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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提高一座城市的幸福指数——有感于合肥的科技发展

 终身跨界 2024-03-04 发布于安徽

这是庐山面目的真面目第975篇原创内容,2024年第22篇。

本篇的主题是:如何提高一座城市的幸福指数——有感于合肥的科技发展。

财新昨天发了一篇与合肥有关的文章《显影|日结工的漫长等待:在凌晨四点的街头寻找活计》。这篇文章描述的,是合肥零工群体的生活遭遇。在当下这个时间点,这个群体的生存状态尤其困难。

一位同学把这篇文章转到了我大学同学群,引发了同学们的讨论。

(今年是我大学毕业二十周年,二十年来,同学群一直都是一个温暖的地方。毕业这么多年,仍然还有一群同学经常见面、聚会、聊天、喝酒,我想对于很多与同学不常联系的人,都是非常值得羡慕的。这个传统从毕业后一直延续至今。)

合肥作为近年来发展最快的城市之一(甚至没有之一),知名度大大提升,成为了全国众多城市关注和学习的对象。

零工群体悲惨生活的写照,似乎与合肥快速发展的形象不太匹配,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前段时间我有感而发产生过一个观点,被同学常飞转述在班级群里,得到了同学们的认可。

我的观点是,科技行业的发展,可以提高一个城市的经济实力,但很难使得这个城市的普通老百姓甚至是大多数人直接受益,原因是科技行业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参与难度和门槛太高。

也就是说,科技的发展,并不能直接带动甚至间接也带动不了老百姓的就业和收入增加。

财新这篇报道在这个时间点,就深入折射了这样的问题。

GDP数量级不能反映一个城市的幸福指数,产业结构才可以。

幸福指数高的城市,一定是有众多发达的中低端行业,可以带动很多普通老百姓就业,可以让很多创业、经商的人参与上下游,进而提升收入和幸福指数。

中低端行业发展得好,一个城市就更有烟火气。

产生这样的观点,既源于对合肥的观察和思考,也源于一次参观。

去年和今年,两次去了江苏宿迁市下属的沭阳县。作为一个苏北县城,GDP超过了2000亿,放在安徽是和淮南这样的地级市相当的。沭阳的支柱产业是花木行业。花木行业与高科技无关,也不是什么高端行业,但是当地老百姓的收入水平相对较高。

原因就在于,花木行业发展起来了,当地很多普通人都有机会介入这个行业。无论是种植培育花木,在网上销售,还是经营相关的肥料、种子,或者配套为花木运输,这些都是普通老百姓有能力去做的事。所以这样的产业结构,能够带动老百姓致富。

反观合肥的高科技发展,就完全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当然,本文想表达的不是不应该发展科技,更不是否定合肥的成绩。如果没有高科技,没有中科大,没有对于京东方、蔚来汽车等企业的战略投资,没有近十几年来历任领导的大刀阔斧,合肥或许还是当年那个县城一般的小城市。

而是想在科技快速发展的同时,提醒能够看到本文的朋友,都认识到低端产业有其存在和发展的重要意义。不要排斥和鄙视低端行业,不能认为科技的快速发展能够解决所有的问题。

一个城市是这样,一个国家更是如此。

美国近年来的制造业困局,就是前车之鉴。中国未来会不会走向类似的路,很可能。

国家的发展和演变,有历史轨迹,有文化制约,更有现实枷锁。

放宽到更广阔的视野,站在人类文明的角度去看,会发现历史性变化,都不是可供选择的,而是只能这样。从采集、狩猎到农业,从农业到工商业,无不如此。

采集、狩猎的幸福度,一定是高于农业的。但幸福度高会带来人口增长,人口增长之后,就必须通过农业来解决生存问题。《人类简史》这本书深刻论述了农业革命是一场倒退。

产业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也不是可供左右选择的选项,但在任何一个当下,参与其中的人,都会有自己的态度,这样的态度会影响进程和进展,这就是文化和思想对于现实的深远影响。

过去中国就曾经有对于产业政策是否有效的讨论,制定产业政策是不是真的能够对于经济发展有正面作用。

但我想产业政策一定会有,决策和政策对于产业的影响是巨大的,至少现阶段和未来很多年的中国还是会如此。

最后想说的是,一个城市的发展,科技可以带动。但科技带动的范围十分有限。最广泛的普通人,还需要有大量的普通行业,才能提升一个城市的幸福指数。

一个国家更是如此。

每一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力,人不能只是生产要素和工具,而是需要被更多关怀的个体。

作者简介:原国企员工;现居合肥,独立管理咨询顾问,跨学科终身学习者,公众号作者,原创音乐人(网易云、QQ音乐:庐山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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