静坐下来，点几杯奶茶，几碟小吃，谈谈天，说说地，说说家长里短，或是不说话，都十分自然合衬。 我们长大了，在一场遽然的悲痛中。 『年初三』 与小儿在家中放烟花。今岁的烟火似乎比往年少了不少，年味也似淡了不少。 特意去买了一些小孩玩的烟火，彩菊，仙女棒，彩色喷泉，满天星，彩色糖果……让孩子尝试自己燃放烟花，自己也亲手体验了一番玩烟火的快乐。   『年初四』 走亲戚，与大家相见，吃饭，聊天。有种落到世俗里的踏实与亲切。 回家路上带孩子去看医生，在诊所门前看见一株月季开得正好，胭脂色的娇艳花朵，在风中微微摇曳，不胜娇羞。   不顾众人的眼光，蹲下找方位拍照，亦手扶一朵花，慢慢轻嗅欣赏，有淡淡的清香，让人内心愉悦。 『年初五』 和朋友相约驱车出游。 尝试第一次上高速，初时有些紧张，全神贯注，后来慢慢适应过来，方放松不少。路上风景很好，蓝天，山峦，树林，溪流，芦苇，烟岚，悉数跌落眼中，又皆被急速抛下，一路上让人心旷神怡。  亦尝试第一次爬坡，呈“之”字形，坡度几近五、六十度的山路，一路上曲折而上，每一次转折都能看见不同的风景，让人充满了期待。 山上有寺庙，香火颇盛。 山上风景亦佳。极目远眺，重峦叠翠，烟雾渺渺，朵朵白云低低停靠，好似在等你伸手摘下一朵，揉上一揉，看看是否柔软。 累了倚亭休憩，只见满目青翠，植物特有的清香若有若无，而松风阵阵，有若轻吟，让人烦忧顿消，怡然自乐。 『年初六』 暮晚院中小坐，忽见一群归鸟掠过空中，果如儿时书中所言，一会儿呈“一”字形，一会儿呈“人”形，甚是有趣。呆呆目送鸟群消失于远方暮色中，方才回神，而天边的一轮新月，犹如一枚弯刀，散发着淡淡清辉。 『年初七』 又遇见了那丛菊，已不复当初盛开时的模样，黄色的花瓣不复鲜妍，但依然努力地开着。在阳光下，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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