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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第 167 期 心中有鞭，我自奋蹄。 看到搭货车还有《大众电影》，知道岁月有些遥远了。现在你跟谁说起咱们不买火车票了，咱们去扒货车吧……想必有人是不懂的。但是我懂。因为我搭过货车，自然也逃过票。那时候谁能有一本《大众电影》，都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在那个年代，这本杂志书太畅销了，它居然成了一种时尚的标志。我没有买过，因为很贵，差不多四角钱，在小吃店能买好几个馒头还能喝好几碗豆浆。至于铁锅炖大鹅，一点都不稀奇了，东北农村家家都是铁锅。那个深远的物质贫乏的年代，炒菜是多么奢侈的事情，能炖一只大鹅都是待客的尊贵象征了。铁锅炖大鹅，锅底最好是木材火才是最妙，上面香气缭绕，下面噼啪作响，等待的人是馋涎欲滴……现在条件太好了，吃啥随意随性了，但是铁锅炖大鹅，依然是东北的一道绕不过去的美味菜肴。 张慧智 《美丽洮南<散文专栏>》主编 2024年2月21日  洮南铁锅炖记忆 ◎李万发 去过三次洮南，就好像后院去前院方便，开车一个多小时车程，三次，一次比一次难忘。1979年夏天，我和同学建盛第一次去洮南。当时，我们还在科右前旗卫东镇读初三。那是一个周六的中午，我和建盛同学相约去一趟白城，买几本《大众电影》和火车上的三毛钱一包的压缩饼干，回来时坐临时货车，不用买火车票，省下一块钱可买三包压缩饼干，我为我们的完美计划高兴！当时，科右前旗归吉林白城管，同属吉林省。天气炎热，火车里更热，我俩不知不觉中都睡着了，等醒来车到了洮南站。我们自知坐过站了，急忙下车，东张西望辨别方向，车站不大下车的人不多。我们去了车站，向站长打听回乌兰浩特几点还有车，站长说晚上八点有一趟车。“临时货车都几点有？”站长看看我们说：“那也不能坐人哪？你们是学生吧？哪个学校的？”我说：“我们是科右前旗卫东学校的，本来到白城下车，可是坐过站了。”站长说：“有三趟货车，每半个小时一趟，不能坐的。”我说：“谢谢你站长，我们不坐。”问清车次，我和建盛说，等车还有一个小时，我们溜达溜达看看洮南有啥新鲜玩意。我们先找了一个卖烧饼的小摊，一人买了两个烧饼，吃了起来，里边的馅有糖精，挺甜，热乎乎的，好吃。三下五除二，我们吃完了，感觉没吃饱，又买了四个，接着吃。旁边有一个三轮车书摊 ，我们不约而同走过去，看见新的一期《大众电影》了，我喊道：“大盛你快看，这不是我们要的《大众电影》吗？”我买了第五期，大盛买了第六期。我俩笑着朝车站走去，叭哒叭哒嘴有点甜。洮南啊，挺赶时髦，正在蓄势待发呢？我们偷偷地上一列临时货车，可是卫东站没停，只好坐到乌兰浩特市了下车了。再往卫东回走吧！这一夜别睡了。第二次是去维西学校检查工作，学校离饭店不远。他们特意安排午饭在洮南老街吃铁锅炖大鹅，说是便宜，味道好。那是我第一次吃一锅出，大鹅炖宽粉，锅边贴一圈苞米面大饼子，但是没放开肚子吃，象征性的吃几口，便走出去在大楼下的阴凉处吸烟，仰视洮南。第三次是应洮南的学生莲花邀请，我和三名学生相约前往，她在老街等我们，下了车我才发现，已经看不见平房了，到处高楼大厦，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一片繁华。莲花邀请我坐她的车在前带路，介绍洮南乡村的变化和著名景点。先后走访了木鱼声声的德安禅寺、清扎萨克图郡王爷兴建的府衙天恩地局、昔日曾车辚辚马萧萧的新德古战场等历史遗迹；有绿波翻浪的稻田，红绿苍翠的辣椒基地，万亩西瓜园，遮天蔽日的万顷人工森林等田园景观；有水鸟鸣哨绿草如茵的湿地自然保护区和渔场；这些都让我们心旷神怡，留连忘返。我们参观了近两个多小时，没看够，到了莲花的家，正宗的铁锅炖大鹅已经炖好，她的丈夫热情地接待我们，先是一巡奶茶，稍作休息，接着入席上桌倒酒，端上铁锅炖大鹅和一些蔬菜，莲花端起酒杯，说着祝福的话，咕噜一下一杯下肚，这也太猛了点啊，这是哪里喝法啊？洮南喝法，莲花说：“今天谁也不行耍赖！都跟上，今晚不回去了。”于是我便讲了一个传说，延缓喝酒的进度。传说当年康熙皇帝带兵亲征，到黑龙江流域抗击沙俄入侵，在关东大地上和沙俄军队展开激烈战斗，几番下来，大军饥肠辘辘，所带粮食所剩无几，康熙皇帝命军队沿江摆开铁锅，在江中抓鱼，用江水炖，又到附近农家地里摘些瓜果蔬菜同放进锅里去炖，如此混乱的做法，没想到得到了将士们的欢迎，康熙皇帝吃后倍赞，将士们吃饱喝足，信心倍增，大获全胜，于是铁锅炖就流传了下来。这只是一个传说，也许只是为了给铁锅炖找了噱头，但东北人对铁锅炖的钟爱却不是传说。大家都喝了。莲花站起来端着酒杯走到我近前说：“老师，第一次来我家，等了你36年，今天终于团聚了。感谢你来我家，敬老师一杯。”说完咕噜一饮而尽，并小声说：“老师你喝不了，我替你喝行吗？”我说不用你替我喝！莲花红着脸解释说：“师恩难忘啊。”我说莲花喝多了，慢慢喝。为了缓解尴尬的局面，我指着一个同学问：“我来说你来答，答不上喝酒！都说蒜是茄子的灵魂，那么铁锅炖大鹅的灵魂是什么？”那个同学说了半天，其它人也七嘴八舌说，我摇头！我最后指着酱碟说：“东北大酱啊！”大家都没少喝。但是都没喝多。李万发，男，1965年12月生，作品在上海学习强国平台，中国散文网，兴安日报上发表。工作单位：乌兰浩特市教育督导中心主 任：于艳丽 副 主 任：杨春香 编 辑：于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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