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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山野间 曾经种满庄稼的山地 早已被农人荒废多年 回想起数十年前 翻山越岭 也要去耕作的乡邻 我的嘴里 只能发出一声叹息 许多年前 我还是牧童的时候 每天跟着村里牧童 在山间、草地里、田地里 放牧着自家的牛羊 如今，放牧的人儿还有 只不过 彼时山野间放牧的孩童 已变成白发苍苍的老人 山间小道里 牧群和人们行走多年 留下的蹄印和羊肠小道还在 草地的水源处 还有水牛曾栖息的痕迹 我站在半山腰 听风的声音 风吹过山脚的时候 满山的松树响起沙沙声 等风吹到半山腰时 灌进我的耳旁时 我好像看到了童年： 在山间嬉戏打闹的我们 在山间小溪溯溪的我们 在山间爬山摸鸟的我们 在山间点火做饭的我们…… 等风掠过山顶的时候 我呆在原地 只能听到微弱的呼呼声 我还想 拉拉马的缰绳 坐坐牛的后背 摸摸羊的铃铛 我还想 撒下冬天的小麦 插下春天的秧苗 点下秋天的胡豆 等收获的季节来临 暗自窃喜 我还想 骑在父亲的肩头 躺在母亲的怀里 拉着姐姐的指尖 等欢聚的日子到了 寂然欢喜 我还想 站在村头的土坡 游在河边的水里 趴在田里的水沟 等家人的呼喊响起 黯然神伤 然而 我只能站在原地 看着童年的马车向我驶来 我还没举手及向马夫示意 驾驶我童年马车的马夫 早已从我身旁呼啸而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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