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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山1984-1989，中越老山之战实录》连载之四：120 团 3 连扛出一个“老山钢铁连”
《老山1984－1989，中越老山之战实录》一书由麻栗坡县老山红色文化研究会、文山州民营企业行业发展协会、文山展梦文化传媒有限公司编辑，中国国际文化出版社出版发行。定价：168元｜本。另有少量《我在老山等你》存书，定价：84元|本联系人：杨 娜 电话（微信）：18082720375 周洪庆 电话(微信)：15912327777 田 跃 电话（微信）18896380268 （五）120 团 4 连 97 天打出 一个“老山坚守英雄连” 120 团 2 营 4 连在收复老山的战斗中，配属 118 团 1 营攻占了 49、48、77 号高地，尔后又攻占 76、75 号高地和 1072 高地。4 月 29 日，4 连在1072 高地一线转入防御。从 4 月 29 日至 8 月 4 日 97 天的坚守防御作战中，该连在炮兵支援下，粉碎了越军连、营、团规模的 3 次进攻和 22 次冲击，取得毙敌 251 名，缴获武器弹药和军用物资一批的重大战果，牢牢地守住了阵地。战后，120 团 4 连荣立集体二等功，被昆明军区授予“老山坚守英雄连”荣誉称号。1072 高地，是老山主峰向东南延伸的一道山梁，东西南三面都是敌占高地，它是我坚守老山的重要前哨阵地，也是越军妄图重占我老山必须首先拔掉的重要据点。1072 高地距敌最近的哨位仅有 150 米，是敌迫击炮、无后座力炮和高机火力的有效控制范围，地形对我十分不利。我方战士在阵地上一露头，敌人三个方向上的高机、各种火炮就疯狂地打来。因此，干部战士不但随时有生命危险，而且后勤保障也很困难。
4 月 29 日晚 10 时，头天中午由预备队加入战斗的 120 团 4 连在配合118 团 1 营攻占 76、75 号和 1072 等高地后。在 1072 高地转入防御，部队十分疲劳，阵地上只构筑了一部分工事。这时，敌一个加强连的兵力在炮火掩护下，向该连坚守的阵地发起反攻，妄图趁我立足未稳，一举攻占 1072高地。当敌人“叽哩哇啦”地叫喊着冲到 2 排阵地前沿时，连长李新富命2 排要沉住气，把敌人放近打。同时呼唤炮火对敌进行拦阻射击。指导员郭兴科扛着一箱弹药，带着通信员冒着炮火赶到 2 排阵地。这时，敌人已冲到离 2 排堑壕约 30 米处，全排战士端枪向敌人猛烈扫射，郭指导员来到后，一面鼓动大家“沉住气，勇敢打”，一面端起冲锋枪向敌人射击。突然，一发炮弹打来，郭指导员的左手、鼻子和左腮多处被弹片划伤，他忍着剧烈的疼痛坚持指挥战斗。5 班副班长万世权右臂和右脸部负伤，满脸鲜血，仍然端着机枪向敌人猛扫。这天晚上，敌人共发起 10 次冲击，都被 4 连打退。天亮时，敌人丢下 18 具尸体，抬着一批伤员溃逃下去。5 月 9 日凌晨两点钟，敌人一个营的兵力趁着夜暗和浓雾，在 1 排阵地前展开。敌一个班的兵力向 2 班右侧摸来，妄图偷袭，2 班发现敌情立即向连部报告。1 排长孟兴祥到 2 班指挥战斗，命令全班沉住气，放近打，看他的手势投手榴弹。当敌人摸到离他们只有 20 来米时，孟排长一挥手，全班向敌人投出一排手榴弹，敌人惨叫着退了下去。
