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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
看着车子和她撞出火花
他们撞出的火花，给这年关加了一道不吉祥的符
西风以更大的凛冽呼啸起来
手电筒在她手里亮着
前途却暗了起来，或许生死未卜
我在他们对面，看她摔倒
看车子滑出百米之后停下
其余的路人和车子没有停下来
我也没有停下来
黑夜会承担一切吗？
受害者需要证言吗？
我一直前行，把问号丢给黑暗
什么也没有说，又能说什么呢 护城河边 三月，柳树发芽了
没有通知我
络石藤在它的枝干上保持生命的底色
紫薇的枝干光滑极了
仿佛昭告它是干净之灵 武者挥动棍子
古老的捣衣者还在
一个是年轻女子
一个是年长老妪
一个是白发老翁
他们分别清洗着被套，衣服和鞋子
清洗着自身的脏
也清洗着世间的脏 风渐暖，护城河的水波温柔起来
我见过的万物也温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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