接着，敌两个班的兵力又从 2 班正面和左侧边打边冲了上来，2 班在排长指挥下，等敌人冲到离我阵地只有 20 来米时，又向敌投出一排手榴弹，敌人又惨叫着退了下去，隔十几分钟，敌人调整了部署，在重机枪和 60炮火力的掩护下，又冲了上来，1 排长立即命令火箭筒手王占友、无后座力炮手雷勇全打掉敌重机枪和 60 炮，他俩为了不暴露 2 班阵地，在假工事里选择了发射位置，直接瞄准同时开火，打掉了敌重机枪和 60 炮。同时，1 排长又命令火箭筒手陈创向冲上来的敌人打了一发火箭弹，敌人一片混乱不敢往上冲了。敌人收拢全部兵力，在猛烈炮火和机枪火力支援下发起了第 7 次冲击，坚守在 1 排阵地的副连长龙洪春冒着炮火到 2 班阵地指挥战斗。火箭筒手王占友和陈创接连向敌人密集的地方打了 3 发火箭弹。副连长龙洪春命令无后座力炮手向敌人直瞄射击，被打得鬼哭狼嚎的敌人再次退了下去。隔了一会，不甘心失败的敌人准备作垂死挣扎，重新调整了部署，又气势汹汹地向 4 连各阵地扑来，连长李新富立即呼唤炮火支援。猛烈的炮弹在敌群中开花，敌人死伤一大片，丧失了进攻能力，拖着尸体，抬着伤兵，从一条沟里逃跑了。这次战斗，4 连在强大炮火支援下，歼敌 91 名，缴获了一批武器弹药和军用物资，而 4 连仅有 3 人负伤。在 4 连 97 天防御中，越军向这个长不到 400 米，宽不到 100 米的防御阵地发射了 7400 多发炮弹，6000 多发高机弹，其它枪弹 2 万余发，阵地表面像用拖拉机犁过一遍一样，炸松的土用手一插就可插进一尺来深，有 些地方抓一把土就有一二十块弹片。在敌人狂轰滥炸和疯狂扫射下，4 连干部战士以泰山压顶不弯腰的精神，不怕流血牺牲，勇敢地坚守在自己的战斗岗位上。6 月 11 日至 14 日的 4 天中，越军就向 4 连阵地上发射了 2000 多发炮弹，堑壕和防炮洞大部分被炸平，为了防止致人利用炮击效果向我反扑， 担任观察的同志冒着敌炮火日夜坚守在岗位上。从 6 月 1 日至 19 日，相继有 8 位同志牺牲在自己的战斗岗位上，11 人负伤，6 班长陈再贵、11 班班长孙善殴等 4 位同志在哨位上牺牲时，仍手握钢枪，怒视敌方。配属 4 我连的 82 无后座力炮班副班长彭贵平，在观察中发现敌向我发射的迫炮阵地，便冒着炮火迅速到排里报告。正当排长常开学准备用电话向连部报告时，一发炮弹把电话线炸断了，常开学和彭贵平不顾危险，冲出掩蔽部抢修线路。刚把线路接通，一发炮弹在他俩身边爆炸，常开学当场牺牲，彭贵平头负重伤，鲜血直流，栽倒在地，嘴里断断续续地说：“敌人…迫炮阵地…在南当方向凹部。”说完头一歪就牺牲了。连里根据他提供的情况，马上呼唤炮火对敌进行了猛烈轰击，摧毁了敌人的迫击炮阵地。
6 月 12 日晚上 8 时，从连部到 1 排、3 排的电话线被炸断，连的指挥中断，情况危急。指导员郭兴科拿着钳子、胶布，带着通信员冲出掩蔽部，亲自去查线，敌炮弹不停地在他们周围爆炸。他们顺着电话线时而匍匐前进，时而跃进，在敌炮火中勇敢穿行来到一条土坎下面，发现一个断头，郭指导员迅速将断头接好。这时“嘘”的一声，一发炮弹落在离他们约 3 米远的土坎上方爆炸，尘士盖了他俩一身。通信员拉住郭指导员说：“指导员回去吧！我要对你的安全负责。”郭指导员抖抖身上的泥土，坚定地说：“不能回去，如果线路不通，敌人反扑上来，连里就无法进行指挥。我们就是再危险也要接通线路。”说完，他们又冒着炮火前进。经过 3 个多小时的查找，郭指导员亲手接好 6 个断头，使连指挥所到 1 排、3 排的电话线路都通了。第二天，敌人的炮击更凶了，头天晚上修复的工事又大部分被炸塌， 指导员郭兴科用电话向各排动员说：“为了保存自己，消灭敌人，必须认真抢修加固人员掩蔽部和防炮洞。”他亲自带领连部和炊事班人员抢修工事，下午 3 点钟，他同大家一起，挖通了从连部到炮排的掩蔽部。突然，2 排方向响起了激烈的高射机枪声，郭指导员担心前沿阵地发生伤亡和敌人反扑，决定下去观察一下。他把铁锹放下，拍拍身上的泥土，钻出掩蔽部向 2 排走去，刚走出几米远，敌人一发炮弹落在他身边爆炸，他身上多处负伤，鲜血流遍全身，卫生员迅速赶来给他包扎，附近的干部战士听到指导员负伤的消息，冒着炮火，围到他的身旁，呼唤着他的名字。郭指导员苏醒过来，望着大家，断断续续地说：“我…没有完成好…任务，你们要…坚守住…阵地，我在司务处…存有 50 元钱，取出来…作为我的…最后…一次党费。”说完就壮烈牺牲了。在场的干部战士泣不成声，6 名战士扑在他的遗体上痛哭，拉都拉不起来。郭指导员的牺牲，更加激起全连干部战土对敌人的满腔仇恨。为了抗住敌人的炮击，大家不顾疲劳，从 500 米外的地方砍来木材，构筑掩蔽部。敌人白天炸平了，大家晚上就把它修好，有一个阵地上的堑壕和猫耳洞先后被炸平 14 次，摧毁了大家又把它修起来。
在 97 天的防御作战中，4 连前前后后共构筑堑壕共 9590 米，交通壕4890米，猫耳洞 525个，掩蔽部 190个，弹药储藏洞 115个，射击位置 1092个，有效地抗击了敌人的炮袭，保存了连队的有生力量。7 月 12 日早上 6 时，敌人以一个团的兵力，在 4 连坚守的阵地前分两 个方向展开。首先以猛烈的炮火对 4 连阵地进行轰击，接着在炮火掩护下，以两个连的兵力从东侧冲了上来。全连干部战士严阵以待，沉着应战。在敌距我约两百米时，代理连长龙洪春一边呼唤大炮拦阻射击，一边指挥 60 炮、82 无后座力炮和重机枪向敌开火，对敌形成强大的火网。敌遭到我沉重打击，只得停止冲击。7 时，敌人采取了多路冲击的战术。一股敌人在大雾掩护下，摸到了炊 事班储备物资的地方。这时只有代理司务长孙如清和炊事班两名战士在这里。他们听见坡下有响声，孙如清马上用电话报告连部，并指挥两名战士做好战斗准备。当敌人离他们只有 40 多米时，他们居高临下向敌人猛投手榴弹，孙如清一个人就投了 40 多枚。在 4 班和 7 班的火力支援下，这股敌人死伤惨重，剩下几个逃跑了。其它方向的敌人，也在我炮火轰击和全连英勇抗击下，溃败下去。过了一会，敌又以一个连的兵力再次发起冲击，又被打下去了。中午 12 时，敌人又采用钳形战术，以一个营的兵力从 4 连阵地东、西两侧往上冲，妾图截断我老山主峰阵地和 1072 高地的联系。4 连干部战士面对 4倍于我之敌，毫无惧色。连里几个干部分头到各前沿阵地指挥和鼓动。代理副连长李国发到 1 班阵地，一边鼓励大家勇敢战斗，一边用手榴弹打击敌人。3 排代理排长石维辉，下颌被炮弹炸伤，大家要抬他下去。他说：“战斗这样激烈，不要管我。快去阻击敌人！”他把伤口简单包扎后，又继续指挥战斗，经过 40 分钟激战，越军的钳形战术被挫败了，死伤十分惨重，丧失了进攻能力。这天战斗，我连仅以亡 2 人，伤 8 人的代价，歼敌 137 名。（资料由原 120 团 4 连指导员魏鼎湘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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